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按剧本走》分卷阅读31

    怀里的人又应了一声,但钟昊炎发现,过了十多分钟,那家伙呼吸还是十分杂乱,低头一看,竟看到他轻蹙着眉,一脸不安稳的样子。

    “小天?”

    他轻声喊了一下,本以为对方睡不安稳,却没想到他竟打了个突,这显然是根本没睡着过。

    “怎么了?”钟昊炎推开他一点,摸了摸他的额头。季乐天一言不发,双眼还紧闭着,钟昊炎这下有点着急了,“睁开眼,看着我。”

    就这么等了他好一会儿,季乐天才缓缓睁开双眼。钟昊炎看他轻轻皱着眉,眼里一片不安,心里面叹了口气,“到底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季乐天咬了咬唇,钻回到他怀里,钟昊炎还想问出些什么,就听到他小声又谨慎地问道:“你是不是……还是不能接受两个男的……”

    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钟昊炎却听懂了。回想了一下刚刚的事情,就知道这家伙又在钻牛角尖。他贴着季乐天,把他整个人都包在怀里,紧贴着的地方蹭了两下,某个地方又有抬头的迹象。

    “你说,不能接受还能硬起来吗?”钟昊炎决定以事实说明一切,他抱着季乐天比刚刚抱得还紧,边说还边不停地蹭动,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又渐渐复苏。

    季乐天被他弄得脸上脖子都红了一大片,可他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于是他沉默不说话,默默地被面前这人像个流氓一样蹭动着自己。

    “哎……”钟昊炎这下是真的叹气出声,他停了下来,反手把季乐天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拿下,一手按在自己下身,“不想吓着你,还自己巴巴地凑上来。”

    心里面心疼这个宝贝疙瘩,但既然对方想服务到底,钟昊炎再也不忍着了。他握着季乐天的手,一步步教导他怎么做。季乐天自己跳下了这个坑,红着脸跟随着钟昊炎手上的动作,当手上黏黏地沾了一手,他脑袋也空白了一片。

    钟昊炎端了盆水,帮季乐天擦干净手,整理好一切之后才重新躺回床上,心满意足地抱着季乐天,临睡前还警告了一番,“别再乱动了,不然又要来一遍了。”

    闻言,季乐天这下才僵硬着身体,大气也不敢呼一下。钟昊炎好笑地抱着他,不管三七二十一,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听着身后的人呼吸变得绵长,季乐天小心翼翼地转了个身,看着钟昊炎稚气的睡脸,嘴角不由自主地弯起。

    他犹豫了一下,倾身向前快速地轻啄了一下对方的唇,重新钻回到他的怀里,噙着笑意,很快便跌入了黑甜乡。

    ☆、第四十章

    踏入十月,距离秦家现任掌权人的父亲,秦锐泽的生日宴会越来越近了。离生日宴还剩一周左右,季乐天就收到了沈小姐寄过来的宴会邀请函。两人盯着漆着金边的卡片,沉默了一阵,最后决定——

    先去买套西装。

    碰巧第二天出门的时候,杨承钧遇到他们,细问之下才发现他们三人都准备参加那个宴会。

    自从知道季乐天以前做的“勾当”以后,他很快就接受了这两人平凡外表下掩藏着一缕不一样的灵魂,于是也并不惊讶他们准备出席宴会的事情。三人商量了一下,便决定一起去商场买衣服。

    但没过多久,杨承钧就为自己所作的这个决定懊悔不已。

    这分明就是虐狗的节奏啊!

    一路上那两人几乎当他不存在,除了刚开始问一下关于那宴会的事情,此后就是各走各的。看着钟昊炎顶着个大太阳还嘘寒问暖,他快要恶心得鸡皮疙瘩都掉一地。

    到了服装店,钟昊炎更像个贴身保姆一样,提着满手的衣服,一件一件递给季乐天试,还每件都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传说中男人讨厌逛街这说法在他身上完全看不见。

    到了后来,杨承钧似乎已经放弃了。他自己随意看了一下衣服,没看到多少满意的,就拿着手机坐到一旁等他们俩。

    两三个小时以后,那两人总算都买到了称心如意的衣服,本以为能捞一顿吃的,没想到对方竟打算直接回校,这可把杨承钧气得。看着那两人真的拎着大包小包转身离开,杨承钧咬牙发誓,以后就算找冯正饶逛街也不跟着他们走!

