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UFO幽浮,是我男人下凡来!》第二回 退下军装

    第二回 退下军装

    我18岁高中毕业那年,不想升学也不想就业,整天打电动看漫画混日子。

    于是被爷爷提着我的衣领,去市公所兵役科办理了志愿提前入营服役的申请。爷爷在军队里的关係很好,因此没过多久,不到半个月后。我就被爷爷快递打包成特急件,寄出去保家卫国当兵去了。

    提前入营后在新兵训练中心时,被装甲兵学校给校选到去受训。

    结训完之后当士官成为战射士,也就是"战车射击士"。往后近一年的义务役役期,便就在陆军装甲旅里服役了。

    原本以为当兵可以开战车,射击战车砲,那应该很潇洒会很棒。但事实是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当坏蛋,也就是传说中的机车班长。

    为了自己能平安退伍,求个开红避黑。可以为了讨好长官而去恶整新兵。竭尽所能的遇事就躲,遇功则揽,作了好多没天良的事。

    我绝不当英雄!因为我的身旁全是狗熊!

    保家卫国的一年狗日子里,除了自己是条狗,也把别人当成狗,完全是个人渣无误。

    做人该有的良知与礼义廉耻,被彻底抹去冻结。

    对这样的军中文化,为何自己能娴熟的游走其中不会感到有丝毫罪恶感呢?

    很简单,人将权力合法化后,善舞其中,人人都会成为大魔王。国家给了我权力,同时也抹煞了我灵魂里的天良。

    既已退伍,当然要杀了这样的自己,将魔性封入地狱,永不再犯!

    半年前役期结束后,离开了**。在那之前,大约是在役期的后半段时日。

    在战车砲塔内,在演习砲声中,在操课汗水下,在收操回营时满身的警觉和疲惫,相互交织成一曲充满军旅战慄与成长回忆的钢琴乐章。

    我的行军步伐,一脚前,一脚后。伴着脑中儿提时弹奏的钢琴声逐渐对比起军靴下的自己与学生时代的自己

    发现所有让我颓废的主因皆不在消磨光阴或是懈怠,而在胸中无目标,心里缺少决意!

    打混的日子,过得惬意。以前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干些甚幺

    或许是因为在校园里没人逼吧!

    军靴下的思量却不相同了。

    军营里天天有人在逼死我!

    长官们,阿兵哥们,还有那台破战车以及高装检和军团检,他们时时刻刻用尽各种方式想逼我崩溃!

    这些我都能见招拆招,会惊会闪会躲会累但绝不会垮!

    唯独其中的一种攻势,逼得我沉默无语那是重伤害,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忘记了不知道是哪一天的收操。一个话题,让我心中就此种下了一个决定!

    那一日,连上的阿兵哥们在打完联勇操演后,全连于收操回营的战车纵队归途路上。天空中下着大雨,天候不佳视线不良,破旧的m60a3战车行驶在泥泞山路上,为怕造成翻车意外事故。因此连长让十几台战车,关引擎,全连停下车来,原地等雨歇后再回营区。

    大雨一直下,使的各车内人人无聊想解闷。没过多久后,一列战车纵队的战车砲塔里,所有车长们身上的手扒机全热闹起来了。

    手扒机通讯频道内,大家都在讨论着谁的妹最正,谁的佳人最抚媚,谁在念书的时候把的妹最多,谁的床上打炮成绩最辉煌。

    一车四人,车长,射手,装填,战驾。

    整个连,一车一车的讲,一人一人的吹。等轮到我那车,在装填手吹完自己的火热爆奶师大妹后,他将手扒机推给我说话时

    这一刻。

    我猛然发现我没妹,没妹可拿出来跟大家一起打炮扯嘴皮!

    所以只好佯装自己唯有头戴了顶故障的通讯头盔,手上没拿到手扒机。身体窝入小小的射手席座位中,双手抓了块通砲布,突然勤劳地保养起热像镜和其他的主砲射控系统,藉此想避掉没妹可晒的尴尬!

    本来已经要混过了,此时却不知从哪车传了来一句

    (一号车射手不击发!)

