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飞机刚刚穿越云层。纯白的云在阳光照射下更柔软更洁白。蓝天就在眼前,不是微微淡蓝,而是真正的蓝色。
心里郁气随云的变化消散着。前排有孩子兴奋地指着外面云和父母说那朵像鸡腿,这朵像汉堡。
容柏心思被孩子笑声吸引。
扭头的动作被顾谨臣看的真切。一向十分自信十分霸气的顾总居然患得患失起来。
看容柏看那孩子笑意盈盈的样子结合昨天开始就不对劲的表现。话说容柏剧组开始有两个孩子的吧?那几天容柏很高兴啊。
真·脑补boss给自己的想法终于想出一个结论!
叮!容柏喜欢孩子=容柏想要个孩子=容柏想结婚了=容柏想找个女人了!
我屮艸芔茻!
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波涛澎湃的顾总紧紧攥住自己的拳。
容柏还在看那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不由自主就带入自己和容母、容溪,画面里还有他身边坐的这人正深情款款看他,一家人很欢乐。
不是上辈子那样父母要求严苛,以学者的身份伴在他身边,只有学习进步才能让他们笑一笑。
身体被突然以别扭的姿势按进顾谨臣怀里,熟悉清冽的香气霎时间弥漫鼻尖。
容柏不舒服的挣扎,刚刚被扳地太猛,一下子磕到两人之间的扶手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感受到他的挣扎,顾谨臣更用力把他搂过来。这下容柏那块被磕到的地方又碰上去。
“你喜欢孩子?”
“发什么神经,放开我。”疼。估计青了。肩膀也疼,这人捏的好用力。
他没抬头,正算着自己是不是被磕青了。所以看不到顾谨臣似乎在酝酿着风暴的眼睛。
刚才是扳身体,现在是拉着走。
顾谨臣也不管那些,磕磕绊绊被拽着,离开扶手的背总算好了些。有空姐看到顾谨臣拽着容柏走,想上前询问,但是再看顾谨臣冷的能结冰的脸打了退堂鼓。
厕所正好没人。
甩进去,关门,上锁。
“你又怎么了?”饶使容柏脾气再好,现在也发了火,何况他一直累积的不爽,一次爆发出来,容柏第一次甩开顾谨臣禁锢他手腕的手。
“你喜欢孩子?想和女人生个自己的孩子吗?”顾谨臣居高临下地看他。眼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恐惧和兴奋在害怕在期待容柏的答案。
容柏快被气笑了,现在是他生气,结果对方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你怀疑我?”
“我……”一张嘴战天下的顾阎王头一次感觉不知道怎么回答,总觉得回答什么都是错。
容柏吸了一口气。飞机厕所打扫很干净,淡淡飘香,一点异味都没有。
他刚才看那一家子的互动,对于顾谨臣所有的不满烟消云散了。以他对这个人的理解,如果在一起就不会有隐瞒。一件事顾谨臣不说,如果不是能带来危险的机密,那就是他,忘,了。
是的,忘记了。
顾总对于他觉得毫无价值的东西从来不会去记忆。
“你在想什么?”容柏挺了挺腰,这一动作使后背刚刚被磕到的地方一疼。
“我,”现在大家都冷静下来,顾谨臣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蠢事,一直面瘫的脸也浮上尴尬的神色。
容柏一只手摸上他的脸。两个人一个微仰,一个微俯。容柏摩挲他的脸颊,顾总的脸手感真好。
“我是很喜欢小孩子。”顾总眼神随着变化了。“但只是喜欢而已。我有容溪了,不需要其他的孩子,因为……咳。”下面的话简直是羞耻py!
顾谨臣眼睛更深邃,“因为什么?”
