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窟中来》第四百零四章 何苦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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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李清源孤身一人闯荡那大韩丛林的时候,柳彦圣一波人马并未闲着,因为不知为何,很快就有一个不是那么合时宜的谣言传出,说那骤然消失的云边城,与王朝有很大关系。

    偌大城池,犹如举城飞升,一夜之间,居然从此杳无音讯,城中千百人,刹那之间,无影无踪。这样的事情搁在谁那里都是天方夜谭罢了,可是事情当真就这么发生了。

    有人说是因为王朝输不起赌约,居然派遣了搬山道人,捻指燃符,将整座城池连根拔起,驮扶出大韩国界;有人言语是那王朝不讲道义,一怒之下,有那大仙人境的成名老仙师,一指断城头,一掌碎山河;更有人说是一帮子仙人境,呜呜泱泱驾临云边城,一人一记轻描淡写的成名绝技,将那偌大城池给打得灰飞烟灭,连同城中人物,皆形神俱灭尔。

    柳彦圣重重一拍身旁椅角,就连性情极好的庄晖也忍不住怒骂一声道:“纯属放屁!”

    早有所料的孙子权却仍旧双手拢起在袖中,老神在在,面容平静。

    柳彦圣不由瞥向孙子权,请教道:“子权兄,当下这般境地,你觉得咱们应当如何反击”

    孙子权摇了摇头,“用来反击的物什,李清源已经拜托我交到你的手上,至于如何做,我真的不知道,思考东西什么的,从来都是他比较擅长,我只适合干些苦力活儿。”

    庄晖哑然失笑,蓦然想起来,若不是这位干得体力活儿,那些假货居多的众说纷纭,也不至于让他有些许丝丝的……心虚,毕竟确实是眼前这位不似仙人,胜似仙人的人物,一掌打废了那作为压轴出场的半步金刚境第四人,又飘然掠向城头,一拳砸烂了整座云边城防线。

    柳彦圣依旧认真请教道:“那么我手中这块晶体,到底是为何物应当如何使用子权兄但说无妨,当下咱们相互干瞪眼,什么事情都不做,相信你不言我不语,一切尽在不言中,才是最大的尴尬处境。”

    似是觉得自己所说,尚不能表达自己意思,柳彦圣神色认真补充道:“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

    孙子权看向柳彦圣,伸出一手虚握,意指柳彦圣从李清源那枚酒葫芦之中取出的晶体,嗓音低沉,“在你手里的,是那云边城唯二幸存之人。”

    ……

    柳彦圣轻轻从那精致隔间退出,一屁股坐在斜依栏杆处的黑袍男子身旁,似是经历过了一场鏖战,甚至犹而胜之,揩去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水,柳彦圣大松一口气,“总算是救过来了。”

    孙子权看着柳彦圣大汗淋漓的模样,好奇道:“想不到你还会些医术”

    柳彦圣哑口无言,指着自己心口道:“我一个糙汉子,只识打仗,哪儿来什么医术是在一旁看着,跟着那大夫的动作而揪心揪得,要知道……命悬一线呐!”

    孙子权看着这位的侧脸,心想原来所谓糙汉子就是这般模样骗鬼呢

    他一手缓缓抚上另一手心,轻轻摩挲,叹气道:“那两个人,还是不愿配合”

    柳彦圣伸手挠了挠头皮,头皮发麻!鬼知道这两位大韩城人是如何的铁骨铮铮,如何也不愿与王朝合作,为王朝正名,那座巍峨云边城,到底是如何轰塌的。

    长有一张俊美面孔的柳彦圣不由瞥向身旁若无其事的男子,不由苦笑一声,大韩种种隐晦手段,这两位云边城中人或许并不知道,但是这位一步掠向城头,又一拳砸烂整座城头,当时可是无数云边城中人看在眼里。

    柳彦圣犹记得方才那两位云边城中人的言语,使人不得不喟然长叹,心中多有心虚,那两位其中一位在柳彦圣说明来意之后,冷笑不止,言语道:“你想让我为那位一拳砸烂我们城头的人作证,其实将我们一城摧毁的……是我们自己人”

    一句话而已,柳彦圣一时间居然无言,不得不唉声叹气一声,可怜兮兮地瞥向孙子权,不知该如何言语。

    孙子权双手端在一起,嗤之以鼻,看到柳彦圣的表情之后,不由摇头不已,问道:“知道我为什么一拳砸烂那道城墙”

    柳彦圣自嘲道:“若是我连这个都不知道,这么多年的仗,就白打了,一拳之下,让人瞧见你的压迫性能力,给那些寻常贫民施加压力,内心惊颤,因而自发退走云边城,所谓树倒猢狲散,大致也有如此道理。”

    柳彦圣叹气道:“只可惜,没有等到他们撤退,那道血色雷霆便已经临头,这件事情,谁也不曾想到,也应了那句计划不如变化快。”

