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三国]良辰美景》分卷阅读2

    亲吻着那人饱满的肩膊,陆逊着迷地想,真是美妙的**。这**就像一扇窗,他想放下一切世事繁杂,化身小小的飞虫去窥探那窗内世界。

    昏暗的内室里,那人斜靠在摆放香料的木柜旁,琼浆玉液从手边歪倒的酒爵里淌出,沾湿皂色纹浪花的衣襬。陆逊扯开衣带将那人推倒在地,自己也赤|裸上身,坐在那人腰间,忽然就笑了。

    沙哑低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嗯……你要自己动……也可以。」

    陆逊冰凉的手指在那人臀瓣间打着转:「哦,是么。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却发现自己被逆转压制。那人俯视着他,几缕光线勾勒强壮的肌肉线条,胸腹起伏如同沉睡的巨兽一朝苏醒。

    「和我开这种玩笑,看来你今天兴致很高啊。」

    「啊!」他忽然低喘一声,身体绷紧。那人拍拍他的腰间:「放松些。」陆逊抬腿勾住那人紧致的臀部:「我很放松。是你太心急了。」

    半个时辰后,陆逊喘息着说:「最佳时机已经到了。我已经将消息通知他们。不能再等,我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但是‘他’绝不是无作为之人。」

    他衣冠整齐,颤抖着梳理头发,直到青丝绾成一个光滑的发髻,却懊恼地发现耳边有一小缕发丝未被梳起。

    一帘墨色珠玉把阳光挡在屋外,也把情|欲留在屋内。陆逊看着黑漆漆的角落,忽的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将那缕发丝割去。

    黑暗中刀柄上闪着幽幽的青光,「孙」字若隐若现。陆逊盯着匕首看,眼神变幻莫测,又把匕首当啷地扔到角落。

    屋内唯一明亮的一角动了动。榻上卷着浅色被子的人不耐地说:「‘他’有什么打算不告诉你……我才不信。」

    陆逊哼了一声,捡起角落里的匕首重新插回腰间,走出门迎接灿烂千阳。

    外厅门口磨光的石砖反射灼灼日光,背光的文臣们叽叽喳喳,一如最近那样压抑得孙权止不住想大喝住口,但是他只是抚平丝质袖摆上的褶皱,作低头沉吟状。

    手中滑润的质感,让他想起昨夜他掌心紧贴的肌肤,那肌肤随着他的每次挺进微微颤抖,不一会儿就变得汗津津的,却再次点燃他的**火苗。

    同样汗津津的,还有那人光滑的鼻头。鼻尖相碰他与那人亲吻,仿佛在亲吻晴天的云朵,或是松软的毛团。那种温柔,总是将他的脆弱暴戾小心包容,然后化作无限热情响应他的索求。

    孙权抬起头时已经带上了些许微笑,目光逡巡过各人,又落在许久不见的张昭身上。后者对他点了点头。

    外厅涌出一些人流,拿着奏折的大臣三五成群还在意犹未尽地议论,孙权站在屋子中央,侧面对着张昭,似乎在等候张昭开口。

    「主公,依臣之见,如今已可以令人准备辎重,以备十五日后调兵。以程普、周瑜为大将,此战事应不会出差错。」

    「今日开始准备辎重,孤与先生所见略同。然,陆将军与孤面议,说到近日吴郡粮草紧迫,需要从会稽调动。还是等到粮草到之后吧。」

    「这样,那确实是臣的失察。」张昭稳稳地一拜,「主公吩咐的另一事,已经有所成果。从各地发来的传书,由义封晚上整理好给主公。」

    孙权忙双手扶着张昭:「太好了。先生,您与义封就是孤的左膀右臂,得之有幸,失一不可啊。义封何时到?晚上孤自去找他好了。」

    雨点作幕布,黑夜作背景,上演一出皮影戏或者一场梦。

    大雨滂沱打在树叶上,也打在一柄皂色的伞上。橙黄的明灯里有人夜访他的宅邸,孙权于沉思中抬头,想大概是时候去找朱然了,却看见周瑜撑着伞站在门口。

    沾着透明水珠的靛蓝外袍,拨开是雪白的中衣,再拨开是如玉光滑的肌肤。孙权从目眩神迷中苏醒,痛苦地说,不,孤不要看。

    周瑜站在屋中央说,主公,你要相信我。他将镶着琥珀的佩剑抽出,对着自己的胸口划过。银光闪过之处,血珠冒尖,周瑜表情却没什么变化,将剑托起递给孙权。

    「仲谋,我既然答应了先讨逆将军助你,就不会食言。有时……你也不妨放下君臣之礼,就像以往一样,与我真心相对。」

    手中佩剑灼热烫手,他看向周瑜的眼神炽热燃烧。孙权紧握着佩剑,剑尖从周瑜心口颤巍巍晃到红木灯柱旁,孙权皱着眉头无目的地乱挥一通,打落一地瓷盘、饰品和烛台。碎裂声停息后,孙权剧烈呼吸着,在雨声和黑暗中摸索着。

