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蝎迪]方舟舰长的暴风鸣曲》分卷阅读10

    另一边,负责牵制南的飞段见公会的人已经赶到,顿时两难起来──现在怎么办?要是在公会面前放人,很明显就是放水;但要是继续缠住人,被公会抓回去的南经过审判后还不是死路一条?

    飞段正想要回头跟迪达拉来个眼神交流,殊不料这一瞬的时间,他与南两人已经双双被十来名手持圣光武器的公会成员团团包围,刺目的圣光在四周散发出危险的光辉,空气中与圣光相斥的暗元素很快就消失殆尽。

    飞段暗道不妙的同时,领队的公会成员已经大声道:

    「晓家的正式成员请立即退出包围网。再重复一次,晓家的正式成员请立即退出包围网……」

    飞段无可奈何地举起手退后。

    南的脸色很难看,特别是在四周圣光越来越浓稠的情况下,她钻紧的拳头已经微微颤抖,尖爪深入手掌,滴出刺目的鲜血。

    ──是诅咒型黑魔法!

    迪达拉眼皮一跳,还没想到要怎么在不伤人的情况下把南带出包围网,已经有一道高大的人影身手如闪电,骤然闪进刺目的圣光网内。

    众人皆是一愕。

    披着宽大暗色斗篷的高大身影抓住南滴着鲜血的手,掌心用力,沉声道:

    「没必要。」

    南闻声剧震,一寸寸抬起头来,凝望那阴影之下的半张脸庞,似在确认什么。

    「……我恨你。」南一字一句,但泪水已经落满了脸。

    「跟我走。」高大身影同样凝望着她,刚毅的神色中竟带着一点哀求。

    这人不怕黑魔法,莫非又是一个纯种血族?但血族又怎么可以直闯进圣光网内?包围住南的成员们还没想通,高大人影已经抱起默不作声的南,冲出包围网。

    接着,是子弹与圣光阵法启动的声响此起彼落。

    「那人……」飞段愕然看着远去的人影,有些不敢置信。

    「嗯啊,是他。」迪达拉同样凝望着那道蓦然出现又匆忙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他竟然还活着。」

    「俗话说解铃人还须系铃人,还好他没死,让南给他处理总比让她留在西区吵着要晓家入股主战派强。」飞段摸着下巴评论起来。

    迪达拉嘴角牵起一抹复杂的笑容,摇头道:「其实,原本我挺恨那个人……但如今他背负的东西却重得让我很同情起他。」

    飞段想着那斗篷男扛着南离去的身影,脸色一变:

    「你说南发胖了?」

    「……」迪达拉沉默半晌,「不好笑。」

    飞段哼笑了一声说你真不幽默,正打算转身走人,却听身后迪达拉的嗓音传来:

    「飞段,我需要你帮我几件事。」

    ☆、繁华过境

    等迪达拉回到晓家位于索兰的碉堡时,时间已逼近凌晨。

    尽职的老管家躬着身子在门口守候,迪达拉在管家口中得知了众人的落角地后便踏着沉默的步伐离开了。

    他先是走到了鼬的寝房,推开门后里面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迪达拉叹了一口气,阖上门,往宁次所在的客房移动。

    不出所料地,他看到了大床上昏睡不醒的黑发青年,与趴在床沿沉睡的鼬。

    床很宽广,足以容纳三名成年男人的宽度,但鼬仍谨慎地只占据了偌大床铺的一小角,这让床上的空间显得空旷而且寂寥异常。

    这种状况,会持续好一阵子吧。

    突如其来的死亡与突如其来的永恒,都将成为这两人心中难以梳理的心结。

    一切来得如狂风暴雨,快得让人措手不及,但却没办法不去面对已经做出的决定。

    迪达拉看了一阵,又踩着无声的步伐离去。

    在返回卧室的途中,迪达拉在走廊的那端看到了角都与飞段。

    角都似乎是听到了迪达拉等人回到碉堡的动静,出来看看状况,壮硕的上半身仅披着一件黑色大氅,这是迪达拉在克拉克事件后第一次看到角都,他身上被圣光炮造成的创伤比飞段严重很多,右手臂与半片颈子几乎都被烧伤了。

