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吟深吸一口气,伸手欲擒住她:“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柳春眸色一暗,拔剑迎上:“慕容盟主,家法不严,柳某助你!”
眼看着沐婕萝就要敌不过了,慕容吟怒吼道:“柳春!”
柳春似笑非笑看他一眼:“盟主大人,你可别忘了上头那位的指示,只要舍利子碎片,违者可诛。”
许持分明听出话语中威胁之意,可“上头”那位又到底是何人!?难道果真如他所想,背后一直有人在策划一切,连段无量都深深畏惧且为之?
“几位如此欺负我家左护法,真当孔雀教除却妇孺便剩小人了吗?”姬羽冷笑声从四周传来,接着便听惊呼声四起,许持当场就给跪了:“姬羽,你哪里弄来这么多蛇!!!”
各种品种大小的蛇从四面八方涌上山顶,原本还从容不迫的柳春瞬间白了脸。
许持虽然不怕蛇,但突然看到这么多也膈应,何况在这种天气里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多蛇出现,姬羽果真是有几番本事的。
不知为何,姬羽前来助阵沐婕萝,许持竟然在心中暗自松了口气,或许是因为两个敌我不明的男人对上沐婕萝这么一个傻大姐让人有些于心不忍,又或许因为一些他还理不清的关系,两拨人马已然陷入激战,许持冷眼旁观片刻,毅然转身奔离。
八卦门中有最后一道屏障,那便是八卦塔。
七年前许持曾试图把段无量引到八卦塔边打落山崖,借口打不开塔锁拖延时间,其实许持知道如何开锁,门外锁链只是障眼法,门上暗处有机关,知晓开启之法自然能进入,所以许持此刻拼尽全力冲向后山,只要躲入塔中避不见人,让他们寻找不到便能躲过今日。
而只要躲过今日,以后他去哪儿,舍利子又去哪儿,还有何人能知晓?
本是可以一早就躲入塔中的,可许持总是有一丝期盼,不知是期盼着什么才不肯避不见人,直到听到沐婕萝说段无量已死,亲眼看到他的棺木,许持才恍然发觉自己是期盼着见他的。
哪怕此人甚危,哪情甚险,他却总想着最后见一面,毕竟自己有个不死之身当做保底,若是今日不得见,日后便山长水短再无相聚之日了。
不想,段无量死了,还是自己亲手杀死的。
许持脑中混乱不堪,斩断掩护的锁链时差点没砍伤自己的手,他心想段无量若是死了,孔雀教可以说就是散了,而慕容吟今日前来想必不是为了诛灭魔教这么简单,沐婕萝口中所言唐门之事是慕容吟指使的莫非是真的?慕容吟的目标也是舍利子?
慌慌忙忙解开塔身机关,金属门板轰隆作响,许持的脑子也跟着一起嗡嗡轰鸣,他觉得身心俱疲,若是无人打扰恐怕能睡上十年不醒。
“阿持这么匆忙,可是担心被人发现?”
耳边倏地传来一声阴森话音,许持震惊得一愣,还未反应过来便连人带门一起被摔进了宝塔中,手中之剑被抛丢在外,力道之重竟让他当场吐了一口血出来。
而如今许持早已不敢轻敌,他想也不想,不顾伤重之痛一个挺身跃起与来人过起招来,两人手中皆无武器,均是实打实的肉搏,而许持手一臂已断,几招下来狼狈不堪。
饶是他慌忙之中妄图动用麒麟臂之力,结果系统告诉他什么系统已完成更新进化,对源体无法使用攻击技能。
就在片刻之间,许持再次被打翻在地,惊起满地灰尘。
他难以置信地撑起身子转过头,段无量径直踏入宝塔中捏起他的下巴森森笑道:“阿持为何要露出这样的表情?难道看到我还活着很不开心吗?我可是废了很大的力气才不死的,若是阿持不喜欢,那我也要不开心了。”
许持内脏皆痛,奋力地朝后挪了几寸:“你为什么没死?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段无量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袍,四肢修长,外面披着一件淡黄的大氅,与山色枯草还有冰雪配得极为融洽。而他最大的变化莫过于一头扎眼银发,不过区区几日,这人便从和尚变成如今银发蓝瞳般的妖孽模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段无量一双桃花眼泛出哀伤与痛苦,手上动作却毫不停顿,趁许持恍惚之际飞快拗断他的手足筋脉,不顾许持痛呼大叫,只在碰到许持左臂时停顿片刻:“谁折断了你的手臂?”
许持目眦欲裂吼道:“别碰我!”
