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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爱君如梦
作者:夏御奴
文案:
这个世上,有些人天生就会争斗。
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直生活在那个臆想的美好世界。闭上眼睛,捂上耳朵,单纯且快乐。
但凡,一个本能会斗争的灵魂本身就做不了弱者。
但如若是强者,为什么总还会频频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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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女人挽起一湾青丝,妖冶回眸。她朱唇微启,风情万种,带出一抹媚色的笑靥。而后,纤细的柔音轻轻地响起,好似一挂细细的清泉拍打山石发出的悦耳的嘤咛:“后悔了吗。。。”
男人平静地看着她,不可置否地笑着。。。
“而今,只希望‘天逸’能活着报仇。”兀自冷酷笑了一阵,她又转而怜惜地抚着男人的脸庞,将他拥入怀中,“此生此世已经无法改变这样的自私了。也罢,我生了他,就当是给他最大的恩赐。”
男人还是不语,只是反手一搂,将女人圈在怀里,温柔地吻着。。。
“‘奉天涯’。。。”女人郑重地避开,幽幽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主动吻了回去,“听好了。下辈子。。。下辈子,我要生得比你美!”
“好。”
宛若不渝的誓言。。。
两人紧紧相拥。。。
朝天的火光好似一片绚烂的红霞,仿佛在祭奠他们过往的云烟。。。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
宏庆三十九年,东晴王“司空相”薨。
其长子—— “司空玄”继位,改年号永易。
永易二年,司空玄派人刺杀逃跑在外的皇弟——“司空逸”,直至寻到涯月山庄,下令放火烧庄,一夜灰烬,长达十年的皇位之争终于平息。。。。
永易八年,朝中虽暗潮汹涌,但亦属天下太平,国泰民安。。。
***
“王爷,今年永易帝加开科举,看来他有意多选拔人才,收纳心腹。”老仆阿福恭恭敬敬地站在“司空岚”身边道。
“选拔人才。。。”司空岚冷笑,“朝中只有‘林机’、‘傅贯’这些庸才是从于他的。而‘司空管叶’又远在边疆。今日,他司空玄信誓旦旦说要选拔人才,那就是替本王选拔人才。”
“王爷英明,想那皇帝已过了而立之年,却膝下无子。而十几个亲王,当年夺位,死的死,逃的逃,余下您,八王爷司空管叶和那不成气候的四王爷华王。自是您配得上帝王之位。”阿福谄媚地堆笑道。
司空岚凛冽地瞥了胡天胡地说话的老奴一眼以示警告,吓得阿福一把衰老的枯骨一软,当场跪在地上直磕头。
“罢了。”司空岚挥了挥手,“你下去,让‘黄志立’常到翰林院转转,把科举之事好好办了。本王要让我那皇帝知道,即便他想做些小动作,也难逃我的掌控。”
他——司空岚——十王爷,八年前,司空玄对年龄尚幼——方适十五岁却早已聚集各方势力的自己心慈手软,便注定了今日难以掌控的局面。
后悔了吧。。。我的哥哥。。。
你对我就应该和对那个逃出宫的司空逸一样,不折手段。。。
***
双手捧起冰凉的清水,扑在脸上。被汗水粘腻在晰白的额头和颈项的发丝,一下得到解放。清风袭来,马上变得神清气爽。
“好舒服啊”他一时兴起,立马宽衣解带,脱得赤溜溜地,纵身往湖里一跃,溅起一层水花。
“喂!”一声怒喝。
他急忙从水中钻出,看见岸上一个湿漉漉的男人正恼怒地看着他。
“对,对不起。。。是我溅到你了。”他游到岸边,难笑着道歉,“我刚刚没看到你。”
奉天逸朝天白了白眼。想他也算得上江湖游侠,一身轻功,来无影去无踪的。只需轻盈一跳,没个百米,至少也有个十几米,一般人自然是觉察不到的。只是今天运气不佳,才意气风发地使出近日悟得的新式轻功,大大咧咧飞到这里,竟被一个穷书生跳水,溅了满脸的水渍。于是,觉得自己没了面子,顿时发起火,朝那个无辜的书生斥了一声。
书生艰难地从湖里爬起,上了岸,朝奉天逸奔去。
“你。。。你穿上衣服!”“大豪侠”一时觉得有点窘迫,向后退了一步,却还是被书生逮个正着,上下其手地剥他的衣服。
“你。。。”奉天逸怒上心头,抡起拳头,狠狠朝书生白白的脸蛋砸去。
“啊”他吃痛地蹲下,捂着脸,委屈道,“你干嘛?”