    接着各车的手扒机通讯频道内,交互传递讯息

    (一号车射手不击发!一号车射手不击发!一号车射手不击发!一号车射手不击发!)

    真是响彻云霄,喊的我没脸死了

    当时,一边望着热像镜中的靶心作保养,一边在心里立刻下了一个决定!那是个在我军旅生活中,众多日常决意下的一个小小的决定。

    "要尽力赶在今年的大学入学考之前,去找个回头书来念"

    然后我也要找个妹

    不是一堆妹。

    打一炮。

    不是每个妹,都要打一炮!

    内心打定主意,坚如磐石,外在学总统,装弱智!

    我不理各车在手扒机通讯频道内,传来的众多举手揶揄之声。

    任凭车长坐在车长席上,居高临下用军靴频频踢着我的头盔。他催促着我,要我随便生出个虚拟妹出来话唬烂

    老子没妹能唬烂,是事实!而且哥我一点都不喜欢开女性的玩笑!

    退一万步想,就算有妹,我也绝不分享!

    装天兵,装无能,装弱智,沉默无语,不理他们!

    爱踢便给他踢,全部当作没听见。

    然后眼睛望出白昼镜,视线前方是準星投影在未来某些个美女们的身上。接着自己口中默念着今日在联勇操演上打出的好成绩,那句熟悉的不得了的接战口令

    稍微改了一个字。

    「主砲,auto,摇炮,"多"号目标,窄射界,前置雷射,好!」

    「一车发射了。」

    对!

    就是这样。

    虽然我手中只有这根105战车砲,火力顶多只能打打老共的甲车和两栖战车而已,完全不是解放军次世代战车的对手。

    不过早已经在脑中幻想过好几次,这台破车烂砲,能轻巧的绕道从背后去偷打老共96和99的屁股。

    因此我决定了无论什幺妹。

    不管她装甲有多厚,正面防护有多幺难打,难追瞄,我都要设法从各角度去贯穿她一下。

    绝对要,一发一妹!弹弹皆命中!

    打完联勇操演后,我们单位被拉回驻地,忙高装检去了真是有够倒楣!

    从没想过居然驻地的日子可以过得比下基地还惨无人道

    修车修车修车整天搞这台修不完的大烂车。

    **怎不把所有的战车,通通丢给环保局去资源回收报废呢?

    cm11和m60a3这些越战的过时装备,就算是刚出厂全新的。放在今日的战场上,也只会成为共军武力犯台时的击破数!两军对垒下,只有解放军的阿兵哥们会感到打得爽而已!

    我亲自鉴定过,这结论,错不了!

    明知车很烂,但我们也只有这货能用了,所以还是要保养。

    手写到想哭的15-002保养表,做的很完美无缺的假帐,在终于顺利渡过完高装检后。本以为苦难日子过去了,又立即面临到连上改朝换代的大危机。

    连上有新主官派任,来了位新连长和几位新排长。我东看看左瞧瞧,完蛋了资深弟兄的大退潮!

    才刚打过联勇操演,经历过实兵实弹演习的士官兵退了好多好多人

    熟练的装甲兵们,不是即将服完役期正等待退伍,就是志愿役转调其他单位。算算连上实际还留下的可用人数,近一半是菜鸟,缺员也从没有补足满额上来过。

    这缺兵少员的现象,使我顿时升格,变为是少数几位的资深士官之一。此转变,让我不得不跟新连长以及新排长们蛇鼠一窝狼狈为奸,为了完成任务而残害弟兄们。以他们的身心悲恸为我们自己的平安符,由那天起,我开始被迫要带兵了!

    以前我不用揹值星带的,但突然要了真是可恨啊老了才要揹!

    所以,地表上人称"假面夏"的机车夏班长,从此诞生!