    钟昊炎好不容易甩掉了杨承钧这个电灯泡,拉着季乐天随便进了一家西餐厅。

    “这会不会不太好?”季乐天捧着菜单,一脸担忧。

    钟昊炎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放回到菜单上,“我还没说他呢,都看不出来我们要出来约会逛街,晾了他那么久居然还想跟着,我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随便乱当电灯泡。”

    季乐天看对面坐着那人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不由失笑摇了摇头。

    一周时间很快过去,钟昊炎和季乐天都分别和家人说了这周留校不回家,两人换好衣服,便用乘车软件叫了台高级轿车,带着手上的贺礼出发往会场去。

    车子在宴会举办的酒店门口停下,饶是开着高价轿车的司机,看着这来来往往的豪车和场景,都忍不住咂舌,看向后座那俩小朋友的眼神就有点变了。

    季乐天拿着邀请函给门口登记的人看,确认过后,两人就并肩走了进去。一进门,钟昊炎和季乐天脑袋里面都快速飞过一个想法——我们回来了。

    两人互看一眼,在眼中看到相似的调笑意味,不禁相视而笑。

    季乐天环视一圈,看到一个许多人围着的地方,给钟昊炎指了指,两人便往那块儿走。他们放下手中的礼物,登记了一下姓名,就把其他事情抛诸脑后,径直往放置在四周的餐桌那边走。

    给自己夹了一大盘吃的,两人缩到一个角落吃起来。杨承钧找到这两人的时候,正看到他们互相叉着食物递给对方,他揉了揉太阳穴,强忍着转身离开的冲动,一屁股坐到他们对面。

    “你们真是够了,”杨承钧看着对面那两人齐刷刷看向自己,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说道:“以前不知道就算了,你们现在好歹算是‘少有身份’的人哪,怎么到哪儿都像回自己家一样。”

    钟昊炎瞥了他一眼,把注意力放回到手中的食物,看着季乐天红着耳根吃下叉子上的牛肉,他才又给自己叉了一块送到嘴里,边嚼着边说:“吃饭皇帝大,饿着的时候,谁还要管这是哪儿。”

    看着季乐天把吃的都吞下了,他又准备叉起一块给他递过去,却被对方瞪了一下,只能讪讪然自己吃自己的。

    杨承钧简直拿他们没办法,看他们吃得那个香,突然觉得也饿了。他忍了好一阵子,最后不得不认同钟昊炎的说法,起身回到会场那儿,拿了一盘吃的凑到一块儿吃。肚子里有东西垫着,整个人都舒爽起来。三个大孩子摸着肚子舒服地叹了口气,这时宴会的灯光一变,全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舞台上。

    “大家晚上好,”一个胖胖的身影在台上一站,场上都安静了下来。从众人的神色可看出,这人就是此次宴会的举办人秦牧东了,“欢迎大家来参加家父的七十大寿……”

    台上的人龙飞凤舞说了一通,在角落坐着的三人皆是一脸“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钟昊炎甚至觉得陆几何的课都说得比他好听。随着秦牧东宣布宴会开始,场上又恢复了一开始觥筹交错的热闹气氛。钟昊炎给季乐天一个眼神示意,两人就默契地站了起来。

    杨承钧一脸问号看向他们,钟昊炎抛下一句“我们到处逛逛”以后就抛下他。杨承钧点了点头“哦”了一声,看着他们渐走渐远,才反应过来自己像是早就猜到了他们会这么做一样。

    习惯成自然什么的真的太可怕了!