    「公瑾哥……」

    他摸向刚才周瑜站立的位置,那里空空如也。他又扑向案边的软垫,依旧是一场空。闪电银蛇般掠过天空,一片银白中他看见周瑜立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却已经衣冠齐整,正在点亮一支蜡烛。温暖的光线终于又慢慢出现,沿着那人侧脸蔓延开来,照得耳廓淡红透明,仿佛柔软可欺。

    但孙权越发清楚,周瑜外热内冷,到了极致。

    周瑜握着唯一的光源找了半天才看到坐在案台上的孙权。后者目光低垂,已经从焦躁中平静下来。

    走吧,主公。周瑜带你去见义封。

    那夜孙权没有见到朱然。

    他们撑着同一把伞在庭院里穿行。清香木质的伞骨,优雅不过握着伞柄的那只手,恍惚间孙权想起这荒唐的雨夜,这撑伞人,似乎在漫长时间之前他同样拥有过。暴雨迷乱中他的多疑和警惕好像他的侍卫一般消失得理所应当,孙权就这么跟着周瑜走了许久,直到庭院的景色快要见头。

    「孤……不是去见义封,对吧?」看到周瑜终于停下脚步,孙权问道。

    周瑜转过身,看着他摇头。

    孙权松开周瑜的袖角,一步步向后退,退到无边的暴雨中,眼睛却不可置信地盯着周瑜。

    他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小腹上被刺了一个伤口,温热争先恐后涌出,被雨水夺去温度。耳膜鼓动的心跳声中,他想大声质问,张嘴却被周瑜带血的手掌捂住。孙权望进周瑜的眼睛想要寻求答案,对方只响应他一如往常的温润坚定。

    他想去捉住那只手,却已无力再举起手臂。

    周瑜最后看了眼躺在雨中可怜兮兮却仍努力睁着眼的孙权,扔下匕首转身离去。

    模糊中有一张熟悉的脸,一张清淡寡欲却经常被他染上情|欲颜色的脸,那人轻轻抹去他额间的汗,试探他的鼻息。

    再次映入视野的是轮廓精致的某人,把玩着一只匕首,似乎在与刚刚那人说着什么,声音冰冷。眼神看向他时,又带着不变的温和。

    孙权又晕了过去。

    当他完全清醒过来后,就没再见到周瑜,也不曾想要去见周瑜。

    那夜刺中的并不是要害,只是让他失血过多晕了两天三夜。孙权不想去追查这件不需要追查的事情,在这之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这日,前往庐江的大军正要出发。毛皮雪白的马儿朝着西南的方向,打了个响鼻。

    周瑜跨上马时,不期然看到吕范在一旁。见到周瑜注意到自己,他微微敬了一下。

    低头时,翡翠与白玉的发冠穗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向来喜爱用华贵装饰包装自己,虽然那些推行简朴之士不喜,却也碍于他累累功绩而不能说什么。

    抬起头时,周瑜已经站到面前,银甲光亮,满面春风。

    吕范抿嘴笑了,道:「吕某本意非来送行,只是周将军此行是否遗漏了某物?」他从月白滚银边的长袖中取出一条铜色挂坠,在手中摇晃:「雁兮鹤兮,朝来去兮。君子交兮,止于礼兮。」

    周瑜瞬间变了色,但是下一秒又嘴角带笑地看吕范:「若我没记错,这应该是虞先生的饰物,虽然我已经很久没与他把酒言欢了。」

    吕范面上一直带着优雅的笑容,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无妨,想去时随时去就可,他那宅子就差人气。但他还是那么粗心大意,真令人不放心哪……」说着把挂坠递给周瑜:「你可要好好说说他。」

    周瑜接过挂坠低头沉吟,对吕范说道:「吕将军,我就把话说明了吧。我并非对虞先生紧紧相逼。世道如此,江东需要的不仅是虞先生,还有吕将军您啊。」

    吕范却不接他的话头:「我只是恰巧看到了这件物品,又误以为是您珍惜之物,故来见将军一面。其他事宜,恕我不能响应。」

    吕范鞠了一躬,长袖曳地,珠玉又叮当地响作一团。他看了一眼周瑜,便转身走开。

    ☆、3魍魉现形

    庐江外围营地里,周瑜在大帐内来回踱步。这几个月他空闲时,时常想起临行前那件小事。他本来对自己的安排非常自信,经吕范这一说却有些担心虞翻心直口快,又马马虎虎,确实会惹来不测之祸。然而传令兵拿来的吴郡的书信里,夹杂的却是另一人的讣告。

