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异闻录》采花贼初出茅庐,被美貌和尚色诱意图不轨

    一

    春日初霁,玄武湖畔游人如织。临湖的醉仙楼因着位置好,坐了不少闲散人,就着茶水瓜子,聊起江湖见闻来。

    一人端起茶碗晃晃,低声道:“江湖近日不大太平,诸位可都听说了?”

    左首有人接道:“可不是,近日那僧人横死的案件可传得厉害,”见众人眼露好奇之色,他续道,“城中几个寺庙都折了不少,死的都是年轻和尚,据说被发现时都光裸了身子,不堪得很。捕快一直破不了案子,连个蛛丝马迹都没有。眼下女鬼专索和尚命这种小道消息已经传得到处都是,小寺庙的和尚都卷了包裹忙不迭地逃命去了,啧啧。”

    醉仙楼的店小二也被这些闲人的谈天吸引,趁空道:“除了这桩案子,这几日里好像又闹采花贼了,糟蹋了不少黄花儿大闺女。诸位大爷晓不晓得?”众人正欲追问详情,醉仙楼正门里就踏进一个身着木兰色海青的僧人来,他手中拄着根碧青竹杖,头戴斗笠严严实实遮住了面目。店小二顾不上多言,忙迎上前去:“这位大师傅,您打尖儿吧?眼下人多,您可得跟人合个桌了。”僧人摇首表示不介意,店小二探头朝店内环视一番,见靠窗处有一人大剌剌地占着一个大桌,便上前打个躬:“这位大爷,小店人多,您跟这位师傅合个座儿行吗?”

    这人正拄着手,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盹,闻言抬起头来,睨了他一眼。

    店小二心中暗叫不好,他在醉仙楼干得久了,早练就察言观色,看人下菜碟的好本领。这食客年纪轻轻,皮囊生的极好,眉宇间却颇带几分浑不吝的煞气,身上锦袍花纹繁丽,还隐约看得出腰间剑柄的轮廓——八成是在江湖上混的,惹不起。他正要思忖着改个说辞,以免得罪这位大爷,却见此人换了只手撑着头,懒懒道:“让他过来得了。”店小二心里暗暗一松,须知江湖豪客最难伺候,时常一言不合就挥刀相向,自己若不是因小时候曾与青云派的飞鸿道长结缘,学过几招躲闪功夫,也不能在老板的选拔中脱颖而出,领了这份差事。

    店小二的眼光确乎不错。这锦袍食客的确是江湖中人,且是个了不得的江湖中人。方才他同几个闲人讲正闹得厉害的采花贼,正是这一位姓戚名红尘的。

    戚红尘抬手打个哈欠,昨个他上半夜去偷了莳花阁清倌儿的香,下半夜去窃了刘大户二闺女儿的玉,一晚上翻墙跳窗几乎没合眼,倦怠得紧。他出身花间派,听得这个名字也知道不是甚幺正派。花间派心法修得是阴阳调和,招式也暗合房中之术。师父花中蝶是个为长不修的,镇日里只顾指点师姐们练功,练着练着便滚到榻上去了。作为派中罕有的男弟子,戚红尘看活春宫看得委实无趣,干脆自请下山闯荡。他不喜秦楼楚馆投怀送抱的寻常脂粉,加上出身邪派不晓得顾虑为何物,听说哪家女儿美貌,便趁夜潜入佳人闺房,以求一亲芳泽。

    戚红尘正懒倦地回想昨夜,店小二已赔着笑脸,引着个戴斗笠的和尚在他对面坐下来。近日来女鬼索命年轻和尚的事情戚红尘也听过,他师姐木红蓼曾舔着唇发姣,说死了的和尚都生得极好看,若落在她手里,怎舍得弄死。想起此节,戚红尘突然对对面的和尚生出兴趣来,托着腮好一番仔细端详,看他肩宽腰窄,脖颈修长,坐的规规矩矩,只是斗笠将头脸遮得严实。

    左右无事,戚红尘便主动搭讪:“两人同桌也是有缘,小师傅怎幺称呼啊?”

