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同人)[刺客信条]怒海争锋》分卷阅读3

    “master kenway!”

    谢伊叫道,想也不想就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甚至都忘了朝莫琳根上的船员呼喊。

    可等他跳进海水时却发现找不到了海森,四周狂风呼啸,茫茫海面之上巨浪翻涌,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master kenway!”

    他声嘶力竭地吼道,转头看见不远处翻腾的的海水中升起又沉下一个喘息的水泡,于是奋力朝那个方向游去。然而在这可怕的浪潮中即使他拼尽全力,却依然无济于事,每次刚游个几码就被浪潮打回原处,短短十几米的路程,却让他游了将近十分钟之久。

    等他好不容易抓住自家长官时,海森早已昏了过去。海森原本是会游泳的,只是这风浪太过凶猛,常人确实无法抵御。谢伊连拖带拽把他折腾到身边,举着他让他的头露出水面,这花费了不少时间。等他终于吸了一口气,朝莫琳根号的方向大声呼救的时候,他的声音却被一阵雷声淹没了。他让海森浮在他的背上,然而就在那时一个不幸的涟漪突然刷过他的脸,让他又沉了下去。谢伊只好再次把他捞上来,再次向莫琳根号呼喊。然而此时船上正乱成一锅粥,谁也没注意到少了两个人,而他又忘了他们刚刚落帆,莫琳根号此时正全速航行,加上风暴的推波助澜,船体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谢伊半身泡在冰凉的海水里,背上驮着自家长官,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莫琳根号消失在天地尽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最终想到的是:他俩这下算是完蛋了。

    ☆、第二章

    谢伊驮着海森在海面上载沉载浮地荡漾,朝西边,或者稍稍偏北一点的方向漂去。

    谢伊饿得厉害,又害怕被鲨鱼突然袭击,从黄昏到现在,他们已经在海水里泡了五六个小时了,倒不是说他现在还指望可以获救,获救与否,完全取决于吉斯特上床之前是否到船长室去看了一下。而此时吉斯特根本就不在船上,就算他在船上,也没有什么理由往船长室跑。他考虑着洋流的动向,考虑着在船上测量风向速度和趋势的困难,计算着莫琳根号大概已经行驶到了什么地方,要是现在折返的话还需要多久在思考的时候,他慢慢意识到趴在他背上的海森已经很久都没有动一下了。

    从自己找到他一直到现在,那个男人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双手松松地搂着他的脖子,进了水的三角帽软塌塌地搭在头上。

    晚些的时候,风浪渐渐平息,一块随他们一起飘来的浮木暂时作了他的歇息点。

    谢伊趴在木头上随波飘荡,心里想着一个星期前自己还在纽约最豪华的酒馆包厢里,身边有酒有妹子,转眼他就泡在了冰冷的海水里,真是凄凉到家了。

    “当初都是你非要从这里穿,你看看,现在可好了吧。”

    “当然啦,我可不是指责你,我只是觉得,人啊不能太固执,有时候也要听点别人的话嘛。”

    “唉,说点开心的吧。”

    “你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时我是什么感觉吗?”

    谢伊静静地等了一会儿,然后才继续说。

    “我看到你的时候,你正站在长桌的尽头,站在圣殿的大标志下,负手背对着我,上半身被掩盖在阴影里。”

    “过了很久,你才转过身,那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门罗临去时的嘱托,我当时就有一种预感,我会为这份事业,为了你,献出自己的一生。”

    他叹了口气。

    “可是你知道吗,你后来一直让我很失望”

    “当年我们一起出任务,我被霍普投了毒气,被关在仓库里等死的时候,我多么希望下一秒就破门而出的人是你啊。”

    “还有好几次任务,我本来准备偷偷潜入的,你倒好,上来就跟人家打了起来,我们好几次都差点跑不掉啊。”

    “后来又跟着你翻雪山,闯神殿,地震时你又跑得老远把我丢下来啦,那一次我差点就给埋山脚下与冰雪同眠了”

    “你看你,做人做到这份上,掉海里了我还是义无反顾救你,结果还把自己的船丢了,可知足了吧你。”

    “唉,haytham,你这个人啊”

    意识到自己说了这么多,不过都是自言自语,谢伊及时住了口。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啰嗦了。

