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还没够。”段无量做足了前戏,咬了咬他的耳朵,瞬间没入。
“哈……!”许持涣散的双瞳蓦然紧剧。
禽兽!
他刚张口欲呼,段无量便用手将其捂住,用手指撩-拨着他的舌-尖和颈脖上的喉结,熟练的如同妖孽,让许持不仅无法发声,还像个疯子一般从嘴角边流下津-液。
段无量的另一支手轻轻摩擦着许持的男人象征,那处被磨得粉红,饶是被段无量伺候泄了出来仍十分敏-感,许持被后面迅速地顶弄已有些神志不清,哪还有开始时的气势汹汹。段无量仿佛恢复了当初野心滔天的模样把人搂在怀里,两人胸膛相贴毫不让出一丝空隙,随着心律跳动和抽-插着,拥吻着,把许持心里所有的不满都堵了回去。
太爽了!
这是晕厥过去的持哥脑海中最后想到的。
第二天一早,许持猛地从床上窜起来,结果后面虽被清理过,可物理痛楚还在,于是第一次起床失败的持哥阴森着脸再次缓缓爬起,在看到卧室里没有人之后心凉了一半。
段无量呢?拔吊走人了?
他双拳紧紧握住,两眼瞪得巨大,如果真是这样,他就真的不会再原谅他了……许持几乎是踉跄地跑出了卧室,在打开门的瞬间看到段无量背对自己的身影立在厨房中对一冰箱的食材发呆。
听见响动,段无量迅速转过身,前额的刘海在清晨的阳光下洒出活力的弧度,和那人笑的一样,充满了温暖人心的力量。
“我想着等阿持醒过来就可以吃到早餐,结果我还是不会使用这些东西。”段无量扬眉一笑,温文尔雅,极尽温柔。
许持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瞬间粉碎,他眼眶有些发热的走了过去,二话未说抱住了段无量。
“真好。”
☆、第103章 一见欢喜
沈禄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去了徽州行商,这种动嘴皮子的事就该让那个只会吃不做事的杨二胖来做,他绷着脸,和苦着脸坐在珍宝阁大厅的管事两两相望,气氛如同冰火两重天交接。
“这个……沈少侠,你看,这药实在是太上品,请给我们宽限些时间可好?”管事急的一头汗,沈禄哪来的几箱药材品质极好,放在平日是万万不能放弃的,奈何他们珍宝阁这几日刚开了家分铺,资金一时难以周转,所以肠子都悔青了,没趁着少主几天前来视察的时候多提些银钱。
沈禄绷着脸:“不行,今日内必须给我钱,否则我就换一家。”他离开师门已有数日,简直归心似箭,对于这些无良商贩毫不留情。
管事头疼欲裂,这边让人好好款待,那边赶紧想办法看能不能再去找找少主提下这件事,少主对药草之事比较上心,毕竟关系到老门主的身体,结果人算不如天算,正当他打算差人去给少主送信的时候少主居然就从门外走了进来,边打量着分铺的装潢边对身旁人道:“这些地方都给我清理干净。”
沈禄正冷着脸捧着茶杯,抬起头便与这位江南第一公子对视个正着。
祁欢喜愣了一下,没想到这里竟坐了个客人,管事简直感动哭了,他觉得少主就是天是光:“少主,您来的正好!赶紧看看这位少侠带来的货,都是上品!”
祁欢喜不动声色地从对方平静的脸上挪开目光,把视线投到铺子角落的木箱中——药草。
他本想说不过药草何须如此激动,可细细一闻便立觉味道不同,他快步走过去拿起一株火焰草细细打量,最后又换了几株,确定之后有些吃惊地转过身问道:“这位少侠所带之货可否全部卖于我祁门?”
管事惊了,珍宝阁是祁门的产业,但主家极少直接以祁门名义购置商品,果然少主也是看上这批药了呀可喜可贺。
沈禄想了想,祁门,江南大户武林大派,想必不会赊账了,便点点头道:“我算过了,每箱一千两,总共三箱,三千两,给钱就卖。”
简单粗暴,从他这么从容不迫的气度下说出有种诡异的和谐感,祁欢喜眯了眯眼,看着对方俊朗面庞不经意笑了笑:“好,爽快,就三千两,付钱。”
管事茫然了会,不确定地看向少主:“?”
