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说,不是这个不一样,是……
他们好像看出来什么了,哄笑着问,顾双城,我们的衣服是我们爸爸妈妈买的,你的衣服呢?
我点头,说,是,就是这个不一样。
他们后来,你一句我一句,说了很多,我这才知道,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和我一起,继续研究我爸妈了,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慢慢的研究了。
那段时间我郁郁寡欢,甚至没注意我那个越来越忧郁的同桌小男孩已经转学了,听其他同学说,他爸爸准备把他接回家上贵族学校呢,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的名字叫陆子曰。
莫名其妙的,我就成了班上唯一一个独占一整片书桌的学生。偶尔会有其他同学会把东西放进原来陆子曰的书桌抽屉里,有一次,放进去的是一只很可爱的白色宠物狗。
我认为这是不对的,他走了,这个书桌就是我的,凭什么把你的东西乱塞进去?我知道,没人会听我说得话,所以,我就在课间十分钟的时候,把抽屉锁上,然后在放学铃声一响的时候,立刻头也不回的冲出教室。
第二天,那只白色宠物狗就被闷死了,或者是急死了,总之,死了就好。
冒着变成众矢之的的危险,我做了一件令自己满意的事情,纵使那个失去小狗的女生哭得天花乱坠,我也觉得我必须这么做。风波平静之后,小狗的死得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再也没有人敢把东西放到我的抽屉里,只有我可以。
逐渐的,班上和我说话的人越来越少,我开始讨厌他们,他们也识相的不在我耳边问东问西。我开始迷上作弊,啊,可惜好不
容易找到的爱好又被班主任发现了,她苦口婆心的说,顾双城,你成绩还不错的,作弊是不对的!我就说,作弊很好玩,班主任就很官方的叫我的父母来学校,可是,我和她在办公室里干坐着等到放学两小时后,我所谓的父母都没有来。
班主任看着我,满是怜悯之色,她是个很有爱心的人,所以我便没有刁难她,就说,好吧,下次我不玩了,她只摸摸我的头,说,这就好。
我总要找出一些好玩的事情,才能让我有动力继续研究我的爸妈。
不能作弊,卖保险的也不打电话,物业只跟我的司机联络,至于人贩子,见到我就掉头走人,我的研究小组已经解散良久……有段时间,我过得很无聊,直到——直到那一天,我第一次见到言战。
是的,在去言家之前,我已经见过言战。
当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在电视里面,我在电视外面。我就这么坐在地毯上,看着偌大的液晶屏幕上,言战在接受一家媒体的采访,他们研究的主题是儿童公益项目。
奇怪的是,我能听懂那个主持人问出的所有问题,但是我听不懂这个叫言战的女人,一长串一长串的讲述,到底是在说什么?
她说话很快,很多长长的词汇和典故,字幕上还有很多生僻的字,我都不认识;她的眼睛真大,偶尔扬扬眉的时候挺可爱的,表情严肃的时候有点吓人,比教导主任还吓人呢;她很干脆的点头和摇头,认真的看着节目内的一些录像……有两个和我差不多高的女孩子走上台去和言战说话提问的时候,她听得很认真,且一个一个问题的认真回答了,有些问题还真是幼稚的可以,连我都知道,言战还要耐心的回答一遍。
她让我觉得,也许这个世界不那么奇怪,还是有人愿意听小孩子把话说完的。
于是——便一发不可收拾了,就像班里的小女孩喜欢长得好看的男明星一样,我开始喜欢上这个长得好看的女人,经常守在电视机前,等着她的访问或者新闻,有的新闻里仅仅只有她的一张照片,但我看完之后仍旧满心鼓舞,我最喜欢看见她和一些小孩子的合影。
我又和班里的女同学找到了共同爱好,因为也有女同学知道言战,关注言战,想要在长大之后,成为像言战那样的女人,我倒是没有那样的雄心壮志,我只觉得这个女人还不错,最起码,她和一般的大人不一样,愿意把小孩子的话当成大人的话来听,听完之后也不敷衍,还愿意真的把小孩子的话当做大人的话,来严肃的回答和应对,眉头都不皱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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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的言战,照片里的言战,渐渐让我产生了更多的好奇心,我在研究我爸妈的同时,基本上把大部分时间花在了看她身上,我最喜欢看见她和小孩子说话时的样子。
我还会做梦,梦见我钻进电视里,言战在和我说话,她听完了我关于对我爸妈的研究之后非常感兴趣,也要加入我的研究,这样,我就不是一个人在研究了。我高兴的从梦里笑醒了,然后又对着天花板发呆。
总有一种希冀,我一定能见到她,她一定不会像其他大人那样,她一定会听完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的!
