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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那颗血色眼珠之中流露出极其明显的恐惧神色,一只血色瞳子已经缩至麦芒大小。
很难想象这世界上竟然还会有东西使这一恐怖存在感到恐惧。
“一朝大梦千万载,不识人间是何年喽。”
仍旧不见那一袭白袍如何言语,却有那么一道慵懒声音,传至李清源心头。
黄泉之中忽然冒出一颗脑袋来,望向天际那一袭白袍,衔着一颗雪白珠子的人面狼身兽颤抖不已。
高高在虚空之中踱步的白袍一步步走向高天一边的眼睛旁,又有一道声音忽然传出,“不曾想你这小东西,如今都有这种修为了就这么喜欢随意欺负小朋友”
那血色眼珠不断眨眼,一双瞳子来回晃动,像是在摇头。
不过那一袭白袍并未理会,而是自顾自的自言自语,“既然如此,那我为民除害一下,倒也可行”
血色眼珠忽然瞪大了眼睛。
可惜那一袭白袍早已经一枪递出,直接刺破了这颗眼珠。
相较于李清源次次仅是能在血手上扎出一个无关痛痒的小洞,这一袭白袍信手捏来的一递之下,那杆龙枪忽然涌现出一条粗壮光幕,轰然一声,若一道闷雷在天际炸裂,将那一颗血色眼珠轰杀至无,彻底泯灭。
“天!”
一声不甘地怒吼嘶哑传出。
为白色雾气笼罩的男子伸出手来,像是掏了掏耳朵,满不在乎道:“连我的名字都叫不全,这下我感觉你死得一点儿也不冤了。”
那只血手蓦然而至,拼死一把抓住这一袭白袍。
面对这只让李清源吃足了苦头的血色巨手,白袍男子摊开双手,任由血色大手将自己抓在手中。
男子放声大笑起来,“想要点燃自己那条灵炁长河,和我来个不伦不类的同归于尽我劝你最好不要啊,你觉得杀掉我,仅是付出丢掉一只蕴藏有自己大部分意识的胳膊为代价,有可能”
在白雾之中的男子摇了摇头,“没可能的嘛,我说你这场痴鬼说梦,是不是蓄谋已久,好让我笑掉自己的大牙啊”
血手并没有理会男子的冷嘲热讽,一道道遍布在手臂之上的筋脉刹那之间,便已扩散至寻常人手臂粗细,密密麻麻,盘布其上,随着每一次呼吸律动,都有一阵红光徒亮。
为白色雾气所遮掩的男子摊开手掌,让龙枪自己化作一抹银光,而又伸指一点,使得羊皮画卷不再披挂在自己身上。
龙枪与羊皮画卷围绕男子翩翩起舞,而后蓦然远遁而去,光华一闪,匿入李清源腰间的乾坤袋之中。
少年人肩头金光涌动,一只小家伙蹲在少年人肩头,举目远眺,好奇的大量着天空之中那一袭白袍,目光之中,有思虑神色,依稀之间,更有一丝追忆与缅怀。
虽然只有一瞬功夫,小家伙转而眼神便已恢复清明,但是李清源那一刹那感觉蹲在自己肩头的,更像是一只已经存活悠久岁月的史前巨兽。
那一袭白袍将一枪一图驱散后,孑然一身轻,缓缓摊开手掌,平展双臂,谈笑风生。
大有一副你尽管来炸我的样子。
所以那血手猛然血管鼓动,如有人在其中擂鼓,咚咚作响,一时间红光大作。
李清源能否清晰地感受到一股狂暴的灵炁波动在其中孕育而生,这让已经是半个局外人的李清源无端担心起来,小家伙更是瞪大了一双黑宝石一样的眼睛,一双小手捧在胸前,忧心忡忡。
没有几息功夫,这一只紧紧攥住男子的血色大手,轰然一声爆炸开来。
先是有剧烈的耳鸣声音自李清源耳畔响起,有一瞬间的静音,而后一声响彻云霄的盖天声响随之响起。
一圈又一圈巨大声浪与热浪扩散开来,在先前血手所带来的那股巨大压力之下都未有倒下的李清源被这一股猛浪倏然扑倒在地。
蹲在少年人肩头的小家伙更是直接倒飞出去,若不是李清源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小家伙的一只小爪,说不得现在就要见不到小家伙的身影了。
将小家伙抱在怀中,李清源直愣愣地瞅着眼前的景象。
小家伙用两只小爪子攀住李清源一条胳膊,小心翼翼地露出一双大眼睛,怔怔然将目光投向天际。
一片狼藉,碎肉与血块扑簌簌自高天之上掉下,一片又一片云彩已经成了血色,氤氲起一团又一团血雾,挂在天际,像是天被捅了个窟窿,有鲜血汩汩然自其中流淌而出。
高天之下的黄泉长河,更是波涛汹涌,河中水本是与王朝版图不同的向西流去,如今却调转开来,部分都因此东流而走。
那头黄河怪物也因此急忙纵身从黄泉长河之中跃出,心有余悸地转身望向身后愈加汹涌的涛涛长河。
