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兄如何了”
无奈之下徐锐只得连忙转移话题。
“啊,救治得还算及时,已经没有大碍了,说起来我哥若不是受你蛊惑怎会弄成这个样子我不管,你得补偿我们兄妹,否则今后绝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闫思琪依然不依不饶,可说着说着,这话的意思却是有些变味。
徐锐愕然地望着她,她却瞪大了眼睛,傻乎乎地问:“怎么了我脸上有灰么哦!我知道了,你想赖账是不是哼,想都别想,我告诉你,你若想溜掉我定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揪出来!”
闫思琪一脸恍然,笃定地说。
栖霞公主捂着嘴,差点笑出了声。
徐锐翻了个白眼,再不理她,走到闫盛的床边朝他望去。
闫盛笑了笑,艰难地睁开眼睛道:“我没事,过个几日就好了,思琪胡闹,徐兄可别放在心上。”
“这次是我大意了,没想到对手竟这般无耻,嘶……”
徐锐摇了摇头,脸色忽然一变,原来身后的栖霞公主偷偷地掐在他后腰上,生疼。
他朝栖霞公主望去,栖霞公主仍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手上的力道却是一点也不减。
呵,女人!无论多大年纪,怎样的性格,吃起醋来总是心狠手辣,徐锐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算是赔罪。
“不关徐兄的事,一切都如你所料,是我太迂腐,此地本就是生死之地,大争之人无所不用其极才是常态,唯独我总是抱残守缺,你说的对,想要报仇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闫盛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徐锐轻轻拍掉栖霞公主的手,他能听出闫盛语气里的失落,如果连一个乡野悍匪都对付不了,又要如何找“西北王”龙图报仇呢
这便是所谓的心魔了,好似人生中的一个坎,若是能想通就能收获一个真谛,走一段坦途,但若是钻了牛角尖,可能很长一段时间走不出来,做什么事都很难突破。
可是徐锐不是心理医生,真是有心杀敌,无力回天,只能希望他自己走出来,找到那条适合自己的路。
正想着,栖霞公主忽然道:“对了,因为闫兄弟的对手突然被人刺杀,大争之地的管事经过商议之后宣布闫兄弟获胜,直接进入晚上的决赛。
可是眼下他这个样子根本打不了,更别说晚上的对手恐怕要比方才见到的还强,你快帮着想个办法吧。”
提起这件事,闫思琪顿时脸色一变,深吸一口气就要再度数落徐锐。
徐锐眼角余光瞄见这一幕,连忙点头道:“没关系,我之前便是去和大争之地的头子交涉了,方才已经说好,晚上你不用再去比斗,名额让给了其他人。”
“真的”
闫思琪闻言大喜,对她来说,没什么比闫盛的安危更加重要。
可是闫盛却是神色一暗,勉强笑道:“原来如此,多……多谢徐兄了。”
见他这副模样,徐锐心中叹了口气,笑着掏出一叠纸递了过去。
“这是”
闫盛狐疑地接过那叠纸,只看了几眼,红肿的双目顿时等得老大,握纸的双手剧烈地颤抖起来。
“哥,你怎么了”
闫思琪从没见过闫盛如此激动,不禁有些担心。
栖霞公主也狐疑地望向了徐锐。
还来不及同她解释,闫盛突然“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惊愕道:“绝世刀法,绝世刀法啊,徐兄,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徐锐笑道:“自然是方才去交涉的时候从马匪那里骗来的,我说你受了这么大的罪,又是石灰,又是刺杀的,晚上的比斗名额也让给了别人,怎么也得给你些补偿。
那马匪头子被我扰得烦了,便顺手从一叠秘籍之中抽出了一套给我,说是手抄版,功法一般,算是打发我费的那些口舌。
看闫兄的意思,这还是好东西咯,看来那马匪头子也不识货嘛。”
徐锐说完讪讪地笑了起来,栖霞公主撇撇嘴,显然这番话她是一个字也不信。
但闫盛却是信了,哈哈大笑道:“暴殄天物,真是暴殄天物啊,似这等上乘的刀法就是一流高手见过的也绝不会多,徐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不忘,请徐兄受在下一拜!”
说着,闫盛便要从床上爬下来,向徐锐行大礼。
徐锐连忙阻拦道:“闫兄你这是干什么,所谓宝剑赠英雄,这东西之于你是宝贝,落到我手上便是一文不值了,更何况这本就是你用性命拼下来的东西,若再行大礼,在下实在心中有愧。”
闫思琪看看哥哥,又看看徐锐,再看看闫盛手里那一叠简陋的白纸,顿时愣在当场。
眼看闫盛态度坚决,栖霞公主和徐锐一起好说歹说才把闫盛重新扶回了床上,免了一场尴尬的大礼。
起身的时候,栖霞公主用胳膊碰了碰徐锐,徐锐心领神会,在她耳边轻声道:“是肖进武肖尚书的一门刀法,传自武圣洪大都督,之前我练剑时他给我做参考的,方才正好找了个地方默写出来给闫兄。”
栖霞公主恍然,瞟了徐锐一眼,笑道:“你把肖尚书的东西转手送人,就不怕他知道了找你的麻烦”
徐锐笑道:“他占了我那么多便宜,总不能还当个守财奴吧,要是那样,改日我赶一辆大车,到他家里把他从我那抢过去的东西都搬走,看他晚上还能不能睡得安稳。”
“你简直就是活土匪。”
栖霞公主翻了个白眼,轻轻掐了徐锐一下,小声说到。
徐锐笑了笑,又对闫盛道:“闫兄,我有些话想同你单独讲讲。”
此言一出,栖霞公主立刻朝闫盛行了个礼,转身朝房间外走去。
徐锐又望向闫思琪,她却同个木桩一般站在原地,直到闫盛道:“妹子,你先出去,我和徐兄有些话说。”
闫思琪不满道:“君子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事非得私下说何况你我兄妹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让你出去就快出去,哪那么多话”
徐锐翻了个白眼,不满地说。
“你!”
闫思琪双目一瞪,心中顿时燃起一股无名之火,冷哼一声,一跺脚出了门。
等屋子里就剩二人之后,闫盛忽然笑道:“徐兄是想劝我回乡吧”
徐锐一愣:“你猜到了”
闫盛叹了口气道:“徐兄一路为我着想,这还有什么猜不到呢
想我闫盛一直自负武功小成,足以为族报仇,甚至驰骋天下,却没想到最后却成了井底之蛙,若非一路得徐兄关照,恐怕早已性命不保。
如今得到这部秘籍当然应该回乡修习,以免误人误己啊。”
徐锐摇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闫兄年纪轻轻便能有这般成就已经十分难得,只不过你为人过于方正,不适合这险恶的江湖,又何必一定要选条令自己泥足深陷的路呢”
闫盛苦笑:“徐兄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灭族之仇不共戴天,在下即便粉身碎骨也一定会报,就不必劝我了。
不过经过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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