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见鬼笔记Ⅰ》分卷阅读42

    “你干嘛把手机关了?”张春江抬头盯着张春质问。

    张春若无其事地回答,“没电了。”

    显然张春江并不信,但也没继续追问,倒是张春晓神秘兮兮地把张春拉到一边小声地问:“张春花,你跟二叔闹什么?他让张春江来看着你不让你乱跑,你打算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啊?”

    “没什么,小孩子别多问。”张春敷衍得很随意,张春晓不满地掐了他的胳膊一爪,张春疼得眉毛拧在一起。关于张守宁他已经认定是被张儒文借用了身体,虽然他没弄清是怎么个借用法。他并不想否认他恨极了张儒文,连带他面对张守宁都免不了多了一层隔阂。

    “你们在嘀咕什么?”张春江突然朝张春和张春晓看过来,“没吃饭吧!我请客。”

    张春何止是没吃饭,他整整一天就喝了一瓶矿泉水,跟张春江他也没想过客气,还把楼上的安若也一起叫上。准备往外走时,张春蓦然地看向夏树。

    “我在房间等你。”夏树先他一步开口。

    “嗯。”张春暧昧地点头,夏树眉眼间流露出的温柔让他心猿意马,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已经抱着夏树亲上去了。

    张春并不常喝酒,也不擅长喝酒,不过今晚张春江实在在热情豪迈到他招架不住,连谦逊斯文的纪无忧都被他灌得红了脸颊,而他是直接喝趴下了。整顿饭张春江说了很多话,但他基本都没有印象,唯一记得的就是张春江语气里的悲壮。最后,他们回去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张春江硬是把张春送到了酒店的房门,然后勾着他的脖子说:“张春,要么什么也不管不问,要么再也别回来,别在跟他在一起了,他会害死你的。”

    “春江哥,我不怕死,我怕死了才后悔。”张春哈哈大笑,然后把张春江留在门外,他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想要张尧年轮回超生的办法,就是你替他。”

    “他会害死你的。”

    张春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摸到墙上的开关,忘了往里插卡,摁了半天没反应,他发火地骂道:“靠,竟然停电!什么破酒店!”他骂完摸着黑往里走,结果脚下打晃撞在柜子上,他以为会摔在地上,却被人一把捞起来。

    夏树扶他躺到床上,一言不发,黑暗里静静地盯着张春因喝酒而潮红的脸。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松开,床上的人就像蛇一样缠上来,却半点力也不使,重量全挂在他身上,他一时没站稳直接压上身上。

    “老实交代,对老子这么好,是不是喜欢老子!”张春酒劲上头,大脑兴奋得完全不受控制,他说着两条腿干脆挂在夏树腰上,两人呈一种色`情到极致的姿势叠在一起。

    “花儿,你松开。”夏树想要推开张春,但对方却贴得更紧,像是跟不得把自己变成蜡烛熔化在他身上。

    “说你也喜欢我,夏树,说你喜欢我。”张春在黑暗中瞪着双眼,滚出了两滴眼泪,他以为夏树不知道,但夏树却看得一清二楚。他突然闭起眼胡乱地往夏树脸上凑,嘴唇摩擦着夏树的脸。

    夏树倏地松开手撑着床的力道,直接趴在张春身上,把头深埋进张春的颈窝。张春感觉到身上突然加重的重量,他极为便利地开始在夏树身上乱蹭。

    夏树没有制止他,一动不动地轻声说:“花儿,我喜欢你。”张春的动作蓦地僵住,他平躺着不动,任夏树在他耳边里继续,“从我有记忆开始就生活在一间不透光地下室里,十几年我唯一见过的活人只有张儒文,他教我走路,教我说话,教我读书。曾经我以为那个房间就是世界,我以为这世界上就只有我和他。当我走出那间地下室,外面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显得不合常理,明亮的光线,吵闹的声音,还有到处是人。”

    张春伸手紧紧抱住夏树,虽然夏树说得极为平静,但张春能够感觉夏树声音里的颤抖。

    “如果张儒文没有那几年的心软,如果他一直把我关在那个地下室里,也许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世界是什么样的,也永远不会恨他,会如他所期望的永生永世守在那一片黑暗里。可是却把什么都告诉我了,包括我为何会出生于世,将会有什么样的结局。那几年他像个慈祥的父亲,纵容我所做的一切。但是结局却没有任何改变,我只是他布下的一颗棋子,我的命运是终结张家的诅咒,为了张家的后人。”

    夏树突然把头抬起来,透过黑暗盯着张春认真地问:“花儿,我是不是不应该恨他?不应该恨张家?”

