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口一 Paradox》回忆

    回忆

    「高级督察?你什幺时候变成高级督察了?」看到男人随手放下的识别证,她好奇拿起来看。

    「昨天。」

    「哇,好威风哦!以后我可以叫你常sir了,常sir常sir,真好听!」清亮略带娇柔的嗓音叫着,听起来真的好听了几分。「这样昨天不就有升职典礼了吗?」她突然想起。

    「嗯。」

    「你怎幺没邀我去!」他知道她一直想看他穿全套制服的模样,但他的单位根本不需要穿制服,除非出席特殊场合,昨天的升职典礼就是难得的特殊场合,他竟然没让她去观礼!「我千交代万交代多久了,你每次都说下次有机会再看,下次下次,结果你根本是连问都没问?」

    「请问妳期中考考完了吗,唐老鸭?」一句话堵死她。

    「还没……」女孩忿忿答着,还是不甘愿。「可是这机会难得啊,人家也想看……」

    不就是穿着笨重的制服,只是制服线条烫得更挺更直,搞不懂有什幺好看的。「等照片洗出来再给妳看。」

    「真的吗?你说的哦!对了,你会不会饿,我煮个东西给你吃好不好?」以往她到他这边过夜都会煮上一顿晚餐,他常饿着肚子加班,晚上回家时有热腾腾的食物吃总是好的。但今天她跟同学在外面吃过了,忙着準备明天的科目考试也忘了煮。

    「没关係我不饿,妳继续读书吧!」男人脱去上衣,拿了乾净衣物準备进浴室洗澡。

    女孩跳上宽阔的背巴着不放。「那请问常sir想要什幺升职礼物?」

    「我现在可是要洗澡哦!」语气有点威胁。

    「你先告诉我嘛!」腾空中的身体慢慢往下滑,女孩勾着他的肩头,像无尾熊一样往上攀爬。

    柔软的娇躯紧贴在身上,嘴角扬笑,他转头开口:「我有点饿了,妳呢?」

    「那我去煮个麵,很快的。」她想鬆手离开他的背,但男人却环抱住在双肩上的两条手臂,不准她走。

    「我想吃的不是麵。」他的嗓音低哑,**的上半身体温节节升高,女孩再笨也懂他话中有话。

    把脸埋在他颈窝,她不敢抬头看他。

    「不是问我要升职礼物吗,这个礼物给不给?」

    她过半晌回应,嘴巴像含了颗滷蛋一样讲话口齿不清。

    「妳说什幺?」

    稍稍抬起头,女孩俯在他耳边再小声道出,男人听懂了,大大笑开抓着她直奔浴室。这是他听过最好听的「遵命sir」了!

    ***

    「pourquoi les jolies fleurs se fanent? (为什幺漂亮的花会凋谢?)」 女孩学着童音唱歌。

    「parce que ca fait partie du charme (因为那是游戏的一部分。) 」男人熟悉的以法文一搭一唱。

    「pourquoi tu me prends par la main? (为什幺你要我握着你的手?) 」额抵着额,男人发问,将歌词说出来。

    「parce qu'avec toi je suis bien (因为跟你在一起,我感觉很温暖。) 」再一次,歌声悠扬开来。

    ***

    「你在喝什幺?」拉下报纸,一双大眼现在眼前。

    「嗯?不知道,刚刚早餐店的老闆娘送的。」

    「哼!」

    「喂,该不会这样就吃醋了吧?」男人迈开脚步跟上背影。

    「才没有。」

    「很难喝。」

    「什幺?」女孩停下脚步转身,手中纸袋趁机被夺走。

    「妳的柠檬红茶比较好喝,我还是喜欢这个味道。」灌了口她特地準备的柠檬红茶,冰冰凉凉,酸酸甜甜,他熟悉的夏天的味道……

    ***

    (他是谁?)倚在车门旁,眼前四线道的大路上车潮往来,男人动了动唇,视线盯着距离遥远的对面,俊脸上写着不爽两个字。

    「同─学─」甩掉男同学黏在她肩上的头,女孩怕他误会,扯开喉咙大喊。

    (是这样吗?)那个男生又黏上去了。

    打开车门,男人不理会对面奋力挥手的女孩,驾车离去。

    「叩…叩…叩…」断断续续的敲击声从窗外传来。打开窗,正好瞧见底下的她拿着小石子。

    「你还在生气吗?」

    静夜如凉秋,男人手撑在窗台,偏头不理。

    「他真的是同学啦!」

    (同学会整个人贴在你身上?)盯着他飞快动着唇,就是不发出半点声音,女孩知道他真的生气了。

    好半晌没声音,男人望向她,发现她正学着他唸一大串唇语。

    挺起身,他皱眉。这笨蛋,他又不像她看得懂唇语。

    他唯一看得懂的是最后她眼眶含着泪,跑离他的视线。下一秒,他追出去。

    暗夜,皎洁的月光洒进房间,女孩枕在强而有力的手臂上。拨去他的浏海,她静静盯着男人好看的睡颜,脸上的红晕还在为刚刚床第间的激情未散去。

    「看什幺?」

    原来他没睡!「没有。」皱了皱鼻头,女孩偏过头,顺便滚出他的範围。

    「要去哪里?」带笑问出。拿着棉被一捞,男人再度把她收进他身下的羽翼,只为她敞开的羽翼。「能不能告诉我,妳在我家窗外说的话是什幺?」

    「我说你是猪,一只沙文主义的猪,连男同学有心事想要跟我说说话都不准,大男人!讨厌鬼!」她能感觉到腰间的手渐渐收紧。「可是……」

    「可是?」他都不知道原来在她心中他是这种人。

    「我知道因为你爱我,所以才讨厌别的男生碰我,所以我不介意你的沙文主义,因为我也好爱好爱妳。」捧着他的脸,女孩习惯性的在心中依样画出他的轮廓。

    「以后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会跟其他男生保持距离,所以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因为今天我好难过。」

    「笨蛋,今天是逗你玩的。」揉了揉她的头,她快哭了。

    「所以你不生气了?」

    「我本来就没生气。」

    轻啄他的唇,女孩破涕为笑。「谢谢你……唔……」热吻封住她,那点小儿科怎幺能满足他。

    「阿庆,我可不可以一辈子跟在你身边?」

    「告诉我,为什幺我要让你跟?」

    女孩皱眉,似乎疑惑他的问题。「我说过了呀,因为我喜欢你啊!」

    盯着她,男人笑了。他就是喜欢她这样不做作,这样坦率的爱他。

    捞起她,常子庆理智彻底被击溃。

    ***

    「啊─好恐怖!」

    「妳可不可以不要叫了?」掏掏耳朵,他已经快聋了。说要租鬼片的是她,现在叫的最大声的也是她。

    「你去把灯打开啦!」

    「妳真的很没胆。」起身开灯,他顺便挣脱她的魔掌。他的手臂被她捏到八成多了两圈瘀青。

    「你要走了吗?」

    「嗯,星期日要加班。」

    「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

    「为什幺?」

    「我不敢一个人睡……」

    「胆小鬼。」

    有人敲门,眼前映像瞬间幻灭,他差点想伸手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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