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窟中来》第四百一十八章 小僧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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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源默然坐在座椅上面,半晌无言,良久之后,他蓦然起身,就要迈步出去,却被身旁男子一把拦住,孙子权微微蹙眉,沉声道:“她的言语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她的身份”

    孙子权微微用力,方才修成金刚境界的李清源居然因此而丝毫不得前,一袭黑袍深吸一气,冷声道:“不管你能不能去到安美邦国,你就算是可以避开所有教众的搜捕,你就能保证自己一定可以找到那名女子退一万步,就算你找到了这名女子,能打过”

    李清源仍旧充耳不闻,一步步迈出,只是有孙子权在一旁牵制,李清源所有努力不过徒劳,孙子权的最强金刚境终究是那最强金刚境界,这一点李清源已经在一次次喂拳之中颇有体会。

    孙子权深吸一气,望向仍旧执拗想要踏步出去的李清源,一股无明业火蓦然升腾而起,一拳递出,重重将李清源砸在地上,一把揪住李清源,恶狠狠道:“他娘的,善鑫亮被捉走是你随意贱卖自己生命的理由早知道当初你会是这般模样,你看老子还会救你!”

    说罢孙子权丝毫不给李清源开口的机会,一拳砸在李清源面部,顿时就将李清源给打昏过去,只是未曾给李清源喘息机会,孙子权又是一拳而至,砸在李清源人中穴位之上,原本已经该是昏迷过去的李清源猛然大吸一口凉气,倏然清醒过来。

    眼看孙子权还要递出一拳,浑身酒气的苗蹈古就要出声阻拦,却被一袭青衫给一把抓住手臂两人对视一眼,唯见秦仙风淡淡摇头,醉鬼老头子便轻轻叹气,缓缓退出屋子。

    秦仙风瞥了眼出拳不止的孙子权,终究叹气一声,身形逐渐飘逝。

    孙子权接连递出拳头数十,这才缓缓收住拳头,望向身下那名双眼微红的男子。

    李清源死死忍住鼻子之中飞快逃窜的酸气,沉声道:“咱们一行人,已经死了太多,所以这些年来,我总是想要让他们尽可能待在女儿国里面,起码这样能够避免许多危险,这是世界,事到如今,即使我已经迈入了一种非能以寻常思维理解的体魄修为,这座大陆之光怪陆离,我至今仍旧不能适应,所以还是不希望他们过早的接触这个世界。”

    孙子权深吸一口气,“善鑫亮那小子我知道的,别看本性让人觉得憨厚老实,可其实内心之坚韧,远超寻常人,一旦认定的事情,就会自己贯彻到底,旁人之力量,其实是难以决定的,所以你觉得他当那千夫长,是为了什么”

    孙子权瞥向李清源,沉静道:“有没有想过他们自己的想法或许别人更想要与你分担呢”

    李清源摇头不已,闷声道:“不敢与他们分担,负担太重,心所不许。”

    孙子权喝问道:“当真如此想过真得拿他们当过兄弟你的负担究竟是那些子虚乌有,还是压根就是他们所以才不敢言语一言半字吧!”

    李清源猛然一怔,孙子权这才双手揣在一起,蹲在地上,笑着一仰头道:“别整天净说些风言风语,咱们一同来到这里,老子的修为不知高了你多少,所以怎么数,也没有所有重担,你一人挑起的道理,完全没有道理的事情嘛!”

    未曾来得及顺着孙子权的目光看去,身后就有一人一把勾住李清源的肩膀,笑嘻嘻道:“你李清源就该一个人周游王朝就该当那什么小小兵卒李清源就非要一个人以身涉嫌,步入那大韩边境闯一闯然后再顺手将自己砍下的人头叠放成一座小山”

    有一高大背影一拍自己脑袋,笑着接话道:“什么风头都让你占尽了,那还需要我们做什么”

    李清源蓦然转头,解潮,丁良星,莘芝娑,杨玲儿,甚至是那吴德等人一一站在门口,以至于原本算是宽敞的大门变得略有狭窄,李清源忽然眯起眼眸来,窗外夕阳斜,却分外温人心。远远山包处的一袭青衫与酒鬼洒然一笑,只是不同于往日,两人之中,夹了个另外一袭青衫,此刻正挤在秦仙风与苗蹈古两个脑袋之间,来回磕碰两人脑袋,以至于原本还算是比较宽敞的地方,愈加显得有些拥挤。

    秦仙风与苗蹈古两人不由一记白眼,“我们看着徒弟傻笑也就得了,你也傻笑什么”

    哪知道那一袭青衫如此一说,来了劲头,“所谓傻笑傻笑,重点便在于一个‘傻’字,自然是因为两位前辈对我搪塞,晚辈心中疑惑得不到解答,所以愈加惴惴,以至于脑袋一时间拎不清,自然就是浆糊一派,越是晃荡,越是呆傻愚笨,所以才会傻笑啊……”

    说罢,一袭青衫一拍脑门,晃晃荡荡,表示自己脑袋里面的浆糊,多得是呐!

