《我从窟中来》第一百三十三章 才解死局,大难又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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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算得上是虎头蛇尾的围杀,在李清源唤出那只长髯刀客的一刹,大抵算得上告一段落。

    其实除了暗自调动秘法,使自己暂时攀登高峰的那几人外,还有许多黑衣客未曾使用这张“催命符”,远没有注定要彻底殒身于此的几位黑衣客要不惜命,几乎就是死士的路子。

    这帮惜命人在最开始就已溃不成军,只顾着亡命奔逃,如此哪里是那些腰间刀剑弓弩上,皆贴有一张张专门针对修士一身灵炁所制破散符的铁骑们之对手

    淡蓝色长衫的男子首先手指那些四处奔流逃窜的修士,冷声道:“杀!”

    几乎在刹那之间,一位位修士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传来,每每有刀剑劈砍过去,弩箭箭矢激射出去,在接触这些修士身体那一刻,都会有雪白灵炁自这些位修士身上升腾,最后被一位位铁骑或一刀剖开肚皮,或一箭刺穿心脏,一位位山上人物,死法竟然比之凡夫俗子都要凡夫俗子。

    对于余下那些位至始至终都被自己那些黑甲武士用贴有破散符的长刀架在脖子上,淡蓝色长衫男子却罕见有了些好脸色,想了想,还是问道:“值么明知道催动这种秘法之后,可就是白骨一堆喽,还是慷慨赴死要不,你们求求我说不得还能落得个和寻常凡夫俗子一般,颐养天年的结局哟”

    余下黑衣客一声不吭,甚至向年轻男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如此一来。”淡蓝长衫的俊美男子竟翻身下马,走到几人面前,忽然微微弯腰,对这几人作揖后,将眼微眯起,伸出一手请道:“那就祝几位壮士,路上好走。”

    几人身后的黑甲武士手起刀落。

    从此世间多了几具无头仙人。

    做完这些,这位蓝衫年轻男子大袖飘摇,哈哈大笑着大步流星,迈向白袍少年一伙人。

    他毫不犹豫冲着王子肩头一拍,本就重伤在身的王子顿时呲牙咧嘴。

    年轻男子伸手搂过王子肩膀,笑嘻嘻道:“救驾来迟,见谅个”

    王子笑着给了他一脚,结果换来男子一阵幽怨眼神。

    两人身旁的黑甲士卒也罕见的有了笑意,从那张黑色面甲之下,露出一口口雪白牙齿。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世子殿下,毕竟少见。

    王子带着年轻男子来到李清源身边,为李清源做介绍。

    李清源面色如常,默默听着王子娓娓道来,这才对这淡蓝长衫的男子刮目相看。

    原来眼前这位名叫柳彦圣的男子,是那王朝异姓藩王,且是北方最为权势彪炳,战功显赫之人的孙子,因为那位老人马踏大韩仙街十二楼的那场血战缘故,因而陛下亲口谕书,享有世袭罔替的资格,所以靠着两三代人的辛苦积累,那座最开始仅仅比之寻常殷实人家多出一两小屋的王府,到了如今,壮阔如城,其内湖河危楼,应有尽有,几乎占据北望台半壁江山,先前柳彦圣对一众蒙面黑衣客所说的那句“在我家门口班门弄斧,动刀动枪”,如今听来,倒也不是男子口气恁大,相反倒有了些谦虚的意思。

    柳彦圣先是向岳独尊抱拳行礼,而后随意瞥了眼一袭儒衫的齐浩然,最后才大有深意地看向脸色煞白的李清源,无论是此刻正在白袍少年身旁颤抖着的龙枪,还是那此刻已然恢复玩偶模样的神仙俑,没有哪一样是可以小觑的。

    于是他心中难免有些好奇,这少年是什么人哪家仙门的关门弟子,所以最得器重,一股脑的将护命宝贝送予少年亦或是,儒殿之中深得那些位长老宠爱的后起之秀

    柳彦圣越是深思,越是头痛,不由伸手揉了揉脑袋,下意识两根手指轻柔捻动,这是他小时候学下棋时留下的习惯,每每心有思考,他差不多都会不由自主。

    岳独尊对于这位柳家小娃娃,脾气相投,于是一拍这位俊俏男子的后脑勺,笑言道:“既然都接到我们了,还不赶快前面儿带路”

    柳彦圣招呼一声“得嘞”,那副阳光灿烂的模样,让李清源有些怀疑先前那位模样狠辣,挥手间斩杀了茫茫多灵海境修士的男子,难道是假的

    齐浩然蹲在那些位无头尸体一旁,一一看过,不由怅叹一声,而后又轻笑几声,表情夸张地拍了拍胸脯,“妈耶,吓死鬼嘞”

    李清源拍了这没正行的一巴掌,学着齐浩然蹲下身来,默默打量着地上这些个尸体。

    身后的黑甲士卒已经开始善后工作,推来了一辆小车,将一具具尸体抛入小车之中,堆得几乎有小山高低后,这才将那已经摇摇晃晃,几乎不堪重负的小车推走,一路上车轱辘压得咯吱响,渐行渐远,不一会儿又是一辆空载小车推回,如此往复。

