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小孩心中算计着,不觉又咧嘴发笑。
而,这般情形在其他人眼中,便是——不好!!南宫先生被主上有违天合的事逼疯了!!救命啊!!!
许是众人表现太过明显,南宫沐阳尴尬的咳了两声,道“主上既然决心已下,吾等也不便阻拦,只是,若日后有时间还请主上与,与……司徒公子回家看看,神鹰不论何时,都是主上的家!”
暮白微微一笑,道“会的,神鹰便托付南宫先生。”
话说到此,便也够了。
“小的东来原本在张家府上当小厮,是三少爷的侍童。”少年的回答十分的认真,仿佛不敢出丝毫差错。
“张远财?”司徒斐挑眉道。
“正是。”
司徒斐知道这张家在蕲春也算是一方富豪仗着自己家里面在蕲州官府里有人不说蛮横也是财大气粗了。
再说这少年正是当日在天澜,暮白遇见的那个受伤的少年。
医治了少年,也给了少年银两让少年自己找营生,可是这少年坚持是跟了上来,司徒斐心一软就把这少年带回神鹰。
而暮白,司徒斐偶尔任性做的决定,暮白向来不会拒绝。
少年知道了救自己的人是武林上人人避而远之的神鹰教教主就惊讶的不得了,直挺挺地跪下来叫暮白师父。
暮白冷脸把少年丢给司徒斐,理由——谁捡回来的麻烦谁处理,转身大步走去啸鹰宫。
一路行来,扎扎实实到了神鹰地界,司徒斐才想起来打听这少年是从哪来的。
“今年多大了?”
“十一。”
十一啊……已经错过了习武的最佳时段,司徒斐眉头微皱,暮白在收拾东西,马上就要离开,好容易准备收个徒弟却错过了习武的时段。看看这小身板,啧啧,也就是做个侍童的材料。
司徒斐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小时候也是小小身板,指不定比这少年还看起来弱呢。
“为什么想要练武?”司徒斐问道。
“因为可以变得很厉害。”东来的回答不假思索。
“变厉害之后呢?”司徒斐继续追问,既然想要拜在暮白门下,就让我先好好盘问一下,知根知底才好。
东来咬着唇,眼神清澈坚定“可以保护重要的人。”
“是吗?”暮白收拾完,恰巧听到此间对话,清冷的眼神注视少年,被那般对待,却不怨怼,习武只为保护重要的人,哈,倒是有些意思。
见正主来了,东来立即跪在地上,也不顾暮白是否答应,开口便道“是的师父。”
暮白一窒,既然是司徒斐有意,便收了这个徒弟也不差,思念一转,便道“从此,汝姓司徒,名初恒,望你日后亦能如今日一般,坚守初心,持之以恒。”
司徒初恒捣头便拜,声音微颤只道“多谢师父!”
司徒初恒,司徒?咦?司徒斐念着东来的新名字,为什么要姓司徒?
“因为吾们,不会有孩子。”暮白道。
咦咦咦!哎哎哎??!!我,我说出来了!!司徒斐一时脸红。待回味过来——“孩…孩子!暮白!!你给我解释清楚!!!”
而此时,暮白早已走远……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是孩纸都快完结了,冒个头吧tat
☆、第三十一章
青年闭双目,坐在桌边。
手中握着一只茶盏,看似悠然,实则——青花的茶盏上已有一道道裂纹,纵使不碎,却只是因为青年那只手,还未离开!
突然,有人慌慌张张的跑来房中,青年眼皮一颤,并未有所动作。
那人也是精明,还来不及喘气,伏在青年耳际低声道:“查到了!”
气息不稳,是兴奋,亦是疲累!
青年微喘了一口气,将心思略作平复,猛地睁开眼,满目血丝却掩不住锐利,锋锐不掩但已盖不住一丝死气,他以一种刻意平缓的语调,说了两个字。只两字,似乎浸透了他一辈子的血泪和怨恨,他说——很好。
浸透了怨恨和狞厉的很好。
可是,所恨为何,所怨又为何呢?