    周瑜不敢相信,他看着书信想了半天,又从腰间拿出那串黄铜挂饰,扭开第二节铜扣,抽出一卷绢纸摊开来看。

    甘宁从帐外走进,铃声叮当,风尘仆仆。他看到周瑜正对着光线研究着两页密密麻麻的文字,便停了脚步。

    这一日清晨,云开日出,雨后初霁。身体刚恢复得不需要服药,孙权已经觉得要闷出鸟来。他边系腰带边望出窗外,似乎已经看到初秋的山林,听见林叶间悠长的鹿鸣,触摸到骏马油亮的背脊。他披上深褐色披风,挑了一杆趁手的手戟束于背后,想着朱然是否还在赖床,又狡猾地笑了。

    另一头,阳光也照进他的书房。黑色滚边的领口褶皱变形,半伏于桌边的男子,歪扭着的姿势,像是断了线的人偶一样诡异。早晨前来巡查的侍女起晚了,打着呵欠推开房门,楞了半晌后发出了刺破晴空的尖叫。

    第一个赶到的是吕范。修长的手指轻触那男子肩头,仿佛触电一般,收回了手。下一刻,他感觉一股巨大的冲力将他推向一旁,趔趄了几步才不至于当众跌倒。

    来人一袭华贵的白底青花瓷暗纹广袖衣衫,褐色披风猎猎掀起,露出腰间剔透玉佩,随大幅度的动作摇晃欲坠。孙权快步走近,骤然站住,一把将案台边的男子翻过身来,然后陷入无边的寂静。

    乌黑发丝掩住半边面孔,余下半边已带沧桑的侧脸。眼珠被赤红布满,雪白的泡沫与黑紫的嘴唇对比强烈,仿佛冰水里泡过的鱼。吕范感到头脑发晕,他从未见过张昭如此狼狈的样子,更没有想过一个位高权重如斯的大臣,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孙权从未觉得压力如此之无边无际。往日言辞激烈的将相们沉默寡言,那一双双比刀更锋利的眼睛却盯着自己。

    没有人去调查凶手。即便是被孙权直接派遣去调查的人,也是答应得唯唯诺诺,汇报时却顾左右而言他。没有人相信他孙权与此毫无干系。他在内心怒吼,又恢复冰冷的沉静,他觉得手脚僵硬,沉默又温吞的假象下,猜忌已经无声蔓延。

    凌统跪下,向他请求领兵平复会稽附近作乱的山越。他看着年轻将领紧绷的拳头,想笑。他孙权有这么可怕么?他想,他不是吃人的野兽,也不是会加害于自己手足臣民的昏君。摆摆手,允了请求,直到凌统紧张地离开,他才发觉自己眼眶肿胀发热。

    夕阳西斜,营账外静静排列的铁器,堆栈的陈旧马鞍,都被镀上一层金红色。

    甘宁看着周瑜轻轻翻动手中的纸张。这个人仿佛是不会表达太过强烈的情绪,手指已经微微颤抖,忧虑却只是淡淡一层氤氲于柔和眉目之间。正欲换个角度继续观察时,周瑜似乎发现了他的存在,抬头看他,不着痕迹地收起两份纸张。

    军帐在背后被风吹起一角,斜斜的阳光映在面前人琥珀色的瞳孔里,光柱之中尘埃飞舞,岁月就在这眼瞳里打了个圈,又缓缓流去。甘宁与周瑜认识已久,两人是勾肩搭背的好兄弟,从不打不相识,到并肩驰骋沙场。这些年,他热烈如火的性格竟与周瑜的沉稳冷静结成无人能当的铜墙铁壁。

    当然,军职上,表面上,他还是周瑜的副将,此时不应随便闯进主帅的大帐,打扰主帅难得休息的时刻。他正欲如往常般嬉笑着讲些个荤段子打打趣,眼前人的严肃表情却阻止了他。

    他露出个无辜的傻表情:「李术投降了!兄弟们都在外面唱歌呢,叫我来喊你出去。」

    对面的人背着手笑了:「我又不会唱歌,还是免了。你还是先去把一身血洗干净吧,穿着不舒服。」

    他不在乎地扯扯领口:「洗什么?待会儿脱了和大家一起喝酒。对了,你可得好好准备,今晚上不醉不休。」

    周瑜笑着,拍拍甘宁肩膀:「这还用你说!今晚你可是大主角。」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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