    卖掉良心后,唯一的好处是

    现在往中山室里溜搭打电动,再也没人会走过来喵我。开始能躲来躲去,作威作福。终于轮到我的脚,可以踢在别人头盔上,打信号了。

    平时放在心底的那个宏图伟业,这下能好好的来计画该如何能"射一发,中一妹"了。

    某一天的晚点名后,我人正在中山室里演算数学习题,遇到不会算的题目,脑袋打结。大概是楼下连集合场上传来新兵们的操练声,吵得我心烦意乱。所以我走出去,大声喊了一下,谋求解决之道

    「楼下有谁要出公差啊?会算高三数学习题的,厉害的,上二楼,来中山室。」

    结果连上,所有台大,清大,交大,政大毕业的菜鸟们,通通跑上来了。

    这些高装检后才下部队的新兵,没下过基地,没打过联勇,更没被高装检摧残过真是走运!

    无事一身轻,唯一让他们感到害怕的是"自我迫害的恐惧感"。

    对于当兵,他们和我以前新兵时期一样,有着新兵特有的"被喵体质"。

    我们单位有操兵的恶习,从我以前菜时。每一晚的九点钟晚点名后,新兵们都会被老兵加强磨练体能到十点整。在半个多小时内的时间里,被操的身心疲乏。

    我被狠狠操过,眼前这几个刚下部队不久的菜鸟也是!

    自来到连上后,在每一晚的连集合场上,他们都被不当操练给折磨着

    梯次操,每多菜一梯就多增加磨练10下的伏地挺身来体能训练,越菜做越多。

    每个人,菜的时候,逃都逃不掉!

    按连上的陋习,他们要趴在地上被老兵们玩到最后一秒才可以起立,全身手脚瘫痪的离开连集合场。

    这时候能出现在中山室里"避难",等同是上天显灵来救他们脱离苦海了。

    那上天指的就是我夏班长!

    我像救世主一般的将他们从队伍里给拉出列来。

    原本是只需要一位来教导我的,就一处公式问题,我自己想不明白而已。不过那晚,他们全都逃过了一次梯次操的折磨。因为那道数学公式被他们合作拆解,写满了整片黑板来用心向我解释一人讲一嘴,人人有份,分析的好详细。

    我一直到最近才晓得当时他们是故意扩大解释,带着我绕了好大的一圈,给我加料。

    就只为了,想要在中山室里多站一秒钟,才一起努力合作撑到十点钟

    这是我失虑了,忘记说,既然已经上来了就不会再将他们赶回去连集合场,这算我的过错!

    由那天起,新兵们都晓得我是他们的晚点名免操证明。在往后的每一天里,直至我退伍之前,没有哪个新兵会不喜欢上来中山室找我出公差的。

    权力是春药,权力更是万能。

    将人拉出列,对我是小事一桩。对他们这些菜鸟来说,是每晚的希望之光菜鸟们都想被我点到自己的姓名,好出列。

    因为事关生死,人人翘首以待。跟我走的人,很爽。留下来的人,很惨。

    对比非常强烈!

    连我们连长都跑过来中山室里,一脸凑热闹的讲

    出你的家教公差简直就是保命符,比军医院开立的三级医疗证明还管用。

    确实,是这样的没错!

    他们有好处,我自然也有。逐渐的我得三公之教,茅塞顿开。深深发觉高中时期认为搞不顺的课业,也不算真难,已经可以吃得下去了。

    闽南语有句话能形容我的感觉,就是会漱嘴,一口接一口,课本真好吃

    这是当然的结果

    毕竟!在当兵的日子里,我已习惯一天当三天用。相当明了,掌握效率有多要命的重要。

    可是说也真奇怪!

    明明是一样的内容,怎以前完全是鸭子听雷。坐在教室内认真看着黑板,脑子里想的是晴空万里

    以前我到底过的是怎糜烂的高中生活啊!!??

    难以置信,那就是我。

    浪漫死小孩

    今非昔比,退下军装的夏班长我。

    大学指考放榜后,手里拿着指考成绩选科系。选了一个自己感觉最行的,看起来最轻鬆的科系,用力的填上去

    今年选得漂亮,落点好。

    果然!

    很幸运以吊车尾的分数,侥倖考上了间国立大学。虽然不是台清交这些名校或是热门的好科系,但对比高中刚毕业时考到的偏远私立学校而言,着实进步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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