    此次生日宴会,秦牧东可真是废了不少心血。除了季乐天代笔的代表阮柏年的祝寿图,还有许多业界名人也纷纷送上了祝寿图,在大厅的一隅,陈列了大大小小许多画作。钟昊炎和季乐天走向那一块地方,最前方放着的第一幅图,就是标着“阮柏年”三个大字的季乐天的作品。

    看着自己的画作被这么隆重地裱了起来,季乐天也说不清楚自己什么心情。来这边观看画作的人似乎对“阮柏年”三个字也有一定认识,驻足在此画作跟前的人比起其他大师的作品要多得多。

    季乐天和钟昊炎往人群后方一站,就听到了大家七嘴八舌讨论的声音。

    “秦牧东居然请得起阮大师帮忙作画,果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可不是么,早就听说阮大师和秦家有恩怨,没想到还是被请动了。”

    “诶,可是我看阮大师这次的画好像和以往的有些不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咦是么?我可没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

    前面碎嘴的人叽叽喳喳的,大家聊着八卦,倒也没几个真正谈论画作的人,多是纯粹好奇阮柏年和秦家恩怨的。

    钟昊炎听了一阵,就觉得无趣。他虚揽着季乐天腰部的手轻轻拍了拍,却看到了季乐天盯着前面一个地方一眨不眨的,“怎么了?”

    季乐天眼睛没有移开,头抬了抬,钟昊炎耳朵往下凑,“那人好像看出了点什么的样子。”

    “嗯?”钟昊炎沿着他的视线看,看到一个男的,打扮像个学者的模样,戴着厚厚的眼镜,一瞬不瞬地认真看着画作。他的脸凑得很近,紧皱着眉头细细打量眼前的画,突地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在包里面翻出来一本书,看几下又往画上面看。

    此时耳边传来的讨论声恰好为钟昊炎解了惑——

    “欸那个不是钱老师吗?没想到他也认识秦家啊,”那人戳了戳刚刚说画作有点不一样的那人,“你上去问问他看,钱老师可是阮大师的忠实粉丝,说不定还真能看出来这画到底是不是阮大师画的。”

    那人开着玩笑说这话,旁边几人听着也笑了,像是大家都没想到这画真不是阮柏年画的一样,尽是取笑刚刚说话那人的声音。

    被戳的那人也感觉到这个气氛了,他笑了笑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站开了一点没再加入话题中去。

    但刚刚那女所说的内容让钟昊炎和季乐天都皱了眉,两人都没想过居然还会出现这么个人,要是这事被捅穿了,阮柏年那边怎么样还不好说,季乐天这下是肯定会受到牵连。

    季乐天不安地瞅了钟昊炎一眼,钟昊炎想了一下,刚想钻过人群找那男人说两句,前面那男人却早一步合上了书,以众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这画不是阮大师画的啊!”

    ☆、第四十一章

    旁边站着的群众听到那男人的话,都纷纷吓了一跳,而一开始说画作不像是阮大师画的那人听到他说的话,本欲离开的脚步都停了下来,一脸惊讶的表情掩盖不住背后的得意。

    钟昊炎被对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杀了个措手不及,但显然那人还不打算就此罢休。

    “你们看,”说着他朝身后的人挥了挥手,呼唤大家看向画作,“阮大师最擅长的就是重叠法,基本上他已经把重叠法发挥到极致了,用水彩一层一层往上叠加,能够清楚地看清画作的脉络。”

    那人侃侃而谈,“这种叠色的方法可谓是水彩画的基本中的基本,但阮大师的功力将这种基本技巧推至顶峰,在国内我是没见过有人比他更强的。”

    说着他又让大家看向隔壁的两幅画作,那两件作品也是业界颇为有名的大师所画。他引导着众人在两幅画作之间对比,大家经过他的讲解,也开始明白所谓的重叠法到底是什么玩意。

    然而他话锋一转,又转回季乐天所画的那幅图上。

    “你们看一下,这画和刚刚我们说的不一样,这种笔触,绝不是像阮大师那般井然有序,理性又明白的画法,我敢断言,这画绝对不是出于阮大师之手!”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再次哄然。

    钟昊炎看着前面那个被称作是钱老师的人说得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语毕还激动得身体都颤抖着,周围的人也逐渐交流起来,眼看着场面就要失控了,他不安地看了一下季乐天。

    此时的季乐天脸上也泄露出一点慌乱,他轻蹙着眉头,抿着唇看着那位钱老师,显然也被这人弄了个猝不及防。

    钟昊炎覆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季乐天收回视线看向他。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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