言战,言战……在听说她要在言氏,也就是她哥哥的公司里出任要职并要在市政厅附近的一个公开场合进行演讲时,我就大声告诉自己,我要过去,我要见见她!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及下面的几章节,都是小双城的心路历程。
看到李小海和快点更新君的评论,我只想唱那首my heart will go on
这很奇怪,懂得读者很懂,我的感觉,你都明白,不懂得读者就是不懂,我的感觉,你都不明白。 快点更新君呀,我tm就是这么慢慢扛过来的,最近频繁用手,手酸的厉害,拿重东西觉得有点抓不住的那种感觉,怕弄成那个什么腱鞘炎,写写停停吧,有人已经在领会到一切后看到传说中的结局了麽,嘎嘎。
求花花,求慰劳,对了,我还想把小海和快君的辩论过程整合成一个长评,不知可否?要是能看到化钱炉,乃们3p就好了。
☆、骤然停止的梦 (下)
电视上的言战永远都是一本正经的西装革履。
黑色女式西装一扣到底,里面白色衬衫领口系着一条似男非女的领带,探访幼儿园的时候会换成一只稍显俏皮的领结,头发永远都是盘起来的,特像那些亟待参加竞选的女议员。
媒体们非常愿意拿言战的着装和一些当时已经成名的女商人作对比,通常都是整个版面的长篇大论,我基本有很多字都不认识,所以连大概意思都看不明白。
此刻,我成功的逃脱了家里司机和保镖的包围圈,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上面写着言战演讲的地点,是在言战的一则报道下面。
他们有他们的老谋深算,我也有我的初生牛犊,赌一把,原来司机和保镖并没有我想得那么万能,人一多,他们也会眼花到我从他们面前走过都不晓得。
计程车司机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看向车窗外的广场白鸽,还有那些来回行走的人群,真该喝一杯雪碧庆祝一下,这是我自出生起,第一次,一个人坐在一辆车上,在整个城市里游走,我有点舍不得这样的自由。
嚯!今天的演讲场地真是人山人海,这也导致了那个车技很烂的计程车司机根本没办法把车开到里面去,过了十字路口之后,就堵住了。巡逻警抄着警棍,四处警戒,我坐在车上,那个计程车司机说,不得了啊,听说言战要在这里演讲。
我点点头,公园外没有横幅,里面的喷泉喷来喷去,距离喷泉不远的地方停着一大票金光闪闪的豪车,随便这么一看,想进去看一眼,还真是不容易。
在那个计程车司机和对面的那个司机讲话的时候,我猫着腰,偷偷从车里下来,没办法,我一分钱都没带,只好开溜,那司机在我身后大喊的时候,我已经挤进了人群里,这群人都是记者,刚从车上下来。
呼,我发誓,要是我能预知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宁愿折寿十年,也不愿意亲眼见到那样肮脏的画面。
在我横冲直撞的时候,我慌不择路的跳下露台,又弯下腰,从公园下面烂掉的铁丝网钻进公园里,连胳膊都被划破了,我一路“嘶嘶”得跑到了公园的几颗参天大树下,我深深的吐出一口气,靠在树上,总算是逃出升天。
胳膊开始渗血,在这么艳阳高照的朗朗晴空下,真是看得人触目惊心,幸好我从小爬高走低,对于这种小伤已经得心应手,不至于慌了手脚。我就这么坐在树下,收拾我的小伤口。
这里十分安静,松柏森森,应该离言战演讲的主场地很远很远。
我暗自高兴,已经溜进了公园里,那主场地也就不远了。收拾完小伤口,正准备从树后出来的时候,打眼一瞧,一辆豪车缓慢的朝这边开过来。
……我永远不愿意回想起这
一幕,但是这一幕确实就在我眼前发生过,就在离我三十步远的地方……发生过,无法否定。言战可以向全天下的人否定她和言忱的关系,但是我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说谎的勇气,在我面前,也要那么理所当然、眼睛也不眨的否定掉。
——那辆车停在了离我大约三十步远的地方,隔着一颗粗树,我蜷缩在大树的下面,开始我还以为是警察进来抓我这个坐车不给钱的家伙,等了一会儿,好像是有两个人下车了,我不敢看,生怕被人发现,不过,我能清晰的听见他们的对话,一字一句,一字一句——
我在床上等了你一晚上,睡不着。这女人的声音我很熟悉,但我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乖,下次没等到我,自己先睡。
你每次都叫我乖,你都不乖的。女人笑了,这笑声……我偷偷的露出半只眼睛,看向背对着我,靠在车边的一男一女,当时我真想走过去,让言战给我签个名,留个影,这真的是我当时的第一反应。
言战娇笑着靠在那个男人的肩膀上,非常熟稔的给他点了雪茄,男人侧头吸了一口,有些疲惫的说:你不要在大白天考验我的耐性,我很没控制力的,尤其是见到你。
