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死神]且听歌吟(白一/海一)》分卷阅读48

    白哉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冷酷,时间消磨了一切,他将爱意和绝望,一同封印到了内心深处。

    五十年了,白哉以为他已经绝望到心如止水。

    然而五十多年后的他果真在戌吊遇到了那名女子,一护说绯真是他深爱的妻子,的确,那个女子温柔安静,白哉第一眼便有了好感。她回眸,眉间泛着那点浅浅的忧虑,让他不可自抑地想起了那晚的一护,皱着眉,哀伤而痛苦。

    白哉终于还是顺应历史轨迹顶着压力将女子娶回朽木家。

    在五年相敬如宾的共同生活中,没有过多的波澜,只是每当她出现在被大量工作麻痹的他身边时,总会感到一丝安宁。他知道他很可耻,自私地从这个温柔安静的女子身上汲取温暖与平静,却无法给予她任何东西。

    如果说会娶绯真的初衷是因为她是日后遇上一护的关键,那么现在,则是为了她给他的温暖与安心。

    绯真死的时候他很内疚,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对不起她,那个应是他妻子的女子。

    可是绯真却依旧那么温柔而安静,她说,“直到最后,还跟白哉大人撒娇,对不起。”不,这不能称之为撒娇,他一直都知道她这五年来过得不好,身为普通的整却被强行接到高灵子密度的瀞灵廷本身就无法生存,他明明知道,她也知道,可是因为他的自私和任性毁了这个女子。如果没有遇到他,如果他没有那么自私,绯真,这个温柔而安静的美好女子,也许会遇到真正深爱她她也深爱着的男子平淡而幸福地生活下去吧。

    “没法报答白哉大人对我的爱,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他,他对她的爱只是相思的寄托,他只是利用她在等他真正的爱人的到来。

    “与白哉大人一起度过的这五年时光,绯真就如同生活在梦中一般。白哉大人……”够了,已经够了,他念着思着想着恋着整整相思了五十多年,直到遇到绯真。他默默地看着她五年,看着她思念他的爱人,绝望而哀思,如果没有绯真温柔的陪伴,他真的会彻底疯掉。五年的缓冲期让白哉对一护的爱沉淀下来,深埋于底,让他不至于失去最后的理智。真正该感谢的人,是他。

    “所以,白哉大人,请与心里最爱的那个人幸福。这是绯真最后一个任性的要求。”

    白哉突然醒悟一护离开前非要告诉他关于绯真的事的意义:他需要有一个人陪,陪他熬过最艰难的岁月,让他保持理智,不陷入疯魔。而绯真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心里藏着一个人。

    女子慢慢闭上眼,温柔地笑着,“这样,绯真就可以安心地去了。白哉大人。”女子笑得依旧温柔而安静,也许丈夫从未真正深爱过她,但他怜惜过她,这就够了。

    白哉无法抑制心口的疼痛,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做的一切到底是对还是错,他一开始就不该娶绯真,让她介入自己的生命,害她的生命如烟花般短暂,他明明知道的,他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结果,也只会是这个结果。可是他不娶绯真,也许就不会有机会遇到后来的一护。没有一护,那就没有开始,更别提结束。

    他痛,却无法后悔。

    他因为自己的任性自私伤害了一个如此美好的女子,深深痛心,深深悲戚。

    其后他依照绯真的遗愿收养了露琪亚,为露琪亚冠以朽木的姓氏,让露琪亚成为死神,进入十三番队。

    期间他见过海燕几次,那个明显对一护有感情的男人,他不知道海燕记不记得一护,偶尔目光交错的时候,两个男人都看不出对方的情绪。

    没多久海燕也成亲了,对象是十三番队的三席。

    婚礼那天他出席,观了礼,就像他和绯真成亲没有大操办,只邀请了几个熟悉的老友,海燕也跟随浮竹队长出席。

    他木着脸看着海燕对着妻子温柔地笑,一直到结束。

    他本以为,一护选择了他,是他赢了,然而那个时候他突然明白,也许他们都输了。

    那之后,白哉的性子变得愈发清冷,愈发强大的灵压也显得愈发孤寂,他带着满身了清冷与孤寂,走过了剩下的五十年。

    当满心痛苦的他终于遇到一护,看着他不曾施舍给自己的目光,拼尽全力为了别的人,伴随着掩藏多年的爱意的,是沉重的怒意与恨意。

    爱有多深,就有多怨恨。

    为什么明明选择了他,却又放手?

