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窟中来》第四百一十五章 为何入春反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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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冈。”那座贾河之畔,淳朴农人虽尚未到不舍昼夜的耕作时候,但是也总算是熬过了寒风凛凛的大冬,真正忙碌起来,千亩良田,亮绿一新,杨柳依依,春风好暖,此番美景,好似亘古不变。

    约莫整座村子唯一有所变化的则是那位整日被孩童们所缠得老孙头了,不但养了鸟,身边还多出一只白狐,那只神异鸟儿,居然是一头金线老鹰的模样,总是会追逐一只黑色小虫,可是总也吃不到,至于小孩子口中所说的那条婀娜多姿的“黑色虫子”会人言语

    大人们听过也就算了,这位大爷虽然一身奇异,但是与那神仙中人,还是不太搭边儿的,有见过如此好说话的仙人没有的事嘛!倒是大爷身旁的那只白狐,很有狐仙之姿了,直到有人曾经仔细研究过那头神骏白狐,发现是货真价实仅有一条尾巴,这才作罢。

    当然最最让人值得称奇的则是他的那位老伴儿姜老太,这一年下来老太非但没有愈加老态,反而逆生长似的,如今分明像是三十岁数出头的中年美妇,若不是姜老太的声音犹是昔日那般春风抚柳,音色未变,村民关于姜老太的依稀往事,老太对答如流,说不得整个村子都要扛着锄头,将那**一只梨花压海棠的老孙头给“就地处决”。

    老孙头双手隆起于袖,在他脚边的那条白狐则是慵懒地趴在老人脚边晒太阳,就连抬头都懒得抬起,没办法,打又打不过这狗日的,就连七条尾巴都被这不讲道理的给剥夺过去给了那自己一眼过去就讨厌一分的老娘们儿,这老东西,真真儿的恶心狐呢!

    老孙头习惯性地拿起烟袋,大口抽了起来,对于脚边白狐的心思,既不知晓,也懒得知晓,说不得若是知道了后,还会直接让这白狐连那真身都一起镇压在贾河之底,给那财迷老龟找些乐子,到时候仅剩一条尾巴修为的白狐子还能在河底翻天覆地,那就算你厉害。

    白狐倏然起身,凑近老人身旁,亲昵蹭腿,却被老孙头一脚给踹开老远,一声低迴呜咽,只得离着老人老远,闷闷不乐趴在地上,老孙头则是一手缓缓摊开,倒出些许烟丝来,淡然道:“想要蘸取我这烟斗之中的灵炁,然后重新修出一条尾巴来这样的事情,我劝你还是莫要做这痴心妄想,只会让你死得更快而已。”

    白狐口吐人言,大声骂喊道:“你这头老狗!疯子!放老娘走!”

    老孙头只是呵呵一笑,而后这头白狐的整个世界便又一次熟悉的“天翻地覆”,狠狠坠入一座犹如天空的澄澈大河之中,白狐在水中几个憋气,就要冲上岸去,在大河深处猛然就有数个气泡飞速升起,一道巨大黑影一巴掌朝向白狐拍去,将那白狐狠狠压在河底……

    老孙头轻轻磕碰一下烟管,蓦然抬头望向眼前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前的老太,不得不说老太变得愈加年轻后,明眸善睐,仿佛心智也到了年轻时候,颇有姿色。

    已经不能称之为姜老太的姜妇人眯起一对狭长眸子,隆起及耳短发,望向神色平淡的老头,轻声一叹道:“何苦要为难她呢”

    老孙头望向眼前妇人,一手抚摸下巴,有了白狐的其余七尾之后,老太想起了太多事情,一张容颜也不可自抑的变得年轻,原本他还想着如何遮掩老太样貌,只是惹来老太一阵白眼,也就只得作罢,还能怎样他是不怕讨打的,只是心疼老太打了自己之后,手酸。

    老孙头不由眨了眨眼睛,姜老太如今模样,亦如当年自己将那白狐至善“心思”抽取出来捻土抽骨结合那一尾造出那位年轻女童时候一般,只是后来由女童变成老太的她,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一身制夫本事,五花八门,或攻于心,或伤于体,方正是让自己怎么不舒服怎么来!

    一想到这,老头就狠狠地抽了一大口旱烟,“真材实料”的那种,可不是什么灵炁白雾了,于是姜老太一瞪眼睛,老孙头这才乖乖收起旱烟,苦笑一声。

    原本如此时候就该饱受姜老太一记老拳的老孙头忽然诧异摇头,只见双手背于身后的姜老太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怎么说你也不听,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老孙头立马正襟危坐,来了来了,我说怎得没有直接下手,感情直接祭出“攻于心”的手段,这时候若是谁有那心思去真正抽叭那旱烟,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不是

    姜老太忽然悠然叹气,没了与老头子争锋的心思,“李清源那小伙子是不是如今在北望台”

    老孙头下意识就要取出烟袋,但是很快又悻悻然放下,没有办法,谁让他疼老太呢老太嗓子喊疼了,该怎么办哟眼见姜老太蹙眉张嘴,老孙头赶忙笑道:“当然是在的,而且……”

    正要运用神通帮自家老太“勘察”一番的老孙头忽然神色奇怪起来,“原来咱们这位神子大人,还是与那第二长老一般的同道中人”

    姜老太瞥向身旁老头,疑惑不已,“和那个狗日的有什么联系”

    老孙头一拍脑袋,好嘛,也不知是谁教给这老太的,让他知道,一定好好让他知道花儿红。

    姜老太立时瞪眼起来,一巴掌捶在老孙头背后,冷声道:“赶紧说话,磨磨唧唧的!”