    飞段似乎已经把南的事跟角都讲得差不多了,他不经意地看向角都□□的胸膛与上头蔓布的伤痕,撇开了视线。

    飞段牙缝挤出几个字:

    「你这混账。」

    角都被骂得莫名其妙,他先是回想了这几天应该没有做什么会让飞段气成这样的事,才确定自己被冤枉了,皱眉道:

    「你他妈的说些什么?」

    「你才他妈的挡个屁!」不料角都一句话就让飞段彻底翻脸,他怒气冲冲地掉头就走,却被角都一把抓住。

    「小兔崽子,解释清楚。」

    飞段愤然回头,目光又不经意的扫到角都脖子上的伤痕,咬牙道:

    「妈的,老子可不是需要保护的娘们!」

    「啊?」

    「你奶奶的!滚开!」飞段懒得讲了,用力甩开角都的手。

    「你更年期到了是不?还有,我奶奶就是你奶奶,搞清楚再骂。」

    「你才更年期,他妈的,你……你……」飞段恨恨地瞪着角都,但这一回头又看到了他不想看的东西,神色一变,扭头不去看角都了。

    角都见到飞段的表情,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缓缓把大氅穿上,遮住伤痕。

    「……还痛吗?」飞段半天后才问。

    「跟以前百年战争时比,不过是皮毛。」角都不以为然道,他伸手要拍飞段的头,

    却被飞段一侧身躲过了。

    角都有些愕然地看着自己挥空的手,这时却见飞段背对着他的背影有些僵硬,他似乎要不断深呼吸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

    「下次,如果有下次。」飞段说:「别挡在我前头。碍眼。」

    角都默默地凝视着飞段那头银色短发,没有说话,须臾,才缓缓道:

    「不知南跟那家伙现在怎样了。」

    「嗯?那个方向,我猜是去脉席多……喂,别转移话题!」

    迪达拉走在空无一人的长廊上,走着走着,本来想要回卧房的心思却突然间没了。他随意地倒卧在走廊上的华贵沙发椅上,用手臂遮住视线,闭上了眼。

    空荡荡的地方,空荡荡的空气。

    空荡荡的,人。

    卧房里什么都没有,又何必回去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解决。

    南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或许他需要一点时间去自己判断晓家未来的走向。

    同盟派是爷爷的决定,是蝎的决定,但不是他的。

    如果不是同盟派对于血族的种种限制,南或许不会被通缉,鼬或许不会放弃力量,克拉克一行,带着血仆的他们可以把损失压到最低,晓家不会处于这么难堪的处境。

    如果,他们一开始就加入了主战派……

    蝎根本不需要再次执行合成计划。

    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他现在需要面对的是难以承受的结果。

    一个没有初衷,只有苦衷的世界。

    迪达拉突然觉得累,放在头上的每个指头都疲惫得有如千斤重。

    孤军奋战的滋味,除却了决然之后只剩浓浓苦涩。

    * * * * *

    蝎看着监视屏幕中迪达拉在沙发上沉沉睡去的侧颜,突然很想近距离看看这个金发的青年。

    而他也真的做了。

    下一秒,蝎虚幻的身影出现在晦暗阴森的长廊上,他傍着沙发的镶金扶手,无声地打量迪达拉的睡颜。

    笔挺的眉深锁在眉头,就是连睡梦中也未能舒展开来,尖俏的下颚拉长了,显现出青年脱离少年时期的完美形貌,但,却也显得消瘦病态起来。

    印象里,那个东区的私人高级中学、阳光明媚的教室中的那个孩子,好像不是这般模样。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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