祁欢喜等了会,见管事没反应,皱眉看过去。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看,最终前者脸上少有露出一抹尴尬神色——他了悟了。
“这位少侠可否告知姓名门派,三千两不算小数字,待我准备好了亲自登门送上可好?”祁欢喜笑容不露一丝破绽,管事只愿献上膝盖,少主简直太过机智,这样不仅能拖欠一会儿钱款还能直接上门视察药草来源,不可谓不高。
沈禄皱皱眉,不过以表礼貌还是起身道:“祁少主要准备多久?药草不能摆放太久的。”
祁欢喜以扇支着下巴笑道:“沈少侠可以将药草放心放于我祁门,在下祁欢喜,祁门之事尚可做主也不会诳了沈少侠,还请放心。”
沈禄看他一眼,从他们的对话已猜出对方身份,江南第一公子,祁门少主祁欢喜。于是纵然他十分不愿如此麻烦,也不得不回答道:“既然祁少主发话,那便如此吧,我们还是先立下字据,沈禄也写一下师门地址。”
他说话时神情恭敬眼神低垂,让祁欢喜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了许久,睫毛真是长,比他见过最姣好的姑娘都要长,却不带阴柔,英气十足,虽然态度恭敬可祁欢喜这种阅人无数的老油条一眼便能看出他的疏离和淡漠。
挺有意思,祁欢喜笃定这人肯定还有另外一面,于是勾了勾嘴角轻轻笑起来。
“祁少主觉得哪里不妥?”沈禄说完听到对方突然发笑,不禁狐疑问道。
祁欢喜遥遥扇子道:“妥,十分稳妥,祁某早闻八卦门玄妙,如今一见沈少侠便知名不虚传。”
沈禄不明所以,不过也不想和对方多交涉,敷衍地点点头道:“承蒙夸奖,比起祁门不值一提。”直觉看来,此人眉目风流举止轻佻,必然是个世家大族中的纨绔子弟,还是少有关系为好。
这叫一个敷衍,连管事的都看出来这位少侠不给自家少主好脸色了!祁欢喜却饶有趣味地“哦?”了一声:“祁门近些年早已很少涉及江湖之事,重心偏向行商,沈少侠这话可是谦虚了。”
沈禄觉得好烦,他根本不想和此人客套啊。
“沈少侠似乎有些疲倦,想必是从师门到徽州旅途辛苦吧,既然如此欢喜自当一尽地主之谊,请沈少侠好好放松一番!”不等沈禄说话,祁欢喜自来熟得就差没挽着对方胳膊一同出门了,沈禄瞪大眼根本反应不及!
当晚,祁欢喜这只狐狸带着沈禄游遍花丛,不过他早已打好招呼,让最美的姑娘来表演最文雅的舞蹈和最内敛的音乐,既要让沈禄蜕下冷淡外表,又不能让他过分燃烧——笑话,为这些女人燃烧的话,他祁欢喜的算盘可不就白打了?
结果沈禄从头到尾都是十分镇定地吃菜观赏,不知出于什么考虑他滴酒不沾,纤长睫毛下浅褐色双瞳礼貌地观看歌伎舞姬,令祁欢喜的如意算盘全部落空。
待两人从酒楼中出来,祁欢喜有些无奈地问道:“沈兄今晚似乎有心事,莫非是祁某招待不周?”
沈禄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祁少主言重,沈禄只是有些累了。”早就说他累了,说好的放松为何非是要这么大费周章来酒楼饮酒作乐?
“那便好,祁某还担心是否哪里做的不好呢!”祁欢喜毫无自知地挥挥扇子,随即道,“既然如此,我便送沈兄回客栈吧,明日一早我亲自给沈兄送行。”
沈禄被脂粉气熏得头晕脑胀:“可以。”
此刻天色还未曾很晚,路边的商贩还未走完,沈禄走过一面地毯,扫到一枚清雅玉珏顿时停下,祁欢喜走着走着发现身边人不见了,转头才发现沈禄正蹲在路边问价。
“沈兄,你莫不是看上这块玉珏?”祁欢喜看了一会,蓦然出声问道。
沈禄蹲在地上举着玉珏看了会,缓缓回过头仰视着祁欢喜展颜笑道:“嗯,初来徽州,总想着买点东西回去。”
玉珏清雅,想必会很适合大师兄佩戴。
月色映在他脸上,本就淡漠的一个人被衬得更加冷清,却也更加俊美,祁欢喜只看了片刻便拉起他转身走开,沈禄猝不及防丢下玉珏:“哎哎哎你做什么?”
