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江湖之我是盟主夫人》分卷阅读38

    “把他关进水牢里!”封峙菻怒道,夏桉韬定定的看了他半晌,跟着两个人去了所谓的水牢,其实就是一间四处漏风,门前有铁栏杆的房间而已,床,桌子,椅子甚至还有衣柜和梳洗台,东西倒是不缺,就是床上没有被子,他转身看着带他来的人,“不带这样虐待囚犯的。”

    那两个人脸色不善地推了他一把,就把门锁上了。

    夏桉韬叹了一口气,风一吹,他忍不住抖了抖身体,不是因为冷,而是觉得浑身不舒服,当时在后面撞了他一下的人是鸿雁,如果封御嵩醒不过,就没人证明他是清白的了。

    软禁生活不错

    夏桉韬无聊地坐在床上,从小窗子里看外面,但其实也没什么可看,因为除了光秃秃的山以外,他什么都看不到,不过也没有那么糟糕,起码封峙菻让人给他带了床被子过来,而且是天蚕丝的被子,这么好的料子,他一摸就知道。

    中午给他送饭的人还带了几本书过来,大概是封峙菻怕他无聊,才让人给他送过来的,夏桉韬叹气,吃的不差是真的,但给了他几本书就想打发他啊,就算是叫花子也不是给几本破书就可以的啊,他要的是自由!自由!不然封峙菻自己过来也行,他都进来七八天了,封峙菻都没来看过他一次。

    打了个哈欠,夏桉韬用手扣着墙缝,这破墙,感觉上他用手一推就会倒了,但实际上他用尽全力踹了好几次都没用,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发掘这个房间。

    嗯?夏桉韬愣了一下,这里好像是空的,这个房间依山而建,里面很可能是个洞穴,该不会就是藏化血丹的地方吧,从他身体变小之后,他就知道了传说中长生不老丹的存在,不过那根本是无稽之谈,哪可能有那种东西,如果真有的话,那为什么封御嵩不自己服用?

    夏桉韬一用力,那片薄薄的装饰用的墙壁就被粉碎了,里面并不像夏桉韬想的那样,是个密室的入口,只是单纯的一个小桌子般的大小的小洞穴,里面放了几卷包装精美的画轴,夏桉韬奇怪地打开一个画轴,顿时愣住,画里面的人竟然是封峙菻!

    夏桉韬错愕地看着画中的人,手指忍不住颤抖起来,他扔下手里的画,把其他的画轴都打开,画里的人无一不是封峙菻,有坐着发呆的,有熟睡时的样子,有认真看书时的样子,但……夏桉韬认真地环视着这个房间,这些画貌似都是在这里画的。

    夏桉韬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封御嵩曾把封峙菻关在这里?但为什么要画这些画像?难道他对自己一手养大,一直把他当成父亲的封峙菻有别样的感情?!

    夏桉韬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他急忙去翻找洞穴,看看有没有其他的东西,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一个黑漆漆的盒子,要不是他正好摸到了,他还真没办法发现这个盒子。

    深吸了一口气,夏桉韬努力说服自己,里面一定有可以推翻一切猜测的证据,但打开之后,里面只有半只萧,和一块上好的玉佩,夏桉韬看了半天,除了推断出这些东西都很珍贵之外,没什么特别的发现,若真要说的话,这只玉佩里暗藏了一个象形的龙字,不知道是天然形成的,还是人工雕琢的。

    夏桉韬认真思索着其中的关联,总觉得和真相就隔了一层纱,可是却无法捅破这层纱,看清事实。

    夏桉韬凝视这些东西半晌,才决定当做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把东西收起来,放回原来的地方,但墙壁已经破了,他在床单上画了两只小狐狸,就挂在了墙上,用来遮掩。