    “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是他们欠你的。”张春捧起夏树的脸,一本正经地说:“夏树,我们做`爱吧!”他严肃得如同像求婚,丝毫不像喝醉酒。说完他大胆地去解夏树衣服的扣子,一手扣着夏树的头吻上去。

    夏树偏头避开了张春的吻,握住他的肩膀制止他的动作说:“花儿,晚了,睡觉。”说完他掰开张春的手起身。

    “我不睡,大不了我让你在上面。”张春大声吼过去,手却又攀上夏树的脖子,他今天是铁了心要坚持到底。

    “花儿。”夏树异常无奈。

    “你不会吗?我教你。”张春迅速一个翻身把夏树反压在身上,他坐在夏树腿根处以常人所不及的速度把自己播光,然后挑衅地俯身趴在夏树胸前,两人几乎脸贴着脸,他暧昧地问,“夏树,你跟别人做过吗?”

    夏树沉默地僵滞不动,张春这想强了他的架势让他些不知所措。

    “不说话就是没有。”张春说着先摸到夏树的嘴唇再才吻过去,另一只手伸进夏树的衣服里缓缓往下移。其实他也是个生手,不过理论知识还是有的。当他的手探到夏树皮带时,夏树按住了他的手。

    “不行,对你的身体不好。”

    张春的脑子突然嗡的一声,难道张春江临走时说的他会害死你是这个意思?如果是这样他简直死而无憾,欲`仙`欲`死地死在床上,还有比这更香艳的死法吗?于是他豪爽地笑道:“老子不怕!”

    不过夏树并不想他继续动作,一手覆在他脸上,指法摩擦他眼角下的伤痕,然后沉重地说:“我怕。”

    张春的动作猛地一僵,终于把手抽回来,然后拉起夏树。他扔做在夏树腿上,一手紧紧抱着夏树的脖子,一手抚慰自己,头抵在夏树胸前,声音显得不太着调地说:“夏树,你别动,我抱一下就好。”

    两秒之后,张春感觉另一只手覆在他手上,他不由浑身一颤,然后松开手将夏树的手握在里面。他感觉里的手动起来,冰凉的手掌反而让他更加炙热。他突然从记忆深处翻出他第一次生理经验的事,受家庭环境的影响,他的青春期来得比较晚,直到十六岁那年夏树住进他家里。那天晚上天气很热,电风扇却坏了,他吵着热就直往夏树身上滚,最后还嫌不够,直接扒了夏树的衣服,抱着夏树冰镇自己。那股冰凉的触感就像催化挤让他更加燥热,于是开始在夏树身上乱蹭。等他发现不对时,已经有了生理反应,他连忙躲进厕所里。那是张春的第一次,满脑子想的都是夏树冰凉的身体。

    张春无力地靠着夏树的肩膀,胸膛不断起伏,嘴里还是没有降下余热的喘息。夏树错身把他让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正打算起身,张春一把拉往他,眼神迷乱。夏树看了他一眼,安慰般地说:“我去洗手。”

    却定夏树不是要离开,张春才松开手,顿时感觉大脑松懈下来,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不锁,我绝对没写脖子以下!手脚绝对不能算!两人感情升华就靠这一步了 求评审大大放过,真的很纯洁。

    ☆、错乱之局

    张春看着镜子里自己浮肿的双眼,垂头叹气,他并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脑子里将所有的事都混成一团。低头用冷水狠狠往脸上浇,企图让自己想起点什么,效果倒是不错。他脑中猛地闪过只言片语,夏树好像对他说过什么很重要的话,但是一个字也想不起来让他很烦燥。于是随便擦了擦脸走出卫生间,夏树如同门神一样站在门外。