祁欢喜走的有些快,也许是晚上的酒终于开始上头,夜风吹在他脸上却不曾吹凉他中心升起的邪火——他脚步一顿,哑声道:“最近手头紧,正好有块成色尚可的玉珏可以拿来作抵押。”
沈禄目瞪口呆,随即正色道:“祁少主不要开玩笑,三千两一分不能少。”
好不容易决定丢一次脸,找了个借口送礼,却被一巴掌拍了回去,祁欢喜仿佛吃了一只苍蝇,默默回头道:“既然如此,那便当我是把这块玉珏送与沈兄的吧。”
沈禄犹豫半晌:“无功不受禄,祁少主今晚已经……”
“在路边买也是买,那我卖你如何?”祁欢喜突然转过身,一双精睿的眸子直直盯住他的双眼,沈禄顿了片刻:“多少?”
“……三百两。”祁欢喜挖空心思想着,他今年刚做出来的那块玉报多少价格才不显得盛气凌人?
沈禄算了算,摇头道:“只是纪念之物,沈禄还是不要买如此贵重的。”
祁欢喜的呼吸都不稳了,他勉强提起笑容道:“啊,祁某说错了,近日珍宝阁开了间分铺,我们对所有物品的价格都作了调整,也正是因此祁某在这边未能周转好资金付清药材欠款,这样,玉珏便一百两卖于沈兄,你看如何?”
沈禄本还觉得贵,可一想对方这么真心诚意看来是想结个熟络,本着日后祁门和八卦门的友好交流,沈禄咬咬牙,一狠心道:“那好,可否让我看看那玉珏模样?”
祁欢喜终于松了口气,说不心疼是假的,福缘佩一块三千万两,还是从段无量那条毒蛇嘴里撬出来的资源,可为了博得美人一笑,值了!
“不如我先送沈兄回客栈,明日送行时拿来玉珏?”祁欢喜建议问道,准备今晚回去好好和他的玉珏道个别,顺便寄托个桃色愿望开个光,哪只沈禄摇摇头道:“今晚便去取了吧,祁少主今夜似乎有些饮酒过多,明日还是多作休息,无须为沈禄送行。”
祁欢喜嘴角一僵,他看起来像是自制力那么差的人么?不过他也不好太过拒绝,免得显得太过殷勤。
于是两人再次绕道,直直走向了珍宝阁,祁欢喜拿出那一枚通体洁白的绝世宝玉,动作温柔地摩擦了几下对沈禄说道:“此玉……虽不算多好,却也算是稀有品种,希望沈兄喜欢。”
沈禄一眼便喜欢上那玉,剔透纯白宛若出尘的白莲,一根墨绿的绳子编制吊起,简单素雅,大师兄佩戴起来定是极为好看的。
祁欢喜一见他表情便知他喜欢,顿时酒气上来笑的十分艳丽——他本就生的有些女气,被算命的说这是命中富贵之相,此番白衣的第一公子月下吟吟一笑,恍惚与玉珏泛出的光泽化为一体,沈禄眼神一滞,随即立刻挪开目光。
“银票在此,多谢祁少主慷慨。”沈禄不知为何一瞬有些心悸,转身便想跨出珍宝阁,此刻街上人已稀少,凉风吹过让他不禁哆嗦一阵。
手腕突然被人拉住,对方体温灼热,大致是喝了酒的缘故,带着酒气的呼吸贴近自己耳畔低吟道:“不知沈兄觉得今晚欢喜安排的如何?”
他念自己名字欢喜二字,徽州人独特的口音带着“喜”字宛若一根绵绵细针刺进了沈禄的耳朵,刺激他的大脑,刺激的他不知所措:“沈禄……觉得很开心……”
祁欢喜突然低沉笑了一下,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沈禄侧脸:“欢喜还可以让沈兄更开心。”
沈禄如被电击,乍然挣脱对方不知何时已经抚上自己腰间的手回头怒瞪祁欢喜:“祁少主!”
祁欢喜弯弯眉眼,轻轻舔了下嘴唇以纸扇遮掩笑道:“呀,唐突了。”
那一瞬,翩翩公子宛若一只修成了精的狐狸,眉眼妖娆,色气缭绕!沈禄差点没一剑劈过去,对方却又立刻似醉非醉般晃晃脑袋道:“哎呀呀,有些醉了……”
他歪歪斜斜想要走出来,结果一个没站稳整个人扑倒在门框边,将沈禄看的半信半疑,这人究竟是真醉还是假醉?
管事这时候终于出来了,他惊得连忙上前扶起眼睛都睁不开的祁欢喜,满脸歉意道:“哎呀沈少侠实在对不住,我家少主不胜酒力,每次喝完酒回来都会醉倒!没吓着您吧!”
沈禄脸色泛白,惊疑不定:“没有,那这边便交由管事你了,我先行一步。”
管事连连点头,手脚并用将祁欢喜往门里拉扯,沈禄走到一半突然杀回来,沉声道:“我已将八卦门地址写清了,还请管事记得提醒祁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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