    之后的几天,房间里的东西越堆越多,衣服和书扔的桌子,床上到处都是,还有一把檀香红棕木琴,上面嵌有珍惜的蓝宝石,也被随意地丢在了地上,还有一些夏桉韬的随笔,也都散乱的放在桌子上,还有一些上面沾着不小心洒出来的墨水,这些纸都是上好的宣纸,这么一张就要十好几个铜板,可惜对于夏桉韬来说,纸就是纸,是什么纸都没什么区别。

    夏桉韬光着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地上的东西都成了地毯,可怜了收拾东西的小仆役,每天刚把东西收拾好,下一刻就又乱七八糟起来,但委屈他也不敢说,因为夏桉韬很好地‘教育’过他。

    躺在床上,夏桉韬咬着糕点,手里拿着书晃来晃去,脚趾头在琴弦上拨来拨去,发出不规则的噪音,日子悠闲自在的不得了,虽然不能出去,但他想要什么,只要说一声,封峙菻马上就会派人给他送过来的。

    “你还真是自在。”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夏桉韬愣了一下,他扭头看过去,竟然是楚天霖那个混蛋。

    “你怎么在这?!”夏桉韬扔了手里的糕点和书,哒哒地跑到门前,“怎么,被封文轩抛弃了?”

    楚天霖翻了白眼,“抛弃个头,我跟他又没有什么。”

    “拉倒吧。”夏桉韬白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前几天我们去看柳若曦的时候,你跟他暧个不停。”

    “谁跟他暧了!”楚天霖叫道,“我们只是很平常地说话而已,很平常!”他坚决地强调他们之间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但越这样越让人会那么想。

    “……”夏桉韬真想踹他一脚,“别不承认了,我可是很清楚的。”或许是因为经历过,所以对这种事很敏感,只需一眼,他就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你清楚什么啊。”楚天霖有点烦躁,封文轩是很美,但怎么说也是个男人,他又不是个gay,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

    “行了行了。”夏桉韬懒得跟他在这个话题上揪扯不清,“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在的话,那不就表示封文轩也来了吗?

    “还不是因为你!”楚天霖忍不住抱怨道,“你怎么搞得,竟然差点要了文轩他父亲的命!你知不知道文轩他又多生气?!”

    “不是我干的。”夏桉韬道,“也不能说不是我干的,我没想刺他的,但是当时有人在后面撞了我一下,才会这样的。”

    “……”楚天霖沉思了一下,才道,“撞你的人……不会就是你们口里说的那个鸿雁吧?”他没见过鸿雁,只是银月老是生气地提起她,说她如何如何的坏,又如何如何地诬赖她和玉箫的,反正是没说过鸿雁一句好话。

    “你也不是那么蠢嘛。”夏桉韬笑了起来,“不过没关系啦,被关在这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缺吃,不缺穿的。”

    “你是没关系啦。”楚天霖道,“不过封峙菻就苦了,他被文轩骂的狗血淋头,说他要负连带责任,还被软禁在房间里。”

    “什么?”夏桉韬愣住,“那可是他哥哥啊!”

    “就是因为这样啊。”楚天霖道,“你也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封峙菻又对你过于放纵,根本无法让大家信服,如果把封峙菻软禁起来,大家即使对你有怨言,也不会再说些什么了。”

    “……”怎么听楚天霖这么一说,所有的错都在他身上呢。夏桉韬郁闷,不过知道封峙菻不会有事,所以他也不担心。

    “好啦,不用担心,他没事。”楚天霖道,“我来就是帮他捎个话给你,他说要你小心点。”

    “小心什么?”夏桉韬不解,这房间虽然破了点,但蛮结实的,要是有人对他不利,也没那么容易就能做到。

    “不知道,反正他这么告诉我的。”楚天霖耸耸肩,传完话就要走,夏桉韬急忙拉住他,“别走啊,帮我也穿个话。”

    “我是传声筒吗?个个都要我传话。”楚天霖抱怨,但还是帮忙传了让封峙菻脸红心跳的话,“我很想你……”

