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爱(H)》分卷阅读31

    。

    它是只了不起的动物。

    并且在为一位了不起的人类服务。

    返程时,我们在公园的长凳上坐了一会儿。我递给艾萨克一瓶水,然后拿出便携式的水碗让两只狗也能喝点水。看到艾萨克和布雷迪合作得这么好,这么融洽,我期盼着艾萨克会拍拍布雷迪,或是给它其他奖赏,又或是别的什么。

    什么都好。

    但他没有。他什么都没做。

    他没做这些,而是说起自己之前几次和萝丝一起来这里的经历。他说话时一直保持着微笑,尽管我很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经过了前几天我们互诉衷肠,产生误解,争执不休,到最后和好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我不想毁掉它。我不想毁掉我们之间刚刚修复的关系。

    我想告诉他布雷迪和萝丝一样优秀。我想告诉他如果他不停止这种行为并加以重视,他就会错失了解这只非常、非常棒的狗的机会。

    但是我没有开口。

    而我也非常清楚不应该在一只导盲犬工作时、被系着牵引绳时去抚摸它,但我不得不用这种方式来给它一点关注。我必须得让它知道它做得很好,而且它是被欣赏着,被爱着的。我内心属于兽医的那一部分、属于动物爱好者的那一部分,都让我没法只是坐在那里,看着那只有着棕色眼睛的漂亮狗狗坐在那儿,等待着某种赞赏。所以我趁着收拾水碗的时候,揉了一把它头顶的毛发。

    如果艾萨克能够用他那种神奇的、不用眼睛就能明察秋毫的能力察觉到我的动作的话,他不会让我这么做的。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然而布雷迪看向了我,它的舌头从一侧的嘴角耷拉出来,它那双欢乐的棕色眼睛里充满笑意,而我也朝它笑了笑。

    我们沐浴着冬日的暖阳,坐在公园长凳上,然后我给他描述我所看到的景象。这里有一片设施看上去像是新的,新设立的指示牌上写着哪条路适合哪种类型的远足者,另外还有新的野餐桌。我能想象到夏天时这里应该非常热闹,但是当天气转冷,来远足的旅人就少了很多。

    “我很愿意再来一次这里,”我说道,“我想试试其他的路线,所以下周末,如果天气好的话,我们再来一次怎么样,嗯?”

    “没问题,”艾萨克说道,“如果你真的很想尝试的话,我们今天可以多走一条路。”

    “不了,”我说着站了起来,“我跟你保证过下午会是室内活动,而我也不打算食言。”

    艾萨克微笑起来:“室内活动?”

    “没错,”我微笑着说道,“在床上,在沙发上,靠着厨房的料理台,或是在浴室里……”我暗示意味十足地欲言又止。

    “按着这个顺序来?”

    我大笑起来,然后拉着他站起身来。“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那好,我想要,”他说着,起身靠着我,深深地呼了口气,把鼻子凑近我的脖颈,嗅着我的气味,“按照这个顺序,做两轮。”

    我呻吟着笑出了声,用手掩饰着下身突如其来的胀痛。“那我们最好赶紧离开。”

    我装好背包,把布雷迪的牵引绳提手递给艾萨克。我看了看两只狗:“来吧,孩子们,准备好出发了吗?”

    “呃,”艾萨克问道,“你刚刚叫两只狗‘孩子们’,是吗?”

    我笑了起来:“是的。”

    他朝我摇了摇头,然后当他坐上吉普的时候,他说道:“噢,该死!”

    “怎么了?”

    “下周末,”他开口道,“我不能和你一起远足了。下周末我们学校要组织大扫除。”

    “‘大扫除’?”

    “是的,你知道的,就清扫院子、打理花园、收拾东西、维修设备、修剪树枝,这一类的事情?”

    “修剪树枝?”我问道,“我也不想问得这么直白,但是盲人怎么修剪树枝呢?”

    艾萨克扣上他的安全带,说:“我也不清楚。老实说,我甚至不知道我们是不是真的有树,但我真心实意地希望我们是有的。”

    我微笑起来,几乎有些不敢开口:“为什么?”

    “因为去年,格兰杰先生——我们的美术老师——的确拿着修枝剪剪掉了什么东西。”

    我大笑起来。时不时的,我就会感受到他的幽默感,就像汉娜的一样,而我期待着他会把这一面更多地展现在我面前。“艾萨克,你刚刚是开了一个盲人的玩笑吗?”

    他也笑了起来:“我没有开玩笑,格兰杰先生真的拿剪子去修剪了什么东西。至少我是这么听说的。但是他们在那之后就把那剪子藏了起来,现在没人能找到它了。”

    我捧腹大笑,而艾萨克也轻笑起来。我把他的手举到我的唇边,然后亲吻了一下他的指节。“我能一起来吗?”我问道,“这个大扫除?”

    “当然,”他说道,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你可以来找找那把修枝剪。”

    * * *

    我是真的很期待能看看艾萨克工作的地方。我想知道他每天都是在哪度过的,他每天都做些什么,为什么他会喜欢这份工作。我已经听他说起过很多,他也给我看过他带回家的一些工作,但那是用盲文写的,所以我完全看不懂上面说了什么。我的意思是,我是有在学盲文,但这就好像是另一门语言,而且坦白说,它很让人费解。我都无法想象他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是如何学习盲文的。于是我每看一次他盲文,我就对他更叹服一点。

    很自然的,我们带上了布雷迪,但是米西就得留在家里了。然后,当艾萨克在停车场里给狗系上牵引绳时,他问我:“我能将你介绍为我的男朋友吗?”

    我微笑道:“当然可以。”

    他咧嘴一笑。“这里很多人都不知道我是同志,”他继续说道,“所以我想要你把他们的表情都描述给我,拜托了。”

    我朝他大笑道:“噢,我的天哪。”

    他微笑着走向那栋楼:“你不来吗?”

    当他进楼时,他依旧保持着笑容。而这栋楼本身,这些教室、这些设施,全都很棒。我现在知道艾萨克为什么会喜欢这儿了——他在这里待了很多年,刚开始是学生,后来变成了老师——而我不禁对他从来不曾看见这些而感到一阵悲伤。

    这里就像是普通的学校,这让我有点惊讶。墙上贴着海报,学生的作品被展览出来,布告栏上还贴着各种告示——有些是手写的,有些是盲文的——教室沿走廊依次排开,乍一眼看上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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