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王同人)[游戏王][暗表]第二世界线》分卷阅读92

    游戏不能下一个定论,但先前被刻意掩盖的情感被那个眼神激发,汹涌得比自己以为得还要磅礴。

    在这感情喷发之际他突然胆怯了。

    “……水。”声带的发声倒还正常,微弱点罢了。

    亚图姆连忙站起来给他倒了杯水,吹了半天才半托起他的脑袋,把水递到他嘴边,“小心烫。”

    “嗯。”水的确很烫,游戏就着亚图姆的手试探了半天才喝了一口,然后摇头表示自己不需要了。

    亚图姆给他掖了掖被子,“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游戏摇头,抱歉地笑笑,“让你担心了,另一个我。”

    听到这句话后亚图姆的神情严肃了起来,“伙伴,到底发生什么了?”

    那时候他只是一转身,就看到神色痛苦的游戏捂着胸口倒下的全过程。这一刻过得太漫长了,而他呆愣愣地站着,意识远去,灵魂被骇得几乎要碎裂。他依稀记得自己喊了一声,声音从遥远的远方传来,在周身狭小的空间里不断回荡,然后他跑了过去,僵硬的四肢木偶般运动着,他想他的姿势一定很奇怪,就像是失足跌入海底的人,慌乱无措地挣扎,看着大量的泡沫拂过自己的眼帘,而自己只能沉沉沉,一直沉到绝望的黑暗里去。

    游戏从他身上收回视线,像是逃避这个话题似的,“医生怎么说?”

    亚图姆拿回来的东西就是诊断书,可他不相信上面写的东西,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他艳丽的赤瞳微微眯起,“劳累过度和贫血,伙伴,”他顿了顿,又重复一遍,“医生说你劳累过度,需要足够的休息。”

    他跟游戏几乎寸步不离,能让他做高强度运动的机会根本没有,若是说旅途遥远那也过于牵强,这种突发性的晕厥除非是积攒的疲惫日积月累……

    所以他不信,他隐隐约约觉得是同他们旅行的目的有关,但又不清楚是什么。

    “这样啊,”游戏想了想,“那就是这样喽,在波特兰多留几天吧?”

    “伙伴……”亚图姆无奈地看着他。伙伴在掩饰什么,他很了解,也正因为了解才担忧。照伙伴的性格他绝对会把自己放在最后一位,看似柔弱的外表下是比谁都要倔的性子,一旦打定了主意就不会改变。

    输液瓶里的盐水已经没了大半,游戏抬头看着,“现在是几点?”

    亚图姆闷闷回答,“十二点,你晕了两个多小时。”

    “啊……难怪有点饿了。”

    “伙伴……”亚图姆觉得自己从没有连续叹过那么多次气,他再一次认识到自己在游戏面前永远束手无策。

    游戏突然笑了起来,“我喜欢你,另一个我。”

    “什……!”亚图姆被突如其来的告白弄得浑身僵硬,发声器官纷纷罢工,他只能用自己瞪大的双眼表达惊讶。他没指望在发生了那样的事后还能听到这句话,而且还是现在。

    “我喜欢你,”游戏又说了一遍,但并不是单纯的重复,还包含了别的东西,“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他一遍一遍说着,像是在用这句话做计数似的。于是亚图姆终于明白他在说什么了,他在补过去那十几天没说的份。

    疼惜,和满满当当的爱怜涌上来,红眸少年的表情变得柔软,他握住游戏的右手,静静等待着他说完这些话,然后吻上了他的指尖。

    “——我也是,伙伴。”

    挂完盐水后两人就被客气地请出了医院,亚图姆原本还想让医生再给游戏检查,却被一句话堵住,“不相信医生的判断就到别处就诊,但结果不会有两样。”

    到其他地方就到其他地方啊,亚图姆盘算着,反正他们也要四处游历的。

    他急着走,游戏可不这么想,拉着他在波特兰玩了足足两个星期。他们去了每一处玫瑰园,在茂密的树林里也留下了足迹,他们去了香料店,但那里已经没有了美丽的狐妖,取而代之的是个温婉的老婆婆,她给他们推荐了一款仿佛能闻到时光空隙的香料,名字十分拗口,是以“”开头,以“nor”结尾的单词。

    他们还去了各个景点,买了许多漂亮的明信片,游戏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亲爱的爷爷……”“杏子、本田,你们一定想不到……”然后还让亚图姆在上面签名,画了个难看的鬼脸。

    他不知道城之内的地址,于是在某天给他打了电话,友人在电话那头笑得爽朗,“你怎么样,游戏?”

