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仰在脑子里奔过一堆草泥马,这孝女白琴不知道那根筋又扭到了,突然急速加快**的速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噗…。」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努力稳住身子,满脸笑意的对着束一,右手扶着树干,左手食指指着主院房里,「房里的是那个宝?」
「是朱天仰。」
原本狂笑的男子突然没了笑意,「你说什麽?」
「你没听错,就是朱天仰。」
「呃…。」刚完成任务束五听闻有公子破了从无人留夜的例,想来满足一下好奇心,才会赶上这一幕。
☆、十一
束五还记得当年朱天仰第一次侍寝的情况,那天是李真可公子侍寝的日子,只可惜束修远还没进房,剌客就先进房了,他和束一、束二、束三、束六、束八卯足全劲都制不下剌客,而朱天仰一出现不到十招就把剌客拿下,众人虽松了一口气,也疑心朱天仰为何出现後府,而束修远问朱天仰想要什麽,朱天仰说了任何人都想不到的两个字,「侍寝」,这两个字更加深了众人的疑虑。
从那天起,朱天仰从前府西厢搬到後府日芳院。
也是从那天以後束五才开始无法跟朱天仰说上一句话。
束五在八暗卫里功夫最高,所以许多危险的任务都由他去办,包括当年束修远的十二弟中毒有生命之危上朱府求救,也是束五去的,虽然那时十二少爷的命没有救回,可束五和朱天仰却维持了君子之交,束五数次生命垂危都是朱家救回,朱天仰除了不吝赠他奇药,甚至还在武功上指点他,这天下除了束修远以外,这朱天仰便是他束五最敬仰之人。
只是,他从没想到,包括後来束修远在争位,朱天仰的倾尽全力相助,竟是始於朱天仰对束修远的爱慕,在朱天仰第一次侍寝後,这三四年来他们最後一次的对话,朱天仰对他说:「束五,我一直都倾慕着你们家主子,从八岁第一次见到他就开始,只可惜,我一直不知道他是男的,而等我知道时已经来不及。」
束修远是男的,连八暗卫也是在束修远满十六那天才得知,而从那天起他们过了近三年腥风血雨的日子。
束五不知该对朱天仰说什麽,他实在无法相信像朱天仰这样身家长像样样好的人会爱上男子,而他都无法相信了,又何况是其它人呢?
「啊…啊…不行了,…不…不要了,你饶…饶了我,束…束修远,来…日方长…我喔喔…又不是明天…就,啊…就要走,不用…不用这样…不要命的做吧!」
房外暗卫里很惊吓,房里朱天仰也很惊吓。
这白琴到底是吃了多少威尔刚?
妈呀!他昏过去之前少说也做了一小时,睡着时不计,这一睁开眼又啪啪啪不停,现在少说也过了半小时,依正常生理状态来说应该是射完享受回韵的时候,不是还在埋头苦干的时候,天啊!他以後好好尊敬李承欢,不要一天到晚跟他划唬烂,这种活他干一次就受不了,那李承欢一个月里少说也要干个十次八次,真是真神人啊。想到自己有几次还故意在李承欢侍寝的第二天一早就上门调戏他,故意拉着他走东走西,上花园坐石凳,呜…自己真是太惨无人道了,莫不是因此才受了现世报吧?
妈的!超痛。
「朱公子,你看外头朗朗晴空,微风拂人,正是踏青赏花,接触自然的好时机啊。」
朱天仰仰头起,一脸悲凄,他的现世报找上门来了,呜…记忆力真好,一字不差,这不就是四天前李承欢被凤鸾春恩车抬回来,才趴不到四个时辰,就被朱天仰拖去赏花的台词吗?
「知道你一夜承欢,人家还帮你准备了这个〞操不怕〞,是我亲手缝制的,李公子看看可喜欢?」
看着李承欢拿着的那长的像大形贝果的软垫子,朱天仰想起自己前几日嘴贱讲的话,这下才知道什麽叫~千金难买早知道。
「李公子,我们家公子今天可能没办法跟您去赏花。」这不是一刻钟前还哀号的像杀猪呐!