    老头子咳嗽半晌,一张老脸憋得通红,急切说道:“别急别急。”

    说是别急别急,可是之后老头子就没了言语,只是笑嘻嘻看着地上。

    姜老太倔脾气上来,猛然站起身来,丢下一句“不想说拉倒”,瞧见老太那副气势汹汹离去的背影,不用猜,看来今夜老孙头又要有好果子吃了……

    老孙头苦兮兮却又笑哈哈,他的掐指心算虽然比不得那一袭青衫的触之即通,我心默念之则真相自来,可是总归是言语第二,无人敢称第三的,所以对于那小子告别那些个云边城居民之时,嘴上所说出的那番豪言壮志之外,其实老人更是听到了少年人心中所想……

    少年人心中所言,令他都咋舌不已,看似幼稚可笑,可是让他不由嘴角带笑的话语。

    总有一天,我拳所向,众神止戈!

    好嘛,这口气,反正是已经震天大了,只是不晓得天上神仙听不听得到就是了。老孙头不由想到,或许根本不需要这位李神子化成神祇坐镇王朝,仅凭少年人自己一双手,其实就能保全他自己而自己一番多愁善感的思虑,才是那多余画出去的一条蛇足很有可能嘛!

    老孙头忽然瞥了眼身后,这才小心翼翼抽出自己别在腰间的大烟斗,奋力嘬-吸-一口,好一个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人间诗句,其实大多很是美好的……

    与那金丝鹰一同关在鸟笼之中的黑袍女子坐在鸟笼边缘,双手紧紧攥住鸟笼两根“栏杆”,百无聊赖,两根“栏杆”之间的空隙,只够女子将一张脸庞搁在中间而不得出,于是愈加闷闷不乐的女子将双腿伸出,摇摆不断,忽然瞥了眼那个可恶的老头,女子眼前一亮。

    依稀之间,在老人身后站了一位白衣书生,一副清雅模样,吟诗道:“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老人双手揉搓着脸庞,眼神亮的吓人,笑道:“好诗好诗。”

    那位书生又笑道:“可是老先生,世间最美好,也有一句‘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老人仍旧笑答道:“那是那是。”

    “老先生,能否出山,为我王朝天下漕运陆运还有那天上渡船,指点迷津”

    “好说好说。”

    ……

    贾山之巅,一位老人收了巍峨法相,冲着身旁的小弟子一扬头颅,瞧见没远古神祇见了你师父的巍峨法相,不同样得乖乖地好好说话,说啥应啥

    只是老人真正瞥向身旁的弟子时候,定睛一看,哑口无言,因为自己那弟子此刻居然蹲在地上,满眼星星看着眼前的那件银色神气铠甲,铠甲神气在何处因为铠甲之下,并无人穿着,可是此刻这身银甲怒气冲冲,脚踩贾山之巅,向北边望去,急不可耐!

    在这一身铠甲身旁跟着位打铁的汉子,只是淡淡瞥了眼这一身银色铠甲,淡然道:“不要急。”

    ……

    某座空中花园,所谓空中,不过是在东海之滨的一座不知名小岛最高处建了一座简易议事亭而已,这座寻常无人问津的小岛,此刻却诸方汇聚,王朝一位横空出世的兵卒千夫长善鑫亮以及一位读书鬼齐浩然,教会所辖的安美邦国一众人等,法庭所携欧帝盟国一众人,当然还有一座大韩国境的将军,在那里哭鼻子抹眼泪,大声呵斥王朝的种种恶行!

    只是当某位已是女鬼身份的女子飘荡出现在这座天上议事庭之后,这类让人耳根子不得清净的“污言秽语”,一时间涤荡一清

    属于王朝的势力之中,那位小小千夫长缓缓步入庭中,淡然一笑,所说的话却很是开门见山,“诸位,若是想要与我王朝开战,只会一声即可,何必遮遮掩掩,欲语还休”

    这位个子矮小但是长相绝对不赖的男子笑望向众人,视线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淡然道:“我王朝从来是好客之邦,绝对可以满足诸位好战的需求。”

    鸦雀无声,落针有声,站在庭中的男子忽然一手摸了摸自己胳膊,双手瑟缩一起,嗤笑不已。

    昨夜梦醒兀觉寒,只缘知了人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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