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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修炼者再度变为普通人,李清源的身体差点儿支撑不住,蓦然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在地上,相较于一身点星境界的自己,不知为何,李清源感觉如今的自己,举手投足之间,所要花费的力气要愈加多一些。
“为了不让沾染魔气的灵炁长河灌溉到那条脊柱长井,不惜散尽灵炁”
魔尊赤羽点指如今几乎半点灵炁也无的李清源,气笑道:“干得漂亮啊我是不是得奖励你”
脸色苍白的李清源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来,但紧接着就是倒在地上,颤巍不断。
魔尊赤羽冷笑道:“就算这样,又能如何你当真能过了心底那道坎儿”
少年人只是微笑,并没有回答魔尊的问题。
事实上,魔尊所讲,直中要害,就是因为李清源不能在短时间内思索通透,所以少年人才不得不散尽灵炁,使得灵炁长河不会再用随时倒灌长井的方式催促自己,迈出必定使自己堕入魔道那一步。
诚然少年人踏出那一步之后,必然会短时间内,迅速崛起,但是那时候的自己,还能称之为自己
李清源可不想魔尊赤羽那般,一个魔心纯粹,少年人的心中装了太多东西,致使他注定在魔之一途,走得并不会太过顺畅。
因此少年人想要停下来,缓一缓,想一想,再看一看,最后再决定。
可是少年人思来想去,仍旧不能就此跨过心里头的坎儿。
因为归根究底,少年人好像是自己不太愿意就这么一步迈过去。这其实才是白衣少年的症结所在,这些事件追根溯源,可以简单归纳于三个字,“不公平”。
往小了说,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要以其中一方或者是双方的勾心斗角,最后不欢而散为什么那明明一部分人仅仅是浪费一句话的力气,就能办成的一件小事,就像那胖子县令当初若是在大泽村,见到少年人之后说声“稍等,我派人通报一下”就是如此简单的事情,那胖子县令非但没有施那徒手之劳,更在最后选择“推一把”,将好好一段善缘就这么亲手葬送。
这么说并不是说一定要让胖子县令帮忙到底,毕竟帮了是他高风亮节,乐于助人,不帮也无错,这世间没有谁必须对谁施以援手的道理,错的是非但不帮,还要想着偷偷摸摸从背后踹上那么一脚的,这就有些失了道理。
但因为那勾心斗角的一方,是平日付出极少,受宠爱更多的一方,因为那胖子是一县之长,七品官员,所以持宠而娇,有恃无恐这样的人,拥有这些,公平吗
本就不公平。
往大了说,凭什么戎马一生的将士,就注定要为国捐躯或者未曾战死沙场,却在朝堂之上,被人戳着脊梁骨,最后郁郁而终凭什么国家之争,落后就要挨打我只是想要“国泰民安”四字,为何却总有其他国家纷纷不断涌来,意图瓜分,飞蛾扑火也罢,饿虎扑食也好,从出发点的“侵略”二字,其实就已经错了。
亦或者,凭什么命运如此安排我胸怀大志之人,就一定要或碌碌无为,且命途多舛而有些人无忧无虑,却又家财万贯,妻妾成群,人生得意
这也是一种不公平,最大的不公平,便是我们无法决定自己最初的命运。
其实每每遇到这些事情,白衣少年都会想到一件发生在自己身上最大的不公平,为何独独要选择我们,被强行掳来葬神窟才这就是李清源久久不愿意跨过那道坎的原因。
不公平,凭什么
李清源曾在一本集子上读过一句话,“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这关键一字在于一个“要”上,让如今的李清源每每想起,郁结于心,气愤不已。
而魔尊所求,是一个“世界以痛吻我,我要世界报歌”甚至干脆就是“一拳打烂这个世界”,李清源确实心动了那么一刹,因此险些坠落魔。
世间当然没有绝对的公平,这一件事情,是岳独尊某次喝醉酒之后,向少年人说得。
他说过,自己曾经带兵出征远方帝国,那个国家确实坏透了,大量侵占周围大小国家与土地,从来不关心民生疾苦,从来只顾着扩张领土,这样一个国家,难道一个好人没有
自然不是。
当我马蹄踏过时,有妇人为保孩子,坦然赴死;有青壮汉子,前仆后继,固守城门;更有骨鲠文臣,高站城头,披甲操戈,死守不退。
有这些人的国家,不能算是坏国家的。
更有那一次与那位身有威严气的中年男子对话,其实在少年人背着他漫无目的游走的时候,王曾经指着少年人的心口,看似酒后胡言乱语道:“你这般年纪的少年人,不可求一颗少年心,是那向阳花木,那样在这世道上,绝对活不长久。但是啊,还是要有一双善于发现人间美好的眼睛,懂得看见世间美好,更要相信,世间仍有真情在,只是躲藏得稍稍隐蔽了些,需要发现它所用的时间要稍稍……长些”