“你都知道了我还说什么!”色厉内荏。容花花很害羞。
顾谨臣一把抱住他,感受容柏的温度,也把攒了一晚上的疑问再一次问出来。“你昨天就和我闹别扭。”
不要说那么认真啊,听起来像个女人似的。
“昨天我接了电话。”容柏后背被他碰到,疼得龇牙,赶快从怀抱中退出来。
“怎么了?”顾谨臣才发现他不对劲。把人按到门上,简单粗暴撩起他的衣服。一片青紫出现在他眼前。
连带着腰间的黑青一并展现。
腰上那是吊威亚吊的。媳妇身上太嫩,他一直知道,但也只能干看着不能阻拦,只好找一些治疗跌打损伤有效的药。
“嘶……你轻点。疼疼疼。别那么用力。”大手放在他背上的黑青。容柏叫起来。
厕所门外正打算敲门问问的空姐听见这个,刷的脸红了。手僵直在那儿不知道怎么办好,进退两难。
“嗯……快点,好凉。”
空姐脸红的要滴血,同手同脚地走开了。
门内。容柏没想到这个人居然随身带着药膏。凉凉的药膏揉在身上很舒服。
“你刚刚说了什么,接着说。”顾谨臣大手摩挲着他的腰间,看到背上那块黑青更心疼,想想就知道是刚刚被他猛地拽了一下磕在扶手上造成的,怪不得刚刚会挣扎的那么厉害。
“哦,我昨天接了个电话。”容柏趴在门上。“那人叫你阿臣,你知道谁吗?”
顾谨臣思索片刻,摇头。
果然,他就知道。
“你的烂桃花还真多啊。”容柏叹了口气,这种分分钟就能解决的情敌,主要手段就是顾谨臣根本不拿他当回事的记忆。
“烂桃花?”该背上的黑青了。顾谨臣擦药之前,低头吻了吻。
容柏就觉背上温温热热被碰了一下。有点痒,脸也红了。嗤,老夫老妻还弄这些。
“是啊,刚刚那个空姐看你的眼神也不对,不就是送饮料吗?需要那么含情脉脉么?”容柏撇嘴。“还有昨天那个电话,啧,不堪入耳!有伤风化!”
这是吃醋了?媳妇虽然偶尔也会摆出一点吃醋的痕迹,但大多数都很理智,导致顾谨臣以为媳妇基本不会吃醋。
“怎么办?我娶了个醋坛子。”一边搂着他腰。一边把药揉开。
“哼,货物既出不支持退货。”
“那我只能自己收下了。”
容柏转过身,瞪他,那眼神明明白白写着“老子看上你是你荣幸你居然还想着退货不可饶恕”。
感情丰富。顾谨臣低声笑起来。
“你要是喜欢孩子……”
“再说吧。”容柏无所谓地挥挥手。“有容溪就很累了,孩子的事你很着急吗?”这次换容柏认认真真地因为这个问题看他了。
顾谨臣愣了愣,没想到被问方换成反问方这么快。“不着急。”二叔家有儿子,自己家男丁也不少,不缺他这边一个受/精/卵。
“那就行了。”容柏伸了个懒腰,就被人拉过去来一个法式深吻。
拓麻的不要伸舌头!
动情肿么办!
大众啪啪啪要不要脸了混蛋!
不过嘴被堵着根本说不出话,全部都化成“唔唔唔”消散在唇齿间。
等他们从厕所出来,顾谨臣走在前面,牵着头都不敢抬了的容柏。
快速回到座位,容柏把脸靠在窗户上坚决不和顾谨臣再说话。窗户倒影上,他的嘴唇肿了一圈,还有个牙印!
狗啊你!欲哭无泪。见鬼的占有欲,不就是上机的时候有个歪国人冲他吹口哨么!
隔了一个走道的歪国人若有所思,然后冲着顾谨臣竖了竖大拇指。
飞机都快到了。两人才从一个厕所出来!是个人都知道干♂了什么好么!
顾谨臣点点头,总算没对这个花心的外国佬表示什么不满,饕餮满足的样子展开报纸气定神闲,一看就和那边装鸵鸟努力掩饰自己菊花微残的人不是一个段数。
拓麻的!居然真的来了一发!
男人!你的羞耻心呢?老子不叫还让老子叫出声!你确定你是老子丈夫吗?
容柏咬着小手帕(并没有)幽怨地想。
目的地到的很快基本容柏还没羞涩多长时间就已经听到空姐优美的声音。
顾谨臣目视他带上墨镜,戴上口罩,从刚刚那副羞羞答答不敢见人的样子变成现在英气逼人,举手投足都是贵气和明星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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