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狱王朝》第178章 天下第一渠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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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成了“火”！

    水流到哪里，人就到哪里，老百姓们回到家乡热火朝天地干，积极疏通河道，修缮水渠，大面积种植黑薯。他们太渴求安定了，有了梦神的眷顾，有了这么好的机会，当然热情无边。

    当老百姓都认为秋莱会把一切都治理好再走时，他们却从告示中得到消息，秋莱走了。

    走之前，秋莱去万安城、怀安城和梦神山祭奠，给老百姓留下一句话：不要辜负过去的苦和累，为自己，好好活。

    离开京城的时候，秋莱带了一千人来，离开甲州的时候，除了卫客等御前侍卫，他带走了五千多人，其中有洪武家的，也有各地的精英。其实何止这些人现在甲州等地的官员都是他的人，这些州已经成了他的地盘。

    一路急行而来，回去的时候，秋莱走的是水路，沿梦神河直下。本来他想走陆路，以此来磨练意志，可是他没有这么多马。

    玄天城。

    上一次回来，秋莱轰动全城；这一次回来，全城塌陷。

    看到秋莱来了，人群就像天崩地裂一般，发出了惊天的欢呼。等他们都看清了，却又慢慢地安静下来。

    秋莱太惨了，他穿着粗布衣服，一身脏、破，比叫化子好不到哪里去。李非墨、药典他们也一样。的确不怎么样，他们却像天军一样，有无比的士气和威风。

    秋莱下了马，开心地说：“乡亲们，我回来了！”

    一位老大爷过来，抓着秋莱说：“王爷，你怎么瘦成这样了啊”

    “我本来就瘦，一直就是这样。大爷，到我家去喝茶吧！”

    “好！好！王爷的茶，我一定喝！”

    “乡亲们，走，到我家聊天去！”

    “好！”

    在东华门来接秋莱的是秋韵。本来应该是秋丰来，秋丰装病，就是不来，这事就轮到了秋韵。秋韵也不想来，却假装开心地答应了。他笑得开心，比二哥还像二哥，秋莱带着无数老百姓来了，恨不得不行，他却笑着迎了上去。

    两兄弟说笑风声，非常得体，说了些场面话，他们这才进城。然而就是在进城的时候，出了一点问题，秋莱带着老百姓走东玄门，秋韵带着官员们走东华门。

    秋韵、秋莱去皇宫见天光皇帝，药典带着百姓们去王府。皇宫里，父慈子孝、歌功颂德，和上次不一样，没有一个人为难秋莱，却也没有一个人夸奖秋莱，所有人都在夸天光皇帝。王府里，你说我笑，热闹非凡，和以前一样，人人都在说秋莱，没有一个不夸的。

    天光皇帝没有为秋莱摆宴接风，而是单独和秋莱吃饭。父子两聊了几个时辰，天光皇帝大大夸奖了秋莱，这才让秋莱回府休息。

    表面父子极好，其实天光皇帝非常生气。秋莱是平定了甲州之乱，却也令天光皇帝嫉恨不已。如果不是秋莱立了大功，如果不是秋莱还有用，天光皇帝非收拾秋莱不可。为了大局，天光皇帝忍了，他连发数道圣旨。

    一是，秋莱在甲州等地抚民有功，封为忠亲王，赏五年俸禄。

    二是，秋丰、秋韵、秋山和秋水忠孝仁爱、公忠体国，分别封为平亲王、贤亲王、义亲王和仁亲王。

    三是，户部尚书乐升调度有功，加内阁大学士衔，赏三年俸禄。

    四是，总督山雪有功，加内阁大学士衔，赏三年俸禄。

    五是，薛飞提升为辅国将军，李非墨提升为忠郡王王府五品长史，药典、洪武精卫、铁邪和阿傻提升为五品侍从武官，各赏一年俸禄，免去兼任官职。

    六是，派出官员前往梦神山，祭祀梦神。

    七是，梦神渠的名字不变，天光皇帝又赐了一个名字：圣恩渠。

    八是，给各州发明旨，褒奖全国资助甲州的百姓。这种褒奖只是口头、形式，不可能有实质性的奖励。

    九是，捐献钱粮到一定数量的士绅、商人，得“御监生”的头衔，其他捐献的士绅、商人得监生头衔。

    十是，在秋莱免税的基础上，天光皇帝再免去甲州各地一年的赋税。

    十一是，天光皇帝写了一篇《圣梦颂》，为此谱曲，明发各地。这篇颂词文笔华美，意境高雅，写的是梦神托梦给天光皇帝，天光皇帝这才派秋莱去甲州，秋莱做的一切都是根据他的指示做的。当然，他没有写得这么直接，只是寄事于景，寄景于事，凡是读书人都能看明白。

    十二是，以各种理由提升了一些秋丰、秋韵、秋山和秋水的人，不过这些都是没有实权的虚职。

    十三是，提升几个禁卫军将军为辅国将军。他们都是天光皇帝的心腹，有人甚至连一仗都没打过。

    十四是，没有办法，天光皇帝只能同意了秋莱上报的功臣名单，按秋莱的意见给那些人封官。甲州等地需要治理，在这个时候，他只能忍下来。更重要的是，他找不到更好的人接替，如果甲州等地再乱，那就真是不可收拾。

    十五是，把甲州等地被罢免的官员招回京城，让他们读书、反省，以待他用。

    十六是，以太平、节约为名，天光皇帝解散甲州、安州、定州的所有军队。说得好听，其实他就是要解散秋莱在怀安城组建的军队。

    满城欢腾！

    城中到处张灯结彩，各处鞭炮齐鸣。

    富贵之家搭彩台，请戏班子，救济穷困。店家打折，推出忠亲王王府菜谱、玩偶、衣服等各类货品。小摊贩卖起了各种和秋莱有关的东西，吃的、用的、玩的、喝的……都说这是秋莱吃过的、玩过的。老百姓带着礼物和酒肉，到忠亲王王府去庆贺，简直比过节还高兴。

    有不少人分别给秋丰、秋韵和秋山、秋水庆贺，去的人无非是他们的人，还有一些想借机攀附的人。

    表面高兴，其实秋丰他们恨得不行。连他们都知道，能得到这个亲王，全是托秋莱的福。的确是这样，他们却没有一个不要这个亲王，全都不要白不要。更可气的是，通过甲州之乱，秋莱的名气更大。他们认为，秋莱没有什么本事，只是运气好，只是会骗天光皇帝。集全国之力救甲州，就算是猪都能做好。如果他们去，那就一定能做得一样好，甚至能做得更好。

    秋莱的确立了功，可是他也被秋丰他们抓住了把柄，因为他做的一些事太过分。借此对付秋莱的办法多得的，秋丰他们却没出手，因为现在天光皇帝正高兴，他们不敢触这个霉头。他们哪里知道，其实天光皇帝正希望有人来收拾秋莱，结果他们没抓住机会。

    总之，各有各的乐，各有各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