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妻+悍妻+狡妻(胡家三兄弟系列)》分卷阅读62

    胡翟无法理解兄长竟然真的开始认真考虑,大吼一声:「你们真的要为了子嗣去嫁给男人?!」

    原本雄纠纠气昂昂的胡兴与胡嘉被这句话给难住,怔了。

    当真要为了子嗣而嫁给男人?

    这问题真是令人费解得头大啊……

    只是这两人已经不约而同把辜英留书里写下的,合于自己的男人八字牢牢地记在脑里了。

    偷偷嫁,别让人知道,那还不成吗?胡兴打这主意。

    找到人,掳了人,就暗地里成亲,谁能知道?胡嘉打这主意。

    看两位兄长直盯着辜英留书写三兄弟之夫八字之处,胡翟一贯的无所谓与不在乎也飞了,不禁气得当头浇下一盆冷水:「你们两个当真疯了!你们愿嫁!难道你们找到的男人就愿娶吗?!」

    啊!他们愿嫁,对方男人会愿娶吗?!除非他们也疯了!

    .第二章.

    我想了想那三个八字,心底长叹。

    当初怎么就没好好算算这三个八字可能的际遇呢……

    这三个八字,一个是异能超凡,一个是位极人臣,一个是衣食无缺。前两个难寻,因为有此命格、生肖的人极少;后一个易找,因为在这太平盛世,衣食无缺又符合这种八字条件的人实在很多。无论胡家三兄弟要怎么做,要他们去嫁给男人未免太难,除非他们本来就喜欢男人;而要这三个八字的男人去娶男人,说真格儿的就更难了!

    不说别人,光说异能超凡之人如我辜英,或位极人臣之人如当朝辅宰左逢春,我们两人根本没想过要娶妻,更不会去娶个男人:连女人都不娶了,还娶男人?又不是脑袋坏了、疯了!嗯……你怀疑我跟当国丞相左逢春装熟啊?哪有!我跟他真的熟得都可以煎蛋了!逢春跟我简直就是穿同件裤档长大的兄弟,我们小时后是邻居,还一起上私塾。有一天我们师父的朋友来找师父,无意中发掘了我这颗慧星,求我学他的满腹绝学,看他可怜我便答应了,于是倾囊传授给我,所以我现在才有这份钱多多的不错工作,呵呵!啊,扯远了……

    我一直在踌躇着是否应该先知会一下逢春。我猜这天下之大,大概也只有左逢春一人符合胡老二之夫的八字条件……先尽了告知的义务,然后我自己再去躲起来?好象可行……不过,我干麻躲啊?好象胡兴真的会来嫁一样!真是杞人忧天了!

    这破解之法我是对胡兴说了,但像他们这种顶天立地的大丈夫真的会去嫁人?应该是宁可保住面子也不会照我说的去做吧!光看胡兴气昏,我就觉得他根本不可能跑去嫁人啦!所以,我也就根本不必躲啦!哈哈……

    只是……只是只是喔,他要是真的照我说的去做,那又该怎么办?

    哎!胡家三兄弟的事业之大,人脉之广,要寻到与自己一样八字条件的男人轻而易举,就算自己不躲起来也没关系吧,反正没人知道我的八字啊!

    这么一想我便放了心。

    一放下心,我又想起,那天我给他留书,要他把酬金给我存进金玉楼,也不知他存了没。这下,可能要回到京师的金玉楼总楼查帐才能知道了……因为是在那儿开的户。

    我五年前在京师买了个院落,没为工作四处奔走时,就住在那。像现在我在渭州朝歌帮人看地理,下个工作被请到津州善化去,再下个工作回中州只不过不回京师而是去隔壁镇帮人算庙宇动土和所必须备妥的镇邪祥物,然后才回京师。像我这样到处跑且生活迷糊的人把钱带在身上,只要是纸,大概都会被我当符纸画了,所以以前我的银票常常不翼而飞……

    后来我想了个办法,把钱全都存到金玉楼,因为他们有个机制对我来说很合用:凭他们所发的牌碟就可以在全国各处分楼兑领,也不限领取的钱数大小。

    说到金玉楼,我还真非常佩服胡翟,他很多利客的点子往往别出心裁,难怪他几年前跟他大哥、二哥借钱开金玉楼钱庄没几年就扩展到全国,成为天下第一大钱庄。

    他……胡翟他可是被誉为万花魁的更珂的座上常客啊!也不可能会想嫁给男人吧!