    “你才是,看样子很忙?”游戏听着那头密集的键盘敲击声和打印机工作的声音,如此猜测着。

    城之内一边嗯嗯应着,一边又跟边上的人说了几句什么,用的居然是英文,虽然发音别扭僵硬,但的确是他最头痛和发誓不会再碰的英语。

    “忙得要死啦,”他大吐苦水,“什么都要学,而且这里又没人有空教我,只能自己……”“明明有我教你啊戴维德”突兀的男声夹杂进来,语气哀怨得像个怨妇,“真是冷淡……”“滚开你个死基佬,不要黏过来!”“人身攻击禁止!有这么跟老板讲话的吗,你自己不也……”“去死!……”

    游戏默默听着,然后摁了挂断,不知道海马有没有感觉到危机……

    说起来城之内什么时候有了个叫戴维德的名字?

    两个星期里他们都没再见到wesen,没再感受到那股危险的气息。

    他们乘坐大巴离开了波特兰,抵达了下一个城镇,达拉斯。

    达拉斯不像波特兰那样植被众多,现代化的建筑比比皆是,给它添了些冷硬感。

    一下大巴两人就感受到了高速的生活节奏,这让他们不安了一会儿。他们并没有马上找下榻的酒店,而是在汉堡店里解决了午饭,牛肉汉堡的分量相当足,游戏敞开肚皮吃了两个半,剩下半个无论如何也塞不进了,又不想扔掉,只好包着拿在手里。

    亚图姆默默把手里的可乐递了过去,把那句“下次还能来吃的”咽进了肚子。

    马路上车流密集,鸣笛声不止,亚图姆隐约听到了一声“库哩”,但那声音转瞬即逝,很快就淹没在喇叭声里,不能确定是否真的存在。

    连续问了几个宾馆都是客满,他们走了两条街才找到家有空房的。宾馆整体看上去很温馨,但立在前台的老板样子格外格外奇怪,骂骂咧咧地脸色很不好,边上的老板娘好像哭过,眼角通红妆面都花了,给他们办理手续的时候勉强才对他们笑出来。

    是吵架了吗?游戏暗暗想着。不过这个想法只维持了一会儿就被房间过道的好看装饰吸夺走了注意。

    他们的房间和想象中的一样温馨,暖色的墙纸铺满了整个空间,床头灯是半开的花骨朵,如果说还有哪里美中不足,恐怕就是少女心十足的田园风小碎花床罩了。

    两个小伙子痛苦地闭上了眼。

    门铃在这时响起,游戏解脱般去开门,发现门外站着一位亚裔女性,亚麻卷发,衣着得体大方。她见到游戏时也略显惊讶地扬起了眉毛,不过很快恢复了原样,“你好,”她说,出口的是流利的日语,游戏顿时觉得她亲切不少,“我是川濑晴子,是名记者,”她掏出口袋里的证件照给游戏过目,亚图姆走过来站到游戏边上,沉默着打量她,“我想向你们了解一下情况,关于中午的案件。”说到这里她停住了,仔细分析着他们脸上的表情。

    游戏和亚图姆面面相觑,他们初来乍到,根本不知道什么所谓的案件,疑惑在他们眼里清晰可见。川濑晴子的失望明明白白显露在脸上,她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什么细节都不知道吗?”

