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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光如明镜的大湖之上,“年轻人”轻轻跺了跺脚,整个世界蓦然倒置。
出了藏在贾河之底的明镜大镜,“年轻”的老孙头望了眼那倒在地上,呕吐不已的女子,以及女子身后那八根耸入天际的大尾巴,嘴角悄然攀上一抹无奈笑意。
当年还是如今这副少年人模样的某人肩扛整座大河山脉,追赶那一抹还不曾被如今这天圆地方的玲珑天罩所隔离的太阳,终于力竭于如今这座小山村之中。
当时还是六根尾巴的少女妖狐初见这尊“顶天立地”的远古大神,怯生生地靠近模样,想要与自己说话,却不敢说话,最后只敢向他丢出一枚果子的她,如今他仍旧历历在目,所以他愈加不明白之后早已经是九尾的她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大概这就是人族儒生所谓的“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如此看来,妖族也同样是如此啊……
所以他有些庆幸自己是“生而知之者”的生命体了,至少不用为了长大,而付出又损失太多太多,多到蓦然回首,自己身后已经没有了那个小时候的自己,照照镜子,只剩下一个就连自己都讨厌的自己。
“少年人”轻声叹气,谁说如他这般境界的人,内心就没有糟心事了
之所以将女子拖入这大镜长湖,其实是想要女子真正看一眼她如今的模样,真正去留心瞧一瞧当初被自己斩下后,如今化名姜老太的那条尾巴,那条自己不惜耗费神力,保留下了女子当初一份天真无邪的那条尾巴。
这位如今已经属于东海大妖一族老祖宗级别的女子,自始至终,却都没有瞧上一眼。
虽然早已心底通明,知晓女子会有如此反映,但是他心底难免还是有些唏嘘,当初已经是他妻子的七尾妖狐,想要更上一层楼,想要取他的一身仙魄用以修炼,他不是没有给。
之后女子想要更上两层楼的时候,他没有给,因为女子所图谋之大,已经远远不是他能够负担得起的,为了给女子多出那一尾,他已经从先天神祇差点沦落成为凡人。
于是女子联合自己一手召集的妖族,将当时真身摇摇欲坠的老孙头锁在了王朝这座小山村之中。
结局也很明显,当时强盛一时的妖族,元气大伤不说,当时已是九尾妖狐的某妖最后重新成了八尾,而且事到如今到没有恢复。
这也是当初老人想要与那一袭青衫的齐姓小家伙所讲的故事,想要一语点醒梦中人,只可惜当初的年轻人拒绝了,但是老人心中反而很高兴。
他轻轻叹气。
“为什么呢就因为你高兴,所以就要拖着东海整个妖族与我一起对弈一局当初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难道他们的性命也不是命了如果我没有记错,我曾劝说过你,不要淌这一趟浑水吧为什么就是不听呢”“少年人”抚手摸向女子头顶,语调柔和,眼中充满了怜惜道。
女子倏然立起那双隐约之间能瞧出狐媚而不妖的眼睛,拍掉“少年人”抚在自己脑袋上的那只手,疾声厉色道:“我的子孙们那副惨兮兮的下场,你是吓了还是压根就没长眼睛,瞧不见堂堂大妖成了他们人族的坐骑,你就不管管”
“少年人”一挑眉头,“他们杀人吃肉的时候,你管了”
女子哑口无言。
“少年人”便抱着臂膀,关于这个话题,他早就与她说过,当时还能与他堂而皇之顶嘴的女子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其实又有一问,是问他“那他们人族就没有吃妖肉的时候吃植物,吃各类动物的时候”
当时远远还没有如今一副老人模样的少年神祇这样回复:“所以我才没有管的,因为弱肉强食,你来我往,本就是世间的生存法则,没有谁一定要必须被谁杀的道理,但同样没有谁必须要杀了谁的道理,谁都可以死,谁也都可以活着,看他们自己的选择而已。世间万物,尚能活着,需要感激。”
那时候的女子好像挑了挑那对顶好看的眉头,“有人若是不呢”
那时的年轻神祇就回答道:“我能保持这种中立,已经殊为不易了,所以有谁想要破坏这种殊为不易的巧妙平衡,大可以试试看。”
所以当时的女子便再没有在这件事情上与年轻神祇较真,而是用实际行动,告诉那位年轻神祇,她真就想要试一试。
倏然收起自己八条尾巴的女子望向眼前的这个少年人外貌的男人,鼻息之间传出一声冷哼,“所以怎么还不杀了我怎么舍不得啊”
“少年人”一脸吃惊地望向这女子,直到女子自己意识到了不对,脸颊绯红,低下头去,这才竖起大拇指,“你真懂我。”
女子只得以冷笑来缓解如今并不太对的气氛,“将那一尾还我!”
“少年人”给了这女子一个白眼,“你以为你是姜老太呢我还得事事听你的快将你剩余尾巴还给我老太!”
女子登时一拍贾河河面,怒道:“姓孙的!你还不要脸了是吧!”
