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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屏城记事
作者:equ
文案:
古风瘫痪小乞丐的爱情故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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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边地千里,离不了这水陆两运的屏城;屏城繁华,离不了这呼延家三代的经营;而呼延家势力再大,也离不了这富顺通迎来客往撑出的门面。
这话不管你信不信,蒋小二是信了,他是富顺通刚入堂的伙计,且不说呼延家每月给伙计的月钱是屏城头一份,就这平日里打尖住店客人的打赏,也够他个光身子小厮发家致富了。由是便得晨起晚睡,小二的勤快众人看在眼里。
且说这天天刚放亮,小二已把大堂收拾的锃明瓦亮,一盆抹布水就着刚压开的大门哗棱棱扑了出去,只听得一阵叫骂。
“唉呦。。。这是谁瞎了狗眼,大清早敢扑小爷的晦气。。。”
声如洪钟,亮堂堂地震醒了整条街,吓得蒋小二差点一个跟头载到门槛上,心道不好,不知这下泼到了哪家的爷。
“诶诶。。。是小的没瞅清。。。大爷您。。”
“嗯?。。大爷。。。”
抬眼再看,四下无人,小二傻在了当地,刚那一声吆喊真真的,还能是鬼叫墙不成。正在发傻,突然腿上挨了一记石子,疼得他哎呦一声,就惹来了一阵咯咯的笑。顺声望去,只把小二吓得坐在了当地,妈呀,真他娘的活见鬼了。
对街的墙根上伏着个东西,灰扑扑泥塔塔的一片。要说是个人,这人四肢扭曲,腰胯歪斜,头发都赶了毡,哪有个人样子;要说是个鬼,这五官俱在,张口发的却还是人声。小二惊疑不定,那东西当下也等不及小二反应,已经双臂挥动飘了过来。
“掌。。掌柜的。。。不。。不好了哟。。。”
小二哪见过这阵势,鼻涕眼泪流了一地,抹回身就要跑,却嗵地跟个人撞了个满怀,接着就是个大耳刮子,抽得他在原地转了三个圈。
“吼喊什么!好狗不跳,好猫不叫,进屋去!”
小二捂着脸滚紧了大堂,溜着门缝往外看,就见得掌柜立于当街叹了口气,自袖中取了几枚铜钱,端端正正放在当地。
“嗬。。。还是掌柜的有见识,小爷还道呼延家就剩一窝睁眼瞎子了呢。”
小二这才看清了,这讨饭的是个人没错,不过四肢俱废,是个残疾罢了。那人身下垫了个木板,四角装了轮子,他是用双臂使力,划着木板才能“飘”在地上的。再看那瘫在木板上的□,双腿扭在一处,脚踝内翻,脚趾内扣,那裤子丝丝缕缕,勉勉强强用草绳绑在了身上,根本认不出本色儿。
这人手腕肿大,红突着蹭满了血痂泥浆,手肘撑地用力时每每蹭到伤处,疼得他一阵呲牙咧嘴,咫尺之遥,他这样划起来也宛如登天。
掌柜倒是不慌不忙,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只等着那人过来把几个铜钱尽数收了,竟是抬头斜眼一笑,惹得小二心中暗啐了一口,可是欺的这年景不好,山中无老虎,瘫子称霸王。
那掌柜的却总之是三缄其口,只是摇头拂袖,等的那人划的远了,才回身进了屋。
“小二来,你记下,以后那人再来,或多或少,打发三五铜子便是,却是一句不能多言,可明白了。。”
“这。。。掌柜的。。往日那些讨吃要饭的哪个不是直接打出去。。今个儿怎么。。。”
“哎。。。到底是呼延家的濒小爷呀。。。诶诶。。。说了不许多言,你这厮还想不想在大堂行走了,哼!”
“是是。。小二记下了。”蒋小二嘴上应承下来,心里可挂上了这么一号,呼延濒。。呼延东家家的。。小爷?
