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间会过十二点,四月六号过十二点……是四月七号才对!
罗又庭一贯通后,马上倒抽了好大一口气,睁大双眼迅速回头。
裴釉尊在惊吓中清醒过来,全身是汗的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起身撩起自己的衣服,不停摸着自己挨刀的地方。结果什么都没有,她看了手表,时间是四月七号的凌晨两点十五分。
她转了转眼珠子,眼光余角瞄到床边坐着一个身影,便低声喊叫出来往一旁靠撞在墙上。
她和罗又庭一样,满身是汗、呼吸急促外加脸色惨白,还大眼瞪小眼。罗又庭回头的一瞬间,便看到裴釉尊惊醒过来了。好像她早睡在这边,这时间间隔完全没有缝隙。
「为、为什么?」是罗又庭先开口,声音带着飘忽不定。
裴釉尊用衣服擦掉了汗水,又瞄了时间,才吞口水回:「对……没有错……我是在差不多两点时睡觉的。」又将刘海拨到后面,瞇起眼睛盯着电视黑色荧幕轻声说:「我不知道我哪时候睡着……」又看向罗又庭。「也许是在这个时候……是吗?」又摇头说:「我不清楚……我只是觉得现在异常清醒。我还记得我才刚刚完全没意识而已,那痛楚感还在,但我却像做了一场梦,马上醒过来又回到这边了……好像我从没在这天离开过床一样……」
罗又庭的泪水已经布满了眼眶,她看到裴釉尊的每个举止都是如此生动,大口喘出来的气扑到她身上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马上铺靠过去抱紧了裴釉尊。
裴釉尊看着在她怀里不停哭泣的罗又庭,摸着她的头温柔说:「对不起……让妳担心了。」
「如果妳没回来,妳不是让我担心,妳是让我伤心!这都会是我害的!如果我理智一点,就不会害得妳……」
「这不是妳害我的。」裴釉尊双手捧起罗又庭的脸,抹去她的泪水说:「让我回到那个时间的人,不是妳。」又亲了罗又庭的额头说:「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跑到那边去……而且那感觉已经慢慢消失了,真的好像在做梦,我刚刚醒来的那一刻所有记忆都还犹新,现在已经渐渐模糊了……」又望着罗又庭的双眼:「我现在所清楚知道的记忆便是我今天看完了新闻,相当闷闷不乐的睡着。除了得知我前女友死亡的消息让我感到一点痛心以外,我只要想到那天我在咖啡厅外看到妳却没有进去关心妳一下,便感到深深自责。」
「这根本不关妳的事。」
「我知道……但是我没有说,当我在新闻上看到妳的时候,妳说了这么几句话:「我知道我错了,我很后悔自己犯下的行为。如果当初……有这么一个谁可以出现,愿意拉我一把,也许事情就不会演变成这样了。」」罗又庭听了睁大双眼,的确很像她的风格。
她总是因为爱面子而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想驳回颜面,但每次她跟男朋友吵架,说了一些难听话将男朋友气走时,她都会愧疚的跌坐在客厅沙发上,想着要是有人可以阻止她说的话就好了。
「所以我一直不停想着……要是我进去咖啡厅就好了,就算我没把握可以拉妳一把,但至少……我会想尽办法阻止妳对他们萌生杀意。」裴釉尊说完耸着肩膀说:「结果真没想到我还真的回去了,是一种奇迹吗?」
罗又庭眨了几下眼睛,摸着裴釉尊的嘴角跟脸,露出了微笑说:「是,对我来说,妳的出现一直都是个奇迹。不管妳是第二次才想过要接近我,还是第一次就接近了我,只要可以与妳相遇,都是一种奇迹。」又抱紧裴釉尊哭着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这一切都太超自然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罗又庭自己擦掉泪水,便跨坐在裴釉尊腿上,边抚摸裴釉尊的脸旁边仔细端详她的五官。罗又听在裴釉尊的双眼、鼻子、双颊、下巴及嘴唇上个别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然后细声说:「釉尊,或许妳现在还是会想着自己不重要,我也不想跟大家一样说一些妳根本听不进去的大道理。我只想跟妳说……妳对我来说很重要。」裴釉尊听了睁大双眼。「谢谢妳给我的一切,当我知道妳是因为我而回来时,我除了感动以外,也因为刺伤了妳而感到无比的后悔。原谅我都已经在妳的爱所环绕之下,还是做出了一些可怕的行为。
但是妳知道吗?我真的有因为想到妳,所以对于看到那女人的虚伪表情而想过算了。只是因为又让我看到她和我前男友亲密的样子……啧……我真的觉得好糟糕。」
裴釉尊微低头想了一下,又看着罗又庭说:「这样一来,我回去真的有意义了。」
罗又庭笑了出来,双手环住裴釉尊的脖子说:「那妳是真的爱我吗?妳是真的因为爱我,所以才接近我,还是为了阻止这一切,才对我不停付出?」
裴釉尊双手摆在罗又庭的腰上,闻到了罗又庭身上传来的香味,便回:「有关于我为什么会回去的事,我想永远都是个谜。不过……老实跟妳说,妳是一个我相当崇拜的人。我看妳的、看妳的电影,都是因为我很喜欢妳。我没想过自己会认识到妳,所以……当妳愿意跟我接触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上妳了。」
罗又庭笑了出来,将裴釉尊抱的很紧说:「跟我一起生活,好吗?」
「不好吧……」
「我知道妳会这么说,可是我要妳听进去-我现在还有机会可以享受我的人生、使用到我所赚的钱,有一半都是妳的功劳。」
「可是这……」
「嘘!听我的,可以吗?跟我一起生活,我要妳陪我一起过着不再为生活而担心的日子。妳有想过自己挡下那一刀很有可能死掉吗?妳所做的牺牲,该有回报的!」
「但我没死呀!」
「那这是不是就表示,妳该跟我一样,有了第二次机会-重生的机会?」裴釉尊听了低下头考虑很久,罗又庭将她的下巴抬起来说:「面对旧情人的背叛,最好的报复就是过的比她好对吧?」便挑了挑眉,露出了大大的微笑。
裴釉尊看了也笑出来,将罗又庭的头压过来亲吻。这所有的所有,不管是恨还是后悔,都在二零一一年,四月七号的凌晨两点半,在两人又一次的相吻之下,全部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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