    喔!更珂你没听过?她是京师第一名妓呢,她以前没名气时曾请我帮她相命,帮她改名更珂后就开始红了。有空我去放歌楼时都会去看看她啦,我没见过比她美的女人,可惜她的面相美则美矣,却必须终身卖笑……满可怜的。

    胡家三兄弟的命格也超可怜的……

    嗯,决定了。回京师后,还是去看看逢春吧,顺便把胡家的这事当打牙祭的饭后茶点告诉他好了。然后,再去金玉楼,嘿嘿……收钱!

    .第三章.

    胡兴与胡嘉先从自己的事业体里下手,于自己的员工名单中搜寻,并对全国的分支放话,凡有符合此两组八字生辰之男性,于一个月内到京师的总部报到,指有重任委托,并得升职加薪且有额外分红。

    消息释出,全国顺来发、满记粮铺为之震动,所有人无不搥胸顿足,因为自己并非那样的生辰八字。当然也有些伙计为此改变了自己的生辰,上报总部。可两个老板又不是白痴,做事谨慎小心,总会差人去查个虚实。

    总之一个月下来,名下产业竟无符合如此八字之人。

    想他兄弟俩产业遍全国,胡兴的运输业四通八达,全国到处都有分支,伙计更不计其数;胡嘉的米粮业,全国到处都有粮仓,伙计更遍布全国。于这两个八字却邪门地找不到相同之人,兄弟俩也不禁焦急了,然而焦急之余又有一点点的侥幸与一咪咪的失望。

    「大哥,是不是连辜英所说的破解方法也不可行啊?我们真得走上绝子绝孙的宿命吗?!」面对兄弟,胡嘉没了平时驭下的冷静与霸气。胡嘉其实对绝子绝孙的命格信了大半,因为他有五个侍妾,没有一个怀孕过,所以他比两个兄弟还紧张,他又比他大哥还想要孩子,不然身边不会找来这么多侍妾。

    「胡嘉,天下人那么多,我们的伙计也不过占其少数,伙计中没有,就往外去找,一定找得到的,你别马上就放弃。」胡兴安慰着胡嘉,他心底也不时浮现胡嘉刚才说的那些话,但总不能告诉二弟他也这么想吧,那不就达不到安抚胡嘉的目的了。

    「哥你说的对。除了我们的伙计外,还有很多人呢,只是……要如何找?」胡嘉喝了口茶顺顺胸中那股找不到人的郁闷。

    胡兴把这几日在心中琢磨的事情说了出来:「……我们找小三帮忙,你觉得怎样?他的事业也遍布天下,伙计多客户更多,请他办一个赠金活动,当然钱由我们俩出,有符合那两个八字生辰的,就给一笔赏金……还有,我们可以请他以开户酬谢为由,向全天下宣布,有此八字生辰之人开户,赠三十两纹银,这可是一般人三年能存的钱数呢,有此诱惑,应该吸引得了那两组八字之男人,如此我们便能找到目标了!」

    胡嘉双眼放光,胸腔也不闷了,大叫一声:「哥!好办法!」才高兴完又突兀地拧起了眉头:「可是小三……小三他根本就反对嫁人这一回事,他怎么肯帮忙?」

    胡兴的眉头也紧蹙着:「这方法也帮他增加客源、客户数,在商言商,他能得到好处的……我想他虽不愿,倒也会帮忙,更何况看在兄弟情面上,他应该不会拒绝吧……」

    「不然就用我们借钱给他,给了他机会开创金玉楼的人情压他!哈!他最讨厌我们拿这件事情出来说项了,他一定会答应,然后叫我们别再烦他!哈!哈哈!」胡嘉眉眼都笑开了。

    胡兴也笑了,无奈地摇着头:「你就喜欢欺负他。」

    两人议定,当下就差人去金玉楼把胡翟叫回胡兴家吃晚饭。他们三兄弟不住一块儿,各有各的大宅,因此得叫人去请回来。

    胡兴把赠金活动说了,请胡翟帮忙。

    胡翟就一副那又不是多大的利益,他不屑为之的样子,把胡兴闷得沉了脸。

    结果还真是胡嘉的讨还人情债方法奏效。胡嘉才要从当初大哥和他的积蓄都还不多却为了小弟的创新想法硬凑了钱出来成为金玉楼的第一笔创业基金开始说起,对事情多半采无所谓、不上心态度的胡翟马上一脸烦闷地反应:「别再说了!我帮你们就是!」