没有控制力,你又要怎样?演讲很快就要开始了。言战下巴磕在那男人的肩膀上,男人侧过头,亲了一下她的唇,笑着说:反正今天的主角不是我,做完再去也可以。
哥你什么时候变这么随便了?这一声“哥”叫出来,那男人就扔掉了雪茄,将言战压在了车窗上,我也终于看清了这男人微红而英俊的脸——言忱。
他气息不稳的啃噬着言战耳朵和侧颈,言战抬起头,像是一只听话的小狗一样,低低的叫了一声,哥,你好久都没回我们的家了,你不想我吗?哥,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很快的,我就看见言忱从后面撩开了言战的裙子,他也解开了他自己的皮带,言战痛苦的低叫了一声,哥,快进来,求求你,求求你——我不知道言战时要言忱进去哪里,但言忱只是轻笑,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他的双手撕开了言战的胸衣,一边揉|捏着,一边说,再喊我几声,我就给你,言战就听话的喊着,哥,哥,哥,哥,每一声哥都叫得深情婉转,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哥哥这个称呼,是这么有魔力——虽然我什么也看不懂,但是我知道言忱还是进去了,那一刻,我都替他们捏了一把汗,言战叫得越来越大声,那不是叫,那是某种低声的啜泣,她□的上|半|身就这么贴在透明的车窗上,也许是光线的原因,我的眼睛几乎无法从她饱满圆润的胸口挪开,她被言忱从身后不停的撞|击着,那两瓣
粉白的柔软被挤压的不成形状,她一定很痛,但似乎又很舒服。
我不晓得他们在玩什么游戏,我就这么看着,他们两个人始终叠在一起,言忱换姿势的时候,言战叫得最大声,她好像是生怕别人听不见一样,言忱就那么肆意的摆|着她,她像个洋娃娃,和我在电视上看到的言战,根本判若两人。
但是……我仍旧被这样的言战吸引住了视线,尽管我不理解,但言战的身体不停颤动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颤动,她好像真的很痛苦,但这种痛苦里,似乎又饱含着我所不理解的东西,言忱弄疼她的时候,她会伸出手,轻轻的抚摸言忱的脸,虽然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却能看见言忱笑了笑,然后放慢速度,两个人凝望着彼此,除了刚开始之外,两人接下来都是看着对方,最后言忱温柔的抱紧了言战,我又听到了言战带着哭腔的低叫声,两人都在颤抖,言战的双|腿张|开,就这么勾着言忱的腰。
哥,我会听话的,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你这是怎么了?
我……
不要胡思乱想,只要你乖乖的,你要什么,大哥就给你什么。
哥……
我不行了,你要榨干我是不是下来,演讲要开始了。
不下来。
真的?
就不下来!
呵呵,刚才不是说,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那现在,放我出来?
哥……言忱,我们就这样,抱一会儿,好么?
嗯……
我看到言忱眉头狠狠皱了一下,然后打开车门,把言战扔进车里,没一会儿,我就再次听到了言战的哭叫声从车内传过来,这次是又哭又笑,言忱也轻笑出声,似乎两人又开始了新的游戏。
当时的我,只觉得他们的兄妹感情真好,不像是我们班上的同学,在家里天天和哥哥吵架,我不知道他们要玩到什么时候,不过,我可是来听言战演讲的。他们两个人的游戏好像又不能带我一起玩,所以,我没有观看到最后,就钻进后面的树丛里,抄小路,绕着公园走了一圈,原本以为自己能找到去演讲场地的路,谁晓得绕过枝繁叶茂的花坛,眼前就出现了一群黑压压的保镖,和我家的保镖大叔相比,个个都是身形矫健。
我想我死定了,就只好站在原地,和这些保镖们干瞪眼,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西装,没有戴墨镜,没有戴枪。因为我的出现,他们好像开始在呼叫谁谁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出了一头的汗,大约半小时以后,似乎是什么人来了,保镖们立刻训练有素的分成两队,而我的父亲的言齐,就这么面色阴沉的朝我走过来。
司机和我说,你不仅跳车,偷了报
摊上的一份报纸,还差点拿钉子戳瞎了保镖的眼睛,你真的和你的母亲一样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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