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之上,四五个披甲骑士簇拥着一位顶盔掼甲的将军疾驰而过,正是领着几个亲兵奔向天启卫的王懿。
“大人,咱们这几个人去闯天启卫怕是要吃亏,不如卑职回营里调些人来。”
侍卫首领是王懿的心腹,见王懿心急如焚,打算直奔天启卫,不禁担心地说。
“调人来干什么还嫌不够乱”
王懿打马扬鞭,头也不回地斥到。
“可咱们就这么去,若被徐锐扣下如何是好”
侍卫首领仍旧担心,继续问到。
王懿冷哼一声:“本官只是顾忌左猛安危,你当本官真的怕他徐锐小儿,借他三个胆子,你看他敢不敢扣留本官!”
说着,他胸中激愤,忍不住又道:“徐锐用得好手段,抓住了左猛,便让本官投鼠忌器,可要真把本官惹火了,他也不要想好过!”
侍卫首领不解道:“大人方才何不直接请王爷出面,他徐锐还敢驳王爷的面子不成”
王懿冷哼道:“你以为辽王是开善堂的咱们刚刚投在他的门下,寸功未立便惹出这么大的麻烦,现在徐锐摆明了还有后手,要是指望辽王,哼,那咱们以后便准备老老实实给他卖命吧。”
“来者何人,还不速速下马!”
正说着,一行人已经来到天启卫大营门口,只见天启卫营门紧闭,岗哨比平时整整多了一倍,而且每个人都端着连弩,冷冷指着自己几人,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动手的势头。
“好你个徐锐!”
王懿牙关紧咬,在心中怒喝一声,却还是强忍着火气跳下马来,朗声道:“中军左卫指挥使王懿,有紧急军务要见天启卫主帅徐锐!”
“你们等着,我去禀报我家大人。”
站岗的小兵斜着眼睛瞟了他们一眼,煞有介事地说了一句。
接着,他收起连弩,从高高的箭楼上钻了下去,而其他几个哨兵仍旧没有丝毫放松,连射弩一直对准几人没有挪开。
几个亲兵都被气得满脸铁青,王懿倒是迅速冷静了下来。
他虽看不起徐锐,却不会觉得徐锐是个白痴,徐锐既然敢弄出这么大动静,背后一定有所依仗,他现在必须弄清楚徐锐究竟在打什么算盘,才好找出对策,予以反击。
正想着,木质营门突然打开,只见一排骑兵整整齐齐地横在门后。
王懿心中暗道:方才没听到马蹄声,而且时间太短,这些骑兵显然不可能是刚刚集结的,看来徐锐已经料到自己会来,已经等候多时了。
这排骑兵虽然穿着绿油油的迷彩服,颇为搞笑,但每一个人都凝立不动,与胯下的战马浑然一体,好似一排雕像。
王懿也是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些骑兵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徐锐这是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
“哎呀呀,没想到王大人竟然亲自前来,我天启卫真是蓬荜生辉,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不知道这位便是我北国名将么怎的如此怠慢”
骑兵正中,一个十七八岁的清秀少年身着一身白色便装,骑在马上不像领兵的将军,更像外出踏青的富家公子,不是徐锐又会是谁
在场之人无不是全副武装,徐锐如此打扮更显特立独行,与王懿一行的灰头土脸两相比较,要多从容有多从容,从心里上便牢牢占据了上峰。
王懿一眼便看出了徐锐的伎俩,再看他假惺惺地教训手下,恨不得冲上去一刀将他剁成两截。
不过身为宿将,这点养气的功夫还不在话下,王懿瞬间压下怒火,硬是挤出一抹笑容。
“原来是徐大人当面,听说我的手下得罪了您,本官特来替他赔个不是。”
王懿的姿态放得很低,徐锐却连忙跳下马来,诚惶诚恐道:“大人是不是对下官有什么误会下官历来与人为善,逆来顺受,怎会要您来赔不是您这么说,不是打下官的脸吗”
见徐锐一脸做作,王懿心中冷笑,面上却和颜悦色道:“哦既然是误会,那不如徐大人把他交出来,本官立刻就走,就当此事从未发生过,如何”
“交人”
徐锐脸上浮现一抹夸张的惊愕:“交什么人大人莫不是走错了地方”
这便是**裸地玩弄王懿了,周围的士卒见徐锐演技这般低劣,都快忍不住笑出声来。
徐锐连忙横了众人一眼,众人这才生生憋了回去。
中军左卫的几个亲兵登时大怒,就要拔刀相向,王懿也是心头火起,却是咬牙压了下去。
他抬手喝住亲兵,冷冷说道:“徐大人何必装模作样本官说的是左猛,有人亲眼所见天启卫全军出动,将他和我中军左卫一百多士卒抓入了天启卫的大营,难道徐大人还想抵赖不成”
“哦,原来大人说得是这件事。”
徐锐好似恍然大悟,然后立刻面露难色道:“大人有所不知,此人纵兵抢劫军马,还打伤我军中士卒,被本官当场擒住。
您知道,天启卫的军马可都是圣上亲笔御批,左猛纵兵抗旨,意图谋反,下官也是迫不得已才将他拿下,眼下正要将此贼押送刑部问罪。”
听到“谋反”两字,王懿浑身一震,死死盯住徐锐那张笑眯眯的脸,冷笑起来。
“徐大人,你我都知道此事的前因后果,王某已经一再忍让,你如此得寸进尺,本官若是告你一个纵兵行凶,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啧……”
徐锐咂咂嘴道:“王大人说得哪里话左猛谋反可是要株连九族的,中军左卫出了如此害群之马,我天启卫为您清理门户,免得连累您受那谋反大罪,您怎么反倒恩将仇报”
徐锐左一个谋反,右一个谋反,即使王懿再沉得住气,也是满腔怒火。
他怒极反笑道:“好好好,徐大人是不肯放人了好,那咱们便宫里见!”
说着,他便转身要走,好似真的要入宫去找皇帝告状去了。
“慢!”
就在此时徐锐忽然叫住了他。
王懿以为徐锐改了主意,冷笑一声转过身来,谁知道徐锐却笑眯眯地说:“下官劝王大人还是不要入宫的好,左猛已经对谋反之事供认不讳了。”
“什么!”
王懿瞳孔一缩,不可思议地望向徐锐。
徐锐却是拍了拍手,那排骑兵立刻朝两侧分开,让出一条通道,两个士卒搀着奄奄一息的左猛走了出来。
此时的左猛已是鼻青脸肿,双手双腿血肉模糊,浑身都是触目惊心的鞭痕,神智也不清醒,嘴里还喃喃说着:“徐锐小儿,你敢如此折辱老子,老子……老子杀了你……”
“左猛!”
一见左猛如此惨状,王懿顿时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砰”地一声撞开扶着他的两个士卒,将左猛搂在了怀中。
几个亲兵连忙抽出长刀赶了上来,将王懿护在正中,与天启卫对峙起来。
天启卫的士卒也不含糊,纷纷端起连弩对准几人,下意识望向徐锐,似乎只要他一声令下,不管是谁都要将他们射成刺猬。
徐锐摆摆手,示意大家收起武器,自己却朝王懿走了过去。
“徐锐!你竟敢谋害朝廷大员!”
见王猛虽受伤不轻,却没有性命之忧,王懿松了口气,心中的怒火却是再也抑制不住,他猛地抬起头来,双目通红,冷冷盯着徐锐。
徐锐无辜地耸了耸肩道:“在下审问谋反之人,上点刑不算什么吧”
说着,徐锐朝身后努了努嘴,一个五十来岁的文官便走了出来。
“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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