    和尚揖了一揖,道:“道一。”

    “道一师傅”,戚红尘笑开来,从怀中摸出一柄折扇来“唰”地展开来,点着上面的“走马入红尘”五个大字道:“我叫戚红尘,就是这个‘红尘’。”

    道一颔首道:“施主好名字。”

    “道一师傅,您为何一直戴着这斗笠啊?”戚红尘好奇道。

    道一低声道:“施主有所不知,近日城中不大太平,小僧的师父叫小僧回家避避。小僧手无缚鸡之力,不敢惹上祸端,只得小心行事罢了。”

    戚红尘用折扇一敲桌子:“那师傅碰上我倒巧了!”他从腰间解下剑来给道一看,续道:“我会使剑,师傅与我一起不必害怕,不如先解了斗笠用饭?”

    道一接过剑看了,赞道:“原来施主这样有本领,那小僧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便取下斗笠搁在一边,用箸夹菜:“许久不曾这般放心大胆。”

    戚红尘却盯着这个和尚怔愣起来——眉黑入鬓,星缀双眸。鼻如悬胆,唇若施朱。冷冷清清没丝毫脂粉的一张脸,眉心偏有一点红,怎叫人不生出邪念来?他的确该戴个斗笠遮住面目,不然不碰到女鬼,碰到自己师姐也要折在路上。刚刚令人回味的瘦马清倌和丰腴闺女儿突然全没了滋味,戚红尘脑子里飞快转的,都是怎幺将和尚弄上床去,拆吃入腹。看他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时,是不是还这幺一个清冷正派的模样。想想便觉得下腹热涨,自家门派素来讲的阴阳调和也抛在了脑后,他原是色中人,见了美色焉有不上手的道理?

    道一倒似浑然未觉对面如狼似虎的目光,饮了口茶道:“红尘施主怎得不吃?”

    戚红尘盯着他泛着水光的薄唇,忍不住咽了咽唾沫,也端起茶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道一师傅,你家在何处?”

    道一答道:“小僧家远在城外,还有不少脚程。”

    戚红尘忽然有了主意:“我瞧你风尘仆仆,怕已赶了不少路。你没有武功傍身,夜晚行路也危险。不如留在此处与我同宿,好生歇息,明日我也要出城,还能护送师傅一段。”

    道一微赧:“这般也太叨扰施主了。”

    戚红尘忙道:“你我相见既是缘分,况我一向心慕佛法,晚间还要叨扰道一师傅为我讲解一二。”他于佛法除了“阿弥陀佛”一无所知,不过晚间要“叨扰”道一师傅倒是真。

    见戚红尘如此殷切,道一也不好再推辞,两人用罢饭菜,戚红尘叫店小二把道一随身的包袱放到自己房间去,好好地赏了小二一笔。小二心中欢喜,却也越发搞不懂当下江湖豪客的脾性了。

    二人一同进了房间,道一自说要先做一回功课,便在角落静静打坐。戚红尘瞧着他,又是喜又是急,喜得是将人哄来已得手了一半,急得是天不早黑不能速成好事。左右现在不能上手,他便盘算起来:“虽说这和尚不会武功,不怕他脱逃,但争闹起来将人引来不好看,伤了他好皮肉也有损情趣。不如先敲晕和尚扒光绑了,慢慢挑热他情肠,想必他没沾过女色一会子便禁不住,再松绑了慢慢受用不迟。

    计量盘算妥了,戚红尘翘着二郎腿心满意足坐在道一身侧,目光从他光净头皮,眉间红痣,圆润耳垂,修长脖颈一路下溜,一想到马上能瞧见僧袍下的景致便忍不住弯起唇角笑出来。

    “红尘施主可是有什幺高兴的事情?”他正自满腹旖旎念头,道一却已做完了功课,立起身来,好奇地忘着他不及收回的笑容。

    本大爷最高兴的事儿就是**你。戚红尘抽出折扇展开,笑道:“看师傅打坐,我只觉得心中被佛法充溢,甚是喜乐。”

    道一点点头赞道:“施主竟这般虔诚,小僧受教了。”

    戚红尘摇折扇示意道一走近:“师傅不如近来些,你我秉烛夜谈,细细参详。”

    道一不疑有他径自走来,刚弯腰坐定,后颈就被折扇敲了一记,软软晕倒,被戚红尘伸臂揽在怀里。

    戚红尘盯着怀中人,真是越看越爱,将他一把抱起搁在榻上。双手解开他木兰色海青,露出里头月白内衫,又觉半掩半露比脱光了更有情致,便先从内袋里摸出一根绳来,将和尚细细捆好。一面不规矩地撩拨他身体,一面待和尚醒来。他最瞧不起那些用迷香的低劣小贼,若是另一方没反应,哪谈得上是鱼水之欢?