“少年人”一手抚在自己耳廓上,满脸疑惑,“啥!大声点!我听不见!”
女子大吼:“姓孙的!你能不能要点儿脸!”
“少年人”“哦”了一声,双手端在一起,忽然开心道:“可是我其实不姓孙啊!”
女子差点儿就要气得背过气去了,天底下还有这般不要脸的人么
似是想起某位真正姓孙的男子,“少年人”嘴角勾起,突然正色道:“其实,你以为自己拖着我,那位学宫第二长老就能得逞本该是由朱家那条早就埋伏好,他第二长老为之铲除了千山万湖之中大大小小想要“冒头”仙门势力,使之堂而皇之地与大韩牵成的隐线,就能派上用场那个看似不起眼,实则早就私下里收了我那‘笼中鸟’顶天好处的大泽村父母官真就能够以小博大,以最不起眼,走出一步最最无理的神仙手”
“少年人”缓缓摇头,丝毫不理会女子的神情巨变,“其实不然,就连他最为倚仗的那一手暗中教会大韩的秘手,什么先以法庭上一任骑士牵制王朝那两个后辈仙人,再以他大韩其实早就暗暗藏在国境线一周伺机而动的后辈仙人组成一排仙人‘城墙’,对那几乎是送上门的三人来一个瓮中捉鳖就连这,其实都是无用的。”
“怎么样我稍微不保持中立的时候,稍稍偏袒一下的时候,还是挺令人安心的吧”
“所以啊,以后别动不动就喜欢什么嫩的,这件事我又不是没有劝过你,即使是那‘第二’长老也不行的,这家伙人是老,可是喜欢扮嫩,这人啊,扮嫩扮着扮着,就容易真的变得太嫩了,真当他是我这个一手算尽天下事的老孙头儿了”“少年人”就只是笑望向这女子,至于说那个为何“都是无用的”,他没有明说。
因为大韩那帮仙人,瓮中捉得压根不是鳖,更何况他们那瓮,在某个体魄极强的家伙面,比纸糊的都脆。
女子暗暗啐了一口,这老家伙少年人的模样时候,很是讨厌!至于他滔滔不绝,长篇大论的时候,更讨厌!
……
在大泽村,某位高大俊俏的中年男子随手将手中那副无头尸体给丢在地上,随之,那副臃肿身体倏然化作飞灰。
高大男子望向他那双满是鲜血的手,在起初甩了两下没有甩掉后,就没有了继续甩下去的**,而是蹲下身来,眼神若有若无,瞥向那些个躲藏在暗处的大韩碟子,嘴角泛起冷笑。
已经多少年他丰珅没有亲自出手了
先前老爷好像还要自己罕见的动手来着纪苠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也想要插一手开玩笑嘛,这种力气活儿,还是得自己来嘛!
丰珅忽然抬起那张年轻时绝对祸国殃民的脸庞。
虽然那位第二长老是自己的启蒙老师,那又如何王朝是不能没有个神子滴
他猛然站起身来,大袖摇摆,走路嚣张,走向屋外。
么得办法不这么嚣张,因为王朝天下,老爷最大,他第二嘛!至于纪苠那个臭小子还得靠边儿站滴
……
在大韩边境处,李清源、如今没了白袍的和尚嘉措,衣衫褴褛让夫子瞧见了绝对免不了一顿揍的韩逸如出一辙的面色雪白。
在他们面前,躺着近乎支离破碎的青衫刀客以及血肉模糊的血尸。
李清源忍着肺腑之间的剧痛,深吸一气,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金河居然会不惜调动此地的气运,加持在己身,强行打杀那神仙俑和血尸,不给他们丁点儿逃跑的机会。
双手负后微笑不语的老人笑了起来,忽然问道:“你以为我不出手的话,自己就有机会能够从我们三人的手里逃出去”
老人随手指了指那国境线,面容渐冷,“那你知不知道,其实这国境线沿岸四处,自此处为中心,每出十里,就有一位跻身仙人境的超脱境仙人在镇守?”
老人瞥了眼那年轻人,心中很喜欢这种万事皆在我掌握之中的感觉,笑眯眯道:“不信”
金河双手抚掌,刚要喊出那隐匿在国境线之中的一个个或是依靠灵丹妙药积累,或是直接就是被自己强迫,不惜毁了大道前程强行跻身超脱境的后辈修士,心下忽然就是一阵悸动!
原来在他们头顶,有一团“阴云”悄然驾临!
那是一只遮天蔽日的大鲸,如今一双鱼翅已经羽化,若是能够继续飞行足够远,约莫可以直接成为与那真龙一般只存于传说之中的鲲鹏。
这并不是重点,真正令人感到心悸的是这大鲸之上站着个一身黑袍的男子,手中提着颓然无力的某位守护国界线的超脱境仙人,随手丢到了大鲸背后。
而后这位黑袍男子朝向地上那眼中有茫然的少年人打了声招呼。
李清源揉了揉眼睛,蓦然开心大笑起来!
天地之大,何处没有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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