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个愣头青,不会看看情况再说话吗?」
「老大,你别在我面前骂我老婆嘛。」
「见色忘老大是吧!别废话,接着说。」
然後,温路诚依旧跟着陪住在医院,温妈去赵家讨公道,赵妈说:「你儿子自己爱,我有啥办法?我又不是他妈,你叫他妈管他去。」,渐渐的除了他,范进,叶文东,李越颖再也没人来,住院住了一个月赵若男还是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後来范进突然说;「你们觉不觉得也许老大说的是事实?那房间里的人,我怎麽看怎麽都不像老大,除了他顶着老大的一张脸以外。」
「而且,除了这些以外,他一点都不像疯子。」李越颖推推他的金框眼镜。
「妈的,尿尿讲如厕,大便说出恭,洗澡要豆角,擦臀部要草纸这还不疯?」叶文东本想用笔头挠挠发鬓,却用到笔尖,在太阳留下数个黑线,其它人看到了也不提醒,任他一直划。
「会不会是前阵子看後宫甄环传看的太入戏了?」
温路诚话一说完就被范进夹到腋下用食指指节钻头,叶文东当然第一时间跟进,李越颖也跟着做,一直闹到赵若男都醒了,护士也进房骂人才停。
听到这里朱天仰忍不住拍拍温路诚的肩膀,「温路诚,我看到你的前前前前前世了,你前前前前前世名字叫芝兰。」
「老大…?」温路诚其实长的挺好,连皱起眉头也挺帅气,就是傻乎乎的,平时在别人面前装酷还站得住台面,可遇上熟人那个傻劲,实在让朱天仰无法接受,这也是他明知道对方也许对他有意,却一直强扭成兄弟之情的原因。
「接着说。」
温路诚把范进的话听到心底了,他试着跟赵若男聊天,然後听完了一个神医之子爱上个美人,为之倾家荡产,结果才结最後才发现对方平胸又有第五肢,可是情种深种无力收回,只好想办法住进人家後宫,结果被破菊又嫌反应像死鱼的故事。
「反应像死鱼是你自己加的吧?」
温路诚一边抓头一边嘿嘿笑,朱天仰翻了一个白眼,这压根都不像是愣头青会说的话,愣头青可古板了,想到这里,朱天仰又好奇了,「那赵若男又是怎麽变成你老婆?温妈肯?」
「有孙子抱自然就肯。」
朱天仰把热老巾翻个面,又一巴掌拍上温路诚的脸,「详细点。」
温路诚天天守病房,睡在那个摺叠椅上,时常睡落枕,後来还把腰扭了,於是赵若男问他愿不愿意睡床,温路诚那会不愿意,根本是流着宽面带形的泪,感激的爬上去。
「然後你就把人家给强了?」
「老大,那时我把他当您耶,我那敢?」
「少拍马屁,怎麽把人拐上床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後来温路诚发现赵若男睡觉老是做恶梦,做恶梦不稀奇,稀奇的是赵若男不叫不喊不反抗,只是握紧双拳,僵直着身体,把唇咬破,用自己的指甲剌破自己的手掌,温路诚不安抚则已一安抚情况越严重,所以後来温路诚只好每次发现赵若男在做恶梦就把人摇醒,然後瞎扯到又昏睡过去,活活把自己熬出个猫熊眼,连温妈见着人都嚷着,「这是怎麽了?被打了?赵家的人还是不是人?就让你一个人顾那番婆子,你被打成这样也不吭声?」
「然後你妈就冲到医院把你老婆裤子脱了,叫你们生个孙子她才能解气。」
「当然不是啊,老大。」
後来温路诚常带了电脑,手机,进医院给赵若男,还带了些dvd,赵若男喜欢看电影,武侠他倒不爱,他说那太夸张,他喜欢外国电影,尤其是灾难片,光「我们要活着回去」就看了三十遍以上。
「那片是我的吧?原来在你那,我都找不到还以为弄丢了,你怎麽不给他看断背山?」
「他又不是同性恋。」
「他都被爆菊了,还不是同性恋?」
「那是他以为那个人是女的嘛。」
「呵呵,看过第五肢以後还爱了三年,那又算啥?」
「付出的感情那有那麽容易收的回?」
「这是啥?你想唱歌就用唱的呀,念歌词干嘛?」
「哎,不是啦,吼,老大,你还要不要听我讲啊?」朱天仰眯起眼睛斜瞪温路诚,温路诚低头又开始说。