    为什么,当年什么都没说就离开?

    为什么,要他等那么久?

    百年光阴的思念,你知道吗?一护。

    当他用千本樱击碎一护的锁结时,心中的怨恨又消散了。

    他看着一护倒下的身体,想要伸出手,但对上一护恐惧的目光,却怎么也做不到。

    我一直都是爱你的啊。

    一护。

    请再次爱上我,好吗?

    ☆、番外二·若相惜(中)

    一护爱的人一直都是白哉,从未变过。

    即使后来遇到海燕,明白海燕对他的爱意,但他知道自己心里的那个人是谁,所以,他无法回应海燕。

    一护知道自己爱的人是白哉,也只有白哉,不管是穿越过去之前还是之后,他心里一直都只有一个朽木白哉,他的心再怎么软再怎么温柔但是对于原则上的事情还是非常坚定的。想当年井上向他告白的时候他也只是对着女孩子的眼泪和脆弱一遍一遍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却没想过改口说些别的什么好歹安慰一下人家。虽然那个时候他和白哉之间八字一撇的影子都没见着。

    其实在井上告白前一护还是隐约有预感到井上对他的感情,他是迟钝但不是笨蛋。可是井上对他来说一直就像自己的妹妹,需要人照顾保护疼爱的妹妹,所以他跑去虚圈义无反顾毫不犹豫。谁会因为救自己妹妹而害怕退缩的?连白哉那个别扭的冰山妹控也在千钧一发之际为自己的妹妹挡住了神枪,更何况是爱妹妹爱家人胜过一切的一护。

    这很明显不是爱情,没感觉就是没感觉。一护再温柔再心软也不可能委屈自己说着违心的“喜欢”,因为这样一来委屈的可能不是他一个人也不是他和井上两个人而是包括已出现的和未出现的四个人。

    所以一护会答应白哉的交往,只是因为他心里有他,而不是白哉心里以为是单纯的心软。虽然一直在拒绝,但是越是拒绝白哉越是坚持,一护也越是知道自己扛不住白哉的坚持。

    从第一次见面起那狠辣无情干脆利落的两刀,到后来的二战三战,再到后来的和平相处,一护承认从一开始就把那个冰冷地不似人的男人狠狠地记挂在了心上,想着打败他打败他打败他,他讨厌那个男人眼里不加掩饰视自己如蝼蚁的眼神,他发誓要打败他!

    后来的后来,他打败了,也重新了解了那个男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孔下是怎么别扭的心思,然后又在不得已的接触中关于朽木白哉的气息一丝一丝地渗透进一护的内心。

    无孔不入。

    如果说酒后乱性给一护带来的是震撼的话,那么酒后乱性的对象对自己告白简直就像陨石撞地球,他整个人的脑子直接炸开了,更何况那个对象还是自己始终记挂在心上的人。脑子被炸成浆糊的他反射性地脚底抹油,完完全全出于本能。

    好吧他承认他喜欢朽木白哉那个大冰山,可是喜欢不代表就要接受他的告白和他交往还上……床啊……虽然先后顺序貌似反了。

    一护还只是单纯地喜欢白哉的时候总是无自觉地频繁在对方面前不停地晃悠来晃悠去,心里却又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要在凑上去,要是被对方察觉到自己的心思绝对会死得很难看,而这次他也没有那个自信和正当理由来勇敢而坚决地对上千本樱一举打败对方。