    “夏树,昨晚的话你再说一遍。”张春怔怔地看着夏树说得煞有介事。

    “安若找你。”夏树保持一惯的语气,看没出任何异样。张春不由怀疑地看着他,心想这关安若什么?夏树却把门打开,安若肃然地站在门外。

    “那个,张春,我哥来了。”安若有些懊恼地皱起眉,抬眼瞟了下张春,双颊微红。

    张春也自然地跟着皱起眉头,安若跟他一起回老家这事实在不好跟安旸解释,他明知安若对他有心,而安旸明白地警告过他。他微微吁了口气问:“什么时候?来接你吗?”

    安若先是一愣,然后摇头又再点头,“他已经到了,让我们去接他。”她刻意加重‘我们’两字,说完低下头去,一副快要无地自容的表情。

    “反正也没事,他肯定也不认识路,去吧!”张春坦然地答应,况且他也算半个东道主,跟安若怎么也算朋友,他去这一趟也没有不妥。

    “你别放心上,我哥这人就爱摆谱。”安若不好意思地解释,她也不是傻子,张春心里的人不是她,她很清楚。不过她哥,她也确实没办法敷衍。顿了片刻又补充道:“等会儿我哥要是说了什么话你就当他发神经。”张春忍不住笑出声,光从兄长这个角度来说,安旸确实是个好哥哥。

    张春接下来的一整天都花在应付安旸上,说起来安旸真是个疼妹妹到没原则的人,虽然对张春颇多不满,可他误会安若是千里迢迢来追张春的,于是便满口承诺只要张春对安若好,他可以为张春解决一切物质的问题,并要求见张春的家长。对此张春简直欲哭无泪,安若向他解释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他终于勉强接受,不再提见张春的家长,不过张春还是陪他们兄妹两人逛了一天。

    在吃晚饭的时候,安旸趁安若去洗手间的空档对张春说:“我不知道那丫头怎么跟你说的,不过我知道她钱包里有张你的照片放了五六年,她是真喜欢你。”

    张春满脸惊讶,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并不是个温柔的人,但也不想让无辜的人为他伤心,若是没有夏树也许他和安若还真可能,就像夏树说的他和安若八字相合。可是如果没有夏树,他根本活不到今天。

    饭后安旸说明早要回去,他是开车来的,张春并不想就此回去,可夏树在这里他肯定什么都做不成,正好可以搭安旸的顺风车。原本他还欺定夏树没有身份证,又交通工具又‘过敏’,就算要来也没这么快,谁知他用了什么办法一晚上就追过来了。

    安旸没有拒绝张春的意思,一口就同意下来。不过张春想到夏树的体质,胡编乱造了一堆理由让安旸晚上出发,而安若一副了然地在旁帮腔,安旸也只稍怀疑一下就同意了,不过得张春得开一半的路程,张春自然不会拒绝。

    天刚黑下来,张春回房间收拾东西。他刚走到门口突然莫名的心慌,仿佛有什么事正在发生,他手微微发抖地推开房门。房间里没有开空调,窗帘掀开了一条缝透进来一丝晚霞余晖,夏树躺在过道里,一动不动。

    张春慌忙冲进去,迅速打开空调,拉好窗帘。其实这里并不热,到晚上还得盖着被子睡觉,可是夏树的样子他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只好做这些他知道的事。

    房间里一下暗下来,夏树打开灯半跪在夏树旁边,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竟然浸出了一层粘湿的薄汗,而他的脸呈现出一种灰暗的纸金色。比他的脸色更吸引张春视线的是一块黑色的印迹,从他脖子里延伸到脸颊,仿佛活物一般游动。

    张春连忙扒开夏树的衣服,只见一张硕大的脸谱印在他胸膛上,就像那些黑影的脸一样,明明看起来漆黑一团却让他觉得栩栩如生。他肯定夏树身上之前是绝对没有这种东西的,于是想拨开他的衣服看看是不是还有其它的印迹。夏树突然抓住他的手,表情痛苦地对他摇了摇头。

    “夏树,你怎么了?”张春伸手去扶夏树,却发现他的身体僵硬得可怕,刚才拉住他的动作大约已经耗尽了力气,“你哪里不舒服?要我做什么?”