作者有话要说:真心想慢慢平这个坑。。。
☆、(二)
按下蒋小二满腹牢骚不表,单说那呼延濒,他全身筋脉尽断,四肢又多处骨折不经治疗,早已长歪了,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本来是连讨饭的本事都没有的废人,不知是从哪里弄来木板轮子装在一起,以手肘腰胯用力,竟也能独自出门了。
呼延小爷这讨饭其实也是本事,旁的不去,专讨呼延大户家的买卖,仗着脸皮老,往人家门口大堂下一趴一卧,简直屡试不爽。他这一路划划停停地专挑些小巷,而呼延家的产业遍布屏城,这个走法划一圈下来也要月余的功夫,所以只要他日日手脚勤快,便是吃喝不愁了。
时下已近晌午,呼延濒早就浑身失力,颤颤巍巍地找了个墙根,趴在地上只剩下大口大口地喘气了。他这半天都伏在这片小木板上,腿上早就僵硬地没了感觉,用手一掐一个坑,盘在一起,歪歪斜斜的一大滩,自己看着都觉得渗人。
好在早已习惯了,比起那个,身|下发作的尿涨才更让他无法忍受。虚软的手顶上了早已涨满的小腹,一阵阵隐痛让他出不上气来,只能紧紧夹着扭曲的双腿,单手手肘撑地脖颈跟着向前拱,一点点使力往墙角蹭去。
他张开嘴吸气,从小腹到下|体就涨得快要炸掉,他扁了嘴呼气,一股股热流就不受控制地溢出来,尿液顺着大腿淌到身下的木板上,滴滴答答流了一路。
呼延濒正懊恼不已,一心只盼着四下尚无人看见,背上就不知从哪着了一脚,把他踹掀过来,一下子仰面朝天,就觉得浮肿的腹部抖了两下,胯骨上一阵酸疼,身|下便水流如柱,早泄地干干净净了。
他扭曲的腿骨上沾满了尿液,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竟是翻开抽动了起来,崩直的双脚重重地抬起又猛地砸在地上,一下下摔的青青肿肿,实在挨不得这浑身骨肉撕裂般的痛楚,张嘴就哼哼地叫起疼来。
“嗯。。哎。。哎呦。。。是哪个。。。哎哟。。。哪个狗崽子。。。”
一句话还没说利索,围着他取笑的一班小孩就哄闹着叫嚷起来。
“嘿嘿。。瞅瞅呼延小少爷,屎尿屙了一裤裆。”
呼延濒在地上打着滚,已经气极了,撒泼耍懒起来,挥舞着四肢乱打乱蹬,却只是蹭地他自己灰头土脸,越发地狼狈。
“。。。都。。都给小爷滚。。滚开。。。哎。。哎呦。。。”
这下倒是激起了对方的兴致,一班子拳拳脚脚都踢打了上来,呼延濒的手腕脚踝被踩在了地上,拧着往碎石上揉,瘫软的腰腹上挨的几下让他全身都痉挛了起来,眼前蓦地发黑,胸口憋得一口气都喘不上来,张开大嘴一阵阵干呕着,口中发酸,口水胃液都涌了出来。
一路上费力紧闭的后闸终于不受控制了,眼睁睁看着脏乱不堪的下|身又被喷涌而出的泥黄色污渍沾满,心里也不知当哭当笑,发出的闷叫嘶吼声也吓到了自己,只觉得血气上涌,心肺都要炸开了。
一阵阵抽着抖着,眼睛就忽闪着翻了上去,四肢猛然紧绷,又猛然放松,脖子梗着直往土里钻,口吐白沫,全身失力,终于昏了过去。
☆、(三)
妈的,妈的,这又是那个丫头不开眼,把床收拾地咯死个人,小爷的铺盖向来都要上好的锦缎蓄上二八佳人新摘的棉花,喧腾腾滑溜溜,是人间难得的温柔乡,今个儿这是怎么了。
呼延濒还没睁眼就张嘴想骂娘,手上抓起枕边的如意香囊就扔了过去,心说不知是翠缕还是春杏,看小爷今天怎么整治你。
“啊。。”
果然呼延小爷耳聪目明招不虚发,随手一掷便有人着了道,不过。。。这声音如此干涩沙哑。。。
臭男人?反了他的,谁敢进小爷的卧房。。?
呼延濒心下正琢磨着该是硬呵吓破那厮的狗蛋,还是冷笑装着阴鸷深沉,红脸白脸犹疑不定,哪知道一瓢冷水从天而降,全泼到了他的下|身。
“你摔谁呢,你个儿洗去!”
呼延濒这才打着激灵睁了眼,只见破墙烂瓦,满目疮痍,眼前赫然一个小驼背,贼眉鼠眼,怒气冲天。
哦,想起来了,他呼延小爷的卧房早换成了城郊乞丐聚集的破庙,锦被变稻草,土疙瘩做香囊,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的俏皮风流小丫头也换成了眼前这个乞丐爷爷乞丐爹,生来死去的穷酸命,不折不扣的小乞丐,陈狗儿。
再看看自己,腹部积水如鼓,跨|下屎尿泥污一片狼藉,膝盖耸起紧紧扣着,两脚脚心翻开冲天,乌黑油亮,堆在一处,简直分辨不出是个什么东西。自己看着胃里都一阵翻江倒海,试着动了动腰,一股股黄水自□冒出来,跟地上的脏水混在了一处,屁股底下越发粘稠不堪了。
暗骂一声虎落平阳被犬欺,得了得了,小爷都忍了。
“呵呵,是狗儿啊,那个。。。你把我拖回来的?”
刘狗儿骂骂咧咧地蹲在他身边,“拖你个蛋,还不是九叔。。。”
“唉,乖狗儿,你小孩家不懂事,小爷的蛋可不是你这小身板吃消的了的。。。”
话没说完,低头才发现自己那一对小蛋蛋正握在陈狗儿的脏手里,恩,不对,应该说是小蛋蛋弄脏了陈狗儿一双手。呼延濒再厚的脸皮总归为自己的下|身考虑,忙了抬头假装看着塌了半截露着天的屋顶,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嗯。。。那你九叔人呢。。。”
陈狗儿早瞪圆了一双小眼,“哼哼。。。九叔气坏了,扔下你就奔那帮小子家后院养的鸡去了,说非出这口恶气不可。”
蠢材蠢材!挨揍的是小爷,他奶奶的要是从鸡身上找补回来,把小爷置于何地!哎。。。
呼延濒暗骂倒霉,这陈狗儿手上没轻没重,他那一双废腿最受不了别人拉扯,稍一受力就疼的抖个不停,不过现下他浑身臭气熏天,扔进这乞丐窝里都被人嫌弃着,只得闭口吞黄连,由得他擦洗。
忍着忍着就觉得全身打起战来,眼睛里一片金星,都看不清人了,再三打起精神想了想才道,
“。。。嗯。。小爷早把日前收的铜钱藏好了,少不了今日的份子钱,你九叔他却急个什么呢。。。”说着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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