    但是行为经常不受思维控制,有时候去六番队学习的时候会突然发呆,只是因为闻到空气中那淡淡的桔梗香;和恋次吵得火热的时候白哉一个冷眼过来恋次会讪讪地住嘴扯着自己离开,他总是会在被扯着衣袖离开的同时偷偷回头瞧一眼那个男人,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一路被拉着走出六番队的办公大门目光却还在恋恋不舍不停地回头偷看。完全不由自主。

    连他都想鄙夷自己了。

    难得他的决心只有这么丁点吗?一护双手使劲地对着自己橘色的发扯啊扯,一头本来就刺刺的橘发被他扯得乱糟糟的,就像他的心情。

    让一护彻底掩埋自己的心情是某个无月的夜晚。

    一护的房间离主卧室不远,当然也不近,是那种不是特意去找对方就绝对不会碰面的距离。当然朽木大宅够大,这点距离相对整个宅子而言着实不大。

    那夜很安静,夜空中没有月也没有星,一护不小心失眠了。他当然不会因为睡不着而傻到去数绵羊强迫自己睡着。他决定起来走走。

    夜晚寂静的朽木宅不仅大,更显空,空而寂。一护心想那个男人就是在这样的家里长大才会变得同这个宅子一样空而寂,沉默地像一滩死水,无声无息。又有谁可以来解救那个男人呢?

    顺着走廊走过去的时候他看见半掩的门内那个清冷挺拔的背影,只着白色单衣,黑色的发披散在肩头,一护知道白哉面对着的是什么。那是他只守了五年的妻子,绯真。

    一护看见笔直的背脊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却似乎能感觉到对方脸上的凄苦和哀思一般,对方整个人都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

    那是谁也无法介入的领域。

    自此一护决定将他的“喜欢”带进棺材。

    然而他那小小的卑微的爱恋就这么突然被迫暴露在大太阳底下让他十分不舒服。所以在逃避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在某个时刻爆发,他抛开那些别扭心思义无反顾地扑进了对方怀里。

    既然互相都把对方放在心上为什么还要逃避呢?再别扭下去难受的是两个人,一护再次承认他舍不得看到那个男人半点寂寥受伤的神情。

    白哉说着“留在我身边。——真的那么不情愿么。”的时候一护猛然醒悟,那个温柔安静的女子并没有给白哉带来救赎,反而陷入另一摊死水中,深深深深深深,无法自救。

    一护终于决定,绯真做不到的事,他亲自来解决。

    他想将那个男人从死水中解救出来。

    而那一瞬间他也明白了,在追与逃的过程中他对那个男人的喜欢已经升华成爱,并且深入骨髓。

    他深爱着那个深爱着绯真的男人,因为深爱着绯真的白哉让他心痛,痛到骨子里。

    想通后也终于不在别别扭扭,虽然讨厌每天腰酸背痛走路姿势难看被损友们嘲笑但依旧大方地任某个恶质的男人为所欲为不加节制。

    这个一护表达爱的方式——作为一个骨子里执拗的男人(男孩子?)甘愿被另一个男人压。

    当然关于嫁不嫁和入籍的问题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而对于海燕,大概仰慕的成分居多,当海燕亲吻他的时候一护心想着果然如此,内心一片释然,然而他没有回应。

    关于爱,有时候很自私,更无法言语。

    一护贪恋海燕对他的温柔和守护,却很自私地无法回应,他的心都给了白哉,他再也分不出更多的温柔和疼惜给另一个人。黑崎家的男人都长情,更专情。所谓的内心温柔都只能给一个人。

    他们只要爱上一个人就是一辈子,也许只有投胎转世才能改变他们的性情,但是死神的人生只有一次,没有轮回。

    可是朽木白哉不知道。

    正文开头就说了,贵族大人是个大醋缸,即使相隔百年情敌也已逝世那么多年,每当自家恋人碰到志波家相关的人或事,贵族大人周身除了散发强烈的低气压还会加上很多的醋酸,脸黑得跟身上的死霸装有得一拼。

    白哉只是不安。

    情敌的温柔和可靠,过了一百多年他都比不过。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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