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血脉》分卷阅读76

    切都不一样了,虽然她的父亲还是她的父亲,她的哥哥还是她的哥哥,她却已经不是她了。她离开时是一个无忧无虑早熟但是没丧失最后的天真和烂漫,六年后回到家的是帝国最耀眼了月亮,约书亚·梅·洛伦兹小姐。

    第二年她就嫁给了伯伦左。

    没啥意外的,她能选择的范围非常有限,她的父亲是一个极为讲究家族地位的人,不是伯伦左也会有第二个伯伦左第三个伯伦左,反正女孩儿总要被嫁出去,这么一看伯伦左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对象。除了经常不在家脾气非常烂之外。等待赫尔夫兰的时候约书亚的情绪情不自禁地越飘越远。

    赫尔夫兰老爷已经非常苍老了,他的大儿子前年已经死去,他的大女儿也在去年亡故,只有他依然在花园的藤摇椅上眯着眼睛,多少人咬牙切齿的等他死去但是都成空。

    活的比别人更久就意味着更大的胜利。他说了一遍重复了一辈子的话,也许到他这个年纪才更加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加葛斯和伊霍姆特都活的好好的,这两个家族的继承人都比他的孙子要强的多,怎么能让他安心的先走的。在医生的嘱咐下吃完了今天的药,仆人才告知他约书亚小姐来了。

    他那位年轻貌美的夫人死于和侍卫偷情,被发现后当天的夜里不知所踪。偶尔仆人们还会想起那位柔媚地一掐可以出水的夫人,她是东区某一位贵族家的小女儿,嫁给赫尔夫兰时不过二十岁。死的时候才二十六岁。这六年时间,约书亚从来没有正眼看我她。知道她死去的时候也只是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甚至不能称之为笑。这时,仆人告诉她赫尔夫兰醒了。

    她来到爬满苍白长春藤的庭院,赫尔夫兰就坐在一个爬满葡萄藤的棚子下,似乎是睡着了。她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距离上一次见他有过了两年,七百天,他一日比一日苍老,可是在约书亚心里,他仿佛永远都不会死。

    大执政官,相当于宰相。他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座了三十年之久。作为帝国最有权利的人,掌管帝国所有官员的任命,文书的批阅,几乎可以替国王做决定,他用巧妙婉转的手法让国王相信决定是他做出来的。

    离赫尔夫兰还有十步的时候她的脚步已经近乎无声,赫尔夫兰突然说到,“不用那么小心,我没睡着。”他睁开眼睛,那里面是深沉的湛蓝,黑郁金香的子孙拥有世界上最美丽的蓝色眼睛。“你来了……”他看着约书亚那张和二十年前的一模一样的容颜,岁月在她脸上只是过客,并未驻足停留。

    “父亲。”约书亚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替他把掉下来的毯子盖在身上,仆人无声地把冷掉的红茶换下去,托盘碰到桌子的时候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你来了,我们似乎很久没有见面了。”赫尔夫兰站起来,他走的不太方便还拄着手杖,但是却没有人能忽视掉他佝偻的身体里隐藏的能力。

    “是啊,很久了。”约书亚没有扶着他,这对他来说是种侮辱。

    三个月亮露出它们皎洁的面庞,星星隐匿不见,夜风吹来夹杂着数种花的香气,约书亚从小就可以分辨出每一种味道。

    “你来这里是为了你的儿子。”没错,是你的儿子,而不是我的外孙子和我女儿的孩子,在他的眼里,李特只是敌人克里姆林的继承人,是他恨不得扒皮拆骨的政治敌人。他有些失望地看着路边的银莲,那上面流淌着月光,女人,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在有了自己的家庭就会抛弃她们的骄傲,变的卑贱到泥土里。他一直以为约书亚会是例外,没想到他好像错了。

    “他不是我的儿子。”约书亚淡然道。

    “嗯?”赫尔夫兰听出她的话语里有其它的含义,微微思索,联想起多年前见过李特的小脸,突然,一个让他古井不波的心情不自禁躁动起来的念头在他心里出现,并且以飞快的速度占据他所有的思绪,“你的意思是……他不是你的儿子?”

    “就是您听到的那样,父亲。”约书亚冰蓝色的眼睛里倒映出赫尔夫兰因为震惊而红润起来的脸,那一瞬间他脸上的皱纹好像都少了很多。

    赫尔夫兰非凡的定力促使他立刻平静下来,只是握紧的手指泄露了他的情绪,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不知不觉揪下了一根胡须。“伯伦左没有发现吗?”按照他对克里姆林家族的了解,他们虽然看上去只是一介武夫,但是深入了解后就会发现克里姆林的子孙和他们的徽章如出一辙,他们在黑夜里却比黑夜更黑,设下圈套让猎物上当,自投罗网,而且夜枭相当的残忍,它们的残忍来自于本身,传说如果人类的捕兽器夹住夜枭的脚的话,夜枭会咬断自己的爪子,谋求脱身,所以很多传说里夜枭只有一条腿······是一种狡猾而残忍的动物。但是它看起来却十分无害而美丽。虚伪的克拉玛,阴险的维斯康提,血腥的兰斯洛特……

    欺骗的克里姆林。

    没错,克里姆林的子孙最擅长的就是欺骗。

    没有人能够了解他们,哪怕他们自己都不能,因为,有些面具一旦戴上就摘不下来了。

    ——

    “有些面具一旦戴上就摘不下来了。”对着镜子,李特看着自己有些苍白的脸,那张既温柔又有些懦弱的脸甚至还散发着神圣的味道,他古怪一笑,“真是具有欺骗性呢。”

    ——

    “这件事我们好好计划一下或许大有可为,在伯伦左回来之前必须……梅,伯伦左到底去哪了?”赫尔夫兰急不可耐的问到,尽管焦急,但是他还是保持了他的风度。

    “很抱歉,这个问题我也无法回答你,除了他自己和神明之外我想不会有人知道了,至于雷恩,不过是个幸运儿罢了。”约书亚摘下一朵粉色的郁金香,把花瓣扯下来抛到路边。“这件事您不用过问,我会自己处理的。”

    “你处理?你怎么处理?!”赫尔夫兰被气笑了,在他看来约书亚这分明是借口,是不想让他伤害那个孩子,“你是在找借口!你刚才是骗我的,他就是你的儿子。”

    “不是,父亲,他身上唯一像克里姆林的只有那双灰色的眼睛而已,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呢?我没有必要骗你。”约书亚的语气一如既往没有波动,或许她的心和她的眼睛一样,是一片永远没有波动的死水。

    “好吧。”赫尔夫兰相信了她的话,约书亚的确没有必要骗自己,“但是你说要自己解决?你知道吗这次出手的可是“墓碑”,那个组织的刺客从来没有失手过,哪怕是亚尔弗列得都死在他们手上。”说起这件事赫尔夫兰语气里不能忽略的忌惮,当初发生的事他至今想起还会从后背心窜上一股凉气。

    “我会解决的。”约书亚不容置喙地说到,明明是随口说出,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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