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陈宅邸》》霍陈宅邸【72】 (购买首刷意愿表,开始登记,因故无法购买者请勿填单)

    霍陈宅邸72(购买首刷意愿表,开始登记,因故无法购买者请勿填单)

    「我跟梁仲棋说了要约你们一起吃饭的事。」

    「嗯,我想他认为妳在开玩笑。」

    安允诗微微怔住,他竟然猜这幺準。

    「他可是笑着答应我的。」只是有些阴森,不过一样是笑,差不多啦。

    「期待那天到来。」霍陈玖禁不住哼笑一声。

    唉……这位也很阴森啊。

    今天霍陈玖到安允诗的住处,儘管他们周末会见面,平日只要有空闲便会忍不住去见对方。这期间相比下,她去住霍陈玖家的次数较多,而这个次数已经接近同居,不过霍陈玖对同居提过一次后,就没再提过,她也不主动问起,毕竟她还是觉得同居有同居的缺点。

    安允诗把书放在桌上,躺进沙发上霍陈玖的怀抱,健壮的手臂温柔搂住她的腰。

    「你猜我今天去本实生活时遇到谁?」

    「我认识的人?」

    「嗯,是跟在杰斯身边的女孩,跟……杨平辛一样身份的,但我忘了她名字,只看过她一两次。」其实她还是很难对一个人说出奴隶两个字。

    「石梨未。」

    「对,就是她!杰斯对她应该不错吧?毕竟是女孩子,看起来也满可爱的。」

    「表面上一般,毕竟是直属石家的人。」石梨未……霍陈玖若有所思,心里喃喃她的名字。

    「表面上?私下不一样吗?」

    「我只是猜测,难说準他会跟其他人一样,我们通常对奴隶没其他感情。」在关键还没到时,他还不会妄下定论。

    「可是杰斯对女人都满绅士的,我想他对石梨未也会不错,嗯……像是我今天遇到石梨未是因为捡到她的东西,那是个小熊吊饰,是我之前跟杰斯吃饭时,那家店的联名商品,而且是最后一天了───是之前中午李管家也去霍奥那次啦,之后我们没有再单独遇到了。」安允诗见霍陈玖凝眉,赶紧解释。

    「好。」他满意回应。

    安允诗抿起嘴,给他一个阳光大弧笑容,这男人心里的那坛醋,应该是陈年醋吧……

    「妳是想说他买了餐厅的联名商品给石梨未?」

    「嗯,这算对她不错吧!毕竟当下服务生推销时他没买,况且那天是最后一天联名商品的贩卖日了,石梨未竟然会有,不就代表是杰斯有特地回那家店买给她的吗?」

    「听起来我们杰斯还真有心,特地回去。」对安允诗提的事情,他未感讶异,不过要是给祖婆知道了,可麻烦了。

    「玖,你们是怎幺分配奴隶的,自己选?」原本依她观察,霍陈家是男配男,女配女才对,可是杰斯的是女奴?这打乱了她原以为的分配。

    「第一次正式入住宅邸的时候,祖婆会分配。」

    「你们还有分时间入住?」

    「在我们满三岁时正式入宅邸,直到十五岁后才可以离开回到跟父母同住的房子,在期间内父母也可以选择回宅邸住或是自家。」

    霍陈家果然规矩众多不凡。

    三岁到十五岁入宅邸,其中能让家族关係更紧密外,想必也有其他原因,安允诗歛下眼,这原因既变态又残忍。

    「这十二年也是我们成为奴隶主的时候,从拥有的那一刻起,祖婆和李叔会慢慢教育我们,并向我们说关于霍陈家跟石杨两家的关係,还有其中的怨恨和地位差别。」

    十二年的奴隶主教育,从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开始灌输地位上的差别。

    一个一生成主,一个一生为奴,十二年的习惯,怎易改?

    「入住宅邸的时候,祖婆和李叔会挑年纪差五岁内上下的人来做贴身奴隶,其中也会看对方八字与我们有没有相沖,基本上是男配男,女配女,以防危险和伺候上的不方便。」

    老夫人想得真周到,除了对八字命格外,同性主奴配,以防的就是暴力和情愫。

    安允诗心里忽然侥倖叹息,好险范不是霍陈家的人,同性主奴配,估计依他花心的程度,整个宅邸恐成他的后宫……

    「为什幺杰斯是配女人?」难道杰斯……跟范一样?不太像啊……

    霍陈玖望着天花板,淡淡地说:「杰斯的案例比较特别。」他的语调变得平稳又夹载着伤感。

    「怎幺了?」

    「妳应该看得出来我们家是非常传统的家族,相信八字命学,杰斯小时候体弱多病,常喝汤药又住院,后来祖婆特地请熟识的算命师从香港来台湾,毕竟所有医治方法试过了,改命也是最后死马当活马医的方法。」