    在这个空档,与柳彦圣并肩而行的王子则蹙眉道:“直接将这些黑衣客杀掉,不留一个活口”

    柳彦圣仅是瞥了王子一眼,“还需要留他们作甚已经催动秘法的那些人,皆是各自势力培养出来的死士,想要撬动这些人的牙关得用道观那把神兵仙剑才行。至于那些战战兢兢的墙头草,就算能说,也不见得是真话,估计那些个隐居幕后的‘聪明人’其实压根儿就没与这些人透过底儿,说过实情,再说…”

    柳彦圣一把拍在王子肩头,眼眸之中颇有些幽怨,揶揄道:“倒是你这王子此番为何来我北望台,自个儿心窝窝里头儿没数难道就猜不出这些黑衣人都来自哪些势力若是没有葬神窟前那件事情,恐怕你我这发小之交,这辈子都是要老死不相往来吧”

    王子再次赧颜,一声不吭背着手快步出去。

    柳彦圣连忙赶了上去,咋咋呼呼,“别急着害羞不是你先说说,你自己这次来我北望台,是于公多一些呢,还是于私要少一些”

    对于两个区别根本不大的选择,王子果断地选择了两个都不选,闷声不吭默默行走前方。

    柳彦圣哈哈大笑着跟在身后,不断嘟囔着“要讨个说法来,你王子不是号称千杯不醉这次咱们就来它个一千零一杯如何反正这酒,你是逃不掉的。”

    走在前方的王子,一张脸愈来愈黑,在想自己要不要在气势上震一震这小子,一拍胸膛,大吼一声“海量”

    仔细思索过后,王子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吾辈读书人,要斯文。

    当两人路过李清源身旁时候,柳彦圣一拍李清源肩膀,自来熟道:“走走走,喝酒去,喝酒去”

    一听有酒,李清源眉头一挑,喜上眉梢。

    齐浩然则是将手随意向身上一抹,大摇大摆着大袖飘摇过,占据百里地界的大门大户呐,那酒水能差了

    至于说岳独尊老人一拍腰间酒葫芦,梆梆作响,其内早就空空如也喽。

    一众黑甲铁骑也是你看我我看你,皆有笑意,随意抖掉聚集在刀尖上的血珠,收刀入鞘,今晚干瘪好久的肚子,就要久旱逢甘露,保管能见到油水了。

    只不过众人脚步忽然一滞,男子的铁骑几乎在刹那之间,本就紧绷的神经愈紧三分,肌肉高高隆起用力而不自知,如临大敌。

    巷道尽头,出现了一位满头红发的高大魁梧男子,那头红发像是在鲜血之中侵染无数次后漂成。

    男子抬起一双赤红妖异的瞳子,一瞬不瞬打量着白衣少年。

    紧接着男子迈出了一步,一步之后,他人已刹那来到白袍少年面前。

    随着红发男子动作,众将士已经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吞咽唾沫的声音,清晰可闻。

    并不是因为将士们如何胆小如鼠,而是因为这位红发男子,是那魔坛之中唯一胆敢称王称尊的家伙。

    哪怕他只是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众将士还是心跳如雷鼓,这与凭借秘法才堪堪进入灵海境界的一众黑衣客截然不同,死在这位手上的那些实打实仙人境的一方巨擘,没有一郡,也有一城,更谬论灵海境所谓的天骄们,没有万数,也有千百。

    匹夫一怒,血溅十步,而这位魔王一怒,曾使得万里魔疆,皆蒙上一层红色。

    这位大魔曾亲口昭告天下,当今天下,谁有胆子觉得能把自己从那王座上打下来,他便将这魔尊之位拱手相让。

    所以此人牢牢稳稳地坐在那张椅子上一千八百余年,可以说这位老魔,是世间活化石之一,并不为过。

    之所以如此,不仅是因为此人在那座充满血腥的魔域之中,端坐在那张血色王座之上千百年来,从未有一次败绩。

    更因为老一辈大佬的不愿,以及许多后来者的不敢。

    在那座向来强者为尊谁也不服谁的魔域疆土之内,此人被称为古往今来第一魔尊,赤羽。

    赤羽眯起一双火红眸子,向李清源一指,开口若黄钟大吕道:“借用此人一两天。”

    王子与柳彦圣几乎刹那之间为这道声音所震,又在刹那之间惊醒,而后正要动作的两人便被一道无形声波抚过,颓然化作一青一蓝两条白线倒飞出去。

    小楼楼气全部聚于一袖的齐浩然一掷袖袍,一股凶猛罡风自起。

    一双老拳呈金黄色彩的岳独尊一拳随之至。

    砰然炸开一抹绚丽色彩。

    只不过齐岳两人神色都不太好。

    再看那魔尊所处位置,哪儿还有那赤发魔尊与那白衣少年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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