後来赵若男渐渐不做恶梦,在温路诚,范进,叶文东和李越颖的帮助下也渐渐习惯这个世界,接着温路诚和范进想出个办法,让医生认为赵若男是解离症发作,後来判定赵若男无攻击行为,只要吃药控制就好,於是就能出院了。
「完了?」
「完了。」
朱天仰忍住巴温路诚後脑门的慾望,「那这肚子又怎麽来的?」
「就有天若男在哭,然後我忍不住就抱他,後来就…。」
「你说赵若男住院住多久?」
「八个月。」
「你说你儿子几个月了?」
「六个月。」
「所以你把人压上床时,人家还在住院?」朱天仰一手掐住温路诚的脖子。
「呃?」
「小路子,想不到你这麽丧心病狂,人家住院你都下的了手?外面都是医生护士的,玩起来比较剌激是吗?」
朱天仰直接把人推倒,这才发现公园里散步的都是老邻居,冷汗直流,更坚定他回去另个世界的决心。
☆、七十
「你他妈的敢再跳老子灭了你。」
「老大,你又做恶梦了?」
「小路子,你老婆是疯的呀?他干嘛老顶着我的身体跳湖?」
「老大,你又梦到若男跳湖了?」
「废话,我刚不是说了。」朱天仰有些气闷,真怕那身体被搞死了,他还想回去咧,「你说你老婆是不是有忧郁症什麽的,怎麽老跳湖?」
「若男,他可能是在想办法回来。」想到赵若男,温路诚真是满心愁苦。
「若男,若男,若男,我说你们怎麽不改个名,这样叫不会混淆吗?」
温路诚真诚的看着朱天仰,「不会啊,老大。」
朱天仰撇撇嘴,觉得跟呆萌族的讲话就是费力,你们不会混淆,我会,毕竟赵若男这名字他也被叫了二十多年,而且他的心此时正脆弱着。
哎~真想撞墙,这样搞下去,他会忍不住做坏事的。
「公子,您怎麽又跳湖了?」芝兰从束二手里扶过赵若男,泪眼汪汪,虽然不知道公子会不会再变,可是,只要人在就有希望的是吧!呜…他好好守着公子,确保他活着,他还想跟着公子离开束府去发?,他还想跟公子一起去看群川百岳,他想再听公子说:「芝兰,你这辈子就跟着老子吃香喝辣吧。」
「束五,我命你下次我跳湖不能再让任何人靠近我。」
「恕难从命。」
「你敢不服从主人的命令?」
「不敢。」束五微笑的对上赵若男忿然的双眼,「只是,你是主子吗?」
「我当然是。」
「是吗?我主子可不是个轻易就跳湖的人。」
「你…。」
束五退了一步,微笑道:「朱公子救命之恩,束五没齿难忘,但跳湖实非良计,不如寻求第一命士为上策。」
「刘先生不是已言明他已无法可想?」
「可刘先生也有说,一切端看朱公子所为。」
赵若男看着束五若有所思,呢喃地说:「当初就是因为跳湖才…。」
「但事实可证,此法不可行,否则朱公子第一次跳湖时应该就已换魂成功。」
「那要怎麽办?」
束五看着眼前的朱公子,怎麽办他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不过,他怎麽觉得这个人跟他印象中的朱公子也不太一样,总觉得有点媚态,而且手时不时抚着小腹,感觉就像有孕的妇人。
束五摇摇头,正色道:「朱公子不如先回房沐浴更衣,以免感染风邪。」
「是呀公子,先回去换衣服吧!受寒就不好了。」芝兰豆大的泪又了落了,以前的公子一看到他哭,一定会擦乾他的泪水,告诉他「哭不能成事,要笑,笑才能带幸福进门。」,可是现在的公子视若无睹,想到这点芝兰的心就更酸了。
沐完浴,赵若男也觉得有些累,迷迷糊糊的睡着,结果一睡着就见到赵若男一拳打上自己的鼻子,耳边还传来冷笑声,「哼哼,老子等你很久了,就不信打不到你。」
「老大,你又做恶…呃?」温路诚看朱天仰一脸奸笑,不像是恶梦初醒的样子,倒像以前他们一群人一起使坏惹事的表情,不由心一惊,「老大,你做了什麽?」
温路诚真的想哭了,今天老大九点不到就说要睡,做了恶梦醒来後睡不着居然想吃安眠药,他还在想到底是怎麽回事咧,原来老大是去蹲点堵人了。
「你没对若男怎麽样吧?」
朱天仰笑着连拍温路诚脸颊两下,「老子终於打到人了,这下可以安心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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