    过了两旬,全国金玉楼开始一波的赠金活动:为了达谢客人们的爱护,经过抓阄得出两组生辰八字,凡生辰同那两组八字的金玉楼旧客户,可获赠金五两纹银;生辰同那两组八字且愿来开户的新客户,可获赠金三十两纹银。又,所有开户新客户,无论生辰八字如何,皆赠一两纹银。活动为期一个月,逾者再无机会。

    活动一出,全国哗然,金玉楼的生意简直忙不过来。

    所有来开户的人都是来赚那一两纹银的。

    半个月下来,那五两纹银、三十两纹银的赠款竟无人来赚。

    胡翟对两位兄长说了:「不是我没帮忙唷,可能世上无此二人……」

    乌云盖顶的胡兴胡嘉到此时只能有这么个感叹:步益说无法可解,而照智高一筹的辜英所说的方法去解又找不到人。胡家果然真要绝子绝孙了吗? cissy

    第四章.

    相国府的总管翁涛把我领进了相爷书房:「辜先生,请。」

    「请。」

    我踏进偌大的书房,逢春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阿英,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原来他是在画画。

    旁边的书僮帮我倒了杯茶。接过来,我就站在逢春桌前看他挥毫。

    一刻钟过去……

    两刻钟过去……

    不是只要等一下吗?这我都等了两刻钟啦!腿酸啰……

    噫!逢春又没要我罚站看他画画!听人在背后说我是生活白痴,倒也没说错……还是去坐下歇歇……

    「好了!」逢春那张娃儿似的脸蛋上满是欣喜:「阿英,你再过来看看,看我画得如何!」

    我走过去站在矮我半个头的逢春身侧,看着那张占满整张桌子的图纸。

    「哎!逢春,你明知道我只看得懂鬼画符……」我越说越小声,因为他正冷冷地斜眼上来瞪我,好象我要是敢说半句无关的话就要把我拖下去处死似的。

    最早以前我评他的画,都会带职业病,老说他画中的山水有地理缺陷,还一一条列出来,有一天他终于忍无可忍拿了画笔追着在我身上胡乱撇着泄愤,气愤地威胁我:「以后只准审美,不准看地理!否则你就等着当个墨人!」那天我当场报废了一件新制的白袍。

    所以现在,看了看我身上的月牙白袍,虽不是新的,但我很喜欢这一件耶。我就……还是……审美啦!我心虚地假笑上脸:「哇!这山纵看成岭,侧看成峰,浑然天成,美不胜收!」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画的山水可以纵看或侧看啦?」他面无表情淡淡地说。

    「呜……嗯……耶……我想象的……呵呵……」心惊肉跳呀我,我看呀看我白袍的……

    「你的白袍还有救。你,可就难说了。」他总算不吓我了,又恢复面对好友时的满脸笑容:「你啊,看地理、推算时辰,天下一绝,这么会推算的机智、这么巨细靡遗的观察力,为什么弥补不了你的另一绝啊?胡里胡涂的,不求甚解。根本没救了!」

    「哎呀,我工作时用脑,总不能叫我轻松时还用脑吧,用脑过度会早死的。我就觉得我这样挺好的啊!」我是啊,除了工作别想我用脑、用眼力。

    「哪里好?!哪天被人诓了都不知道!」他白了我一眼。

    我撒娇地蹭蹭他肩膀:「有你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辅罩着我,谁敢诓我啊?!」

    「哼!」他推开我:「总有我罩不到的时候吧!」

    「放心啦!逢春!人家找我算命什么的,都以为我像神可以算出他们的心思,没人敢诓我啦!」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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