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花蕾》一、初来乍到就要逃亡?

    一、初来乍到就要逃亡?

    午夜时分,一间黑得诡异的房间内隐约散发沁人心脾的香气,那俊美惊人的男人如帝王般倚着软榻,优雅得如同白玉的纤指带着一只有奇异花纹的古老戒指,带有一丝神秘的气息。

    「小东西,」他暗哑而魅惑的声音骤然从言盼耳畔传来,撩拨得她耳边一阵微痒,「我等不及了,做我女人吧。」

    她又气又恼,他养着她根本就是把她当作床上的玩物,只想着如何侵犯她!

    她听见自己恼得发颤的声音,「凤汐湮,你、你无耻,别把我当成……你的玩物!」

    他眼波潋滟,暧昧地笑着,「我也从来没当你是玩物。」

    「你别过来!」她警觉地退后了几步,她可才十五岁,怎幺能就这幺把身子就给了他!

    「小东西,你再敢逃,我可就不客气了。」凤汐湮冷冷地站起来,身高的差距令他就像在俯视她,深邃得不见底的眸子散发出寒冷阴森的光芒,「你逃不掉的,永远。」

    她暗自咬牙,稍稍镇定下来,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抬头直视他,「我总有一天会远远地离开你的身边。」永远……

    打从一见到凤汐湮开始,她就想尽各种办法逃离,可惜这男人从来没给过她任何机会。

    「盼盼,你可真不乖。」他带着肆意的笑容喟叹,语气有着说不出的狂妄,「你走不了的,除非我想。」

    「我死了,就不信摆脱不了。」她握紧双拳,剎那间便从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在他诧异惊慌的目光下往自己的心脏捅去。

    言盼感觉身体渐渐冰冷,一阵温热的的液体从胸口流出,血液流过之处却暖不起她分毫的身躯。

    凤汐湮似是有点无措,随即眼光有些发狠地瞪着她,「言盼!我不是叫你不准离开我身边的幺?!」此时言盼只觉得他用力抓着她的手使她肩膀生疼,想掰开却是使不上劲,身体渐渐觉得无力,苍白的脸上却还挂着一丝笑意。 「我终于都能离开你了……凤汐湮。」

    可是为何……心中会撕裂地痛,那种难言的苦楚……又是什幺?

    言盼上身一下子起来,惊出一身冷汗,胸口还在不停地起伏,怎幺又想起他了呢?

    那个人……缠绕着她一辈子的恶梦……

    是的,她自杀了,凤汐湮来不及阻止她,让她如愿以偿地离开了他。

    她明明死了……她记得的,毕竟体会过那种刺骨的阴寒,怎能轻易忘记。

    可是现在,她似乎重生了,虽有些不可思议,却也不可不尝试接受。她顾看有些陌生的周围,脑中有些东西一闪而过,原来这是一个历史上没有的皇朝,名为黯夜皇朝。

    这裏虽没有她前世的法力,不过于部分人而言也是能修习些武功。她上世只是个手无搏鸡之力的魔法师,相信现在在这里学些技艺防身也不是不可。

    她现在身处的是一个比较破旧的院落,尘埃满布,四处漏风,想来也是无人居住,虽是有些破旧,看她两袖清风的模样也是只能将就将就了。环顾四周,看来将来有钱了要先把这个安身之所修建一下啊,言盼不禁一阵叹气。

    将来,多幺令人神往的一个词语。

    言盼看着自己缓缓握拳的手,总有一天,她要颠覆这个天下!

    慢着,这个身体……不是她的!

    看着白如凝脂的纤纤玉手,言盼一阵无奈,换了一副身体,也不知是否是件庆幸的事,否则以她死前那副惨况,重生的身体也不知道会变成怎样。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幸好之前凤汐湮送给她的玉扳指还在,如今却只有依靠这扳指度日了,也不知值几个钱。

    到了当舖,她扬声道,「掌柜的! 」

    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走到她面前,肚子上的肥肉一颠一颠地,粗声粗气地应道,「来了来了。」

    一见却是个黄毛丫头,当即也不放在眼内,但很快就被其动人之姿给惊艳了,只见来者墨发如瀑随意披散在身后,长身玉立,流畅而华美,微仰的精緻小脸,镶着平静无波的黑眸,却如深海般难测,身上徐徐透出淡然大气。好一个标緻的美人儿!那掌柜不禁暗叹着。

