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的亚当》分卷阅读21

    格日勒坐在我的床边,隔了好远,重叠着她那双美腿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望向我。

    “有什么问的问我吧,大师汉语不好”

    我拿捏不好该用什么语气去同她交谈,好不让她看出来我的喜悦兴奋失落懊恼。

    跟自己说好的,下次见到她,让她看到一个不一样的自己,人模狗样的自己。可是上天就是喜欢让这个女人看见我最落魄的样子。被打的像狗一样,这样的我。

    善解人意的女人没逼着我开口,自顾自的解释着“我是在拉萨遇见大师的,本来是游玩,但是遇到大师后想要陪大师走一路,聊一聊佛理,之后就在云南境内遇见了倒在山林里的你。”格日勒拢了拢跑出耳边的发丝。说完望向我等待我的问题。

    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她是谁,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完全想不到的时刻,种种问题,可是问出口的却是一句。

    “你吃了么?”

    她被我的问题逗笑了,用手背轻挡了一下笑容。柔和的问答“吃了,你呢?”

    这个场景,这个情况,双方都默契的没有问太多。只是单纯的问候。让气氛显得调皮温馨了很多。

    谁也没有再多说话,只是平静的盯着各自盯着的地方。安静……许久……

    她先放弃了她盯着的煤油灯,转头望我,柔声“你先在这里养伤,我明天就离开了”

    声音传入耳膜那刻心里不知道啥感觉。一揪一揪的。是失落吧?……她又要离开了…我没有放弃继续盯着我负责的被角。没调整好语气一句“哦。好。”泄露了自己的不舍。我连忙掩饰的清了清嗓子。看向她。她认真的看着我,嘴角眼角的弧度都在告诉我她听出了我刚刚的情感,我连忙低下头摸了摸鼻头掩饰尴尬,语气尽量平和试图让刚刚的失态变成幻觉。道“明天路上注意安全”。

    女人站起身,正对我,双手背后,俯身顽皮的说“下次见时不要再把自己弄伤了,小影子”。

    我就这么的再次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开,她走出古刹门口,身影淡出烛光,消失在杂草丛生的石阶之中。

    僧人还是闭着眼睛,嘴里仍旧叨念着我听不懂的经文,煤油灯还是在摇摆着。墙体还是被火光肆意涂鸦。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可是残留的一丝香气证明着刚刚的一切都是事实。这让我安心不少。

    对于她最后对我的那个昵称,我现在已经一点也不惊讶了,也许这个女人在我心里,已经是无所不知了。在第一面时,她是个电脑高手,第二面她是个背景深厚华丽如公主的女人,第三面她像是游者,淡薄市井的**外出探险的姑娘。可是仅仅三面,她带给我求生的技能,绝境时的退路,和重生后的光芒。

    可我又要拿什么回报你呢,格日勒,这个如光一样的女人。

    外婆曾经有关于缘分的一段感言。所谓缘分,就是一种业报。在轮回中不断重现,

    因为失去与拥有,才产生了珍惜与挥霍。每遇到一个出现在你生命中的人,我们会反复重复着珍惜和挥霍这个过程,不知不觉中周而复始,其实我们就在不断的伤害与被伤害中轮回着。遇见是命数,相处才是缘分。

    紫也许认为我已经死了,这样对她最好吧,我只能说如果,如果她爱上我,那她也只是爱上那个冒牌的男人亚当。当真正直面真相时她会慌乱,逃离,那样还不如给她一份念想,多年后可以有一份回忆去守候去品味。

    我知道,在悬崖上我的做法是自私的,不论我死了还是没死,对于紫都是一种伤害,就好像一个问题由紫问出,我没有作答就离开了一样。一样的道理却是不一样的伤痛程度。

    遇见紫和格日勒,是我的命数,却不知道缘分会如何安排她们在我生命中的位置。

    我看着洛桑扎华,真希望眼前这个僧人可以给自己一个答案。可是他仍就闭着眼,念着经文。

    之后几天我以为僧人会离开,可是僧人用他并不通顺的汉语告诉我遇到即是缘分,他有义务照顾我康复才离开,这也是佛祖的愿望。

    我无法去说服一个有信仰的人,于是安静的接受了他的治疗和照顾。他的治疗手法很特殊,用个流行说法就是气功治病,已经知道我女性身份的僧人并没有多想什么,每次运功治疗,脸上也没有丝毫尴尬,我倒也没啥,跟虎熊子那群大老爷们生活久了,被这僧人推拿时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几天治疗下来,两人间居然可以进行无性别的交流。我用外婆教我的道理去反驳他的理法。相处的倒也愉快。