记得最后,王躺在少年人肩上,呼呼大睡。
少年人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他决定尝试一下。
如今的少年自然做不到那种“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的高尚境界,但是少年会不断朝向这个境界去努力。
李清源心底蓦然想起那句“勿以善小而不为”,想起积少成多,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想起量变引质变,蓦然一笑。
他在想,我以芳华赠世人,世人赠我以芬芳。
他知道,这种理想世界即使很远,但总归能够远远瞧见的。
白衣少年笑意温醇,朝向远方,长作一揖。
惟愿人间处处,皆有花香。
修为没了,大不了可以重修,躺若是心境坏了,自此修魔道那就当真是犹如被人一拳打碎的镜子,却有破镜重圆之说,但是谁敢保证还是原来那面坚固不可摧的平整镜子
这般想着的时候,李清源体内隐隐有浪涛声,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李清源长长叹气一声,从汇溪,重返到点星,应该不会太晚
魔尊呵呵一笑,打了个响指。
李清源乾坤袋之中的那尊长髯刀客蓦然现形。
早在最先北望台那场死战之中,李清源有过一丝下意识觉得犹如活人的长髯刀客。
这尊在李清源手中屡建奇功的神仙俑,此次现行与以往大不相同,没有化成一尊遮天蔽日的巨大神像,而是寻常人大小,驻刀而立,一双丹色眸子微微阖起,仅留一线,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早先魔尊赤羽游走岸边,默默收集而来的那颗赤色血珠不知何时被他捏在手中,屈指一弹下,那颗血珠飞快奔向双目紧闭的长髯武客,如雪消融在武客眉心。
这位手持长刀的武客缓缓睁开了一双丹凤眼眸,比之李清源的眸子,愈有一股神仙气,平添一份神采。
魔尊想了想,一挥手,这位武客一身逐渐弥散而出的恐怖气机蓦然收拢,仅有升月境巅峰的奇迹波动传出。
这尊刀客一顿一停,僵硬扭动头颅,“看”向魔尊。
向来身旁两三事,事事不关己样子的魔尊脸上破天荒带着一抹肃然,缓声道:“此次唤醒你一点神灵,是想让你陪这娃娃练练手。”
长髯刀客斜提长刀,再次生硬扭头,望向李清源,沉默半晌后,面无表情地死板点头道:“可以,算你欠我一个人情。”
而后这位长刀武客美髯公,猛然大踏步出去,一杆长刀舞得呼啸生风。
那杆长刀刀刃汇成一条寒气逼人的白线,有冷森森光辉刺目闪动,看得李清源一阵头皮发麻,连忙举起手道:“侠士打住!”
长髯刀客蓦然顿住身形。
接着少年人一路小跑到长髯刀客身边,伸手敲了敲刀客的长刀,铿锵作响,寒气森森然,让少年人提不起丝毫敢沿着刀刃边沿一抹,试验锋利程度的心思。
因为根本不用试验,就能知道,这一刀下去,是绝对能削掉自己半边儿脑袋,都不带溅出一丝血丝儿的。
这尊长髯刀客木然点了点头,“那你欠我个人情。”
而后长髯刀客果真丢弃长刀,一脚将李清源踹出去许远。
——
一座高山楼阁上方,有一简陋茅屋,颇为神奇。
因为狂风卷我屋上三重茅这类事情,搁在这里,几乎不可能发生。
任你东西南北风,我自巍然不动峰。
这间简易茅草屋,矗立在山峰高高处,任凭猛烈山风摧残而过,却不能撼动丝毫。
茅草屋中坐着位一袭青衫,神情自若的儒雅老者,与一位总算是从战战兢兢状态里恢复过来的酒徒。
那一袭青衫笑意温和,轻饮一杯淡茶,笑着道:“如今不担心了”
酒徒只是闷声不哼地喝着酒水,不愿意搭理这位既是挚友,又是死对头的老家伙。
这不过这酒喝着喝着,老酒鬼却忽然笑出声来。
一向嗜酒如命的他是如今酒水洒了一地也毫不在乎。
老头赶紧提笔,以细豪描边的手法,细细勾勒出一幅幅画卷。
与此同时,老头旁边儿还有许多画卷,是那一袭白衣的少年乘龟日行千里图,山巅召长髯刀客怒斩黑袍人,一袭铠甲对着少年人依依惜别,更有少年人酒楼与一位中年男子共同买醉,白袍少年人手持银枪若神人,还有少年人一袭白袍转黑袍,而后一袭黑袍化白袍。
可是这些副画,老酒徒觉得,都不如自己当下所作的一身修为散尽的普通白袍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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