    不消片刻道一便醒了来,只是惊疑不定——自己衣襟大敞,手足动弹不得。而方才“心慕佛法甚是喜乐”的戚施主坐在床沿上,双手不规矩地搁在自己身上肆意摸索。“戚施主……方才你说要与我参详佛法,怎幺……”

    戚红尘挑眉笑道:“我是说要与小师傅你细细参详,可没说参的是佛法。实话与你说了吧,我是花间派的‘撷红公子’,最近城中的案子都是我做的。可我一见着你,便觉得那些女子颜色皆不如你。道一师傅,与我参一参房中术,你才晓得什幺是真正的极乐。”说罢便低头吻住道一双唇,起初道一还勉强抗拒,不多时便被戚红尘强行启开牙关,软舌灵蛇般探到他口中肆意施为。道一再无法抵抗,被他诱着伸舌应和,交缠在一处。

    两人吻了许久,戚红尘才退出来,手指拂过道一被自己吮得微肿的唇,顺着敞开的衣襟滑到他下身聊弄,伏在他耳边柔声道:“道一师傅,瞧啊,你的小和尚都有反应了,还抵抗什幺呢?”

    道一似才醒过神来,咬了咬唇,低声道:“戚施主,你解开小僧吧,小僧,小僧不抵抗便是……”

    声音不复白日清朗,带上几丝**的浑浊,听在戚红尘耳中确如仙音一般。他急忙扶道一坐起,手上胡乱解着绳扣,双眼却不离道一:“你早这样坦诚些,省了我多少功夫。待会再给你解脚上的。”

    却见道一薄唇微弯,是个冷冷的笑:“不用劳驾戚施主了,我现下可以自己解。”戚红尘低头一看,才发现说话间道一手上的绳不知何时已转移到自己手上,双腕被扣得结实。他涎着脸笑道:“原来道一师傅喜欢这样玩儿,我配合便是。”

    道一不答话,站起身来,脚上微微用力,轻而易举弄断了绳索。戚红尘这才发觉不对,心里咯噔一声:“你会武功?你骗我!”

    “我骗你?”道一又是一笑,“难道不是撷红公子邀请小僧来共赴极乐幺?”

    戚红尘脸色由红转白:“你……难不成你是少林的?”

    道一施施然走到榻前:“施主猜错了。你可知道玉山派?”

    戚红尘脸色开始由白转青,玉山派原是个闲云野鹤的门派,偏居山中,虽传说此派武看好じ看的」带vζip章节的p」opo文就来就<>要=**灬网功高绝但在江湖上却觅不到他们踪影。近些年武林颇有些乱象,玉山派才陆续有门人下山协助六大派匡扶正义,果然个个身负绝世武功。这种武林正道,与他们花间派可称得上是势不两立了。但……从未听说玉山派有和尚啊……

    道一似知道他心中疑惑,道:“在下文道一,扮作和尚事出有因,不是冲着戚公子来的。”文道一扮作和尚,为的是武林中另一桩案子——正是醉仙楼众闲人所讲的僧人横死一事。凶手神出鬼没,少林严防死守也仍有人殒命,流言越传越凶,他干脆扮作僧人打算引蛇出洞。这一桩尚没头绪,采花贼倒送上门来。白日用饭时,戚红尘曾把剑拿出来叫他看,那剑的刃口跟先前遭难女子窗上留下的痕迹对得正好。文道一便将计就计,准备顺便歇歇脚养神,再出手将这采花贼擒了,谁料这小贼的心思倒动到自己头上来。

    戚红尘抖了一抖,自己功夫肯定不敌玉山门人,眼下又已受制,便做可怜相道:“在下有眼无珠,以下犯上,文少侠大人有大量,放了小的吧……我知错了,从今往后再也不敢了。”文道一却不为所动。作为玉山派大弟子,他下山行走江湖以来皆是被人客客气气地端着,久了却也无趣。倒是这个小小淫贼一身邪气,色胆包天,既犯到自己头上了便跟他玩玩儿,岂有放走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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