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分卷阅读109

    出一个袋子。

    居然也是珠宝。

    提着手里,骆明川说:“本想今晚送给你的。”他说着,自己打开。

    盒子里面是一条项链。

    更让余晚意外的是,这是她在香港看中的那一款。

    细细的铂金链子,无数璀璨细碎的蓝色宝石,组成蔚蓝而美的星海。

    那时候余晚嫌贵,连试都没舍得试,没想到……他买了。

    余晚望向骆明川。

    骆明川有些尴尬的挠头,解释道:“那天我不小心看到了。”

    那天在香港,他经过那家奢侈品店时,看到了余晚。她坐在那儿,随手在翻杂志。其实,她也就在那一页停了两秒,偏偏他记得清楚。后来余晚离开,他好奇的进去向店员打听。店员将实物捧出来的瞬间,骆明川也被震撼到了。就像是望不见尽头的星空,牢牢吸引着人的视线。

    后来,骆明川无数次回忆起来,总觉得这条项链和余晚很配。

    如果问他对余晚的印象,便是神秘,而又莫名吸引人。她的清冷,她的别扭、固执还有倔强,可最奇妙的,她同样能带给他安慰。骆明川有很多事没有对旁人说过,他只对余晚开了口。她能给人一种最深的信任感。

    或许,在维多利亚港口那个清晨见到她的时候,骆明川就已经悄悄记下她了,记得她被风拂过来的发丝,还有初初沐浴的清爽,以及那嘴角一弯不经意的动人笑意。

    如今,他就想将这份珍贵礼物送给她。

    他递过来。

    余晚是断然不会要的。

    那个时候,她看到这条项链第一个念头想到的,居然是山顶的那片星空。她被季迦叶束缚禁锢在车里,他强迫她亲手做那样的事。在失聪、达到顶点的那一瞬,余晚仰面,透过天窗,她看到了大片的星海。那些璀璨的星子悉数掉进她的眼里。本该羞耻而憎恨的,可这一幕就是这样深深烙进余晚的心里,挥之不去……她现在怎么能要?

    余晚冷着脸,还是拒绝:“我不能要。”

    骆明川坚持:“收下吧。”——他知道她喜欢这条项链,那天在店外,他就看出来了,女人的眼神不会骗人的,哪怕她再以冷漠示人。

    “既然喜欢,就收下吧。”他这么说。

    余晚忽的低下头,说了声“对不起”,她急匆匆拦下经过的出租,直接离开。

    像逃似的。

    骆明川站在那儿,望着手里没有送出去的项链,愣愣失神。

    最后一场音乐会,依旧火爆。

    他谢了两次幕,仍旧掌声雷动,望着舞台下的观众,骆明川的笑意抿在嘴角,有些淡。他想起那天,他带余晚过来,他还拉《where is the love》这首电子小提琴曲给她听,余晚发自肺腑的笑,笑得很甜。可不过一个中午,什么都变了……骆明川还是失神,不知自己究竟错在哪儿。

    晚上有庆功酒会,三三两两的相约走去酒吧。

    骆明川提着小提琴,也从后台离开。绕到音乐厅的前面,还有零星的观众在散场。有人见到他,“咦”了一声,打招呼道:“骆先生。”

    骆明川望过去,是个长相清雅的男士,“你是?”他一时想不起来这人到底是谁。骆明川爱交朋友,偶尔会出现这样的情形。他稍稍有点尴尬。

    沈长宁微笑着伸出手,自我介绍道:“骆先生你好,我是沈长宁。”

    听到这个名字的那一秒,骆明川微微滞了滞。慢慢握住面前的手,盯着沈长宁,他艰涩的说:“你好。”

    沈长宁略略点头,游刃有余道:“欢迎你回国。”

    似乎意有所指。

    骆明川心里咯噔一下,手轻轻垂下来,他站在那儿,提着小提琴,依旧怔楞。

    温夏看了看沈长宁,又看看后面一动不动的骆明川。——今天沈长宁约她听音乐会。这人还是在追求她,如果两家联姻成功,季迦叶局面就会变得被动,所以沈长宁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温夏也想让季迦叶着着急,于是就答应下来。

    如今,两人往外面走。

    沈长宁笑着说:“温小姐你是做传媒的,我给你悄悄爆个料。”

    “什么料?”温夏职业习惯使然。

    沈长宁指了指音乐厅外骆明川的大福宣传照,说:“你有没有觉得这位美籍小提琴家和谁长得有些像?”

    温夏仔细看了看,不解的望着沈长宁。

    沈长宁不说,只是意味深长的耸了耸肩。

    温夏复又望向宣传照。

    照片上是年少轻狂的一张脸,骆明川年少成名,连宣传照都是一贯微扬下巴,倨傲的,可脸上笑意却又温暖和煦。夜幕下,那双眉眼不经意的,是有点熟悉,像在哪儿见过……温夏拧眉。

    蓦地,她想到一个人,阳光下,那人漠然无比的转过脸来,就算隔着镜片,可他的眼依旧清晰!

    “季迦叶?”温夏不由惊呼。

    沈长宁不答,而是笑着挑眉:“你觉得呢?”

    温夏愣住了。其实见到骆明川的第一眼,她就想起来这个人了,她在医院见过的,那次这人和余晚在一起。

    难怪他会和余晚一起出现,原来中间有季迦叶牵扯。

    “所以,他们是弟兄俩?堂兄弟,还是表兄弟?”温夏仍然好奇。

    沈长宁轻轻的打太极:“这谁知道呢。”

    ……

    骆明川没有去庆功会,他直接回家,然后锁在房间里,谁都不理。

    刘业铭立刻知会季迦叶,“先生,明川有些不对劲。”

    季迦叶那时还在开一个会,摘掉蓝牙耳机,他去敲骆明川的房门。

    “明川?”

    “明川!”

    没有人应。

    示意管家拿钥匙来,季迦叶开门进去。

    屋子里面很黑,骆明川盘腿坐在房间地板上,缩在角落里,不动。

    “明川?”季迦叶喊他,有些担忧。

    骆明川耷拉着脑袋,钝钝的说:“二叔,我今天遇到沈家的人了。”他手里还抱着小提琴盒,视线低低的,难过道:“二叔,我觉得我真没用。爷爷和爸要是知道我这样,肯定很生气。”

    季迦叶走过去,蹲在旁边,“不会的。”他作为长辈,安慰他。

    骆明川还是抵着墙,不动,喃喃道:“二叔,我一闭上眼,就是我妈临死时的样子,她抱着我,我、我实在……”

    那些回忆扑面而来,他连话都说不完整,呼吸都变得紧张,季迦叶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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