    谢伊讷讷。

    辽阔的海面一望无际,会发光的藻类植物漂浮在水下,照得整个海面仿佛沉落亿万星辰。若有若无的海雾氤氲着遥远的月色,天空中的浮云被海风吹地飞速地变换形状,背上的海森安静地沉睡。

    一次谢伊被附近突如其来的喷水震撼了,一开始只是海涌中隐约浮现出一个形状,接着一头巨大的鲸鱼出现在他们旁边。谢伊高兴地想要喊海森来看,话到嘴边才想起他还没有醒来。

    那是头成年的雄鲸鱼,比八十英尺还要长,它在那儿浮了几分钟,隔着恒定的间歇喷水。他看到那些白色的水柱从它的头部喷出,在浩瀚的天宇下静静地喷涌。然后它大声吸了口气,低下头,把尾鳍翘出海面,又静静地消失了。

    海面再次恢复了平静,月亮升了起来,照得整个海面波光离合,宛如梦幻。大地在旋转,海洋也随着转动,西面是黑夜的最后残余,而在东面,在顶风的方向,则是一天的开始。

    劳累了一个晚上,谢伊也感到了疲惫,他趴在浮木上,被轻柔的海风吹地昏昏欲睡,意识也渐渐地模糊了。

    梦境里是呼啸的大风,吹散了每一片云。

    在梦中他看到自己和连恩一起摸爬滚打度过的童年,看到自己第一次同父亲出海的模样:海风灌满长帆,船歌回荡在耳畔,胜利的号角响彻云霄,遥远的大陆在天地的尽头闪耀着微光。

    风云一夕间突变,像是平地而起的飓风,突然将一切卷上虚空,大海,帆船,风帆……所有的一切在瞬间化为泡影。

    父亲父亲呢

    他茫然地伸出手向四周探去,然而什么都没有。

    那一场风暴将父亲和他的一切全部夺去,带走了他的所有,他的梦。

    他最终一个人落魄地回到纽约,流落街头,并且疲惫不堪。

    他开始在酒馆里频繁与人打架,开始靠抢劫和偷窃过活,纽约的每一条大街小巷里都留下过他逃离追捕的痕迹,世界背叛了他,他便转而背叛世界。每次都是连恩将他从角落里拉起,为他清洗一身的灰与伤,连恩是他在那段充满了血与灰的日子里唯一的一点光亮。后来,连恩将他引荐至兄弟会,让他找到了另一个家。在达文波特,他跟着前辈们一起训练,波士顿多风雪,他却感到四季里都是阳光,照进他紧锁的心房,那么多的往事风一般地掠过,那曾是他最幸福的年华。

    接着,他梦到自己开始质疑,梦到自己义无反顾的背叛,梦到那颗贯穿他胸膛的子弹和那片冰冷的海洋,梦到自己将当初对待自己视若亲人的兄弟姐妹一个个地杀害。他在梦中笑容满面,又嚎啕大哭,过去像是影子一般缠住了他,拉扯着他坠入深渊。他最终梦见的是那北极的那一场大雪,自己将剑捅进连恩的胸口,男人倒在洁白的大地上,不瞑的双目越过他的肩膀直直地望向飞雪弥漫的苍穹。

    谢伊是给海森踢醒的。

    他睁开眼睛,一时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不远处靠在树下已经醒来的海森有气无力地朝他扔了块石子儿,看样子是等他醒来等得不耐烦了。

    “快去弄早饭。”

    “aye master kenway”

    谢伊翻个白眼站起来,这人真是忘恩负义。他抖了抖身上的沙子,发现他们此时正身处一处小岛,四周是茂密的植被,阳光从头顶倾泻而下,眩目得睁不开眼睛。

    谢伊踢踏着靴子在岸边徘徊,走着走着便走远了,鞋里进了沙让他很不舒服,毒辣的日光更是让他烦躁。岸上栖息着不少海鸟,他本想射下几只烤来吃,但是想到他们还不知要在这荒郊野地待多久,弹药能省一点是一点,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最终来到一处高大的棕榈树下,树上有鸟窝,没准就会有鸟蛋,而他又随身带着打火石,烤不了鸟肉烤点鸟蛋也是好的。

    爬树对谢伊来说易如反掌,达文波特家园多树林,他那时就经常喜欢跑到树上拿野醋栗偷袭过往的兄弟会成员。他很快就爬到了顶上,几只雏鸟一看到他的脸来连忙朝他伸长了脖子,扑闪着丁点大的翅膀叽叽喳喳地朝他叫唤。

