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时候,宇文淇笑道,说是幸而他来了,不然那些颜色素淡的衣服可都要浪费了。
“这样的颜色,会更不让人注意吧。”宇文淇嬉笑道,又问,“你如今,青门饮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么?大家可都好?”
“都处理好了,都好。你啊,自己都没了自由了,如何还念着我的事?”柳筠衡看着他消瘦的脸,心里一阵心疼,又怕宇文淇担心,他笑着问道。
宇文淇摇了摇头:“我没事,不过是没了点自由。这段时间陪陪皇祖母,也挺好的。我听说江湖这段时间好多门派灭门了,可是你们青门饮所为?”
“你这消息倒还灵通,微烟嫌烦,下了死令。”柳筠衡应道,一面起身将窗子关好。
“剪桐说的,你在王府应当没见她罢。她先时得了皇祖母的令牌,所以来去无阻。我被软禁的第二天她就进来了。”宇文淇应道。
“按你如今的形势,皇上是不同意的吧。”柳筠衡一边问着,一边扶他起身。
宇文淇冷笑:“从小到大都不管我死活,如今倒好,说软禁就软禁。我不管,反正我心意已决。就算……”
“嗯?”
“没什么。”宇文淇把头扭向一边,就算你哪天离了我,我也不会屈服。
柳筠衡摇了摇头:“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明日子溪会进宫,我会同他一道去太后那边。”
“去做什么?”宇文淇追问道。
柳筠衡揉了揉他的头,笑道:“去办一件事。好了,你放心罢,不会出事的。”
“罢了,你要说你自己会说。”宇文淇说着,抱住柳筠衡,吻了上去。
柳筠衡一怔,轻轻将他推开:“你这胆子,越来越大了。”
“怕什么?”宇文淇满不在乎,他说着,一手伸手向柳筠衡的腰间。
柳筠衡握住他的手,看着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头,松开了。
“愿乎?”宇文淇看着他,他也迟疑了。
柳筠衡点了头,将他抱住。
哦,少儿不宜
“衡儿,我问你一事。”宇文淇抱着柳筠衡,轻声问道。
“你说。”柳筠衡还在调整自己的气息,这一晚上被他折腾的,真是后悔今夜进宫来看他。
宇文淇轻轻的用指背刮着柳筠衡的背脊,待柳筠衡好些了,才问道:“若是当年在万和谷上,我说不跳,你会如何?”
柳筠衡闭眼回忆了一下,“你怕不怕?不怕就一起跳。”“我听你的。”“抱住我,跳。”
“若你说不跳啊,那就直接把你敲晕了带下来。”柳筠衡睁眼看着他。
“这么狠。”宇文淇看着他脱口而出,“夫人忒坏了。”
“不过你跳了呀,我倒是想问问,你当初怎么就不怕了?就没想着和我一起葬身在万和谷下?”柳筠衡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又问道。
宇文淇也回忆了一会儿那时候的情景,最后他道:“生则同生,死则同死。你都不怕,我为什么不敢?”
柳筠衡点了点头,他道:“果然有胆量。好。”
“我明日,想同你一道去皇祖母那里。可好?”宇文淇小心翼翼的问道。
柳筠衡唇角上扬,笑了:“不好。我去是有事要办,你同去是做什么?”
“好,那你小心些。皇祖母可没那么好对付,我想着这几天待在宫里,她都知道缘故了。”宇文淇笑道。
“嗯。”
******
天才微亮,柳筠衡便起身离去。
宇文淇目送他离去,那还有睡意,只能是翻来覆去的耗着时间。
“柳兄的功夫果然了得,竟是悄无声息的。”宇文溪见他来,不由得赞叹。
柳筠衡浅笑了一下:“过奖。”
“这如今,我也只能带你去见皇祖母,出宫之事,还望柳兄自己安排则个。”宇文溪点了点头道。
柳筠衡含笑应道:“无妨,你带我去见太后已是帮了大忙了。”
永庆宫里,太后见到宇文溪来,也是满脸堆笑。只是见到柳筠衡的时候,她迟疑了一下,屏退了众人之后,又笑:“你来啦。”
这一语仿佛是长辈的问候,让柳筠衡都又些措不及防。他又跪了下去,叩了个头:“拜见皇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了这些虚礼,坐吧。哀家只当你忘了,竟是有十一年了吧。”太后看着他笑道。
“是,十一年了。”柳筠衡在太后所指的位置坐下,点了点头。
“皇祖母,皇祖母既然同柳公子有话说,溪儿打算先去看看七弟,一会儿同他一道过来。”宇文溪想着自己也不好待着,便出声请辞。
太后点了点头,对他道:“去吧,一会儿记得把小七带了来。”
待宇文溪离去,正殿只剩了太后和柳筠衡时,太后看着他,又点了点头:“那一年,哀家真要好好谢你。一谢你愿为哀家唱那一出《贵妃醉酒》,二谢你出手救了小七。”
“草民笨拙,竟还想着在太后面前隐瞒。”柳筠衡垂了头,他有些不明白太后当初怎么知道的。
“你有你的不得已,哀家又怎会怪你?”太后摇了摇头,“柳檀,你把小七带走吧,多少,带他离开长安一阵时间。哀家会下懿旨,你们放心离开。”
柳筠衡迟疑了一下,加之昨夜宇文淇对他所言,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太后此话何解?”
“他们都当哀家这老妇世事不问,哀家心里明白。你带他去吧,哀家也只有这么一个小七,只求他一生平安便好。”皇太后看着他,仿佛又看到那年在这里为她唱过那出《贵妃醉酒》的少年。那戏里的杨贵妃,虽是身量有些不够,那气质,身段,却是无人可及的。
“柳檀谢太后成全。”柳筠衡说着,又跪了下去三叩首。
“一会儿老二是不会过来了,哀家帮你和小七说说。他的事,想来他和你说过。性子是不大好,只是人不坏。你也不用顾忌,该说还是得说他。”柳筠衡听着太后的话,他甚至有一种错觉,是自己的祖母在和自己叙家常。
皇太后同柳筠衡说了很多,末了,柳筠衡问了一句:“太后这是知道柳檀的身份了,敢问,是如何得知的?”
“你的背上,有一枚青色的樱花刺青,云妃也有。云妃当年对哀家说了,为了保下小七。哀家十一年前见你换戏服的时候,就知了。”太后也丝毫没有隐瞒。
柳筠衡点了点头,对太后道:“柳檀定不负太后所托。”
“他太重情义,若是要成大事,还是需狠点心才是。这样说来,倒是委屈你了。”太后说着,轻叹了口气。
十一年了,当年脱下戏服还略显稚嫩的少年,如今已经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八尺男儿。
柳筠衡明白太后的意思,便应道:“既是太后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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