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这心里怎么总感觉毛毛的”
闫思琪坐在拉货的平板车上,望着身边成堆的干粮和几大袋水,随着“吱呀吱呀”的车轮缓缓前进。
闫盛的脸色也有些狐疑,认同地点了点头道:“我这心里也打鼓啊,吃喝都好像不要钱似的,咱们这哪像是阶下囚”
说着,二人齐齐望向一旁的徐锐。
自打那日徐锐和马匪头子聊了几句,他们就开始过上这种令人不安的“好日子”,饿了有干粮,渴了水管够,不但不用干活,甚至赶路只用坐在车上,双腿都不用沾地。
这哪里是俘虏该有的待遇难免令人担忧起到了新界城之后的处境。
有时候闫盛甚至在想,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断头饭吧想要和身边的马匪打探一下吧,那些马匪一个个凶神恶煞,压根不和自己说话。
闫盛习武日久,哪看不出他们外表凶恶,其实眼中藏着恐惧,心中更加狐疑。
徐锐躺在货堆上假寐,栖霞公主顶着一层毛毡布,体贴地帮他挡住了阳光,可以让他睡得更惬意一些。
闫思琪一见栖霞公主这等玉质兰心的女子竟然会对他如此体贴入微,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瞪了徐锐一眼道:“喂,官迷,你究竟和那些马匪说了什么该不会是真的把咱们买了吧”
徐锐迷迷糊糊地摆了摆手:“别吵,没见我刚刚才回来么,怎么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儿”
闫思琪怒道:“你不提就算了,这几日你天天在那几个马匪头子身边有说有笑,都快称兄道弟了吧还说不是把咱们都卖了!”
“嘶……”
徐锐咂着嘴,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道:“我那叫联络感情,要不咱们哪能过得这么舒服”
“舒服”
闫思琪冷笑一声:“天上怎会掉下馅饼来这一路对咱们不管不问,好吃好喝的供着,那些杀人成性德尔马匪什么时候改行开善堂了这简直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闫盛笑道:“是啊,不知徐兄究竟和那些马匪说了些什么我这几日心里也一直不踏实。”
徐锐玩了个白眼,摆摆手道:“你们踏踏实实地把心放回肚子里,不出意外的话,这一遭咱们应该是挺过去了。在下山人自有妙计,无可奉告。”
“你!”
闫思琪闻言大怒。
徐锐又道:“你们要是真想知道我也可以透露一些,那就是这几日我同那些马匪也没说别的,就是给他们讲讲笑话。
这些土包子就没怎么出过戈壁,稍微一提外面的花花世界,他们便心弛神往,这不,都快离不开我了,说不定今后还会拉我入伙呢。”
说着,徐锐猥琐地嘿嘿笑了起来。
“讲笑话你怎么不给他们挠痒痒或者干脆撅屁股那啥算了!”
闫思琪压根不信徐锐的说辞,翻了个白眼喃喃到。
这丫头野惯了,很是泼辣,徐锐也不理她,只是见闫盛似乎情绪不高,便笑着问道:“闫兄这几日似有苦恼”
闫盛一愣,叹了口气,不说话。
徐锐坐了起来,双腿一盘,杵着下巴道:“让在下猜猜,是因为不甘心与马匪为伍,觉得辱没了自己吧”
闫盛苦笑一声,摇头道:“徐兄可真是火眼金金,既然你提起此事,那在下也不隐瞒,在下虽然出身草莽,但做事历来讲究原则。
虽然不知徐兄究竟用了什么办法,竟能让这些马匪如此善待我等,但料想大致不过是入伙一类。
按理说徐兄在这乱世之中保全我兄妹,是于我们有救命之恩的,徐兄答应之事便该是在下答应之事,在下不该再奢求什么,可是只要一想起从今往后竟要落草为寇,在下这心里便难受之至。”
听完这话,不但徐锐瞪大了眼睛,闫思琪也傻傻望着闫盛,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闫盛一愣:“你们都看着我做甚,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说着,他竟真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样子认真极了。
“啊,原来如此,你竟是要拉我等落草为寇,怪不得你方才说马匪会拉你入伙,原来都是铺垫!”
闫思琪最先反应过来,指着徐锐怒道:“不对,你这废物连桶水都挑不起来,马匪怎么会要你定是看中了我哥,对,一定是这样!
我说为什么马匪好吃好喝地供着咱们,原来你早就把咱们卖给了马匪!
我哥不到三十岁便已经摸到了一流高手的门槛,马匪为了拉我哥入伙,才和你一起密谋,里应外合!
枉我们这几日还念着你的好,原来不是你救了我们,分明是我和我哥救了你!”
闫思琪瞬间把闫盛的话脑补完善,越说越信,越说越气,那模样甚是滑稽。
栖霞公主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觉这般耻笑失了礼数,连忙抬手轻轻捂住自己的嘴。
她的这一番动作全是宫里嬷嬷们多年教化的结果,淡然优雅,举重若轻,当属女子中的女子,看得野小子一般的闫思琪自惭形秽,脸颊一红,顿时没了气势。
徐锐翻了个白眼,懒得跟闫思琪鸡同鸭讲,却是苦笑着问闫盛道:“你怎么会觉得我是要拉着你入伙”
“难道不是”
闫盛惊愕地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又觉不对,无奈道:“徐兄莫怪,在下脑袋愚笨,也只能想到这么一种结果。”
徐锐叹了口气:“说到笨,你是真的笨,马匪这种职业刀头舔血,一不小心就会身首异处,所以特别讲究生死与共,需要极为信任的伙伴才能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
现在他们刚刚才杀了商队的人,就算你真的想入伙,他们又怎么可能真的信任你更何谈优待于你”
听了徐锐的话,闫盛深以为然,这才确定自己真的误会了他,羞愧地低下了头。
徐锐又道:“还有啊,就算我真的是以拉你入伙来求得马匪饶命,你也不该露出半点不虞之色!”
闫盛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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