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群山之中,武陵王帅领数十万精锐像一头猛兽静静蛰伏,每天中军大帐之内都有许多神秘人进进出出,没人知道究竟主帅们正在酝酿着什么。
早晨的日头刚升起没多久,全身披甲的钟庆渊便满身露水地从山中归来,恰好在山腰上遇到了卢东卿。
“大清早的,贤弟风尘仆仆,难道是练兵去了”
卢东卿远远的便看到钟庆渊的模样,诧异地同他打了个招呼。
钟庆渊走到他面前,摆了摆手道:“现在哪有心思练兵,就是带上亲卫们进山里打了些野味,晚上刚好佐酒,以免长夜漫漫,百无聊赖。对了,兄长这是”
卢东卿向身后中军大帐的位置努了努嘴:“能站在这里,自然是去向王爷请安回来,这些日子大军按兵不动,贤弟怕是闲不住了吧”
钟庆渊摇了摇头:“咱们这些将军都是灾星,无论到哪都是尸横遍野,现在能不死人已是最好,若是真的闲不住,不是还有这么坐大山,这么多野兽能活动筋骨么”
卢东卿哑然失笑:“这可不像你这等锐意之人说出来的话。”
钟庆渊叹了口气,感慨道:“人是会变的,当年少不更事,总以为大丈夫只有在战场上才算真的建功立业,可等上多了战场之后,我却又格外痛狠死人,可能是未老先衰了吧。”
卢东卿脸色一肃,摇了摇头:“贤弟这是成熟了,愚兄不如你啊。”
钟庆渊摆摆手,压低声音道:“对了,兄长方才去找王爷请安,可见到他本人了吗”
卢东卿左右看了一眼,低声道:“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钟庆渊道:“听说去年王爷大军征伐北齐,数十万精锐在东海之滨驻扎了数月,当时的驻地距离此地也不过百里,这才间隔了大半年,大军便又一次杀奔北齐,真不知道王爷究竟意在何处啊。”
卢东卿摇了摇头,小声道:“总归是在谋划什么大事吧,大营里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啊,听说前几日萧大人曾亲自与人动手,还受了伤呢。”
“什么”
钟庆渊一惊:“雪谏寒刀萧瑾瑜乃是武圣之尊,竟会动手与人争斗,还有人伤得了他难道是东海剑神宁迁出关了”
卢东卿摇了摇头,沉声道:“听说不仅是萧大人,就连暗棋的那位棋主大人也出了手,不过若是东海剑神出关,那动静可就大了,两位武圣不战个几日怎能分得出胜负”
钟庆渊眉头一皱:“这么说不是宁迁,这天下竟还有武圣之外的人能伤了萧大人,真是令人惊愕。”
卢东卿叹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无论何时都不可小看天下英雄,武圣虽是武道巅峰,却也不是无敌的存在,你看萧大人不是对王爷俯首帖耳么。”
钟庆渊点了点头,正要说些什么,却忽见卢东卿身后走来一人,乃是武陵王身边的宦官王若钧,连忙咳嗽一声,闭上了嘴。
卢东卿一听那声咳嗽,顿时嘴角含笑,转过身来,对王若钧拱手道:“啊,原来是王公公。”
王若钧年约四十,生了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一见二人连忙陪着笑脸,拱手招呼道:“见过钟帅、卢帅。”
钟庆渊也朝王若钧拱手笑道:“最近事忙,难得见公公一面,您这是替王爷来宣召末将二人么”
王若钧笑着摇了摇头:“的确是奉了王爷之命,不过不是宣召二位大帅,只是去找萧大人说点事罢了。”
闻言,二人才看见王若钧身后还跟着几个小黄门,抬着一口硕大的箱子。
二人对视一眼,又一同朝王若钧拱手。
卢东卿笑道:“既然是王爷之命我二人可不敢耽搁,还请公公自便,等公公交付王命之后,咱们再把酒言欢。”
“多谢卢帅、钟帅!”
王若钧笑眯眯地谢过二人,朝身后的小黄门们招了招手,与二人擦身而过。
二人望着这群宦官的背影,卢东卿摇了摇头:“言辞闪烁。”
钟庆渊点了点头:“故作神秘。”
说完,二人对视一眼,脸上都闪过一丝狐疑。
树林深处,萧瑾瑜抱着雪谏寒刀端坐于一块巨石之上闭目养神,王若钧让小黄门们把那口箱子搬到萧瑾瑜面前,摆了摆手道:“你们下去吧。”
小黄门们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快速退出百米。
等周围再没有第三个人,王若钧这才朝萧瑾瑜抱拳下拜,笑道:“王爷问萧大人的伤势。”
萧瑾瑜抬起眼皮,瞟了王若钧一眼道:“劳烦回禀王爷,已经没有大碍,那厮虽然有些古怪,但还不是武圣级别,不会伤到本座根本。”
王若钧好似松了口气,笑道:“如此王爷便能放心了。”
萧瑾瑜重新闭上了眼,淡淡道:“你这次来不是专门问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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