白袍男子能够在这猛烈冲击下活下来吗
先前对于这位神奇登场的男子,尚且抱有许多信心的李清源一伙儿,如今心下打鼓,有些忐忑。
天际之间的血雾忽然散尽,露出踏立虚空中的那一袭白袍。
兴许是那场大爆炸冲击的缘故,萦绕在神秘男子身旁,久弥不散的白雾如今已经尽数散尽,露出一道体态颀长的背影。
这背影黑发如瀑布披散开来,却不显杂乱,自有股子干净清雅之感,男子慵懒地伸展一个大大懒腰,大袖浮动间,露出如同葱根一般的手指,惊鸿一瞥。他那张宽阔后背像是有无尽吸引力,使人止不住得想要对男子那张容颜一窥究竟。
就连本就长相俊俏的李清源都忍不住瞪大了一双丹凤眼睛,远远眺望过去。
白袍男子肩膀微微动作,像是要转身。
这下就连坐在李清源怀中的小家伙也下意识伸出肉乎乎小手擦了擦眼睛。
李清源心底忽然腾起一抹冷气,一声狞笑忽然在少年人心田乍起让李清源呼吸都不粗重了几分。
随着那一袭白袍的转身,一张青面獠牙长相的怪物嘴脸蓦然映入少年人眼眸。
这头怪物一咧嘴角,朝着少年人咧嘴邪笑。
少年人直冒冷汗而不止,合着方才是那场战斗,是鬼魅内部消耗战
自己是个实实在在的局外人了
血手已然如此恐怖,那么在那恐怖爆炸之下活下来的这头青面獠牙的怪物呢
少年人偷偷咽了口唾沫,二话不说,抗着小家伙一溜烟跑没了影儿。
望着一刹那没了踪迹的白衣少年,大修飘摇的白袍男子半掀起自己那张忽然之间就没这么活灵活现,略显僵硬的怪兽假面,斜戴在自己半边脸上,眉眼若桃花,经过艰辛忍耐后,终于捧腹大笑起来。
男子的半张脸庞,竟然是当之无愧的绝美,光是凭借一双嫩薄水润的嘴唇,以及才露冰山一角的若峰挺鼻,更有一双天下女子估计都会艳羡的剪水眸子,其中若有星辰日月,孕育其间。
大笑过后,白袍男子抹去眼角笑出的泪水,这才正了正神色,转过头望向身后虚空某处。
穿过层层阻隔的那处虚空后头,是一位怔怔出神,头生双角,血发飞扬的魁梧男子,再也难以掩饰自己的激动神色,喉结蠕动,张了张嘴巴,正要说话。
白袍男子伸出白皙长指竖在自己嘴前,眼神示意魔尊噤声。
这位在魔域之中,从来都是有发号施令,统帅千军万马,天下魔人,莫敢不从的桀骜魔尊,此刻却乖乖遵从白袍男子的意思,因为白袍男子的一个动作而轻易闭上了嘴巴。
白袍男子长长伸了个懒腰,而后从他头顶以及脚部两端,忽然出现两道银光,而后两道银光迅速向居中位置合拢,到最后,两点银光合拢,突兀炸作一条银色细线,白袍男子兀自消失不见。
就好像从来没有自这个世界出现过一般。
如梦似泡影,绚烂似焰火。
却留下了一抹真实存在过的美景。
方知丰珅非绝色,世间犹有白衣在。
游走在黄泉长河边沿处的白袍少年人忽然停下脚步,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怀中小家伙的脑袋。
小家伙奇怪地抬头看向李清源,而后又望向身后那头跟随自己一路的人面狼身兽。
一路走来,这头黄泉怪物亦步亦趋,跟在一人一兽身后,并没有向一行人展露獠牙,也未刻意隐匿踪迹,就这么远远吊在一行人脚后跟上。
李清源转头望向这黄泉怪物时,这头怪兽便敛起那张褶皱老脸,似乎出奇得有些羞赧
见黄泉怪物仅是口衔着一颗雪白珠子,跟在自己身后外,便再无其他动作,李清源也就任由这怪物跟在自己身后。
李清源望向怀中安静躺着的小家伙,继续嘿嘿傻笑,“你说那白袍男子是谁啥子时候,这世界上那一小撮绝顶高手咋就与我这般有缘,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
小家伙抬起一张漆黑又亮晶晶的眸子满是疑惑地望向李清源。
李清源心底穆然腾起一抹声响,是小家伙奶声奶气道:“不知道呀”
重新穿戴上一袭白袍的李清源忽然顿住脚,有些发怔,嗓音颤抖道:“他该不会是那位叫做泽天的第一代神子”
李清源悚然一惊,赶忙直摇头,哪里有人果真能活过万千岁月的到时候不死也是一把灰了吧。
“所以应该不是才对”
少年人心底大松一气,沿着黄泉长河沿岸自言自语,愈行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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