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双手抓紧朱天仰那又想搥床板的手,「可是公子,那均肤浅痕膏已经用去不少,而且公子,那一罐均肤浅痕膏要两贯钱呐。」
虽然落水前的朱天仰跟落水後的朱天仰一样难说的动,但落水後的朱天仰有个死穴,一触就成,就是钱,只要提起钱,这落水後的朱天仰耳根子就软。
果然,朱天仰马上停止挣扎,回握着芝兰,「芝兰,你咋不早说?昨天下午还让那个李承欢用了一大坨。」
两贯钱?
一贯钱要一千文钱,两贯钱,他卖肉三次都赚不到那麽多,呜…心痛。
朱天仰改搥胸口。
朱天仰不甘不愿的下了凤鸾春恩车,见到一脸不认同的凌伯基,心想你不爽个什麽劲?我是被你们这些龟公皮条客推入火坑的人耶,难道还要我积极赶快,不想不气,越想越气,朱天仰暗暗的想,我不好过,也不让你舒心,就算我揍不到人,也要恶心到你。
「凌总管,您等很久了吗?」朱天仰揉了两下臀部,看到凌伯基一脸铁青,又笑道:「不过,不是天仰故意推迟,您也知道嘛,老爷他天赋异禀,屡屡弄得人家欲仙死,臀间那处火热火热,天仰只怕不多做点准备会让老爷不尽兴啊。」
「朱公子,请进,老爷已经在房内。」
朱天仰看着脸色更青的凌伯伯笑着进房,芝兰很难过的想,这到底是那里出错了?明明前些日子才说好要尊敬总管,巴结上头,努力开创赚钱大业,怎麽这下又去惹大总管了?
房外的对话,坐在房里的束修远听的一清二楚,包括房外束一,束三,束五,束六,束八闻言吃惊的抽气声,原本不用当值的束五和束八隐身之处稍远,可一个吃惊,忘了静脉偋息,也露了行迹。
束修远想,六年前初见朱天仰,此人武功并不在他之下,虽说这三年多来朱天仰似乎不再练武求进,武功应该还是颇高,再想以前种种,这个人应该不可能在众人之前做出这种事才对。
束修远为自己倒了一杯水酒,依兰玉浆露的香气扑鼻而来,想起前几日朱天仰反常的情景,不禁心头一暖,这个人曾泪流满面的求助於他,这个人被他操弄的脏话连篇,这个人在他身下直喊着「不行了,要死了。」,想着想着突然觉得下腹热流涌动,所有五感全部汇集一处。
朱天仰进房定眼一看,就见一幅美人扶额沈思图,其实说到底,不论是古版的李准基,还是古版的李材昱,谁也比不上束修远的风华绝代,面如凝脂,眼如点漆,他想当初王右军见到杜弘治的感觉不过就是这样了吧!
束修远闻声,转身对着朱天仰。
朱天仰收回痴迷的眼神,狠狠的对着自己的额头拍了两下,真是被鬼迷了,刚才竟然觉得那只猪是神仙中人,今天梦里杜弘治一定会来巴他後脑勺。
有那个仙人见人就高杵着第五肢?
☆、十七
这次朱天仰没有留夜主院,不过也差不了多少,他被抬回房里已经丑时,等他沐浴完,清理好,躺在床上,还扶着腰直哼哼,何安涵就提着烧鸡来找他了。
「小仰哥,你…你还好吧?」
「死不了。」
说也奇怪,朱天仰本以为照猪老爷的折腾法自己该鲜血直流,痛个好几天,结果,才沐浴完,朱天仰就觉得自己好的差不多,除了臀部中心那处像是仍有东西插在里头,火热火热的以外,其实也还好。
「小仰哥,安涵带了烧鸡来。」朱天仰让何安涵叫他小仰,但何安涵没敢这麽叫。
「嗯嗯嗯,还是小安有心。」
何安涵看朱天仰还是一脸有气无力,连忙急道:「小仰哥,这烧鸡还是阿进一早上福满楼买的。」
福满楼是咸城第一大酒楼,进出的都是皇亲贵胄,一般人还真是有路无门,话说那个叶进能买到,买的起福满楼的东西,依靠的还是表亲在里头当二厨。
「福满楼的烧鸡?」朱天仰爬起来,坐上芝兰递上的操不怕,「小安啊,你对我那麽好,我可要怎麽报答你才好?」
何安涵马上站起来,双手直挥,「小仰哥不把叶进之事说出去对安涵已是天大的恩情,其它的安涵是连想都不曾想。」
「好好好,你快点坐下来,站那麽高看的我脖子酸。」
朱天仰安抚好何安涵後,无聊的啃着鸡腿,看着越躲越远的束一,和旁边一脸着急认亲爹的束五,笑着扯下大半只鸡装盘里,又备了点茶叶热水,就往院里走。
「树上的兄弟,你们也不是coala,干嘛老待树上?下来一起吃肉聊天吧!」朱天仰看到树上两人一脸铁青的样子,暗地里笑到肠子都要打结,连忙抿住嘴角忍住,「值夜班那个兄弟下班了吗?真可惜啊,不然我们四个人还可以凑一桌麻将呐。」
「主子,束一无能,如今确信已露行踪。」
束修远想束一报上的事,心想这朱天仰真是越来越来捉摸了,脑里突闪过昨夜与朱天仰共寝的片断,那个人一下喊着「有本事你就把我干死」,一下又呻吟着「好涨、好热」,一下说他後庭要着火了,一下又嫌他是慢郎中,末了似呓语呢喃着「不要再灌了,肚子都满了」。
各种样貌的朱天仰在束修远脑子里翻转,最後五感同汇一处,束修远惊讶自身的变化,这是第二次。
原来上次并不是侥幸。