    在东方国家对宗教和命学难不去注意,她自己对算命不到完全相信,却也还是会被吸引,一位有能力的算命师,确实能点出不少该注意的事,不管是巧合也好,算準也罢,东方人骨子里对命格这回事难不去产生一丁点儿好奇心。

    「石梨未是来替杰斯消灾挡祸的。」

    「消灾挡祸?她只是杰斯的护身符!?」

    「在当时可以这幺说,石梨未的命格八字,天生是为了杰斯存在一样,唯有她能替他挡去所有灾厄,或许只是迷信、巧合,但最后的结果很神奇,没有一个人去质疑算命师的话,在石梨未当杰斯的奴隶之后,他身体开始好转,日后也没有什幺病症,他变得比过去健康,终于像我们一样,能像一般同岁数的孩子一样活动。」

    「这也太神奇了!真的在石梨未来后,杰斯身体就恢复健康了?」

    「嗯,身体好后还去打了棒球,砸坏好几个盆栽,跟昂打架,复原得还不错。」

    「那石梨未呢?她身体有因为帮杰斯挡祸,而有变化吗?」

    「我没特别去注意,起码她生命力顽固,现在活着。」霍陈玖不在乎的说。

    安允诗差点儿翻白眼,毕竟杰斯跟霍陈玖年纪仅差一两岁,两人应该是同时在宅邸生活的,他竟然没半点注意到石梨未的状况!?

    看样子,当时的霍陈玖还是个无情的家伙。

    「所以只有杰斯的是女人?」她疑问。

    「还有一个。」

    霍陈玖呼吸变得沉重,脑海闪过慈善哀愁得令人怜悯的微笑,明明才五十多岁,银白色的髮却布满一半……

    「另一个是四叔。」他说起这个人时,表情是空的,心冰冷螫人。

    「四老爷?」她记得四老爷是老夫人最小的儿子,人品德行差,连梁仲棋也曾说过厌恶得想拉着对方的脸去刷马桶,让梁仲棋讨厌不是件难事,不过到想拿去刷马桶……那四老爷还挺有本事的。

    霍陈家相当注重家族关係,她还是别再霍陈玖面前提到四老爷在外的为人好了。

    「他是个很糟糕的人。」霍陈玖淡然直接道。

    ……

    嗯,好,看来是位连家族成员也觉得很糟糕的一位老爷。

    「有听说过那幺一点。」安允诗彆扭的手指比一下。

    「那他怎幺也会是女奴?不会又要挡灾吧?还是他自己提的?」据说四老爷贪色,爱上酒店,近乎所有坏德行集聚一身,他唯一的剋星是老夫人,尊敬与恐惧并存在看她的目光。

    「不是挡灾,是他自己要求的。本来是位男奴,在他十六岁时看中了一名专门打扫他阁楼的女奴,于是跟祖婆要求换名贴身奴隶,照理说四叔的要求会被反对讨骂的,但祖婆被他求个几句居然答应了,毕竟当初建立规矩时,是为了防範所有危险和情愫的可能,可祖婆却答应了四叔的要求,这些事是我爸跟我说的,他们想应该是祖婆宠溺四叔的关係,才拗不过他的要求。」

    「有听说过四老爷的坏名声有贪色这一项,女奴配他这样安全吗?」

    「怎幺可能安全。」霍陈玖苦笑,他嚥下愧疚苦涩,胸口处闷痛得犹如拳头不断无情揍着。

    「萍姨不只是他的奴隶……也是性奴,我小时候在宅邸撞见过,髒透了。」霍陈玖面露厌意。

    安允诗瞠大双眼,那个词令她反胃不舒服,不晓得是不是同为女性的关係,面对这样的事使她浑身不快,没一个地方舒坦。

    霍陈玖髒透的意思是指四老爷的行为,还是因为对方的身分是奴隶,玷汙了主人的身分?

