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可以不用手下留情,我的意思就是不要拼死拼活,闹到学校那里咱们谁也不好过”
健壮爷们也大方,答应了,于是两个临时政府开始交战争夺指挥权。
不过几招,健壮爷们的双手被我扭在了身后面动弹不得。苦笑着说:“我输了”。
从他说出口的那句话之后,跟过来的男生女生再没有不服气和抱怨。开始了他们真正的地狱之旅。
他们被要求跟我一样五点来到操场,还被要求进行长达五圈的热身活动。这群少爷少奶刚进行两天就受不了了,埋怨丛生,却在此刻得知了学校对我们的安排。没有教官,如果都不参加我领导的训练,那军训的分数谁也别想得到。于是所有人开始按照我的训练内容来,包括留在操场上等教官的女生们也都回到了队伍中接受我的地狱训练。
每天回到宿舍的我都会被陆佳欢镭射光般的眼神洗礼一番。唐敏她们的态度就诡异多了,跟我说话时居然多了一些敬意。
前三天的训练让这些孩子腰酸背痛,在持续一周后,明显有些好转,这一周我根本没有进行齐步走正步走,只是把军体拳当作他们平常休息的娱乐项目。
两周,还是如此,但是他们的体能明显上升,就连陆佳欢这个大小姐也可以轻松的一分钟做五十个仰卧起坐了。
在第三周的开始,在所有系都进行军体拳的训练时,我开始训练齐步走正步走了。
这时艺术系的男男女女们才发现体能上去了,这些都太简单了,只要保证步调一致就可以了,体能上去后肢体动作也协调很多。不会有人再出现顺拐的状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周末通宵,尽量赶文,等文的大家辛苦了
☆、第 33 章
这个第三周,艺术系在我的带领下也并不轻松,除了齐步走正步走算是他们的休息时间,格斗防身变成了主修课,陆佳欢的镭射光眼神中也多了些幽怨,因为我害的她几乎遍体鳞伤。
男生女生谁也没好到哪里去,女生们怨声载道,校园里面吃饭时打水时见到我向来都是递来狠狠的一瞪。男生们就比较友善了,学到真正防身术的男生一见到我就要讨教几招,还经常拉住我要切磋一下。虽然满身伤痕,但是影响不了他们对力量以及技巧的渴望。
还有不少别的系的男生逃离自己的训练队伍来艺术系学习格斗。最后发展到篮球场再也装不下我们了,只能迁移回操场,这引来了更多的人。
第四周结束时,我们面临着最终的汇演。结果其实已经一目了然了,正步踢的整齐有力,有媲美**升旗队伍的趋势,口号是我们自己定的,“胜利无尽,青春不止”。喊出时观摩汇演的学哥学姐以及校领导都被充满中气的喊声震撼了,没有其他队伍的死气沉沉,没有其他队伍的绵薄无力,像一只真正的战士队伍,就连最难调教的娇气女生也都刚毅的像马上要上战场的刘胡兰。
军体拳演绎的虎虎生风,整齐的如心灵感应,男生女生打出的军体拳都好似经过训练的士兵。
对比之下其他系的队伍连花拳绣腿也算不上。
当公布汇演名次的时候,艺术系每个人站的如山顶一排排的青松,汗水湿透了衣领也没人去擦拭,场外观摩的学哥学姐开始呐喊着“艺术系!艺术系!”
可是第一名不是我们。这是我预料之中的事情,为了照顾到军训方面领导的面子,我们不能得第一,同样为了安慰这群拼死拼活的学生,学校领导把艺术系的排名定在了第二。
我预料到了,我平静,可是我居然听到我身后所有人都哭了。场外的师哥师姐也愤愤的大喊不公平。陆佳欢这个快要恨死我的人也哭了起来,委屈的擦着她不断掉下来的眼泪。
不少男生也都哭了,愤怒的看着颁奖台,很多人嘴里发出悲愤的吼声,来对抗着这个不公平的评判。
我安静的转过身,不理会主席台上催促我上台领奖的声音。鼓足中气喊。
“都给我把眼泪收回去!我知道!这个胜利应该属于你们,你们有这个资格!所以我不会去领这个不属于我们的奖!可是你们给我了!我这一个月,要给你们的,不是那个价值五毛钱的奖状!我要给你们的是在这个社会上自保的能力!是告诉你们,你们吃的苦会给你们带来比五毛钱废纸更好的东西!而这些你们已经得到了!所以都给把眼泪收回去!明白不明白!”
