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重要》分卷阅读7

    跌倒在地上。

    「天呀!」罗又庭松开了握刀柄的双手,马上蹲下哭着说:「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边!?妳为什么要这么做!?」

    裴釉尊吃力的吞了一口口水,手放在伤口旁,剧痛感不停往大脑冲击过去,让她感到昏沉。不过她还是尽量保持清醒说:「不要……不要耽误自己的一生……」

    罗又庭哭着抱住裴釉尊,不知所措的挥走裴釉尊脸上的汗说:「妳为什么会在这……妳会什么会在这……」

    裴釉尊所能吸入的氧气有限,不过身体还没出现任何死亡反应,她看了一眼菜刀回:「又庭……我一直没有跟妳说……妳前男友情变的对象,就是我的前女友。」裴釉尊口干舌燥撒哑的说。罗又庭听了震惊不已,裴釉尊又吃力的说:「而我……根本不是这时间的人。」这让罗又庭听了一头雾水,什么叫不是这时间的人?「我是从未来跑到这边的……什么原因我不知道……」

    罗又庭不是很相信,却还是忍不住问:「所以呢?所以妳现在出现……其实是为了救妳的前女友?」

    裴釉尊摇摇头,气若游丝的回:「我有这么想过……但不是。」

    「那不然呢?」

    裴釉尊发抖着身子,努力将自己的身体倾向一边,从之前塞进口袋里的信封拿出来,手发抖递给罗又庭说:「这封信妳拿去看……这是我为了以防万一而写的,本来以为不用交给妳了……」

    罗又庭接过沾了血的信封,满脸都是泪水,捧着裴釉尊的脸说:「我带妳去医院,不然妳会死的!」

    裴釉尊只是冷笑一声,因为流血过多而失去了唇色。她抓紧罗又庭的手臂说:「我说过了……我死不足惜。倒是妳……妳知道吗?妳会有大好的前途,如果妳要我再说清楚点,妳现在上映的这部电影我之前就看过了……」裴釉尊说到这咳了几声说:「又或者是……之后?总之,我希望妳能明白,我会回来……都是为了阻止这一切。」

    「天呀!我拜托妳不要再说了!我带妳去医院,妳不可以死!」罗又庭试着拉起裴釉尊,但她根本移不动,眼看裴釉尊的血都淌到地板了,罗又庭更是痛哭失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无心伤害妳、我没想过要伤害妳!我干了什么好事?天呀!我竟然错手杀了妳!」又抚着裴釉尊的脸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首映会那天我看到了这个女人,我意想不到她竟然还有脸出现,并装成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来访问我。

    我越想越难过,回程的途中又看见我的前男友来接她,那亲密的画面让我越看越生气,才会酿成现在的大错!」便将头靠在裴釉尊的额前哭着说:「我对不起妳……妳是这么努力、这么大方的把爱都给我,好填补我的恨,我却辜负了妳还刺伤了妳……天呀……我不知道妳是不是真的从未来跑到这时间点,但是告诉我……告诉我妳并不会死!」

    裴釉尊的呼吸变困难了,她渐渐感受不到疼痛,视线也模糊。罗又庭的声音到了后面变远以外,也似乎变慢,还若即若离的。

    罗又庭的话没有让裴釉尊震惊,裴釉尊就是想到罗又庭可能在首映会时看到自己的前女友,才会转折跑来前女友家。

    裴釉尊用仅有的几口气,举起软弱无力的右手,用指头轻轻绕在罗又庭的轮廓问:「妳告诉我……妳爱我吗?」

    罗又庭的心绞痛不已,她抓住裴釉尊的手,泪水频频滴落在裴釉尊的血中用力点头回:「我爱妳,我很爱妳!」

    裴釉尊笑出来,干裂的双唇挤出话说:「那就持着爱继续走下去……活在爱里,会比活在恨里快乐多了。」

    「少了妳,怎么可能!妳不能就这样死,太不值得、太冤枉了!」

    裴釉尊却摇头回:「这是我活到现在……觉得自己很重要的一天。」便无力的垂下手说:「我一直都漫无目的的在日子中打滚,未来对我来说只不过是慢慢走向死亡而已。」便双眼涣散的看罗又庭,罗又庭在裴釉尊的眼中已经是晕开的人影。「但是我很谢谢前女友、妳前男友……因为有他们的叛变,才让我有机会遇到了妳……更重要的是我很谢谢妳,是妳让我死了变得有意义。我不是属于这个时间的人,所以妳杀了我不会有罪。妳明白吗?没有我……妳还是可以很快乐的。只是妳走错了路,我才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为什么是由妳来牺牲!」

    裴釉尊笑了出来,眼皮逐渐沉重回答:「虽然大家都会对我说每个人活在这世上都有价值、天生我材必有用。我也在此刻发现自己很重要……」便闭上眼吐出了最后几句话:「但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不是每一个人在社会上都有份量的。所以事实上……我,依然不重要。」

    罗又庭哭到呼吸困难,当她看见裴釉尊一动也不动时,她并没有失控大叫。她只是咬紧牙,将脸埋在裴釉尊的怀里,低声的、痛苦的、悲怆的,哽泣。

    ☆、第四篇(end)

    二零一一年四月六号──

    罗又庭只是以擅闯私宅而被交保出来。不过这没有影响到她的事业,她一起参予执导的电影票房居冠,目前已破六千多万,还继续高涨。离那天过后,罗又庭去了裴釉尊家好几次,都未曾见到裴釉尊。想当然尔见不到,她都死了。

    让人心酸的是,裴釉尊没有亲人,没有什么朋友。不管她是生是死,都不会有人知道这世上有一个叫裴釉尊的人。

    她就像个幽灵人口,就算她的房租费、水电费、健保费都没付,人家也只会认为她没钱付所以连夜跑路了。

    房东或许会很生气的跟朋友或家人说:「这个裴釉尊不知道死哪去了!」就是不会想到她真的死了。

    幽默的是-还真的不知道她死去哪了。

    罗又庭深信这一切尚未结束,尽管这一切来的太荒谬,也结束的太唐突。罗又庭坐在裴釉尊的床上,拿出了那封印着干血迹、又皱又烂的信封。

    她终于肯看的原因是她相信了裴釉尊所说的话-裴釉尊不属于三月六号到四月三号这期间的人。

    又或者该说,她属于过,但这二十九天是裴釉尊的过去。这是可以确定的事了-尽管还是会让罗又庭质疑。

    她看了一眼今天的时间与日期-因为已经凌晨一点二十七分,所以是四月七号了-才了解到裴釉尊为什么老是在看时间和日期。

    她拿出了信纸,有两张写满满的文字,字迹有点潦草,罗又庭翻找了眼镜出来戴上。上面的时间才是裴釉尊本身的时间,所以一开始罗又庭看不懂,是又看了第二次才了解。

    二零零一年,三月六号。这天我是在同样异常安静的情况之下惊醒过来,那一份不安的感觉直涌而上,似乎是谁用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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