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女王已经是飞扬航空的最大股东了,邵董却仍蒙在鼓里。只要季小姐嫁入严家,那么家事也都解决了,叫严女王如何不心情愉快呢?
心情不愉快的大概是严山松。他一个人走到了咖啡厅,点了一杯咖啡后,转过头却发现白雪坐在窗边的位置上。严山松感觉到,白雪的心情也十分不佳。严山松慢慢地走过去,轻声问道:「白雪?」
白雪这才抬起头,见到是严山松后,不觉微笑:「严大状,请坐!」
严山松苦笑着坐下,啜了一口咖啡。
白雪问道:「听讲你为了专心筹办婚礼,将官司转交给了别的大状,是吗?」
——这不过是搪塞的借口!严山松是为了保护圣诞,被迫退出了这单官司。
严山松轻轻叹了一口气,问:「圣诞一定很恼我吧?」
「不知道呢,他已经离职一段时间了。」白雪说。
严山松一时愣住了,竟问道:「他辞职了?为什么?」
白雪惊讶地说:「难道你不知道他出了意外吗?」
严山松更惊讶了,不禁忧心起来:「他发生了什么事?」
白雪啜了一口咖啡,慢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说:「他嘛,在指挥搭建舞台的时候出了一点事故。不过你放心,他已经出院了。」
严山松更加不放心了:「他住院了?严重吗?」
「还好,他还活得好好的。」白雪微笑,说,「他那么坚强,你大可放心。没有你,他也会过得不错。」
严山松只觉有锥心之痛,却又无从反驳。
白雪却慢悠悠地补充说:「可是没有他,你大概会过得没什么意思。」
严山松愕然地看着白雪:也许白雪说的不假,这些天,严山松的日子过的太没意思了。与圣诞一起的快乐,已让他无法忍耐过去那种死水般的日子。
白雪说:「恕我冒犯,你这辈子有真正独立过吗?」
「你……你说什么?」
「你去出国读书,严女王一直供养着,估计你就是那种搭私家车上学的孩子。」白雪语气平淡地陈述着自己的观点,「你去大写区,旁人听着很敬佩,但我们都知道,你在大写区没人敢动。你□似很威武,但你不惧怕报复,是因为真的不怕死,还是因为根本没有人找你报复过?凶猛如爆丧,他也只是会在言语上串你两句而已。你以为这是为什么?你回到这里,开的律师楼,从租地方、搞手续、招聘员工、招引客户,你有哪一件事是亲自落手落脚做过的?」
严山松仿佛被打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
白雪说:「你才是那个不成熟的、温室里的娃娃。」
「我……」
「我并没有批评你的意思。」白雪摊摊手,「像你这样活了一辈子还挺开心的人还不少是,比如邵少空?你自己喜欢吧。」
严山松正要说点什么,白雪却截口道:「我不和你说了,再见。」说着,白雪就离开了座位,往门外走去。严山松举目望向门外,却见芒果穿着一身休闲的装束,脖子上围着一条围巾,满面温暖的笑意。白雪走了过去,自然地牵起了芒果的手,仿佛两个男人手牵手是最普通不过的事一般。白雪将芒果手里的行李放进车子里,似乎二人准备去旅游。
白雪牵着芒果上车,车子便平稳地行驶,直至离开严山松的视线范围。
在开车的时候,白雪仍然牵着芒果的手。若是平时芒果一定会甩开他的手叫他专心开车的,但是最近芒果察觉到白雪的情绪很不稳定,因此便懒懒地靠在白雪的肩膀上,对于白雪腻人的表现没有半点不耐。
车子一路驶回了a市,白雪一身黑白地出席娘娘的丧礼。丧礼后,他便到了锥爷的豪宅里,不出意料的,大旧已经消失了。白雪没有问,娘娘死了,他的司机不再出现也很正常。
白雪只是冷淡地对锥爷说:「请节哀。」
锥爷叹了口气,说:「我不明白,她还有什么不满的?她为何要自杀?」
白雪说:「当年我母亲死的时候,我也是这么问自己的。」
锥爷沉默了一阵,掏出了一根烟,问白雪道:「那你现在找到答案了吗?」
白雪说:「她也许厌倦了这一切。我觉得我也厌了。」
锥爷愕然地睁大眼睛:「你是什么意思?」
白雪说:「锥爷,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打算在不做鸭头之后离开大写区,找个小城市生活。我现在也是这么想的。」
锥爷没有说话,只是一口又一口地抽着烟。直到烟燃尽了,烫了一下锥爷的指头,锥爷才仿似惊醒般的丢开了烟头,呐呐道:「那你去吧,孩子。」
白雪没有说话,但锥爷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白雪在流泪。面对着锥爷的目光,白雪答:「我是被烟熏到了眼睛。」
「我也是。」锥爷拿纸巾抹了抹眼角,说,「去吧,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告辞了。」白雪深深地鞠了一躬,离开了这座华丽的大宅。这大宅里有着钱财有着权力,而大宅的门外,有着芒果在等他回家。
在同样豪华的大宅里,严山松认真地对严女王说:「我不想和季小姐结婚。」
严女王愕然说:「发生了什么事了?」
严山松认真地说:「我爱元团,我要去找他。」
严女王坐直了身体,说:「你应该知道,是因为你答应娶季小姐,我才帮你压下元团的事的!」
严山松叹了一口气,说:「也许是因为你想我娶季小姐,才有元团被告的事。」
严女王柳眉倒竖道:「你说什么?你是在怀疑我吗?」
「我不想怀疑你。但是这一切的巧合却令我不安。」严山松说,「或许我可以去找邵少空的律师或是直接找元团,问个清楚。」
严女王仿佛力气被抽空了,双眼泪汪汪地说:「难道你不知道我爱你吗,孩子?」
严山松沉默了一阵,说:「你爱我,却不肯承认我是你的儿子。我爱元团,却掩藏我们的关系。这都是不公平的。」
严女王感觉自己像是被火焚一般的痛苦:「你不能这样!我只有你了!你为什么能这么对我?你要是离开我了,我该怎么办?」
严山松答:「你有季小姐啊。」
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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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你需要快乐吗</summ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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