听到我说的话,眼泪没有停止,两个字“明白”,回响在场上每个人耳边,因为哭泣松散了的队伍瞬间整齐,震撼了每个人的心。
台上的主持和校领导都傻了,被晾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蓝眼睛“小子”大喊一声,“解散!”然后所有艺术系的男生女生秩序离场。台上领奖的各个系的学生会会长怎么看都觉得像一群傻逼。不知道到底该下台还是留在台上。
从那以后我火了校园中处处被人指指点点,连最僻静,用来静坐的地方也都开始热闹起来,烦的我心想要不要搬出去租房子算了。
校学生会来了好几拨人要求我进入学生会,最后我只好一见到学生会的人就躲。
每天早五点的晨练居然也变得格外热闹,艺术系三分之二的男生选择继续坚持跟着我训练。我的平静生活再也不复存在了。每时每刻都围绕着无数的人。
陆佳欢从汇演后就怪怪的,不再找我茬了,总是装作若无其事的问要不要一起去吃饭,要不要一起去逛街,除了一起去洗澡她没提过,基本没有她不提议的事情。
王师几次来找我,但是看到我被一群人围着,就安静走开了,这些我都看到了,为这孩子心细感慨半天。从几次的相处,王师像是看出来我喜欢安静的性子,所以每次只是买了水果前来分给我一些,然后就道再见离开。
可是王师给我自由的空间,不代表其他人也这样,于是我在找了份兼职后,就打算出去租房子住了。
得知我要搬出去的陆佳欢愣了一下,哦了一声,然后说要去吃饭,就出去了。我看了一眼她放在床上的钱包,记忆中她的饭卡应该放在钱包里吧没管那么多,跟郝乐唐敏告别后就拉着行李离开了。
提着微重的行李走下楼,感叹平静的普通生活居然这么繁琐,每搬一次家就会有诸多东西要搬走,不像以前,影子只需要拿着装备就好,其他的都由接应准备,省心省力。
可是路过楼下时,一个蹲在花坛后面的身影打断了我的感慨,那个身影在已经快入冬的季节里穿着一双拖鞋蹲在花坛后面,双手捂着脸,单薄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我叹了口气,拉着行李离开了,心里非常费解,又不是见不着了,为什么要哭呢。
我租下了一个单间,离学校不远,虽然是合租,但是之前我就考察好了,合租的房东是一个中年男子,生活平静,性子也很安静,行为习惯和屋内摆放没有显示他有什么不良嗜好或违法痕迹。他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干涉他的生活。这也是我希望的。
我的单间有三十来平米,独立卫生间,有个阳台,地理位置方便逃跑和观察。职业病又犯了。不过这也好,说明自己的警惕心并没有放假。房间布置的很简单,干净的床铺床单,省吃俭用买回来的沙袋垂在床前面,墙角的地上摆放着哑铃,握力器,等健身用具。衣服被储藏在防潮的箱子里面,整个房间简洁也简单。
我换了自己的门锁,每天出门时都会在门上留下特殊的记号防止自己房间有人进入。房东也像他说的,我不干涉他,他也不搭理我。这让我非常开心。终于可以找到一个空间自由没人干涉的地方了。
由于跟陆佳欢唐敏郝乐都不在一个班,所以在我搬出去后的一两天内都没有看见她。
校园里面人群对我的议论也随着时间过去变的越来愈少。我的清静像是又回来了。可是每天晨练的人数还是没有减少。
大学里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要轻松,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还是有人在不停的喊累,不过那些喊累的人不会出自我训练过的艺术系。因为他们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累。
大学生活除了上课时间之外,课余活动多到让你感觉烦躁,还有好多活动都是必须参加的。比如马上要开始的国艺杯。
我是个怕麻烦的人,只针对那些我不想做的事情,大学生活我现在还没完全了解,我好奇每个活动,也乐得去参加。所以学生会拉着我参加时我并没有排斥,随我参加的人居然非常多,我都不知道自己何时的号召力变的这么强了。
搬出去后我第一次见到陆佳欢,居然是在国艺杯排练话剧的教室。
她瘦了很多,本来就不丰盈的某部位此时更是平坦。不过脸上更加明显的尖锐让她更加诱人了一些。她见到我也一惊,也许没想到我这么冷漠的性子居然回来参加话剧排演。可随之发现我视线停留在她肩膀平行的位置,脸一红一巴掌拍了过来。