说也奇怪,芝兰想起朱天仰第一次侍寝完,还是自己走回房,回房後脱掉长衫後那一裤子血,饶是芝兰这从小在相公馆长大的孩子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可那时朱天仰倒是一声不吭,只是青着张脸,紧咬牙根,一言不发的任芝兰清理上药;而现下是被抬回房的,虽还有几处裂伤,也有些出血,可,真的不需要嚎的连鸟都不敢停在院里的树上,虽然今天是朱天仰自己上的药。
「怎麽会呢?这活动活动,要活就要动,不活动气血不通就会生瘀气结,那样身子才会不好呐。」
嗷,这句也是朱天仰自己讲的。
朱天仰无奈的看着进入呆萌模式的芝兰,撑起上身,「嘶…」,真是痛啊!
「欢哥,小弟知错了。」
「呵…呵…。」李承欢露出了得意一笑,这厮平常就爱跟他胡言乱语蹭东西吃,也难得看他这等憋屈的样。
「芝兰,芝兰,我是阿清,我家公子来探望朱公子,可方便啊?」
房内四人闻声均是一怔,然後,李承欢最先反应过来,接着露出可以引来尖叫的一笑,「朱公子,您可真不简单呀,连张晓晨公子都来拜会示好,看来这後府第一男宠的位子是要换人坐了。」
☆、十二
看到李承欢,朱天仰心中的小人恨恨的搥心顿地了许久,心想这种好货怎麽就轮不到他上,看到了张晓晨,朱天仰心中的小人直接中箭身亡,中的是那名为丘比特,永世婴儿肥又长翅膀的那位的箭。
「欧巴。」这根本就是古代版的金材昱嘛。
前任欧巴,李承欢笑盈盈的看着入迷的朱天仰,张晓晨则是轻皱眉头,他不解朱天仰的话。
这位朱公子,张晓晨入府时就曾听闻他的事迹,同为入府三年,张晓晨承欢无数次,而这位朱公子承欢之数却是一只手掌数的尽,做为被张家送入的公子,张晓晨的本份就是取悦束修远,确保自己在後府的地位,得束修远欢心,能使其助张家产业一力,所以,即使同住後府三年,张晓晨从不曾走进朱天仰院里,因为,不必要,而这位朱公子似乎本性喜静,鲜少与人来往,总是待在自己的院里。
可是,这一掌数尽的恩宠在昨夜之後又立马不同了。所以,他只能前来拜会,毕竟除了朱天仰谁也不曾在主房里留夜,而且,一向不与人交好的朱天仰,这些日子来偏偏与李承欢交好,让他不想来都不行,这後府能承恩之数能与他并提的,也只有李承欢了。
「朱公子还未起床,可是身子仍感不适?晓晨这里有均肤浅痕霜,虽不是稀世奇药,但药效奇佳,还望朱公子不嫌弃。」
朱天仰痴迷的连着药罐握住张晓晨的手,覆上另一只手,轻轻磨蹭,「欧巴。」
「朱公子,看来这个〞操不怕〞我要回送给你了。」李承欢笑盈盈的把那贝果形软垫半抛半放的放到朱天仰的手背上,贴着朱天仰的耳朵说:「那不日馆承欢不适前往,以後就不去探望朱公子了,还望朱公子见谅。」
朱天仰反射蹬起,一头撞上之前才被惊为天人,当作古代版李准基的李承欢。
李承欢捂着鼻子,「每次跟你在一起准没好事。」
「谁叫你要吓我。」朱天仰揉着後脑勺和臀部。
张晓晨静静看着两人反应,暗暗懊恼自己是不是来晚了。
「公子,芝兰不是跟你说过了,公子间如有**是会遣送不日馆的。」解除呆萌模式的芝兰翻了个白眼。
翻白眼也挺可爱的嘛,朱天仰看着翻白眼的芝兰心里念着,然後看看一脸沈静的古版李材昱,转头再看看鼻子仍有点红的古版李准基,最後悲痛的用万分的用额头猛撞床板,「咚咚咚咚咚咚咚」。
张晓晨和阿清又是一脸惊讶与不解。
芝兰无奈的又翻了个白眼,拉了个椅子坐下,喝了口茶,又招招手叫李承欢的小侍小立坐下,也帮他倒了杯茶。
李承欢揉了揉比较不痛的鼻子,拿起跌落床前的均肤浅痕霜嗅了一下,接着沾起一些往自己鼻子上摸,「你撞够了没?撞够了起来,欧巴帮你擦擦药。」
朱天仰恨恨的抬起头,用食指指着李承欢,「你看你,明明就是李准基,还有他,说是金材昱的双胞胎兄弟也没人会怀疑,连芝兰,小立和那个谁都可以算得上小杰尼斯,为毛就我这只能勉强拍拍维士比广告的要去开後庭花?」
注:维士比是种深受劳动朋友喜欢的类药酒的饮品。
☆、十三
朱天仰顿足搥胸,呼天抢地的大喊完以後,又蔫回床上去。李承欢笑着帮坐在操不怕上的朱天仰擦均肤浅痕霜,擦的当然不是後庭花,是被撞出小笼包的额头,「撞成这样,不痛吗?」
「不痛,欧巴亲亲呼呼就不痛。」朱天仰眼睛微眯享受李承欢的服务,双手也没闲着,就握着李承欢空着的那只手吃吃小豆腐,真是好不惬意。
芝兰和小立坐在桌旁吃着李承欢带来的瓜子和小糕点,聊到咯咯笑,只有张晓晨及其小侍立在一旁,戒慎恐惧,一脸不自在。张晓晨暗忖,这趟来的对还是不对?