    僧人的治疗非常见效,半月后我居然康复的差不多了。每次接受治疗时我都能感觉到洛桑扎华嘴里说的“气”,在我受伤的地方游走,是股热流。让我倍感神奇,难道传说中打通任督二脉的说法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9 章

    洛桑扎华看出了我一直在他锻炼时观察他,也不刻意回避也不主动顷囊相授。这是自己打自己的做,呼吸…吐纳。

    我明白他快要走了,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他知道我想学习他一身的功夫。也就加长了他本身六个小时的修炼。

    开始我只是照猫画虎的学着他静坐,呼吸…一会就不自觉的睡过去了,起来就发现洛桑扎华一脸温和笑意的鄙视我。

    后来直到他走之前,他才点拨我,这个静坐只是养心,并不是什么修炼功法。见我欲语还休的样儿,他只是笑一笑离开了。

    之后我在这个空寺院里面待了两周,我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嘛去,没进胚胎之前我或许有诸多选择,比如不去网吧打工,可以去酒吧,不去酒吧也可以去干点别的,虽然生活仍旧混不到小康,但是温饱也是没有问题的。

    现在呢……提防影子的追杀……北京是不能再回去了吧…

    真应该在离开前再去趟母亲的学校,我好想也在那生活上一年,一年不行哪怕一周…一周不行,一天也成。

    早上围绕着操场跑上几圈,然后躺在草坪上闻闻泥土青草的味道,像那些年轻男女一样拿上书去上课,中午一同和朋友去食堂,时而去唱歌,晚上住在几人间的寝室。聊聊天,做一个不用提心吊胆的梦。

    这两周中大多的时光,我学着洛桑扎华那样,静坐着,除了风吹过树叶的莎莎声,林间的鸟叫声…其余的什么也听不见。这种环境真的可以让人心静下来,什么都不想,思想放空。放空后的自己像是容纳在这片自然中,睁开眼睛…整个世界好像不太一样了。

    怪不得总有人说用心看世界才看的更明白。

    打坐的时间过的飞快,经常可以不知不觉就坐了一天,那种感觉之前从没体验过,感慨最让人放松的方式居然除了睡觉还有别的法子。

    走出山后,我在乡里面找到了一个公用电话,拨出了铭记在心里的那个电话号码。那个可以把我带到她身边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中年男子的声音沙哑磁性。只是报了一个地址,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紫并没有下山去找我,而是直接坐这东胜老爷子的直升机离开了。没有找的必要不是么…找到了尸体…紫不敢想象,找不到,证明他没死又怎么样…他也不会回来的。

    出任务前烈火叮嘱过自己,这回蟒的任务并不单纯,也告知了自己此时坐在自己对面的老头就是影子的核心,务必保护好,如果蟒即将得手,就要出手阻止他。至于为什么老头要这么做,烈火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可能知道呢。

    不过上天貌似并没有想象中的残忍,起码没有让自己和他真正的拔刀相向。

    也许这批特殊的胚胎对于每个教官都具有着特殊的意义,有黄…有紫…有蓝…是对自己良心谴责的终结,不自觉的对这一批人投入了更多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感情。

    紫突然间对自己曾经梦寐以求的中影身份感到厌倦了,突然间很想像个正常的姑娘一样撒撒娇动不动就哭一场,突然间想当个每天都在家洗衣做饭带孩子的家庭妇女…突然间……觉得现在活的如此的累。

    紫是烈士的后代,从记事起,就生活在部队,影子的培养大多是从小开始的,严厉程度并不如胚胎却也没好到哪里,不断有孩子因为马虎因为不细心因为懒惰丢掉了性命,为了不让影子反叛,紫这些小影子会被不断调配,没有时间给紫一个交朋友的机会。

    每个影子从小就是孤独的,有幸成长大了,就自然都是些薄情或者冷漠的性子。

    影子的训练要比胚胎的训练更细致,甚至细致到变态。他们除了会教影子们刺杀,还会教影子们挑逗,xing技巧,和最适合自己的外观,以及同外观搭配的性格。

    整整快二十年的时间,教会紫,任务的需要决定影子的性格和行为,影子,才是世界上最好的演员。

    妖媚的姿态对每个男人都是无法抵抗的存在,他们会假装矜持,有的甚至连矜持都不要了,男人…是种简单的生物,没身份的男人要女人的身体,有身份的男人要有身份漂亮女人的身体,就这么简单。

    当那黄头发小子脸红的躲开自己时,紫以为自己要成功了,可是他没有……紫太好奇了,他在习惯自己的挑逗后没有顺杆爬,而是巧妙的躲开了她每一次的主动。他本可以在察觉胚胎结局后远离自己,冷漠的对待自己,甚至找个机会杀了自己。

    每次扔给自己的外套,每次遇到眼中那没有杀意的蓝眼睛。紫不知道……他会不会是比影子更好的演员?这些细心的照料只是为了博得自己信任的演绎?