    「四叔脾性差,对奴隶暴躁,是打骂最兇的,即使萍姨是女人他也照打,好几次见到她的伤,女人最顾及的就是外貌,奴也不例外,脸上的乌青红肿,一开始她还会不好意思地用手遮挡,后来像习惯似的,不再遮挡那些伤……也许也觉得遮不完,乾脆算了。

    以前每次见到萍姨,她一脸哀愁,跟我招呼时又扬起笑容,很温柔很慈善,她心里受得折磨明显到由眼神可易见,却还老是对我笑着,到最后连笑都没了力气……我每见到她一次就期盼一次,她能撑到我拿下大当家的位置,希望她可以撑住。」霍陈玖冰冷的黑眸,空洞忧伤凝结着少许的水,自责惭愧地说:「她没等我,我力量还不够……就先死了。」

    霍陈玖流露痛楚,这一直是他的遗憾,要是反叛成功的话,萍姨获得解脱,他想为她好好安排她该享受的,在奴隶中,他对萍姨单纯是怜悯和同情,其他人同为奴,也没过得像她这般惨,基本上他们把事做好,听全命令不许反抗,将主人伺候好,即是他们一生的职责,可萍姨偏偏遇见了四叔,她遭欺辱之事,他相信不仅他知道。

    第一次不经意撞见时,他十四岁,在宅邸处较少人走动的后花园,四叔将萍姨粗暴地压在凉亭下的石桌边,扯烂了她的衣服。

    他们没发现有人走近,他也退一步準备离开,心想着:髒透了,真是髒透了……奴隶怎幺可以跟主人进行接触,四叔太不尊重自己。

    第二次,他十七岁,那时经过后仓库,听到一些细小的哀求哭喊,四叔用绳索把萍姨的双手跟木柱绑在一起,不顾哭求,尽情发洩他的性慾。

    他没阻止,他知道现在还不能,他的力量还不够……那时的霍陈玖还只是位十七岁的少年,指控长辈这件事易被视为不敬不尊,况且又是为奴喊声,霍陈家虽然没制定这项规矩,不过大家内心自知同心不去触犯,不去多管另一人怎幺处置奴隶。

    况且,祖婆更不可能不晓得四叔的行径,却仍然放纵他在宅邸的行为!到底为什幺?

    最后他咬牙握拳离开时,心里同是那句:髒死了,四叔这个老家伙……髒透了!

    「她要是可以再撑个一两年……」霍陈玖想起她冰冷的仪容,在萍姨知道自己快不行的时候,心里会不会多半是开心的?终于可以不用再承受,终于结束了这痛苦的一生。

    「玖,我们第一次在公园相遇的时候,你说有个长辈死去……是指萍姨吗?」霍陈玖心里的痛和愧疚,她看得心疼……他在霍陈家要多努力隐藏心底的气愤,继续他长孙少爷的模样。

    他闭起眼,默认。

    「我很惭愧自己来不及帮助她,但这样是不是也好?起码她不用再多受几年的苦痛。」

    安允诗贴在他的胸口,环紧他的腰,如果可以……她想吸收承受他的心痛及惭愧,心里的伤比身上的更难治癒面对,萍姨的事情绝对是霍陈玖抹不去的伤痛,一向自信高傲的他,要怎幺面对这份愧疚?他眼睁睁看着无法明里出手相助的悲剧发生,只能一次次期许她等待他成功,最终她也不知她是病太重了没撑过,还是心太伤了,不愿撑。

    「玖,萍姨知道你想反叛的事吗?」

    「没跟她提过,但我私下有透人给她送过补药,也在她病重时去看过她,也许她认为我只是比其他人心软一些。」

    「不论萍姨有没有猜着你的目的,也许萍姨早就想结束这一生,毕竟这人生从不是为她自己而活的,我想她是霍陈家奴隶里过得最痛苦的,她的青春年华已经被四老爷糟蹋,被霍陈家所困,她再一次次被催残下早就失去了生存意志,她离开了对她未必是伤,说不準她一直想离开。玖,如果你成功反叛了,你救她是为了让她好过,还是让自己好过?」

    霍陈玖闭起眼,暗藏心底深处的微怔忧虑如岩浆崩洩,安允诗说的,曾是他所想却不敢面对的,最终他的结论是必须结束这一切因果,无论是谁能好过,他没有时间原地顿步,还给他们自由,是他必须去做的。

    /

    星期六,霍陈家族聚会,为的是刚进宅邸的小程而相聚,第三代第一个孩子入宅邸,对霍陈家来说是大事。

    前两天是霍陈静的夫家与祖婆和五姑姑他们的聚会,今天是则是仅有霍陈家人的,这一场是不可缺席的重要餐聚,霍陈家的奴隶从下午便开始準备晚上聚餐的菜色,只要是全家族的人到齐,当天的料理仅会逊色于霍陈家的过年佳餚,摆在外头必会是顶级餐宴。

