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没有小的迹象,于是跟他商量,“要不咱们现在走吧,否则待会儿路上积雪了更不好走。”
张擐深表赞同。
跟其他人道别过后他们就出发了,张擐开的车,路上特别滑,半小时的路走了快一个半小时。
可是一回家俩人就抓瞎,居然!停!电!了!
沈长宁跟张擐大眼瞪小眼,这还不如呆李盛男家呢!
而且更悲剧的是,沈长宁这房子装的是电暖,不是水暖。
一开门完全没有平时的温暖,跟外边一样是个冰窟窿,大宁宁可能是冷够呛,一见到人就喵喵直叫。
此时已经是凌晨五点半,两个人都困得不行,于是各自回房睡了。
可是实在太冷了,张擐从来不知道入睡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因为有暖气所以买的被子都不厚,冷得发抖,不过大宁宁窝在他肩膀上倒是睡得很香。
后来冷得都不困了,张擐在厚睡衣外又套了一件羽绒服,爬起来准备烧水泡个脚,水还没开就看到沈长宁从屋里走出来,也裹着个大厚棉服,说:“怎么这么冷!”
于是,变成了两个人一起并排着坐在沙发上泡脚。
泡完脚套上袜子整个人才像重新活过来,张擐递给沈长宁一个军用水壶,里边装着热水,外边用旧衣服包好不会烫着人。
那一刻,张擐的身影在沈长宁眼里异常伟岸。
可是马上他就发现,军用水壶只有一个,张擐给了他自己就没有了,家里又没有热水袋类似的东西,别的瓶装热水又怕不安全。
沈长宁略一思索,从房间里把被子拿出来放沙发上,然后把张擐也拖过来,两个人裹在一床被子里共用一个热水瓶。
沈长宁觉得自己真是天才,这样两个人靠在一起还能取暖,简直完美!
张擐从沈长宁拉他到沙发上坐下开始,一直都是一幅呆滞状态。
等他回过神来,沈长宁已经把两个人用被子整个裹起来,只露个脑袋,中间放着那个热水壶,张擐的胳膊跟沈长宁紧挨着,他觉得沈长宁比那热水壶烫多了。
几乎在那一瞬间,他就起了某些不可描述的生理反应。
张擐蓦地站起来,“我上个厕所”,说完就往厕所跑。
“哎哎哎你慢点,好不容易聚点热气都给你带没了”。
张擐在厕所,用冷水冲了好几把脸,才把心里那股几乎澎湃出来的情意压下去,他抬起头看着镜中自己的脸,脸上犹自挂着水滴,耳朵却还是红得快要滴血,过了良久,他才勾起嘴角,冲着镜子里的那张脸说:“看你那点出息!”
眼睛却没有半分笑意。
出去时又已经恢复了平时那张面瘫脸,还回房拿了本《三体》准备待会看。
大宁宁整个猫都在被子下边,一听到张擐的声音就出来往他身上跳,张擐摸到大宁宁全身都是冰的,既心疼又自责。
去厨房东找西找终于找到个之前喝咖啡忘丢的瓶子,看起来还挺结实,灌上热水,用毛巾包起来,为了怕大宁宁把它抓开还特意用绳子把两个口系紧。
在阳台找了一个大一点的纸箱,铺上两层毯子,把刚灌好热水的瓶子放在两层毛毯中间,然后再把大宁宁抱到箱子里面,最后犹怕不足还给大宁宁盖了一件自己的羊毛衫。
想了一下还是把箱子放到客厅的沙发边,大宁宁惬意地在箱子里眯着眼睛。
沈长宁看到张擐过来就朝他喊“快进来快进来”,边说还边把被子拉开一个小口,张擐看到沈长宁裹得像个窝瓜一样在沙发上,就脑袋还露在外边,一想到自己刚刚也是这个样子,他觉得无法接受。
不过一阵冷风吹过来,他立刻倒戈,泄气地想管他什么形象?像窝瓜就像窝瓜吧!
钻进被子时,沈长宁看到张擐外边穿的厚外套,说:“你把外套脱了吧,这样反而不暖和”,边说还边来帮张擐脱。
张擐吓一跳,手忙脚乱地说:“我自己来自己来。”
被子里已经被沈长宁弄得很热乎了,张擐舒服地长吐一口气,沈长宁得意道:“怎么样?暖和吧?”
张擐点头,强迫自己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书上,不要去管身旁那个有心跳的热源。
还好选的书好,《三体》足够精彩,张擐没一会儿就完全沉浸在书中剧情里,不知过了多久,正准备翻页时听到沈长宁说:“慢点慢点,我还没看完呢。”
他转过头,发现沈长宁在身后,眼睛盯着自己手里的书。
十几秒钟过后,说:“看完了,翻吧”。
于是两个人开始看同一本书。
虽然窗外寒风呼啸,但是在客厅的这个角落里,两个高个男人缩在沙发上,裹着大被子一起取暖,分享同一本书,看到有意思的地方两人会讨论、会争辩,旁边还有一只猫打着小呼噜睡着觉,景象有点滑稽,却温馨得让人在寒冬中也生出几分暖意。
这幅画面,在张擐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的梦里被无数次重现,他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这两人一猫,明明是想笑,最后却总是泪流满面地醒来。
等张擐意犹未尽地看完第一部时,发现沈长宁已经歪在旁边睡着了。
他侧过头看着沈长宁的脸,眉宇舒展开,睡着的样子看起来比平时稚气很多。
他伸出手,想摸一摸他的眉毛,伸到一半却还是收回手。
他想起黎生说,你只是爱上你臆想中的沈长宁样子,也许你真正了解他就不会再喜欢他了。
张擐想说,怎么会呢?就是因为了解,才知道他比自己以前想象的样子还好千倍万倍。
定期给父母打电话,一周最少三次,记得父母的纪念日,会提前去找合心的礼物,回家陪他们过生日。
之前被合伙人背叛也没有放弃,甚至没有听到他抱怨过一句,在每个员工面前都表现得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让他们放心,虽然背后自己为了筹钱几乎愁白了头。
对朋友也是一腔赤诚,张旺的爸爸检查出肝癌,在自己公司资金出问题的时候,还是尽力给了帮助,因为他觉得公司可以再开,可是家人的生命却只有一次。
这么好的一个人,自己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可也就在这一刻,张擐突然间就释怀,他最想看到的景象原来不过是沈长宁平安顺遂地过完这一生,而这漫长的一生里有没有自己,其实并不重要。
也许,是时候该搬家了。
第20章
看完两册书,吃了两顿坐地起价的外卖,快到晚上时电终于来了。
灯亮起的那一刻,两个人都觉得简直是再世为人。
沈长宁去洗澡,张擐准备先给大宁宁洗耳朵。
洗耳朵这个事情,对猫来说是种折磨,对人来说亦然。
张擐一边滴洗耳液一边还得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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