    夏桉韬虽然不清楚封峙菻让他小心什么,但他不会无缘无故地说些无用的话,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其实他隐隐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可是什么都没发现,所以就一直当成是自己的错觉。

    楚天霖很无语,自从他开始传话以后已经过了近十天了,他每天都来往于两人之间,帮忙传些说过就不记得的话,封峙菻好些,都是让帮传一些生活上的琐事,而夏桉韬则是肉麻死人不偿命的话,本来他来自二十一世纪,怎么肉麻,怎么恶心的话,在电视都见得多了,所以也没什么,但是每次封峙菻听到夏桉韬传话时,脸红害羞的样子直让他浑身发寒,即便封峙菻在他印象里不是个铁血男儿,但终归称得上是儒雅俊秀的好青年,哪只只是听到一些情话,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似的,真是受不了。

    楚天霖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走出门了,还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他现在要去药园里看看封文轩,他似乎很喜欢药材,几乎一天到晚都呆在那里。

    还没走出几步,就看到两个白色的小身影一闪而过,像是小狗一样的大小,但他确定那绝对不是狗,不由得小跑着跟了过去,就见它们跑到夏桉韬所在的地方,钻了进去,扑进了夏桉韬的怀里,夏桉韬跟它们玩了一会,就从他们的脖子上取出了一个小竹筒,倒出了什么东西,但因为角度的关系,他没看到是什么,只能猜测是纸条之类的东西。

    楚天霖觉得奇怪,有人给夏桉韬送信?

    有什么在瞒着我吗??

    封文轩和封峙菻在下棋,名义上是被软禁的,但实际上能单独在自己的别院里活动,也可以有人来探望他,和他之前在山庄里的情况差不多。

    “父亲怎么样了?”封峙菻问,被一剑刺穿心脉,若不是杜恳处理的得当,封文轩又来得及时,封御嵩恐怕要命丧黄泉了。

    “暂时保住了命,但还要看情况。”封文轩淡淡地道,不是他医术不到家,而是再高明的医术,想要把人从阎王殿里拽回来也难。

    “……”封峙菻不知道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道,“为什么不给父亲服用化血丹?”

    “用不着。”封文轩说的冷漠,就像他的人一样,“现在一切都只能听天由命,就算父亲过不了这一关,我也不会让他服用化血丹的。”

    “为什么……?”封峙菻愕然地看着封文轩,即便是他和父亲相处的时间少的可怜,但封御嵩终归是他们的父亲啊。

    “哪那么多为什么。”封文轩冷眼看着封峙菻,封峙菻竟被他的眼神看的发寒,“你……你恨我吗?!”

    “我不恨你,只是讨厌你而已。”封文轩说完,就扔了手里的棋子,站了起来,“我会每天都过来看你一会,就是想知道父亲究竟在想些什么,但你们完全是两个人。”

    “你在说什么?”封峙菻完全听不懂封文轩的话,虽然封文轩本来就不是个他能弄明白的人,但这明显另有深意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都不知道会更好。”封文轩走了出去,封峙菻看着他的背影,有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楚天霖来传话,不过这次不是直接的言语表达,而是送过来了一张纸,封峙菻看着那张纸无语,为什么不早点传纸条,为什么不早点呢?

    封峙菻打开纸张,里面只写了一个字,想。虽然是一个字,但大大的一个,沾满了一张纸,封峙菻盯着这个字看了半天,然后丢进了火盆里。

    楚天霖看着他突然沉思的脸,有点摸不着头脑,因为夏桉韬总是说些想你了,好想你之类的话,传纸条却只写了一个字,是其中有什么深意,还是单纯懒得写?想不明白他也懒得去想,本来他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也难以理解他们脑袋里在想些什么,所以对于自己不知道的就当成没这回事就可以了。

    谁说被软禁就是件坏事?对夏桉韬来言,现在完全是件好事,什么都不用做,要什么有什么,而且也不是真的出不去,床的下面有一个通往外面的密室,不过从他发现了之后,一直没有走过。