所有未见时的期盼在真正见到他之后却变为了惊恐和愤怒。
段无量未问出结果也不再发问,把许持抱到积满了灰尘的桌椅上才环视了眼四周,只是很普通的陈列书籍的塔室而已,再上已无,所以若是舍利子在塔中必然就在这一层。
“阿持现在还有力气大可以尽情骂我,”段无量欺身压上许持,亲了亲对方脸颊后欣慰地长舒了一口气道,“若是等我折磨完了阿持还未问出舍利子下落,恐怕再使些手段时阿持就没力气骂了。”
许持颤颤巍巍地看着他:“你又要对我做什么?”
此刻的段无量早已脱离了一般人的范畴,许持终于明白当年的老王爷老王妃以及他人为何会对段无量态度如此厌恶了,饶是他这个现代人初次见到都被吓得不轻——一头银发长及腰间,不加束缚便凌乱飘洒,让人联想到山野丛林中生存的妖灵精怪,而他又肤色如雪,唇红齿白,蓝眸如璀璨的星辰浩荡无际,哪里有一丝正常人的模样?
“阿持见到我的样子,是不是很害怕?”段无量见他神情呆滞,突然吃吃笑了起来,本是阴森残酷,又瞬间媚态横生,而笑了几下之后又倏然满脸阴霾地掐住了许持的脖子,“阿持为何能如此狠心!你曾亲口说过不会害怕、不会嫌弃我与常人不同,却又转瞬间喂我喝下相克的补药!”
许持被吼的耳膜乱颤,他嘴唇颤抖了几下,却终是没能说出话来。
“阿持想知道我为何未死吗?因为我想着,若是我死了,便再也不能见到你了,那该有多痛苦,简直比死了还痛苦,”段无量松开手,埋头于许持肩窝处小声叹道,“我说过若是阿持辜负我的信任,那便最好将我彻底杀死,否则只要我活着一日,我便会如阴魂般纠缠阿持一日,不死不休,看来阿持是想亲自感受我话语的诚恳,若不是有舍利子护身,恐怕还真如了你的愿。如今,我便是来纠缠的。”
许持鼻尖酸涩难忍,强忍情绪问道:“教主……你的话里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你嘴上说着多么重视我,其实也不过是为了从我这里得到八卦门的舍利子碎片;说着相信我,不在饭菜中验毒,其实是你有舍利子根本不怕中毒,你真的喜欢我吗?”
段无量身躯微僵,从许持胸前抬起头:“阿持在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许持断断续续地呼吸,苦笑道:“何来怀疑,我从未相信,教主从一开始便是有目的的接近我,所到之处,唐门,祁门,如今的八卦门,哪一桩不是和舍利子碎片有关的?若是得了我,不仅能有舍利子碎片,还有个傻子尽心尽力帮你疗伤治病,对不对?”
段无量定定看着他,情绪难料。
“试问教主,若是我从一开始就是怀着不轨目的接近你,为了获取你的信任和重要之物不择手段,你还敢信我吗?”许持颤颤巍巍地大笑起来,笑声刺耳,在空荡的塔室中来回洗礼情绪。
段无量听完久久不语,保持着按倒许持的姿势却始终不变,最终他眼色闪了闪,面容变换。
许持惊恐地看着段无量绽开一抹玄妙的微笑:“我怕伤害阿持,便一直发乎情止于礼,可你既然不信,我也就只能用行动让你知道,我是爱你爱到骨子里了。”
☆、第88章 凌虐
身体在以极快的速度恢复,痛感和经脉重塑的酸胀令许持要哭出来,而更令他崩溃的是段无量濒临野兽般的狂暴粗鲁。
自从习武后许持就不大在冬天穿厚衣了,却不想如今这是极大的方便了段无量动手撕扯,碰到伤口后许持不得不破口大骂道:“段无量,你他妈给我住手!”
段无量修长指尖微微收敛一瞬:“住不了。”随即狠狠一撕扯,许持整个胸膛便暴露在空气中,冷的他蓦然一哆嗦!
许持难以置信地仰头看着段无量,勉强抬手以刚刚恢复一点的力气抵抗道:“段无量,你要真敢做什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段无量自然而然再次折损了他的经脉,笑道:“希望阿持惊人的恢复能力在房-事中也依旧有效。”
许持脸色煞白,也不知是痛的还是被吓得,两眼一翻几欲晕过去,而段无量深谙折磨人之法,随手一掐他的虎口穴便把人又唤精神起来。
“段无量,你不要脸我还要呢!”许持怒不可遏,慌乱中看向塔外,“慕容吟还有孔雀教的人就在大堂那里,你就不怕被人发现!?”
