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到底是谁?
没有吃饭的回了家,还是喊的阿强来接的我们,她的神智根本不能开车。
“帮我查那个崔依从小到大的资料。”她说给前面阿强听的。
说完她就呆呆的没有生气,我担忧的拉着她的手送她回了房间。
她平躺在被单里,睁着眼,眼珠左右乱转,却看不见我在她眼前摇动的手。
我坐在她的床边,守着她,看着她。
突然她坐了起来,三步并做两步的出了房间,去了三楼的收藏室,那里是我的禁区。
我着急的站在楼梯位置跺来跺去,一直看着三楼的方向,双手扭来扭去快扭断了。
“小小姐,小姐怎么了?”王妈站在一楼问着二楼的我。
我摇着头,眼里快出现泪水。
苏千含看着蒙着薄薄的一层灰的房间,自己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打扫这里了。
满屋子的画像,全是一个清纯女孩的,笑的哭的倦缩在沙发里的围着围裙在厨房里的戴着草编帽站在花丛的……她的笑像阳光一样温暖,甜蜜得像是蜜糖做的孩子。她的泪像清泉一样纯净,委屈的脸让人想用最美好的爱疼惜她。她的睡容像个出生不久的婴儿,美好得舍不得打扰她的美梦。她的美像一副画,害怕一转眼就再也看不见……
苏千含抚摸着和人一样大小的画里那个女孩的脸,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位置。
“欣,我好想你!”
“欣!”
“欣!”
“欣!”
…………
厨房为我做了一些简单的饭菜出来,我嘴里咬着筷子,侧着身子望着楼上,肚子已经没有了饥饿感。
“小小姐,你还是吃点吧,小姐去了三楼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出来的,你可千万别饿出胃病了。”王妈站在一旁劝慰着我。
她的胃受得了吗?还没好就这样饿着。
“你再去盛碗饭过来,餐盘记得拿过来。”我吩咐着。
“好。”
王妈用餐盘端着米饭到了饭桌,我把她平时爱吃的菜放在了餐盘上,端着餐盘就蹭蹭蹭上楼了,在二楼上三楼的位置,又思考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上楼了,每一步脚像灌了铅,沉重得我快抬不起下一脚。
收藏室的门禁闭着,我又开始了犹豫,把餐盘放在三楼栏杆上,耳朵贴着门听着里面的动静,什么也听不见。
我咬咬牙,伸出手敲响了门。
先是小力的,看没动静,就再加了一点力,仍然没有动静,我不敢用力敲门,我蹲坐在门旁,靠着墙壁,望着昏黄的过道灯,那里有只飞蛾不停的去触碰灯泡,却被烫的松手,但是没有几秒又冲了过去。
我能感觉到我的屁股已经失去了知觉,或者说双腿也失去知觉,王妈在二楼看着三楼的我,示意我快下楼,我摇头,她最后只有放任我的走了。
只有这里离她最近,我不要离开她太远,我害怕她再也不会主动接近我。
房间里出现了声音,我心脏都紧张得快速跳动起来,我趴在了地上,希望门下有没有密封好的门缝,可惜没有。我失望的贴着门,房间里一会儿是撕纸的声音,一会儿是撞击木头的声音,一会儿是丢东西的东西。
她到底在里面干什么?里面有什么呢?
苏千含坐在画架前,一手拿着彩色调盘,一手拿着小刷子不停的在白纸上涂涂抹抹,很快的出现了一张穿着白色长裙头发柔顺飞扬的女子,可是那个女子却没有面貌,只是一个略显消瘦的空白脸型。
苏千含闭上眼,回忆那个美丽的女子,面孔竟然模糊了,睁开眼看着墙上她的画像,完全勾勒不出那张美丽的面貌了。
拿着刷子在调盘里寻找着她的色彩,“快点平静下来,快点快点……”她不停的命令自己收敛心神,眼神越来越冷。
终于勾勒出面孔的五官了,苏千含高兴的看着已经完成的作品,松了一口气,视线扫过一边倒在墙边的画像,眼珠瞳孔瞬间变大,她刚才画的五官根本就不是房间里那个美丽的女子的。
她摔掉了手里的调盘,推倒了画架,撕掉了刚才那幅失败的作品。
“啊………………”她大声的吼叫。
“啊………………”房间里传来她痛苦的吼叫声,吓得全身麻木的我站了起来,又跌回了地面。
我看着门,不敢冲进去,我知道她现在在发泄,和我的发泄不一样。
我的发泄是折磨身体,希望身体的疼痛可以盖过心脏的疼痛,那种疼痛可以让你忘了哭,忘了在为谁心痛。
外婆说她心情不好时就锁在收藏室里几天几夜,站在门外都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可以听见她痛苦的哭吼。房间会被她砸得面目全非,却不准任何人进去收拾,过几天她就会买些七七八八的东西回房间,她亲自清扫和整理。外婆说她曾经把她从收藏室丢出来的垃圾里寻找着线索,残碎的纸片有着七零八碎的五官,却拼不成完整的一个人。
今天到底有什么事值得她这样发泄痛苦呢?她打球还赢了跑车,只不过崔阿姨提了一件事发病后她就变了人,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变成了一个脆弱到受不得一点风吹的孩子。
我是第一次真正见识到这样的女王,不需要外婆的叙述,不需要佣人们偷偷的八卦泄漏机密。
陈医生来过了,看着坐在三楼收藏室门外的我,脸上是怜惜的神情,对我淡淡扯个笑,又担扰的望着收藏室的门。他留了一些胃药在餐桌上,摇着头走了。
地面好硬,坐骨神经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感,我却没有力气也没有想法站起身,头靠在墙上,闭着眼,慢慢的调整呼吸,阻止眼泪滴落。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我混混萼萼的摇晃着头。
番外李欣
她恢复了正常
全身僵硬酸痛的我突然感觉到有人抱起了我,我模糊着想挣扎却动不了一根手指。是谁?我朦胧的睁开眼,眼干涩得难受。
她环腰抱着我下了三楼,我终于松了那口气,靠在她的怀里,淡淡的笑了。
到了她的房间,她把我平放在大圆床上,手指拨了拨我湿乱的发,看我的眼神变得和平时很不一样。
“你终于出来了,饿了吗?”我拉住她拨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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