    孙子权忽然将端起的双手散开,笑颜道:“所谓人心鬼蜮,你可知多少谁能想到那大韩可以有如此牺牲更甚之,有如此牺牲之后,那两位云边城城中人还能如此拥护之这两人又哪里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卖掉当作枪使,只是自己不知而已。”

    孙子权一手竖起食指,在空中缓缓旋转,“搅-弄人心有多少淫阴荡晦知多少一旦这两人其中之一人对咱们说得话产生了一丝怀疑,疑惑着是生出了一丝保命而“委曲求全”的心思,而另一人又对自己的先入为主深信不疑,认为自己不会遭到背叛,那么这两者相遇之后,又会是如何模样”

    柳彦圣猛然站起身来又坐下,瞪大了眼睛,冷声问向孙子权道:“你早就算到他们要自相残杀!”

    孙子权摇了摇头,“也是刚算到,只是不敢相信而已,所以多次演练心算了一遍,结果仍是如此,加下来不必派将士去看了,那位已经死了,凉的很透,被那自认自己无错的人给生生勒死了。”

    柳彦圣懊恼不已,狠狠一拳砸在地上,沉声道:“世界上还有如此之人清杀亲友,是人所为!”

    孙子权仍旧是蹲在地上的姿势,摇头纠正道:“有许多的,只是你不曾见识到而已。”

    孙子权缓缓起身,一巴掌拍在柳彦圣肩膀之上,“回去吧,接下来,交给我吧。”

    柳彦圣不由将视线投向孙子权,不由出言道:“你可知道留下那人,是对你极其怨恨的那人,你想要说服他去为咱们佐证”

    孙子权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唯有留下有一句话而已。

    柳彦圣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没有孙子权的身影,脑海之中,不断回响着孙子权的话语,“莫要跟来,留我一人即可”,柳彦圣长长叹出一口气来,“我很怕那人见到你之后,咱们这位如今已经从唯二变作唯一的证人,会就此殒命啊……”

    ……

    一间雅致别间之中,一位络腮胡子,一对眼睛通红,不断喘着粗气的男子重重呼气,将手中那柄匕首从身旁女子腹中抽出,只是他将手中带血匕首高高举起,寒光森森的刀刃朝向自己的时候,那白晃晃的刀光就将自己给吓了一跳。

    他冷冷地看向身旁那个早已经一命呜呼的女子,禁不住又一次狠狠捅了女子一刀,于是又有了之后的两刀三刀四刀……,近乎于力竭之后,男子这才突然颓然坐在墙角,掩面哭泣不已。

    都死了!都因为那个黑袍男子而死!不止如此!这个傻娘们儿居然还对那个北望台世子萌生了爱意!居然开始怀疑是不是大韩将整座云边城抹杀!简直就是个疯得不能再疯的娘们儿!

    男子望向自己手中的那柄匕首,先前怒向胆边生,一股热血冲脑,将手中匕首捅向身旁女子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在腹中打好的计划,自己之后再用这柄匕首抹脖子罢了,坚决不可以留给那王朝可以攻击大韩的手段。可是当这柄匕首朝向自己的时候,不知为何,就是不能朝向自己脖颈动脉之上的刺去!

    一双抖动的不断将匕首递向自己,终于临近自己脖颈之上的时候,男子骤然用力,狠狠将手中匕首抛在地上。

    “怎么不继续刺下去,干脆一了百了”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骤然响起,男子猛然扭头看去,一张通红的脸庞如今成了苍白颜色,眼睛发愣,怔怔无言。

    一手托在腮帮的孙子权眯起一双眼眸,望向眼前这个男子,轻轻扯起嘴角一笑,在男子眼中,犹如一头十恶不赦的恶魔。

    这尊恶魔不见有什么魔法吟唱,只是淡然笑了笑,手中便多出一柄明晃晃的匕首,顺手便在男子大腿根部一划,男子大腿之上,顿时有一道血流如注,原本就已经是鲜血腥气极重的屋子之中,愈加刺鼻难闻。

    男子下意识就要捂住自己大腿根部的动脉,只是早早就有一双手覆上了男子的大腿之上,轻轻用力而已,于是愈加有更多鲜血流出,男子脸上顿时愈加苍白几分。

    一袭黑袍的男子疑惑起来,“不是一心求死不是想要慷慨就义不是大义凛然的模样行那恶事,心中毫无芥蒂怎么如今反倒是如此怕死”

    男子倒抽着冷气,蜷缩在某一角落,面若死灰。

    因为眼前那一袭黑袍的男子站起身来的那一刻,不只是又随手在他身上划出一道伤痕之外,在他身后,一位位白袍人,蓦然抬起一张张惨白的面孔,睚眦欲裂,其中赫然有那绝对应该死透了的女子!

    孙子权双手端在一起,淡然望着这个男子,无声抿嘴。

    先前想死不死,如今想死不能,何以为之何苦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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