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分卷阅读40

    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疯子,怪物,衣冠禽兽。你叫人恶心。”

    停了停,余晚对他说:“真希望你赶紧去死。”

    季迦叶看着她,眸色凉凉的。

    余晚也回望着他,满是尖锐与冷意。

    也怪伤人的。

    一反常态,季迦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沉默的将车停在路边。

    余晚下车。暗夜的粘腻扑面而来,她深吸一口气,直直走了,头也没回。

    不远处小区门口,徐思文站在那儿看手机。他的衣服裤子都换了,看来已经回去过,又再度过来。

    “老徐。”余晚走过去,喊他。

    徐思文一滞,头抬起来,不由诧异道:“小余?”转瞬又有些尴尬,就多解释一句:“我看你没回短信也不接电话,我有点担心,所以过来看看。”

    余晚手机里确实全是徐思文的短信和电话,她随手翻了一下,耳边居然是季迦叶冷漠的声音,“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其实,他们活在这世间,都是孤独的。

    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秘密,都有自己不愿被这世界看到的那一面。

    每个人都拥有伪装。

    他们都依靠这样的伪装而活。

    而她的伪装,今天被那个人踩在脚底,碾碎了,满是疮痍与不堪,何必再拆穿旁人?

    何况这人对她保持尊重,也细致入微。

    余晚默了默,说:“我刚才出去走了走,没听到,抱歉。”

    说话间,一辆限量版的豪车自他们背后疾驰而过,刮过一阵凛冽的风,隐约带起一股躁动和不悦。

    余晚只是垂眸。

    季迦叶回到别墅。

    他的脸色不大好看,沉冽上楼,刘业铭没有多问。走到拐角,季迦叶脚步一顿,交代刘业铭说:“去找那个叫桑又槐的女孩。”

    “好的。”刘业铭应下来。

    他准备要去睡下,忽的,季迦叶又下来。这人脚步其实很轻,可刘业铭跟在他身边很久,听得出来。

    楼梯间上是道孤单的身影,宛如鬼魅。

    “先生这是去哪儿?”刘业铭问。

    手里拿着烟和打火机,季迦叶说:“睡不着,我出去走走。”

    刘业铭一顿,提醒道:“已经很晚了。”

    “知道。”季迦叶点了支烟,说,“就在附近。”

    他这么多年,失眠的时候,要不就是埋头工作,要不就是出去走走。

    好像也没其他的排遣。

    他真是昏了头了。

    他回来,并不是为了欺负一个女人的,他回来,是要索债的。

    施胜男已经睡下,余波房间黑着——他这几天一直没回来,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余晚独自在客厅怔楞片刻,转身回自己房间。

    坐在床畔,她怔怔的,安静了很久。

    黑暗无边无际。

    余晚眼圈仍有些红,她望向旁处。

    浴室里雾气缭绕,余晚皮肤还是白,被这样一蒸,她胸口被蹂躏出的红晕便越发散不开。

    那样的红,像是刺在余晚身上。

    她身上还萦绕着那个男人的气息,脖子里亦残留着他纡尊降贵吻过的印记,带着他那点凉薄的怜悯,挥之不去。

    怎么洗,都洗不掉。

    第23章 二三章

    余晚是被施胜男叫起来的。施胜男推门,压低声吼她:“都几点了,还睡?”

    余晚摸过手机。

    09:47

    那股深深的倦意扯着她,余晚不想动,只想永远这样躺着。

    缓了缓神,余晚问:“妈,什么事?”

    施胜男急道:“小徐来了,在外面呢!”

    余晚一顿,慢吞吞起床。她并没有和徐思文约今天见面,没想到这人不请自来,就这么想和她结婚么?

    “快点啊,别磨蹭。”施胜男催她,说着先关上门出去。

    余晚坐在那儿,听见施胜男在客厅招呼徐思文,一口一个“小徐”,格外亲热,看来真拿徐思文当女婿。

    倚着枕头,余晚还是不想动。

    她骨子里面疲倦极了,倦到极点,谁都不想见。

    可所有人都推着她,往前,往前,不停往前。

    这样的压力,真叫人难受。

    洗漱完,余晚去客厅。

    徐思文见到她,有些窘迫的站起来,“小余。”他喊她。

    余晚勉强的笑了笑。

    他们中午单独去外面吃饭。

    去的路上,气氛微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到了餐厅,气氛仍旧微妙。

    徐思文点了菜,抬头,看了看余晚。

    余晚只是坐在那儿,单手抚着胳膊,面色淡淡的,平静的,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个女人他看不透,也走不进去。

    徐思文是很清楚的。

    如今望着余晚,徐思文还是道歉:“关于昨天的事……”

    这些话,他从昨晚到今天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余晚笑着说:“老徐,你不用道歉的,其实我也有话想对你说。”

    “什么?”徐思文看上去有些紧张。

    摩挲着面前的骨碟,余晚努力组织着措辞:“老徐其实你挺好的,只是我……”

    “哎,小余!”徐思文立刻打断她。

    余晚抬眸。

    面前的人戴着眼镜,刺目的阳光下,容颜微微模糊。

    他穿白色的衬衫,肩膀有些瘦削,袖子会卷上去……

    余晚怔了怔。

    外面,有人推开门走过这家餐厅,并没有理服务生,而是径自走到他们这一桌,然后直直的,对着徐思文喊了一声:“徐老师。”

    又有些奇怪的问:“你怎么在这儿?”

    余晚望过去,是个十八。九岁的小丫头。

    那人也不看余晚,只盯着徐思文。

    徐思文低着眼,握了握筷子,又抬起来,面容郑重的说:“又槐,我和女朋友在吃饭。”

    “你骗人。”这个叫“又槐”的小姑娘毫不客气的戳穿他,她说,“你分明是在躲我。徐思文,我怀孕了,你要对我负责。”

    这话一出,徐思文尴尬的说:“你怎么可能会怀孕?”他说着,又尴尬的看向余晚。

    余晚适时起身,避开道:“我去洗手间,你们聊。”

    东南亚餐厅里总是飘着冬阴功汤的酸辣味道,余晚一路走过去,洗手池旁有人在。那人抬头从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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