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而自己所在的位置应该只是内室。
周围的墙壁上错落有致的挂着几幅风景油画,而摆放的却是圆桌木椅,桌子上有瓷器,还有几盆兰花,……真是一派中西结合的室内布置。
果咩,我究竟是怎么到这种地方了?印象里我应该还是在小湖边的树洞里来着。
“你醒了……”似乎从地底下发出的一个慵懒声音。
红色头发的男人两手揉了揉眼睛,从床底的地铺上坐起。
黑子偏过头,“赤司?……君……”
“是我,哲也。”
黑子扑朔了几下眼睛,“你?那个,我……现在……”
没等黑子说完,赤司凑上前去,嘴唇挨在黑子的额头上感受了一会儿,接着又确认般重复了刚才的动作。
“啊,哲也终于不发烧了。”赤司接着又摸了摸黑子身上其他的地方。
从发丝到脚趾,整个过程,黑子都是一脸懵逼。
“哲也,体内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赤司问到
“渴……想喝水算吗?”黑子看着忙碌又紧张的赤司,心里再次潮湿。
啊,看来,不论发生什么,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并没有被抛弃啊!
可是,赤司君还是原来的那个赤司君,哲也却不是原来的哲也了啊。
看着赤司去给自己倒水,黑子一头倒在床上。
“哲也,你怎么了?”赤司丢下水,一个飞奔而来
“诶?……我没怎么啊!”黑子疑惑的瞪着赤司
“你又吓我,那天你就是那样倒下去的。”赤司将黑子抱着,一种失而复得似的摸着黑子的脊背。
黑子或许还不知道,那天他昏倒下去时,赤司是多么的担心。
因为淋雨而造成的重感冒再加上长时间的饥饿,而且黑子本就瘦弱。当赤司把黑子带到家时,家庭医生说如果赤司若是再去晚一点,黑子恐怕就会重度休克了,那时候,恐怕就是九死一生了。
赤司第一次觉得自己离生离死别是那样的近。
黑子血糖极低,而且免疫力极低,体内白细胞不足正常值,所以一直都是昏迷的状态,再加上后来又高烧不断,昏迷里说着各种让人听了难过的话,不断地流眼泪。
而这期间,赤司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黑子身边。黑子发烧,他就不断地给他换湿毛巾;黑子难过流泪时,他就紧紧地把黑子抱在怀里;黑子因为昏迷而水米不进时,他着急地喝了一口水慢慢从嘴里渡进黑子的口中。想到黑子醒来时可能不愿让自己碰他时,他就在床底打了一个地铺,这样,就算不能碰,也能时时刻刻看着,在他需要的时候,第一个出现。
这三天来,赤司征十郎的举动让家里的人目瞪口呆,大跌眼镜。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是一个王者,但是,面对自己最重要的人时,赤司也会拿出自己所有的温柔。
在最爱的人面前,他不再高高在上,他可以卑微,他可以显示出自己从未有过的一面,因为,他所做的所有,都只为躺在那里的人平安无事。
因为,他还想和他白头到老啊。
“哲也,幸好你没事啊”赤司搂住黑子。
然而,此时什么都不知道的黑子很奇怪赤司为何忽然变成了这样?
额,最近为什么他有这么多的疑惑!每次都是一醒来什么情况都不了解,至于自己曾做过什么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
“赤司君,你勒紧我了。”黑子拍着赤司的背。
“奥……”。赤司终于放开了黑子。
两人此时都平静了下来,赤司从桌子上拿过水递给黑子。
黑子一饮而尽,终于神清气爽多了啊。
“赤司君,请问这是哪里?”黑子终于问出自己的疑问
“哲也啊,这里当然是我家啊。”
“赤司君的家?!奥……”
“哲也以后就和我住在一起吧,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
黑子顿时脸红了起来。
赤司一笑,“还记得我走之前说过什么吗?哲也,我们需要一个仪式,不管你愿不愿意,征十郎这一生只愿永远陪在黑子哲也的身边,寸步不离。”赤司伸出四根指头
“赤司君……”这一刻,他确实被感动了。
可是,就算赤司不会介意自己,自己却还是不能放下心里的这个节。明明他也可以不在意的,可是,赤司越对他忠诚,温柔,他就越愧疚。
“征十郎,不要对我太好,我根本不配。”黑子扭过头去。
“哲也,我带你出去转转吧,我们不谈这个了。”赤司也怕,他怕黑子内心痛苦,一个人最大的救赎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这一点,他帮不到黑子。
所以爱一个人,还真是如履薄冰。真爱他,又怎么不会费尽心思处处为他考虑?
赤司带着黑子来到了外面的透气,他住的这种半山的别墅区,所以周围的风景不错。
身体刚恢复过来的黑子,赤司并没有带他走多远,给他简单披了件薄衫,在这山里的公园坐了坐。
赤司让黑子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们看着天空中的云。
黑子不善于表达,而赤司也喜欢安静着的黑子。
说来,人与人之间真的很奇妙。他从未想过会遇到黑子这样的人,而当遇到时,他便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
他们本身就有着天壤地别的差距,赤司征十郎和黑子哲也的生活可谓毫无交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似乎注定似的。他们终将相遇。
我不了解你过去的所有,你走过什么样的桥,淌过什么样的水,经历过什么样悲欢离合,我都不知道。
但是,当黑子那晚哭泣着说出自己所有的难过时,赤司心里难受极了。低层人民的生活他从未想过了解,但是黑子的过往让他觉得痛心的同时,忽然也升起一种怜悯。
他想起黑子昏倒前对他说过的一句话;赤司,你是不会明白的。
是啊,他可能不明白。
他总是想用所有心理以及哲学的知识去了解一个全部的黑子,但是,没有相同的经历,他又怎能体会到感同身受呢?
赤司望着还在看云的黑子,这个如这片天空一般澄澈蔚蓝的黑子,他忍不住摸了摸黑子的头发。
“哲也……”
“赤司君……”黑子转过头来。
看着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神,赤司忽然觉得有些愧疚。
想把黑子和自己一同关进家族的牢笼,想自己以后的生活有一个永不过期的东西,赤司从一开始就布下捕捉猎物的陷阱。
当猎物一步步进入陷阱,他就用身体的诱惑使猎物逐渐习惯自己,于是,名为黑子的猎物便一步步陷入了爱的牢笼。
然而,作为猎人的他正要收笼时,却发生了这么一件事,他的猎物被别人占有了。
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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