李承欢美目一撇,又露出美艳艳的一笑,「张公子站那麽远做什麽?这均肤浅痕霜还是张公子深情重意呐,本来理当是让张公子来帮小仰擦药,可承欢心想张公子一向清素,恐不惯与他人肤触,所以,就私自替张公子做了,张公子可会见怪?会不会怪承欢借花献佛,居了张公子的功?」
「李公子,多心了,晓晨怎麽会这样想呢?李公子与朱公子交情甚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李公子一时情急,急着帮朱公子擦药也是情理之中,朱公子与李公子情谊深厚,晓晨只有钦羡憧憬,怎可能再作它想。」张晓晨小心应对,深怕此趟没有得到盟友,反而陷自身於不利之地。
「真的吗?如果张公子愿意与我们交个朋友,朱公子与我可是求之不得呐,你说是不是呢?小仰。」
朱天仰看着李承欢那一脸淫笑,就知道他心里肯定在计算些什麽,但,计算的又不是他朱天仰,他就不怎麽介意,况且,如果李承欢计算的好,说不定以後他还能时常看到这尊古版李材昱,何乐而不为呢?
养眼啊~。
猛点头。
「晓晨当然是千百万个愿意能和两位公子交好,能成为两位公子的朋友是晓晨的运气。」
「那就太好了,小仰承恩一夜,腰定是酸痛不堪,本来承欢要帮小仰揉揉腰,可承欢真是不济,这手已经酸的施不出力,还请张公子帮承欢。」又是那一脸看在别人眼中是风华绝代,看在朱天仰眼里是头皮发麻的笑,「这张公子应该不会不愿意吧?」
张晓晨着实愣住了。
本来张晓晨就在为朱天仰与李承欢视无忌惮的亲昵而震惊,虽然表面上他没有显露,其实心底着急又懊恼,深深後悔着自己来这一趟,此趟真是把自己推入进退危谷之地。
这两人敢在他面卿卿我我,就表示不怕他知道,可是,日後若有他人得知此事,他张晓晨绝逃不开关系,而这李承欢是众所皆知的深受束修远信任,有人说过,李承欢的院落里恐怕是整个後府唯一没有暗卫的地方,还有朱天仰,表面上虽不受宠,可是当年束修远在争主位时,朱天仰曾倾尽家财相助,这要说束修远对朱天仰完全无情,也难教人相信,张晓晨只只怕这朱天仰表面的不得宠背後,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深意。
「张公子,不愿意吗?」李承欢走到坐前,为自己倒了杯茶,浅啜一口,目视远方,淡淡的说:「哎~这也难怪了,张公子深受老爷宠爱,堪称後府第一男宠,又怎麽愿意跟我们这些挨着一天过一天的人交往。」
朱天仰看的想鼓掌,心想,还好李承欢是生在古代,如果生在他前世那个时代,演王的男人的人就不会是李准基了,这真是所谓的,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要演技有演技。
「怎麽会呢?李公子,多心了。」
李承欢马上站起来,盯着张晓晨看,「那张公子是愿意帮承欢吗?」
朱天仰翻了下白眼,这是什麽戏码,活像个皮条客在明逼暗迫的要人下海嘛,哎~这是穿到什麽乱七八糟的地方,昨天有个老鳱子附身的芝兰,今天李承欢又活像个皮条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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