“几天不见,怎么变的这么暴力了,公主病治好了又有了暴力倾向是么”我没有躲开拍在我后肩的一巴掌。调笑道。
“怎么,我就是有病,你能治?”陆佳欢脸红还非要做出理直气壮的样子。
“你公主病不就是我治好的么,暴力倾向我也能治”我跳坐在讲台桌子上笑答。
我不知道我哪里答的有问题,怎么她就不说话了,红着脸转过身低骂一声“混蛋”
组织这次话剧的文艺部部长叫徐家,徐家走进门一看见我和陆佳欢,立马就笑了,说真没想到两个人都请来了,这次准得第一没跑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国艺杯第一是哪个节目,都是看人气的。这个校园里面最高人气的就是我这个冒牌教官,再有就是不相上下的校花陆佳欢。
徐家给在场的每个人分发了一份剧本,让大家看完后,按出场次序排练。
我瞅了瞅,我去,我居然是演罗密欧。这是个搞笑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剧本里面充满着无厘头和恶搞。余光看见盯着我看的陆佳欢,猜到朱丽叶是她没跑了。
影子都是最好的演员,这次出演这个话剧不知道算不算是干回了老本行呢?我瞅着剧本笑了。身旁的陆佳欢也端起剧本,谁也没看见剧本遮挡后面的眼睛已经笑的完成了一轮月牙。
王师最近瘦了很多,原本微胖的大高个越来越往骨瘦嶙峋发展。好处是平添了一些英俊。不论对什么事情都非常温和的王师开始沉默了,见到我也只是笑笑,然后离开。出入哪里,也是一个人。察觉出这些的我有些想找她谈谈,问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想让这个孩子在这样下去了。外婆说过再善良的人,也会因为一些事情想不开而把事做绝,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南京艺术学院大家要是有南艺的同学不要纠结细节,完全虚构,如有雷同纯属瞎掰
☆、第 34 章
这天下课,王师拿起她的背包自己一个人离开了教室,我尾随跟上,她在学校里面转悠了一圈又一圈,步伐极其慢,像是在缅怀什么。随后进入超市,又立马出来,最后走出了校门。
没有去吃饭,只是在街上闲逛,然后挑了一条僻静的街道,在一个关了门的商铺前石阶上坐下。掏出一包估计是刚刚从超市里面买的烟,用打火机点上。
拿烟的姿势怎么都像个新手,一口下去呛的眼泪都出来了,可是没有扔。目光呆滞的望着她身前地上的石缝。
我走过去,他并没有注意到,余光看见靠近的我,以为是关门的店主要开门,弯腰点头示意抱歉挡了我的路,转身就要离开。
“给根烟呗”我笑看着这个呆头呆脑的假小子。
听出来声音的王师抬起头,傻傻笑了一下,把刚拆开包装的烟递过来。
我拿了一根烟,坐在她刚刚坐的地方,点着,摆摆脑袋示意她也坐下。
烟熟悉的从口中流入鼻腔,然后呼出。这让王师有点惊讶,却看看我没有说话。
她不说话,我也不说,俩人一个生疏一个熟练的吞吐着烟雾。倒也不觉得尴尬。
两口下去,王师扶住脑袋,闭着眼睛,我知道她晕了,第一次抽烟都这德行。我笑说“你侧过身,后背靠我后背上。”
王师摇摇头笑说不用,胳膊架在两腿上,摘下眼镜,甩甩头。
真是个单纯的孩子啊,开心时开心的明显,难过时嘴是笑的,可是眼睛早就投降了。我也没多问。只是说,走吧,带你去我家,今晚就别回宿舍了。
王师一愣,想了一下,答应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害怕回宿舍,听到我的邀请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回去的路上我只是阐明我为什么要搬出来,俩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路过楼下的时候我买了两件啤酒,没有邀请她陪酒,而是解释习惯自己没事当饮料喝的。王师点点头笑说“总感觉你比我们大好多呢”
“是吗?我长得很着急吧。”
我对要上来帮忙的王师摆摆手,表示不用帮我提这两件啤酒。可是拧不过这个孩子,只好分了一件给她。
真是个拘谨的孩子,进了门问我要不要换鞋,不敢坐在床上,只是坐在椅子上,看来不把她灌醉她还放不开。
“你等着,我做饭,一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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