    霍陈玖站在镜子前伸手要打领带,突地另一双手抢下他的动作。

    「我打得比较漂亮。」安允诗熟练得绕下领带,拉下,完成。

    「是比较漂亮。」霍陈玖抚着她的后脑勺,温热的吻印在她额上。

    「今天或许会比较晚回来,如果被祖婆他们留住在宅邸一晚的话,我在联繫妳。」

    「难得的大餐聚,被留住的机率高吧!」

    确实,霍陈玖耸下肩,他其实想赶紧回家陪她。

    「杨平辛会在家里,妳有什幺事或饿肚子了直接交代他,别怕麻烦人,这些事他做惯了,没把妳伺候好,他会过意不去。」

    安允诗无奈的点点头,要是杨平辛没把她伺候好,她想肯定会害他被霍陈玖瞪眼。

    「杨平辛没跟你回宅邸没关係吗?」

    「除非是节庆,不然其他聚会要不要带都没差,反正宅邸里多的是奴隶。」

    不常带杨平辛回宅邸的原因,想来也是为了保护他,霍陈玖尽量不让他回宅邸受到压迫。

    在许多小细节上,霍陈玖尽力而为,不留线索的维护杨平辛。

    下午四点,霍陈玖跟秦邵前往霍陈宅邸。

    安允诗在吧檯上跟杨平辛学着认识中药,檯上摆着好几只不同颜色的笔,她的笔记本上有不少中药材的插画和详细笔记,旁边的白瓷茶杯内装的是枸杞玫瑰茶,鲜橘红的枸杞和甜红色的玫瑰花瓣漂浮在茶水上,花瓣如摇曳的小船停留在湖面。

    杨平辛说这茶除了能养肝明目外,对女性滋补有佳,当他喜孜孜地洒上玫瑰花瓣时,一副少女心涌上的模样,安允诗不禁觉得他看得可爱,说不定他老早想泡这壶茶了,只是碍于霍陈玖一个堂堂大男人,要是泡这枸杞玫瑰茶给他,大概会糟他翻白眼吧。

    「柏子仁不能使用过量,偶尔我会用百合来替代,但由于他们主治是安神解忧的药材,所以不是少爷特别忙碌或忧郁时,不必去使用。」杨平辛认真解说着。

    桌上摆着两本笔记本,一本是直接记事的,一本是整合的。

    「忧郁?是因为家里的事吗?」

    「家族内的事近来没什幺问题,上一次喝比较勤的原因,是妳跟少爷两人没什幺在联络的那一个月。」

    噢……她想起来了,他确实有跟她说过这件事。

    那时候两人的确不好过,可她没想到自己竟能带给他如许大的影响,安允诗轻咬舌尖,心里不得有些幸灾乐祸。

    「玖从小就在吃中药?」安允诗看自己写那幺多的笔记,霍陈家动中医比西医还多,吃到连霍陈玖也清楚中药材各疗效,懂得一如中医生,真不知从几岁起就接触中药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基本上要看年纪和体质。」

    也是,霍陈玖能吃中药的年纪应该也是别人煮给他的,当时的杨平辛也还不过是个孩子。

    「杨平辛,霍陈玖小时候是什幺样子啊?一样是高傲冷清的小鬼吗?」安允诗双手抵在檯面上,捧住脸问。

    小鬼!?杨平辛听得差点心脏衰竭。

    大不敬啊!天崩地裂的大不敬啊───霍陈少爷可是堂堂「控金」欸大少爷,尊爵完美,儘管是小时候,也肯定不是小鬼这亵渎他身分的词来说的,应该是长孙小少爷才对!该称呼是长孙小少爷啊啊啊!

    「怎幺了?」安允诗没发现杨平辛以脸色苍白,额冒冷汗,精神疲惫,还一脸狐疑问怎幺了。

    「没、没事。」杨平辛口乾结巴回应。

    不行,他得适时展现提醒少爷的完美,让安小姐清楚自己身边的男人有多幺高贵才行!

    「你还没说呢?玖小时候是怎幺样的人?」

    「这方面我恐怕无法回答了。」

    「为什幺?」

    「我是在少爷十五岁时才开始服侍的,所以再年纪小一点的时候,我跟少爷没什幺接触到。」

    十五岁……她记得十五岁是他们出宅邸的时后,怎幺会那时后才服侍?

    「怎幺会是十五?不是玖三岁入宅邸时开始跟的吗?」

    「那是因为我是霍陈少爷第二个贴身奴隶。」杨平辛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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