“我们这么干,会惊动神鹰的。”报信男子身形矮小,却很是精壮,右眼一道伤疤狰狞了整个面目。 “那又如何?”青年眼中怨毒加深,语气也不由控制的再也维持不住淡然“我便是让暮白死在神鹰,死在他最喜欢的地方!” “可是”独眼男子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不必再废言,就这么办。”青年丝毫不肯退步,声音一冷便下了决定。
独眼男子见事无回寰,只应了一声是,便退下了。
青年何人?
青年便是那日在湖上埋伏暮白司徒斐二人的——彭蠡三杰,老三,短打青年岳鲤!
经此,彭蠡三杰只剩岳鲤一人!怎么不恨?怎可不怨!怎能不狂?!
岳鲤从桌边站起来,手未松,却是又加了一丝力!茶杯瞬间碎若粉芥!茶水和着瓷粉糊了一手,温热,顺着岳鲤的指尖流下。
岳鲤并未甩手,反而将手又握了握,低低的笑声响起,笑意却未达眼底,眼底只有一片冰冷。 充血的眼睛,岳鲤并非不想睡,一睡觉,一闭眼便是大哥惨死湖上,二哥尸首分离!
如何闭眼?如何敢闭眼?!
眼中干涩,让人想要流泪,但这泪却再也流不出,只因眼眶已经干涸。
彭蠡三杰!未曾同生,但求共死!可是……如今又是如何……这让他岳鲤如何独活?、
仇,报!
死,也要报!
有时候……死,并非悲哀,而是救赎!
所谓一念生,一念死大概就是如此……
是日,浮云初生,旭日流光。
暮白一行三人踏着清晨草木露水下山去了。
“不骑马?”暮白拉着司徒斐的手,柔和了棱角。
“嗯。”司徒斐面上一红,忙把手抽回,两个大男人还拉着手走,真不好意思,何况后面还跟着个孩子。
暮白见司徒斐反应,嘴角不自觉带了一丝笑意,也不再去牵,静静走在司徒斐旁边。
白露未曦,鸟鸣亦是格外清脆,司徒斐与暮白并肩前行,后面跟着个十几岁孩童,一路无话却胜是有声。
话音刚落,忽觉有人,心中暗叫不好。
“怎么。”司徒斐见暮白神色一变,亦察觉不对。
两人脚步变慢。
人息渐近,却不见动作,为防他们又使什么花招,暮白和司徒斐只能不动,凝神听着任何一举一动。
忽然数剑齐出,直取的要害,暮白和司徒斐连忙一闪,暮白刀一挥,剑避而回。
眨眼之间,数人在前,堵住司徒斐和暮白的去路。为首一人冷哼一声,开口便说:“暮白,想不到你倒送上门来了。”
为首之人,正是岳鲤!岳鲤身后五人一字排开。
一阵风吹进,发丝微动,衬得岳鲤冷冽决然。岳鲤冷然一笑,“暮白,这次,你休想活命!”字字狠绝,杀机尽现。
司徒斐定睛一看,便认出岳鲤就是当日用长枪的短打青年。 双方对峙,暮白自然也在打量敌手,随着暮白冷声道出‘神鬼绝’三字,岳鲤身后之人发出嘎嘎怪笑!刺耳异常!
“想不到,鼎鼎大名的魔刀暮白还知道我们兄弟的名号,哥几个还真是荣幸啊。”说罢,便见四人走出。 神鬼五绝,江湖上有名的认钱不认人,换句话说就是收银卖命的杀手!
四人,三人双剑,一人环刀。
那为首的人看起来便是领头,执刀,举起就往嘴边送,在刀刃上是舔了舔,“不知道是我的邪刀嗜血还是你的魔刀取命。布阵!”
话音一落,三人立即消失。
暮白眼中生寒,杀气顿显。
既然来了,那便纳命授首吧! 岳鲤和身后之人便往司徒斐的方向而去。
司徒斐左腿一蜷,衣衫飘飘之间已经到了一独眼人的面前。剑已经拿在了手里。大喝一声,长剑一抖,如灵蛇吐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那独眼人就刺了过去。独眼人横着匕首平胸一挡,司徒斐也惯用匕首,对付独眼人绰绰有余。岳鲤一个凌空倒翻,挺枪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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