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我的小男人》chapter 10-1 牢笼

    chapter 10-1牢笼

    「呜呜呜呜——为什幺我们国家的男人非得做出这幺大的牺牲？」

    离医务室还有几步路的距离，却听到不远处传来惨绝人寰的哀嚎声，说像是现代孟姜女哭长城也不为过。我加快脚步往那熟悉的哭声走去，隔着窗台就看到小嫣哭红肿的双眼凉在我眼前，桌上还架着手机，视讯里传来同样耳熟的人，我问也没问，就自顾地走到冰箱里拿冷饮猛灌。

    「亲爱的，这也不是多大不了的，是每个男人都必须经历的，妳别哭了。」

    原来他们是在讲那件事。

    口中喊着没什幺大不了、每个男人都必须经历的，那你又为什幺迟了别人这幺多年？

    釉恩没意外的话今年底可望硕班毕业，下一步自然是当兵。伊家上下众人皆知，这位向来没生脑袋的小伙子，为了延缓兵役，硬生生报考了硕士班。身强体壮的他，自然屏除掉免役的可能，但仍旧不放弃希望的他，日渐期盼兵役制度能随着每年政策的修改，达到……免役的可能。等了快三年，制度不但和他当年大学毕业时一模一样，还得时不时受同期硕班同学却老早出社会的人嘲笑。

    「这週末我会到离家近的大医院做全身健检，隔了这幺多年，或许有些变卦。」

    ……我再次无语了。

    「嗯嗯，我会替你祈祷。」

    先不论及当兵这事到底有无浪费男性的时间，但当年抽到海军的他，期盼的不是抽替代役的可能，而是妄想那无中生有的免役。

    小嫣不懂这些，会听信釉恩的胡乱鸦嘴我也不意外。但她哭断肠的行径，外人看了还以为妳男友是被派至外岛、须服两年的兵役，还只能用飞鸽传书的年代。

    我实在听不下去，冲上前整张脸霸佔的手机镜头，「伊釉恩你够了没？有时间想这些，不如抓紧时间练你的口试吧！」

    釉恩狠瞪着我，大概也是知道很多事都已经命定，却仍旧不放弃希望，「啊对了，妳学园祭忙完就準备放春假了吧？」

    提到春假莫名让我一阵头疼……情侣看出我的面有难色，「嗯……」

    今年春假遇上週末假期，一共为期四天。宿舍比照寒暑假模式办理，不提供住宿，但一想到要回家……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各自有各自的心声，却不说。

    距离学园祭剩48小时。

    大伙们忙着布置教室，一旁尚有食膳组负责和厂商进行接洽的作业，一切都在步调之上，宣传组的正和江殷朔商讨游走校园的事宜，我在一旁盯着看，当天若是没有突发状况，大致上是没有问题。

    「制服！制服送来了！」原本在各自岗位上的人，一听到服装组的人气喘吁吁，好几人联手拿着一大包的袋子，大家都停下手边工作，兴奋地涌上前查看。

    「除了轮班的八个人外，加上小跟班一套，另外多租借了两套衣服。大家现在可以轮流试穿，可别把衣服弄坏，损坏可是要拿班费来赔。」

    大家争先恐后的急着试穿女僕衣，拍照声更是从没停过，一时间教室吵闹起来，换衣服的过程也不在意班上还有个实实在在的男孩子，众人一脱、一扔，江殷朔赶紧离开教室到外头避难。

    「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景象。」江殷朔蹲在教室门口，低头滑着手机。

    「……讲得我像痴汉一样。」我一屁股的也跟着蹲在他旁边，不自觉拉长脖看着手机萤幕，「妳变了很多。」

    江殷朔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我给愣傻，他拾起手机抬起头来看我，「妳没有发现吧？」

    我摇头，不明究理。

    江殷朔故作神秘的要说不说的模样，弄得我莫名心头启德一阵骚动，但想了想这也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越是努力寻求答案，他越是要卖关子。

    对于我的不深加追究，他好像也慢慢开始习惯，看我半句话也没吭，他似乎打消了继续说下去的念头。

    当天放学后。

    舞蹈组一如前几日般的加紧时间练习，虽说是不难的舞蹈，但队形变化多端，光是要记位子就花费了半天功夫。在几个节拍下我还得和江殷朔两人solo片段，大家更是放大检视这重头戏，肩上扛着不单单只有二年八班的女僕咖啡馆，还有着自己本身的期许。

    从一开始的双手不协调、和江殷朔对不上节奏屡屡发生，过程中不免受到他以及身旁同学的白眼，平常都很有骨气，这次却莫名玻璃心碎满地，我以为江殷朔他会改变要我和他当拍档的意愿，毕竟我这手脚不协调，动作慢半拍已经严重延后进度，但出乎预料的是，即使他碎念频率从未间断，却也从未提出要我滚蛋和他一起上场的想法。

    随着学园祭进入最后24小时的倒数，不由得的焦虑感也越来越重。

    或许是因为比起去年揽下总召的职位，又或许我也想做好一件和课业无关的事，不想被外人扣上只会唸书的帽子。向来做事独来独往的我，鲜少与他人合作，对于别人的不信任间接性的导致自己无穷尽的疲惫，独裁的思维让我听不见别人的意见，一成不变的想法尽是囚禁创新的牢笼。

    睡前和齐昊的视讯电话。

    「我觉得这次的活动超充实的，以前我都不知道要怎幺跟厂商沟通，还有像是对帐的……可是我也好怕明天会不顺利……」

    「很好啊，有成长才是重要的。哎唷，妳想太多了啦！妳可是青篁伊釉璃欸，天下哪有事难得倒妳呢？……啊，说到学园祭，我明天要练球，可能无法去了。」

    「喔、喔，没关係啦！可惜啰，不能看到我穿俏女僕的服装啰！」

    「……明天不准给我化妆，群子也不能短过膝盖，知道吗？」

    「哎唷，担心害怕啦？那来当我的护卫兵呀！」

    「……我也想啊，」齐昊搔搔脖子，「不然，我翘翘看好了。」

    「不准喔！我一整天在忙当波比兔兔的花瓶，哪来引来痴汉啦！」

    「……嗯，哈……」聊个没几分钟，齐昊惯性地开始打起哈欠，齐昊淘气的比着手势，还不时比划着鬼脸，「好想妳喔，等这阵子忙完，又可以天天见面。」

    「去睡吧！晚安。」

    和齐昊道过晚安，一阵口乾舌燥就想进厨房，发现江殷朔正在流理台处忙东忙西，「试试看。」

    「有没有这幺好心，里头下毒啊？」他递给我一杯深绿色的果汁，看着沾板剩余的蔬果，我瞇眼看他，就怕他没安什幺好心。

    「……唯一没变的是，疑心病神级重，真是i服了u喔。」江殷朔冷眼看我，「没下毒啦！要当波比兔的花瓶气色太差，只会拖垮我。」

    「……谁准你偷听我讲电话？噁心！没水準！死痴汉！」

    江殷朔嗤鼻一声，瞇着双眼看我，「妳还不是也喝了痴汉的手摇饮料。」

    「江、殷、朔！」我的声音冲破整栋宿舍，「……今晚睡觉锁好门，要是隔天发现下衣失蹤，记得去看youtube热门。」

    「晚安，波比兔兔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