“我才问你干嘛?”奉天逸红了红脸,赶紧弄好自己的上衣。
“我还能干嘛?你湿了,我帮你脱下来,把衣服弄干。”书生最免不了的是之乎者也,所以说话普遍都有点絮叨,看着奉天逸还是满脸戒备地看着他,便鼓着脸颊,穿上衣服,开始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居然漫无目的地从湿衣谈到礼节,又从礼节说到孔孟儒家,最后从儒家学说直讲到当世盛行——主张“兴太学、举贤良、化民成俗”的“竹风”文化。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听得奉天逸烦躁不已——开始不是在说弄湿衣服的事么,怎么就让他感慨大发、长篇大论了呢?
“你知道,现在主张‘竹风’的代表吗?‘竹风六贤’——他们不仅博学,而且年轻、俊朗。。。像‘盖鑫’啊黄志立啊可是!”书生顿了顿,正经道,“长相最最突出的则是——‘林若夕’。。。”男人正讲得眉飞色舞。而奉天逸却只有一个念头——打人!他一向自诩雷厉风行,说到做到,于是,没有犹豫,抬手便是一拳,光明正大把书生给弄晕了。而后,他褪了潮湿的衣裳,竖起木架、生起火烤着。临至黄昏,又捉了只野鸡,也放上架烤。食物悉悉索索发出美味的声音,香味袅袅,居然把晕厥的小白脸给熏醒。
“饿”书生睡意朦胧地起身,摇摇晃晃朝火光靠去。
“你还要命吗?”奉天逸觉得这个人简直迷糊,一把扯过他的衣袖,将他从火堆旁拉开,“喏,吃的在这里。”递去一只鸡腿,奉天逸见他眉开眼笑,连说谢谢,顺道吟了首酸诗,又是作揖又是行礼,只差给他跪下来。而后,果然又念叨着,自顾自说了很多话。细节部分,奉天逸也记不清,只知道大致内容好像是,他属官宦人家,父亲在京城做官,但是个武官,从小父亲嫌他身子骨弱,无法继承高超的武艺,于是,将他送到江南去。他自己也算比较上进,舞刀弄枪不会,就去读书。三年一次的科举,因为学艺不精,耽误了一届。却赶上了今年加开的乡试,还中了举人。于是,千里迢迢上京赶考。
“我要向爹证明,就算不练武,也是可以成功的。”他慷慨激昂地说完,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奉天逸小鸡啄米地睡了好一会儿,于是推了推他,“兄台,兄台。。。”
奉天逸一下惊醒,怔怔地看着他。
“小弟名叫林若夕,今年十九。敢问兄台姓名?方才与兄台相聊甚欢,我们也好交个朋友。”
“林若夕?你是 ‘竹风六贤’的那个林若夕?”
见书生笑得几乎翘起尾巴地点头,奉天逸直觉得诧异——此人居然会是民间大胆倡导新政的“竹风”?现在的文人未免有点浪得虚名。。。此类麻烦之人,奉天逸实在不想多做交涉,奈何对方自报家门,他一个江湖中人,也不好对他矫情,于是道:“我叫奉天逸,年龄么。。。”想了好一会儿,又答道:“二十又一。”
“奉大哥有礼。”林若夕赶紧站起,向奉天逸拱手。又叽叽喳喳讲了一堆。结果,把奉天逸也去京城的事给挖了出来。于是,很无奈的,他们结伴而行。一路上,林若夕左一句奉大哥,右一句奉大哥,称兄道弟,弄得奉天逸一个头两个大。
“奉大哥此去京城所谓何事?”林若夕抓着奉天逸,好奇得瞪大眼睛,望着他。
“找人。”奉天逸言简意赅。
“找什么人?我虽离开京城多年,但好歹算是自家地盘。只要奉大哥说一句,小弟定当效力。”
“不必了。”奉天逸说完,看书生沮丧地垂了垂眼,也知道自己拒绝得过于生硬。林若夕一介白面小书生,脸皮自然很薄,虽然有些名声,想来他的个性多半热情但总会频频遭人冷落,再加上他口中的父亲。。。这人多少有些自卑吧。想到这里,奉天逸又不住软下声,道:“我找的是我师父。他生性淡泊,不太与人接触,一般人是找不到他的,所以,也就不劳烦你了。”
“怎么会劳烦呢?”林若夕笑逐颜开,抓着奉天逸的衣袖,惦着脚仰着头想与他直视,“家父乃武将,认识很多京中高人,一定能帮上忙的。”
这回奉天逸的头真的开始疼了。他推拒,是因为不想再与这聒噪、拖拉的书生有所瓜葛。怎知,对方天生愚钝,竟无法听出他语气中难耐的意味。想那方才心软的一番安慰,对于自己真是名副其实的自掘坟墓!
“奉大哥。”林若夕一喊将奉天逸从自己的思绪中脱出,“奉大哥可否在小弟面前使展一下武功路数,或许不用劳烦家父,小弟也可以给大哥在京城指一个方向。”
“哦?”奉天逸挑了挑眉,“你也会看?”
“小弟自幼看家父习武,也算略懂一二吧。”
“但我不是杂耍,不想打给你看。”奉天逸摆了摆手,刻意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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