    「姑娘,你是要当些什幺?」言盼随即一把扯下环着脖子的细绳,把玉扳指递给他,「诺,就这个。」

    男人捻起绳子,细细打量垂吊着的扳指,不禁腹诽道:「看这透彻饱满的色泽,就是价值不菲之物啊。」男人心念,扫了一眼言盼身上的衣着打扮,想来这黄毛丫头也不是什幺贵气非凡之人,不如框她一把,掌柜随即眼波一转,板起脸来看着言盼,「十两白银。」

    言盼倏地瞪大眼睛,十两?还是白银?凤汐湮可是跟她说这玉板指价值连城,她可宝贝得很,岂是十两白银便能换来的便宜货?看这男人那小眼闪闪缩缩,一看就知道并非什幺诚实人,看来自己是被诈了。

    而此时的掌柜却是在幻想自己大赚一笔的模样,疼惜地抚摸着玉板指,肥肉堆出褶子的脸上笑开了花,乐呵地哼着小曲。

    言盼却盘着手在一旁冷笑,忽然冷幽幽地问道,带有一丝无言的压迫,「这真的只值十两白银?」

    「当然不……」掌柜被言盼的一句话惊醒,顿时从梦中清醒过来,只好打算蒙混过去。

    「不能再给多些?」见对方挺起肚子一副没商量的模样。她耸耸肩,一把掠过掌柜手上的扳指,摆了摆手,朝着门口信步而出。

    掌柜想着宝贝这样就跑了那还得了,颠着身子跑向言盼,喘着气直呼,「哎哎,这位姑娘,你别走啊,万事有商量啊。」

    言盼回头看见一坨奔过来的肥肉,嘴角划过一丝了然的笑意,转过身子看向他,「刚刚立场不是还很坚定的嘛,嗯?」

    见掌柜一时无话可说,言盼随即一脚绕过那掌柜,狠狠的蹬在墙壁上,浑身气势一展,压迫得掌柜冷汗直流,视线慌乱地颤动,心脏吓得砰砰乱跳。

    「想框你姑奶奶?……看着我说话!」掌柜被吓得定定地看着言盼,舌头打结道,「没、没没有,口误口误!」

    言盼瞇眼看着掌柜怕得摇摇欲坠的模样,一把揪起他的衣领,逼问道,「你最好说清楚,到底值多少钱!」

    「姑、姑娘……哎哟姑奶奶,是我不好……百两……不,千两!黄、黄金!」掌柜都快吓到屁滚尿流了,身体不停的颤抖,不知道这个看似柔弱的姑娘接下来要对他干嘛。

    言盼达到目标,自然也不再为难那掌柜,呼哧呼哧地抬着一箱黄金喜滋滋地就走了。

    即便如此,她还是痛心疾首地大呼小叫了一番,毕竟一千两黄金真的不值啊!不过没办法,谁叫这个小当舖的现银不多呢,哎……

    而此时的掌柜却是瘫倒在地,摸了一把额上的冷汗,不解为何这幺个小丫头居然有这幺大气势,又想起铺子里全部金钱一下子都被那女土匪夺了去,心里不禁哇凉哇凉的,当舖里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而此时的言盼,抬了一小会那箱子就蔫了,甩了甩麻痺的细胳膊幼腿,迈着小步到了镖局,想找人送镖到纳兰府。可那镖局里人一听见名字似乎就呆了,那人很是为难地搔搔头,指了指远方破旧的大宅,「纳兰府?那里不是被下旨封了吗,你怎幺……?咦,不对,」男子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疑惑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惊呼,「难道你是纳兰盼?」

    纳兰盼,是她以前的名字吧?

    言盼点点头,男子有些着急地对她说道,「你最好快点逃,皇上正通缉你呢!」

    通缉……

    言盼顿时被口水呛了一下,不是吧,初来乍到就要逃亡?刚刚光明正大地四处窜了那幺久,想必行踪也隐藏不了多久,得赶紧找地方避避风头了。

    匆匆回到大宅,言盼丢了块钱让那大叔给她买匹马牵到后门,就带着她那热腾腾的黄金,按着那好心大叔的指示,找小路策马奔腾,华丽丽地上演了一出逃亡戏。

    她是踩了甚幺狗屎运,刚到家就要被人追着跑啊……有家不能回,虽然那家也毁得不成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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