    两人不由摇头苦笑,反问道:“那西方神祇,远远没有咱们东方神祇这般高高在上,反而对于人间,分外有兴趣,所以即使有那一层绝地天通的琉璃罩在,他们也能通过分出一缕神魂的方式‘降临’人间,这样做的道行当然会降低,但也因人而异,至于那位女子的神通,分明与寻常化仙境界的修士一般修为,愈加令人棘手的是那座可以将她随时召回的彩虹桥梁。”

    秦仙风轻轻叹气道:“那座彩虹桥梁,甚至有一丝空间置换的味道,包拢那女子的瞬间,那座光阴长河仿佛也因此稍稍滞留些许,所以我觉得,那女子来历不浅,但是你若是非要要个姓甚名谁,身居何种神位,在那西方十二宫之中排行老几”

    始终插袖之中的酒鬼便接话道:“老夫又不是什么他西方十二宫的主神,谁知道这女的是个什么玩意儿真要是知道的话,我当时手持葫芦直呼她名讳,现在咱们还在这里犯愁”

    齐浩然缄默无声,只得轻轻点头,于是愈加晃动脑袋,直撞得两位两人脑门梆梆响,两人终于是受不了这个即使做出了凭借鬼身迈入仙人境,仍旧不改发傻本性的年轻掌柜,一个起身之后,身形若那山涧雾霭,飘然而散,骤然之间,没了身形。

    愕然望着两位前辈离开的齐浩然猛然生出双手,放在自己脑袋一左一右,来回晃荡,脑袋每每撞击在手,皆有那咚咚作响,掌脑升浪三千尺嘛,听听,这水声淘淘的哟……

    年轻掌柜欲哭无泪,只得掏出自己那座有一清丽楼灵的忘忧楼,满脸苦相,不停嚷嚷着“这日子没法儿过啦”,终于有那光华一转,一身青裳的楼灵小娘端坐在小楼尖尖处,托着香腮,一对美眸静悄悄打量着眼前年轻掌柜,努嘴佯怒道:“你再这样每个正行,我就要打你啦”年轻掌柜听后,愈加不忿,倒在地上一阵手舞足蹈,清丽小娘倒也不含糊,骤然浮现在年轻掌柜头顶,照着脑门就是“咚”地一声,年轻掌柜的蓦然瞪大了眼睛,噙满了泪水……

    “这日子是真真儿的没法儿过喽!”年轻掌柜嚎啕大哭起来,不足巴掌大小的清丽楼灵双手背在身后,忽然落到年轻掌柜身旁伸出一手轻轻拍打年轻掌柜脑袋,“好啦好啦,不哭不哭。”

    ……

    柳彦圣端坐那座北望台上,暂时与老将军隔开的他暂时不能请教老将军问题,自家那位名声在外的老爹也早已经负责涤荡外敌去也,齐先生的父亲,那位与自家父亲那狼藉声名形成鲜明对比的儒将,如今也抛却学宫大祭酒的身份,重新投入战场之中,负责镇守那座极有可能为法庭而偷渡的大海长河。

    有了这位读兵书更识得兵法,已破万卷而更饱览书山的老人镇守,西北战况,远远没有自己这般焦灼以及诡计百出,以史为诫这类事情,是老人最早开始提倡,当时风动一时,引发了一场翻史热,自己当然知晓,可是最近诸事忙得自己焦头烂额,很少有时间以史明当下了。

    柳彦圣伸出一手,轻轻递出在自己额头之上来回敲击,原本早早就有间隙矛盾的佛门天地庵前些时日居然有了一场浩浩荡荡的内战,最终当然是以人多势众的天庙胜利告终,好在佛门连同道门,开枝散叶,学问派别极多,所以门下又不同与那座道家道统所在的虚无缥缈山,各处寺庙,皆有那通俗易懂的佛门开篇传承,又有那分门别类的“延伸学问”,各家独有。

    所以一座地庵消亡,当然是王朝损失,可是好在佛门基础还在,不曾动摇根基。

    柳彦圣幽幽一叹,可即便如此,王朝的一支门派之消失,终究是消失了,如何也回不来的。

    不知自己那位好友,如今如何了

    ……

    人间焰火浓集处,在一闹市之中,有一衣衫褴褛的僧人,头戴斗笠,双手始终合十且目光坚定,他一一扫过路上匆匆而过的避难人身上扫过,临近乱世,人人皆是那无根浮萍,生而为人,人人皆有那身不由己,高高在上的仙人境往往飞在高天,人间事情,往往很难临近看个真切,所以就需要他,亲自赤脚,丈量大地。

    僧人取出一壶水轻轻饮过,徐徐叹道:“还需要再走走,再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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