    亚图姆摇摇头,“抱歉,我们才刚入住。”

    “这样啊……”记者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去,“占用了你们的时间真是……”

    “那个,”游戏出声道,“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川濑晴子拧着眉头盯着他们,然后快速地四下看了看,“昨晚在这里死了个青年,就在这条过道拐角的房间,中午时才被打扫人员发现,目前警方说法是心脏病突发,但据我听到的消息,”她压低了声音,“他死状尤为恐怖,像是受到了巨大惊吓,胸前还有个血红的掌印,”她满意地看到眼前两人惊讶的表情,然后耸耸肩,遗憾道,“我直觉这会是条有料的新闻,但目前什么都打探不到,他们口风太紧了。”

    这里的他们应该是指老板和老板娘?游戏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肯定对宾馆的整体评价有影响,难怪他们的表情……

    记者说完这些后来就告辞了。游戏关上门,和亚图姆对视一眼,“你怎么想,另一个我?”

    他意欲开口,却被一阵急促的“库哩库哩”打断,他挑高眉毛,耐心等了一阵,只听那库哩声气鼓鼓的,像是被无视了许久,气愤自己得不到出场机会似的,亚图姆觉得要是那栗色的毛球能实体化,自己早就挨了几爪。

    “咳咳,”游戏清了清嗓子,摆了个严肃的表情,“知道了,抱歉,栗子球。”

    精灵不满地库哩一声,消失了。

    “这还真是头痛呢。”

    才刚安顿下来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游戏不禁怀疑他们遭受了什么厄运诅咒,但这想法太不像他了,他消极了会儿就开始思考如何解决难题。

    亚图姆伸出手,揉开游戏紧皱的眉头,又捏上他手感极佳的脸。

    “……唔……干什么……另一个我……”游戏瞪圆了双眼,吐字不清地问在自己脸上作怪的半身。

    “不要有太大压力,”他嘴角带着淡淡笑着,“我们会解决的,伙伴。”

    毫无疑问。

    他们还对这里一无所知,仅凭着一起案件根本分析不出什么,还是稍安勿躁,静观其变比较明智。

    就这样他们一连在城市里转悠了两天,栗子球再没出声警示,也不知道是这个世界没什么可害怕的,还是自以为消息已经传达到所以不再提醒。

    晚上他们回到宾馆,却震惊地发现大门口停着的警车和救护车,围观的几个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脸上都是兴奋的表情。警察皱着眉粗暴地让他们离开,医生们从门里抬出个罩着白布的担架,将其抬上了救护车。老板娘在接受警察的询问,没说几个字就泣不成声,她的丈夫像是嫌她丢人,动不动就大声训斥。

    这是怎样的混乱景象啊,游戏攥紧了衣袖,不安涌上了眼眸。亚图姆轻轻握住他的手,试图抚平他的情绪。

    一个黑人警官走过来,问他们是否是这家店的房客,亚图姆出示了房卡,于是他们得以进入。

    “警官,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亚图姆问。

    黑人警官摆摆手,“一个女人死于突发性心脏病,你们不要听信来路不明的谣言。”

    亚图姆像是想到了什么,“她不会是记者吧?”

    警官扬起眉毛疑惑地问,“你认识她?”

    “啊……”游戏差点惊呼出声,那位女记者?前天见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

    “只见过一次而已。”亚图姆礼貌地回答完,拉着游戏走进了大门。

    外面好像又来了两个警察,在跟原先的警官询问情况,游戏依稀听到了“fbi”的字样。

    为什么会有fbi来这里,仅仅是调查一起普通的心脏病突发案件?按照他们的说法,这其实连案件都称不上。

    这一夜自然过得艰难,那担架反复出现在游戏脑海,一会儿又是根据川濑晴子那句“胸前有个红色的掌印”想象的画面,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但他确实害怕了。

    在这磨人的寂静夜晚突然出现了细微的声音,就在隔壁房间,像是有人在用什么东西敲打墙壁。

    游戏一下绷紧了身体,冷汗从鬓角渗出,心脏的跳动似乎在耳旁放大了无数倍。手臂僵硬得不像话,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抓住亚图姆的衣角,“另一个我——”

    他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因为恐惧而变得像是被捏住了喉咙,气流艰难地从气管挤出,畸形地扭曲在空气当中。

    “——伙伴?”亚图姆骤然惊醒,一伸手开了灯,起身查看游戏的状况,“怎么了?”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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