段无量似是嫌他话多,扯下他的发带绑在嘴上,许持便只能呜呜呼喊,再不能说出完整的话,怒的眼底都充满血丝。
“你就不要说话,我等这一天……也是等得很久了。”段无量如妖魅般的手指从许持的胸膛抚到腰际,满足的语气从嗓中压低道出,让人惶然惊恐。
许持奋力挣扎,无奈四肢皆残,妄图动用系统之力结果系统像死了似的毫无反应。
这时许持终于信了,所谓源体便是段无量这个人,他生于段家,无论被段家如何排挤都无法更改他血脉中的那位传世高僧传承,而舍利子本就是高僧圆寂的骨骸,由舍利子所化的系统自然而然是护着段无量的。
许持长衫被剥落殆尽,悬在腰际,直到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多傻,眼前的这个人从一开始就不同于所有人,系统的存在存在就是为了他服务,所谓奖励给自己的技能大部分也是为了段无量,这也正是自己能力消退,而医治他的时候却与往常无异的原因所在。
“啊……唔……唔不……”
许持要命地攥着段无量的银发,胸前已被蹂-躏许久,鲜少受到此等刺激的他大口喘息,津液沾湿捂住嘴唇的布巾,却无法平整说出一句话,整个人如同狂风中的独木,只要再稍稍用力就会被彻底摧毁。
“阿持骗我,我却不舍得杀掉你,只能以此来表达我对阿持的爱意,绝非是为了其他而接近你。”段无量执着地有些吓人,语气哽咽甚至眼眶都带上湿润,俯身吻上许持胸前鲜艳,濡-湿舌尖轻触最敏-感的部位。
那一刻许持脑子里炸成一团浆糊,酥麻之感灭顶而来。
“阿持无论是何人,都十分引人想要靠近……”段无量神色脆弱,将手附上了许持下-身已昂首之物上。
哪怕四肢已残,许持仍旧妄图把人从身上蹬下去,却不想张开腿一瞬便被段无量握住要害,霎时嗓音变了味道,高亢□□,鲜少关注的地方传来诡异的感觉。
段无量自然而然褪去许持一身衣物,从最开始的冷颤变为如今激动的流汗,许持早已忘乎温度,满心只有深度惊恐。
“真好听。”段无量眼眸渐深,原本的湛蓝仿佛溶入一团墨汁,混为幽深的夜空。
许持的一切挣扎在此刻都是无用功,身体被段无量完全掌控,是个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拼命抵抗试图唤醒段无量,却激起对方心中狂虐的施暴感,段无量握住他的要害眯起眼道:“阿持还是这么抗拒吗,那可不行,我是要同阿持纠缠到死的。”
话完,蓦然握紧手中之物,许持惊得也不知是该呻-吟还是呜咽了,强烈的**刺激大脑,他痛苦的低吼一声直挺挺昂起胸膛,却不料又是狼入虎口,直接把把自己送进了段无量口中。
段无量眸色深沉,意味不明地扬了扬嘴角。
许持挣扎得浑身是汗,却苦于挣脱不开,段无量眯眼缓缓替他撸-动,一如两人在祁山时的荒唐夜晚,那时他们还未相知心意,也无如今隔海般的恩仇大义。此刻除了灭顶快意,许持体会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负罪感……
他竟然还会在白孔雀手中感觉到快感。
“你……”不要,真的不可以,酥麻传染了神经,让他哽咽着摇头。
“阿持哭什么,真让你感到如此不快吗?”段无量垂头轻声发问,“可就算阿持不想要,也是逃不脱的,所有的人都背叛我,算计我,我以为阿持不同,结果阿持也暗地里捅了我一刀。”
他另一只手抓起许持手掌,轻轻抚摸在自己的脸上说道:“可哪怕这样,我也想和阿持在一起,你不愿意面对这样的我我也不会放过你,因为你曾亲口说过不会介意,我不管是真是假,都已听进去了呢。”
许持哪还有多余的功夫去回忆自己给过他什么样的承诺,他现在整个人都处在□□和爆发中隐忍徘徊,段无量似是看出他的痛苦,故意加大了手上力气,却又紧紧握住出口坏心道:“阿持,你爱我吗?”
我爱你妈-个-比!!!
许持仰起脖子青筋暴起,竟活活把勒在嘴上的布条给咬断:“放开我——!”
段无量快手点穴,径直封了他的几处大穴,沉下脸道:“既然阿持不肯说几句好听的话,那我也不期待了。”言罢,他极其刁钻地用指尖扫过许持要害最为敏-感的前端,许持上半身几乎都要挺立起来。
那一瞬间无法发声让他痛苦,而临界的快感又灭顶,两者冲突着几乎要毁了他,许持在矛盾中颤抖着泄了自己一身。
段无量就着一身粘-稠,在指尖蘸了些许,连个招呼都未打便直接用手指刺进许持身体中,许持两眼蓦然瞪大,苦于被封哑穴,傻傻地瞪着段无量,浑身僵硬。
“我会努力让阿持记得第一次时我是多么爱你的。”段无量吻了吻他的眼睛,随手解开自己身上碍事的衣物,开拓了一阵子后便趁着对方还未回神之际猛地进入了对方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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