    “没,事,过会……就好。”夏树艰难地开口,声音干哑得仿佛喉咙里粘满的笋壳毛。

    张春紧紧握住夏树的手,把夏树的头抱到他腿上,轻声地说:“我陪你。”

    夏树没有反应,房间里安静下来,温度也降下来。张春不自觉裹了裹衣服,开始打喷嚏,可夏树的脸色却丝毫不见好转,这下他彻底着急起来。

    “夏树,你到底怎么了?”张春说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摸夏树胸前的黑影,动作轻得像是怕惊扰到它一样。

    “我没事,花儿,你让我一个人呆会儿。”夏树缓缓说出这几个字,双眼一直紧闭着。

    “你保证你会没事?”张春盯着夏树确认到。

    夏树动了动嘴唇,只有保证两个字的口型,并没有发出声音,丝毫没说服力。

    张春彻底怒了,无论发生什么夏树从来都是一副独自承担的态度,这令他非常不满。他强制地扳过夏树的脸,愤怒地吼道:“我他妈不信你,你说阳气人血还是人肉?这里有现成的,我全都可以给你!实在不行我去抓两只野鬼也没问题。”此刻他脑子都是旁门左道的念头,无论什么都在所不惜。

    然而,夏树没有任何回应,仿佛已经魂魄脱体,最后的一丝反应也消失了。一瞬间张春感觉到夏树已经消失,他面前的只是一具僵硬的尸体。这个念头令他恐慌不已,如果夏树不在了,那他会怎么样?像八年前那样大闹一场?

    他轻轻地抚过夏树的脸,小心翼翼地叫道:“夏树,你别不动,眨下眼也行!夏树。”他的手开始发抖,身体也跟着发抖。

    如果夏树再也醒不来?不,夏树无所不能,一定不会抛下他。他静静地盯着夏树,耐心地等待夏树的反应,仿佛有只手捏着他的心脏,只要夏树没反应他的心脏就会被那只手捏碎。一时间他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声音,生怕错过夏树任何一个反应,过了许久夏树的手指在他掌心微微动了一下。他的心脏终于回归原位,长长吁了一口气,静静地陪夏树旁边。

    时间无声地碾过,夜色渐深。安若再外面敲门叫道:“张春,收好了吗?可以走了。”

    张春缓缓站起身盯着仍然一动不动的夏树,他知道夏树现在肯定很痛苦,从他紧蹙的眉头就能发现,但表面看起来却显得很平静,就像只是睡着做了噩梦一般。他的眉头也跟着拧成一团,缓缓走过去打开门,对门外的安若说:“对不起,今晚我们不走了。”

    安若的作余光窥进门里,随即被张春有意无意地挡住,她立即回道:“没关系,反正晚上也不好走,我去跟我哥说明早再走。”

    张春淡然地摇了下头说:“不用等我们了,你们先回去吧。”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安若关心地问道,仍不放弃地往门里瞥。

    “没什么事,夏树有点不太舒服,没大碍。”张春婉言地表示别再追问。

    安若安慰地一笑,读懂张春的意思,“那你们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帮忙地叫我们。”

    张春点头,送走安若后,他又回到夏树旁边。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夏树的状况一点没有好转,他也越来越不安。他从来没见过夏树这种情况,甚至夏树不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仿佛什么都被恐惧侵蚀殆尽,他的大脑开始变得混乱起来,甚至开始思考如果夏树再也不能醒过来,他用什么方法自我了断会来得比较轻松一点,但若是变成鬼也追不到夏树怎么办?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春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来,连绵不绝,响过一遍又一遍。他被吵得不甚其烦,终于有气无力地捡起来,看也没看就按下通话键。话筒里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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