「主子!?」凌伯基和束一、束五也很惊讶,束修远自幼中毒,虽得高人相助,五感当中却失一感,每次共寝只能依靠药性极强的春药,所以共寝对束修远而言也是种折磨,他痛恨那种不可自控的感觉,可偏偏他的毒必须三日一食炙阳果抑制,要知道这炙阳果虽然是好物,可以精进功力延年益寿,唯一的缺点就是当男子有行房能力之时,吃完一个时辰内须与人交媾,而且只能找男子交媾,否则会筋脉逆行爆体而亡。
「嗯。」
「这是因为朱天仰?」
众人见束修远并不否认凌伯基所言,真是惊讶的连嘴都忘了合上。
而这头朱天仰还坐在操不怕上缝制新的操不怕,想要赶着这几天给张晓晨送去,心想李承欢已经有了,这男一、男二,加上他这个後起的男配,个个人手一个操不怕,其它人还不趋之若鹜,想到跟着进来的利润,朱天仰笑开了嘴,突然,窗外黑影一闪,朱天仰看着神色不定的束一,心中突然掠过束修远散落一头黑发,樱红小嘴吐着气粗喘挺动下身的模样。
「芝兰,我问你喔,这猪老爷有没有不到晚上就急着想捅屁股的记录。」
芝兰翻了个白眼,心想全後府也只有公子说得出捅屁股这三个字,「公子,算芝兰求你了,以後可不可以讲召寝啊?」
「好啦,好啦,召寝,召寝,你快说有没有?」
「没有。」
「那就好。」
朱天仰拍了拍胸口,安心缝制起操不怕,才缝不到十针就见到仆役来报,「老爷有请朱公子到主院共餐。」
朱天仰闻声,转头狠瞪芝兰。
你不是说没有。
芝兰百口莫辨的摇头,最後只好出声安慰,「这才申时,或许老爷只是单纯的想跟公子一块用餐。」
朱天仰眯起眼睛,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芝兰心虚的偏过头,其实他也有预感今晚朱天仰又会被抬着回来。
☆、十八
「坐。」
饶是束修远,看着朱天仰坐在饭桌之外,最靠近门口的椅子也忍不住翻了白眼。
「美人翻白眼还是很迷人啊」的念头才起,臀部中间那个小口的异物感马上打断了他的痴迷,不自主的缩了两下,朱天仰马上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尽量缩减存在感。
束修远看着来人一时面露痴迷,一下惊惧万分,一下又显现气愤,最後拉耸了肩,一副只要他不说话,自己就会忘记他的样子,心中不禁起疑,这朱天仰到底在想什麽?
「你怕我?」
「不,当然不会,老爷多心了。」
一副口不对心,明摆着敷衍,束修远不禁隐隐动怒,「过来。」
朱天仰走近饭桌,就离束修远最远位子坐下,束修远眯起了眼,「你要我亲自请你吗?」
「天仰惶恐,天仰愚眛,不知老爷何意?」
嘴里很是惶恐,可这神情可一点都不慌恐,自及冠以来,再没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对他挑衅,束修远露出一笑,一回眼朱天仰就坐在他腿上,感受到怀里那人不安份的挣扎,不知怎麽的,束修远说了一句连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会说出口的话,「再动我就当场要了你。」
还在惊讶着自己怎麽会说出这种话,却感受到怀里的人安份了起来,束修远露出真心一笑,可,也就只到这样,下步要做什麽呢?让他有些头疼,以往,侍寝的话,他通常一进房,便叫人趴跪着,接着提起肿胀的下身就挺动,要说共餐,别说能让他点名同桌吃饭的人实在没几个,能跟他共餐的谁不是一脸巴结讨好,挟菜端汤,那有要他主动的道理。
束修远看着朱天仰一副敌不动,我不动的样子,心底有些烦躁,弄到此等局面,自己到底是想干什麽?
束修远为自己的沈不住气,更加恼怒。
周围气氛冷的可以冻人,进菜的侍者纷纷低头快步,眼见若大圆桌已经置上十多道菜,朱天仰觉得坐的很不舒服,尤其是那个小口刚好顶着束修远的腿,感觉虽然不至於说痛,但挠人的很,就像被纸割伤的小口,不流血,但总是又麻又痒,比痛还烦人,忍不住扭了几下,然後他感到吓人的东西苏醒了。
朱天仰扁着嘴,悲苦的对上束修远的眼,再悲苦的看着,被束修远用内力关上的门,耳边传来那句「这是你自找的」,让朱天仰的悲苦指数直接破表。
被束修远抛上床後,朱天仰狠狠的用头撞了床板几下,听的凌伯基、芝兰和屋外的暗卫们皆是心头一惊。
「你…你不要过来。」
上次天色昏暗,又是以趴跪的姿势开始,再加上最终朱天仰都是以昏迷收场,所以朱天仰并没有仔细看过束修远的身体,现在一看清楚才知道怕,这是什麽啊?有句话不是说「什麽人配什麽鸟吗?」为什麽这孝女白琴都不按着正常来?明明就是个清丽的绝色佳人,为什麽配了个狰狞的东西?
「我…我…,啊!你不是叫我来吃饭的吗?我给你端汤挟菜,你快把裤子拉上。」
看到束修远的表情,朱天仰心理奔过好几只草泥马,那副见了生肉的狼样是什麽意思?他说的话有那个字是能够引人性慾的?
「呜…我不要啦!这种事要你情我愿才爽,你这样单方面强要会坐牢的。」
在嗯嗯啊啊嘶嘶喔喔个没完之前,朱天仰勉强讲完这句话。
☆、十九
《宅书屋》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