    “嘿,我知道你们很饿,但我不是你妈妈。”

    谢伊敲了敲雏鸟的短喙,将手探进窝里小心翼翼掏出两个还未孵化的鸟蛋,放到了身后装子弹的小皮夹里,接着就准备下树。然而他无意中朝树下一瞥,吓得差点从树上滚下来。

    只见原本空荡荡的树下不知何时已围满了人,看衣着应该是当地土著,每个人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手中的□□齐齐对准了他。

    谢伊高举双手下了树,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

    团团包围住他的清一色全是女人,估计有数十个左右。就自己眼下这全副武装的情况,应该勉强打得过。

    只眼珠一转,谢伊就有了打算,于是就在一个士兵上来搜身的时候,他反手便掐住了她的脖子,剩下的士兵立刻朝他发射□□,他立刻抽剑格挡,几个战士扑了上来,一过招谢伊才发现对方虽是女人,力气却大得惊人,眼见就要打不过他拔腿就跑,然而还没跑出几步就被一个临空而下的套索套住脖子摔倒在地,后面的人一拥而上将他按倒,身上大小武器洗劫一空,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谢伊最后想到的是,这世上山不转水转,真是一报还一报啊。

    他被绑了双手,拖在马后面踉踉跄跄地跟着,押解途中还看到了同样被扣押的海森,男人满身满头的灰,脸颊处还擦破了一块,看到他就跟没看见似的,估计是跟他一样反抗后被制服了的。

    就在他俩快要被太阳晒晕倒的时候终于到了目的地,几个女战士呵斥着将他俩推搡进一处草棚里。谢伊爬起来,只见草棚里还坐着几个男人,看到他俩进来只是漠然地扫了两眼,又低下头干活去了。他俩接着被铐上了双脚,管事的给了他们一筐土豆和两把小刀,又呜哩哇啦说了一通,谢伊虽然一个字没听懂,但估计是命令他俩削土豆的。

    他从地下捡起小刀,只见这哪里能算是小刀,充其量只能算是磨得比较锋利的石头罢了,杀条鱼都不够,更别说伤人了。

    他和海森对视一眼,两个人同时沉重地叹了口气,坐下来开始削土豆。

    当天下午的时候的时候,奴隶居住的草棚里来了一个高大威严的女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女战士,干活的男人都喊她“卡纳多贡”,看样子应该是这里的首领。谢伊和海森被强迫跪着行礼,首领来到他们跟前,捏着他俩的下巴抬起他俩的脸看了看,没说什么就离开了,原本跟在她身后的一个男人却留了下来。

    男人告诉他们两自己原来是一个考古学家,为了探求世界文明而遍访大陆,落难在此后因为精通当地语言,被这里的首领扣下来做了翻译。

    男人还告诉他们,按照这里的规矩,一般都会将逮到的男性俘虏拉去□□,第二天再宰杀,他们没被带走,大概是首领看不上。

    谢伊和海森默默地对视一眼,又都默默地别过了头,不知是喜是悲。

    岛上的日子总是显得格外漫长,天天吃土豆,谢伊觉得自己都快要发芽了。他感觉待在这里的这几天,把自己这辈子的苦日子都给过尽了,挨打受骂不说,还吃不饱。他开始怀念起船上的伙食来,虽然那个厨师是海森从英国带来的,天天只会做煎鱼炸鱼仰望星空,但好歹要比这里强的多。

    通过这几天听其他人谈话和观察,他大概猜测出这座小岛上居住的是一族母系社会,女人个个都是身强体壮以一打十的战士,地位极高,每日所做不过练兵喝酒;男人则要么种地要么被统一圈养在草棚里干活,只有女人有特别需要时才会被带进帐篷里。这三天来他已经看过不少男人下午时被带走,到大半夜时才筋疲力尽地回来。

    也有女人来过找他俩,不过语言不通,只胡乱弄两下了事儿。海森倒还好,可怜谢伊做了大半辈子流氓,第一次被女人调戏,那个憋屈啊。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问海森。

    谢伊:你觉得你儿子此时正在干嘛呢。

    海森:在盘算怎么把你的船卖给刺客。

    谢伊: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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