    夏桉韬悠闲地躺在床上,这个房间真是个好地方,竟然藏着那么多秘密,虽然并不是让他很开心,但日子倒也不无聊了。

    封御嵩还没有醒过来,一直保持着微弱的呼吸,封文轩不急不躁,仿佛是真的不担心他的死活,封峙菻急的不得了,就算是问封文轩,封文轩也只是一句听天由命。

    时间在等待中溜走,转眼间就要过新年了,但可惜在飘雪山庄里,只是比平时的菜色好了点,其他的没太大变化,真要说的话,就是封峙菻的软禁解除了,不过他还是跟往常一样,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房间里,出去的话,也是去看看封御嵩。

    封御嵩似乎有了清醒的意识,但人并没有真的醒过来,鸿雁在此期间,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地照顾他,封文轩对此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他的眼神很冷,鸿雁很怕他,几乎都不敢跟他说话。

    楚天霖给夏桉韬送饭,正看到他在弹琴,只是这琴被他拨来拨去,都没有发出声音,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倒是清闲。”楚天霖踢了踢栏杆,夏桉韬抬眼看了他一眼,“我现在不饿诶,等我饿的时候叫你。”

    “我草,你当我是你的私人厨师啊!”楚天霖开了门,把饭咚的一声撂在了夏桉韬面前,“你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你说话不能小声点啊,吵死了。”夏桉韬说着,手里的琴弦突然断开,弹起一段不小的弧度,划过夏桉韬的脸,留下一条细细的血痕。

    “流血了。”楚天霖指了指他的脸,夏桉韬宛若未闻地继续弹琴,不过这次就有了声音,楚天霖对这方面一窍不通,只是觉得他弹得还不错,像是小溪流过心间,涤荡了一切,只留下无尽的宁静。

    “好听吧。”夏桉韬舔着自己的手指,因为手指也被琴弦划伤了。

    “一般般吧。”楚天霖嘴硬,虽然是挺好听的,但时代的差距还是让他无法完全体会这种中国古典音乐。

    “切。”夏桉韬白了他一眼,一把揪起琴弦,全部扯了下来,然后把琴推到地上,发出嘭咚的声响,看的楚天霖目瞪口呆,这突然间发的什么疯?!

    “把这个给小菻。”夏桉韬把琴弦甩给楚天霖,就推开他,走了出去,楚天霖愣了半晌,才想起来叫住他,“喂喂,你去哪啊,文轩会杀了我的!”

    “杀你又不是杀我。”夏桉韬无所谓地道,他走的很快,没一会就把楚天霖甩了个没影。

    “真是。”勾了勾唇角,夏桉韬径直向山上去了,他这一走是轻松了,可气坏了封文轩,他甚至连带地牵连了楚天霖,将他关在了那个四处漏风的房间里,他可不比夏桉韬,不会功夫,唯一会耍的就是菜刀。

    封峙菻看着被扯坏的琴无语,又看了看手里的琴弦,大叹了一口气,这可是大漠来的古琴,上面的蓝宝石可是珍品中的珍品,加上那个雕琢琴的工艺家已经去世了,这把琴的价值不言而喻,竟然就这么被毁了。

    把废掉的琴放好,封峙菻去看封御嵩了,他的情况似乎有些好转,脉象趋于平稳,只是人一直没有醒过来,不知道是为什么,虽然想问封文轩,但他知道问了也白问,所以就一直保持沉默。

    封峙菻看着自己的父亲,他紧闭着双眼,皱着眉头,似乎有着无数的痛苦难以倾诉,说起来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好好打量自己的父亲,以前他总是很怕他,不敢正眼去看他。

    不过……封峙菻有点奇怪,自己好像长得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不过封文轩倒是很母亲很相似,除了性格以外。

    “渊和……渊和……”封御嵩发出无意识的呓语。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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