    直到那天,一片漆黑的电影院里,紫平生第一次知道,吻不光挑逗的是别人,也可以挑逗自己,知道不只可以挑逗生理上的反应,乃至让情…也随之生根发芽。

    从那之后,他不会知道,好几次自己很想吻他,在他思考的时候,在他休息的时候,在他替自己拉开车门的时候……

    紫好像明白了一个人生道理,女人的世界,有了爱才有xing。哪怕这个人最终都会离开,自己也想同这个人有上哪怕一夜的欢愉。来证明自己曾经得到过,用自己下半辈子来回忆他的每一次触摸和亲吻。重温两个人合成一体的那些片刻。

    可悲的是,直到他从崖上跳下,他都没有真的碰过自己。这种悲哀没人能懂……只有跪坐在崖边哭泣的紫能够明白。

    紫不敢想象下次再出色诱任务时,自己要怎么坦然做出那些事情,更不敢想象对方不是他自己不会冲动的抹了目标的脖子。这样的一个紫……要她如何重新做回她杀人机器一样的影子?

    东胜老爷子看着一脸油彩望着窗外的紫,脸上还保留着已经糊了油彩的泪痕。一切已经了然。

    影子是自己的心血,每个影子的眼泪都应该是留给迷惑敌人的,这个姑娘已经动了情,在算不得称职的影子了。单凭她对那丫头的感情。留着她…以后会有用处的。

    同样望向窗外,老人看着迅速掠过的丛林。自己派人寻找那丫头,却连个影子都没找到。这些都在老人预料中,能这么容易死的人,不是水依的孩子。水依的孩子就应该像水依一样聪明,坚强。

    熊子是悄悄偷渡回国的,橙已经消失了……熊子没有傻到再用影子发的身份大摇大摆的飞回国,他也清楚自己现在不能再算胚胎了,把教官害死了…影子要知道他还活着不会放过他的。接下太的事情熊子完全没有了主意,他要做什么,去哪,找谁。

    在经过短暂的考虑后,想先回帮派再说。那里自己可以再设立个假身份,继续做自己的老大。希望影子别调查完杀过来才好。冒然去找蟒他们只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慢慢等蟒他们联系自己吧。几个人在这一年多的日子里早就私底下沟通过了以后找到对方的方式。应变最终到来的影子的绞杀。没想到这一天这么早的到来了。

    我来到男人说得地址,这只是一个低端小区,破旧程度可以用危房形容。来到门口居然莫名的紧张着。门后等待着的会是良性转折…还是另一个虎口。天知道。

    门推开了,古声古色的装修风格与小区内的破旧产生了强烈对比。坐在茶座前抬头看了我一眼的男人把第一壶茶水送给了一只遇到热量就会变色的茶宠上。用眼神示意我坐下。

    我见男人端起茶,品了一口,也把茶杯端起来浅尝一口。一股淡淡的玉米香飘入鼻腔,入口却是一阵苦涩,随后才缓缓变成香气萦绕齿间。男人随后放下茶杯从身旁拿过放在他身旁的纸包递给我。

    “这是你的新身份,我能给你做的就只有这些了,东胜那边不用担心,天高皇帝远,他的势力还够不到这里。”男人没有看我,又拿起茶杯品着。

    我没有多问,只是感激的望着男人,点点头拿起纸包离开了。

    纸包里有一张银行卡一张身份证,一个户口本,一份低保资格证明,一份学籍档案,还有一张……录取通知书。

    坐在地铁中的我慢慢打开纸包后,发现了这些。整个人却再也无法平静……你们尝试过因为高兴而失声叫出来么?像绝症患者突然发现了自己原来是误诊一样的兴奋。

    这对我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真的终结了影子的一切……意味着……我也可以像母亲一样在校园里面边看书边闻一闻丁香花……意味着……真正意义上的重生……结束这段荒唐的岁月。

    格日勒……我究竟要欠这个女人多少呢……又什么时候可以还清……

    陈蟒生,女,籍贯内蒙古自治区,年龄19,双亲,父亲美籍华人,母亲美国人,后举家移民回国,双亲于2004年包头空难离世。毕业于内蒙古自治区包头市北重三中,艺考中以优异的成绩被南京艺术学院录取。……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0 章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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